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入侵,王妃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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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入侵,王妃未成年-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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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亏了你们那一出幼稚的儿戏,如果我不演逼真一点,怎会骗过南宫恣,又怎么骗过那个狗屁门主。害的我吞了那么多的药真正昏睡了几天,却没想到醒来就被师父告知你们竟然瞒着我要给瑜儿吃什么忘情散?”季聍宇忍无可忍,三番四次把他们当猴耍,真当她们女同胞是水做的,要哭的悲天悯人才可罢休?

轩辕皓一言不发,只是含笑仰望蓝天白云。

“七爷,你何苦这么做?以命换命后还让她彻底忘了你,就算你想这么做,我也不会帮你这么做,就算她吃了忘情散,我也会把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告诉她,让她知道自己失去的那一半心是因为什么。”

“真该让你再多睡两天的。”轩辕皓苦笑。

“睡醒了我一样说。”季聍宇含泪,狠狠的抹掉眼角溢出的泪痕,“咱不这么委屈了好不好?曾经叱咤风云的辰王殿下怎会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咱不这么矫情了好不好?回到曾经,回到那个为所欲为的战王时代可以吗?”

“还回得去吗?”望天而问的一句话,最终落得满天的沉默。

……

灯火映辉,今夜,无人入梦的一夜。

安静的床帏中,他静默无言的躺在她的身旁,指尖像以往般的轻轻绕过她的长发,一圈又一圈,圈圈缠绕。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结发相绕,你我同心安寝。

他的手温柔的从她的眉眼处轻碰而过,还记得当年那个九岁小丫头的一首儿谣吗?

还记得那个小丫头学着小鸡摇着小屁股跳的起兴吗?

还记得那个小丫头新婚之夜染血喜袍的窘迫吗?

还记得那个小丫头请旨剖腹的义无反顾吗?

还记得那个小丫头泪眼婆娑的求他别死吗?

还记得那个小丫头为他挡箭的恩爱壮举吗?

都还记得吗?那个小丫头的嬉笑歌谣;都还记得吗?那个小丫头浣纱一曲的柔婉细长;都还记得吗?曾经四国美人上别树一帜的惹眼舞裙;都还记得吗?因有孕而含羞凝望的可爱;

原来都还记得,记得那一点一滴,记得那五年盼望后得来的短短数月陪伴。

瑜儿,今夜就当皓最后一次自私的陪你入睡可好?最后一次让皓抱着你暖着你可好?

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就这般安静的最后一次渴望她的温暖。

眼泪滑落眼睑,流淌而进那深黑的发丝间,他没有看见,她虚虚睁开的眸,泪水在闪烁,映着那微微跳耀的烛光。

她侧过身,学着他轻抚自己的模样,指尖点点柔情的从他的轮廓中寸寸移动,眉眼俊逸,鼻翼高挺,红唇惹眼,整张脸都是这般的完美,无论是谁,第一眼便能从茫茫人海中将他识破,他是这般无暇的一个人,当代英雄,血气方刚,可是因为一个误闯误撞的一缕幽魂拉到万劫不复之地,她沈静瑜情何以堪?

“瑜儿?”轩辕皓不知所措的睁大双眸,是被一滴温热的液体惊醒,恍惚醒来,再一次惊魂未定。

她手里明晃晃的东西是什么?那道犀利的光被烛火反射直刺入眼。

“瑜儿,放手。”轩辕皓眼疾手快的拿下她手中的匕首,狠狠的丢在地毯上。

沈静瑜面无表情,甚至是眼神无光,整个人像似没有灵魂的一具空壳。

“瑜儿,怎么了?”轩辕皓担忧的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轻轻的抹去那未干的泪痕。

沈静瑜侧过头,眼里的神采渐渐凝聚,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弧度,“皓,刚刚我做了一个噩梦,他们、他们说你死了。”

“……”轩辕皓沉默,紧紧地将她颤抖的身体抱入怀中,“傻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吗。别乱猜了。”

“你冰冷的躺在我身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如一个死人一动不动,无论我怎么呼唤你,你都不曾回复我,我好怕,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啊!”沈静瑜急忙推开轩辕皓,双手死死的抓住小腹衣襟,针刺般的痛瞬间爆发,惹得她一刹那冷汗直流。

“瑜儿,很痛吗?等一下,我叫尚穆。”

“不……别……别离开我。”沈静瑜死死的扣住他的手,泪眼迷离,声嘶力竭。

“瑜儿,我不会走的,听话。”

沈静瑜无能为力的看着他的指尖从自己的指尖脱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背影渐渐的离开自己的视线,最后一眼,那忽隐忽现的身影,好似一场海上泡沫,天亮后,一切消失不见。

她低下头,任凭痛意将自己淹没,孩子,终究也要离开了吗?

血,止不住的从双腿间长流,染红了那锦被,染红了那洁白的衣裙,染红了那双涣散的双眸,眼前,是虚实的幻觉,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噩梦罢了……

死寂沉闷的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虚掩的门窗飘散,门外几人,纷纷禁言,无人言语,无人阻止,只记得那一日,天气阴沉,连连白雪飘飘,院子里,红梅燃放,在白色的雪花里,绽放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血色记忆。

三岁的轩辕皓,父皇御旨任他随意出入大殿