李弥哭了,她爬了起来,抓起衣服胡乱的穿上跑了出去。
等小毛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李弥的身影。
小毛破例的点燃了支烟,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在监狱的时候不是这样啊!不管是谁,一上了我的身体,就激动的勃起,可现在是怎么了!
几次拿起电话的小毛又都放了回去,他怎么和李弥说呢?他和李弥说什么呢?
小毛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说不是,可自己的身体又明明是男人的身体,一切男人有的东西自己一样也不缺;如果说自己是个男人,可为什么见了女人却无动于衷呢?
他找来了心理和生理的书籍想从中找到答案,可他看不下去,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了,他几乎每天的晚上都在挣扎,想摆脱那个时常纠缠着自己的问题。
后来他终于安静了,在一本书里他得知:自己是由于多年监狱里和同性生活在一起,常常被同性性虐待所致!他在那一次次的性虐待中逐渐的产生了兴奋和认同,常年的积累使得他肯定了自己的女人角色。他痛苦极了。
37
小毛终于从失去李弥的痛苦中解脱了,他安于现状,他感到今生今世他不会再去爱第二个女人了,李弥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他最后的一个女人!女人离他太遥远了,甚至比他在监狱里的感觉还强烈!他再也不去想女人了,他甚至感到了轻松,一种失落的和空落落的轻松。
六月份,小毛到北京去参加一个房地产的招标会,会议只有三天。会议结束后除了参观北京的一些有代表性的建筑外就没事了。
会议的地点在崇文区的长安路上。会议一结束,小毛在逛了逛新建的东安市场后就漫无边际的闲遛着。
一阵音乐声钻进了他的耳朵,原来是从一个公园里传出来的。
他看了看公园的大门,上面有几个暗红色的大字“东单公园”。
小毛信步进了公园,里面有个露天的舞厅在热热闹闹的奏着乐,红男绿女们在翩翩起舞。小毛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朝里面走去。
在一个报栏的前面,一堆人在黑暗中看报纸,小毛笑了:“北京人可真爱学习,真关心国家大事,这么黑了,也不怕累坏了眼睛。”
走近了几步他才发现:那些人并没有在看报纸,他们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左顾右盼。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那是谁?怎么这么象21号的猴崽子!
小毛叫了一声,那人果然站住了,他吃惊的看着小毛。
“你真是猴崽子!”
“啊?小毛!”
小毛把猴崽子请到了宾馆。
“我操!你发啦!” 猴崽子看着宾馆豪华的房间。
“真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你!”小毛给了猴崽子一拳。
“巧呗!”
“你干什么呢?”
猴崽子脸红了:“没什么,瞎逛呢。”
“不对,我看你在看报纸呢!”
猴崽子脸更红了:“你知道了还问。”
“什么叫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拉?”
“别装胡涂了,你不知道怎么去那了。”
小毛莫名其妙的看着猴崽子。
“你是去卖还是去买啊?”猴崽子得意洋洋,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问。
“什么啊?”
“操,别骗我了,是不是傍上大款了!看你这身衣服,起码他妈的有两千多吧!再看你这手机,咋还不万是来块的!”
“我是到北京开会的。”小毛解释着。
“你可别逗了,开会还开到东单去了?”
“真的,我们开会就在长安路上。”
“嘻,你可真能装!”猴崽子给了小毛一拳。
“对了,你干啥呢?”小毛关心的问。
“我操!你不是看见了吗,当鸭子呢!”
“什么意思?”小毛一头的雾水。
“卖呗!我还能干什么,一没钱,二没技术,啥都不是。”
小毛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
小毛请猴崽子去了趟全聚德,又给他塞了五百元钱。
38
杨顺和癞子经过了一夜情之后,竟然对癞子产生了好感,用老巴的话说: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癞子的老婆来探监了,给癞子送了一兜的食品和一条红梅烟。癞子不知道咋了,对于三年没见面的老婆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就好象面对一个陌生的人。
“以后别老来看我了,来回跑一趟就是三百来块,留着给小宝上学多好。”
“你说的轻松,你知道我们娘俩是咋过的!”女人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癞子说了几句暖和话女人的哭才止住了。
癞子的心没在老婆上,他在惦记着杨顺,惦记着如何的和老巴开这个口。
老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癞子除了留出个苹果给杨顺外,其它的食品和红梅烟一同交给了老巴,老巴笑了:“留点,留点。”说着假意的把食品往回推,癞子说:“大哥,谁和谁啊,在你那不就和在我这一个样吗?咱哥俩还分什么啊!”
老巴把食品里的鸡蛋给了杨顺和刘未一人两个,又把苹果给他们每人一个,剩下的叫大家来吃。可谁也没敢动,老巴咧了下嘴:“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巴撕开一盒烟分给大家,每个人如获至宝,一个年纪大的犯人把烟贴在鼻子上深深的吸着气,贪婪的闻着;另一个犯人把烟稀罕吧嚓的夹在耳朵上,然后伸手把旁边一个瘦点犯人的烟抢了过去,叼在嘴上,那个瘦子瞪了他一眼没敢吱声。
癞子把食品袋里的香肠塞到老巴的手里:“大哥,来,造!”
老巴在铺下掏出半瓶酒来,举起来给癞子看。
癞子眼睛里射出了吓人的红光:“大哥,你啥前还藏着这宝贝啊!你可真行啊!”
老巴把瓶子嘴对着嘴周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癞子,癞子眯缝着眼睛看着瓶子里清澈的酒,又摇晃了下瓶子,然后又递给了老巴:“大哥,这稀罕玩意还是你老人家享受吧。”
“操!咋的?瞧不起大哥,俗话说‘烟酒不分家’,整一口!”
癞子接过来了喝了口,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哈”来,人好象立刻就来了精神。
“咋样?这可是屯子的小烧酒,是纯粹的粮食酒啊!他妈的有60度呢!”
“好酒!好酒!”
老巴一口把手里的香肠咬去了一半,然后把瓶子塞给刘未:“宝贝,尝一口。”
刘未躲了下:“我不会。”
“操!啥叫不会啊!操屁股还不会呢,现在不也操得挺好吗!叫你整你就整!”刘未没办法,就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辣的直哈气,还不断的用手扇着嘴,吐着舌头。
老巴被逗乐了:“操!我就不信,再难受还比第一次挨操难受啊!”说着把咬了一口的香肠递给了刘未。
又叫杨顺:“杨顺,过来,你也整一口!”
杨顺缩手缩脚的坐了过来,小心的接过了瓶子,喝了一小口。
癞子叫嚷道:“操!咋整的,就喝那么点啊!你平时裹鸡巴的时候我记着那口张的挺大啊!今个咋啦!”
“就是啊,实在不行就叫你用屁眼喝!”老巴吓唬他。
“巴叔,我真的不会喝。”
“算了,不会喝就不给你们了,省得‘狗吃冰糖,糟蹋好东西’!”说着把瓶子夺了过来塞给癞子。
癞子喝了口,把一个鸡蛋扒开递给老巴。
老巴笑眯眯的一口就吞下去了。
癞子看老巴挺高兴的,就对老巴说:“大哥,我有件心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啥事?”
“大哥,你不会生气吧?”
“操!啥事啊?”
39
老巴瞪着癞子,眼睛眨巴着,脸上有点不耐烦。
癞子谄媚的挤出了点笑,很不自然:“大哥,我不见外才和大哥说这话,如果你不乐意听,就当我放了个狗屁。”
“操,你可真能整景,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是这么回事,那天我不是和杨顺整了一个晚上吗,这小子看上我了。。。。。。”
老巴嘿嘿的笑了,癞子就毛了,连忙的解释:“真的,大哥,我说的是真的。”
老巴心里明镜似的的:“我操,是他看上你了,还是你看上他了。”
“你不信问杨顺啊,反正我也看上他了。”
老巴用胳膊肘捅了下杨顺:“杨顺子,你喜欢癞子啊?”
杨顺红着脸不吱声。
癞子就着急了,冲杨顺说:“你昨天咋说来,你就和巴哥说呗,又不是外人。”
杨顺就象耳语似的说:“恩。”
老巴笑了:“我说杨顺,你看上他啥了?是那块大疤瘌,还是下面的大鸡巴?”
癞子在一边嘿嘿的笑,杨顺还是不吱声。
老巴就追问:“说啊,你说清楚了,我就答应。”
癞子捅了杨顺的腰一下,杨顺就说:“我看上他。。。。。。”
“啥?”老巴穷追不舍,非要叫他说出来不可。
杨顺狠了狠心,厚着脸皮说:“我喜欢他大。”
“哈哈哈。。。。。。”老巴爆发了一连窜的大笑:“我说的吗,我成全你们俩!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座桥。来,癞子,我祝贺你!有个人稀罕你了!”
癞子怕老巴说的是反话,没敢接那递过来的酒。
“操!喝啊!”
癞子试探的问:“大哥,我不是夺您所爱了吧?”
“这叫啥话!朋友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我就当给你件衣服,咱们哥们,别说一个孩子,就是老婆处好了都可以给你!”
癞子很激动,眼圈里竟然少有的红了,他带着哭腔说:“啥也别说了,大哥,今后癞子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说啥就是啥,你稀罕打就打,你稀罕骂就骂,我要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就天打五雷哄!”
“来,喝他一大口!”老巴把瓶子递给癞子,癞子咕咚咕咚周进去了一半,眼泪就下来了。
老巴摇晃了下瓶子:“好,够哥们!你看我咋喝!”说着瓶子的底就朝了天,剩下的酒一干而尽。
癞子搂过杨顺:“听见了吧,巴哥把你给我了!去,给巴哥磕个头,要响啊!”
杨顺冲着老巴磕了个头,脑袋撞在铺板上,发出了梆梆的响声。
老巴竟然有点动情,咧着嘴带着哭腔嚎了几句《铁窗望月》,有几个犯人掉下了眼泪。倒不是被老巴的歌声感动了,是那里面的歌词刺痛了这帮人的心。
40
癞子把杨顺抱了起来,老巴带头鼓掌,其它的犯人也跟着拍着巴掌,节奏很一致。
癞子把杨顺按在了铺上,那张簸箕一样的手就扒下了杨顺的裤子。
杨顺被鬼子谋塞了头发后,和小毛一样,得了个怪毛病,肛门里整天钻心的痒痒,,每当谁的那玩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时,他就亢奋不止,浑身爽的不可言表。当和癞子有了那一晚上后,就刻骨铭心的忘不掉了,除了他杨顺谁会对癞子产生这种变态的畸恋呢?除了杨顺谁会爱上癞子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更何况癞子是老巴的死党,跟着他又没什么亏吃。
癞子可不明白杨顺的心理,他感觉良好,认为是自己的什么地方叫杨顺着了迷,他认真的分析后,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的长相属于歪瓜劣枣型的,因此杨顺不会爱上他的容貌的;但他同时也感到他有个粗壮的身体,可能正是这一点叫杨顺稀罕。据他的观察:凡是瘦小的或者是小巧玲珑的男孩都会喜欢粗壮的膀大腰圆的男人;反之,那些结实的健壮的男孩都喜欢瘦弱的男人。好象有个互补的需要吧。
别看癞子大咧咧的,他可是个粗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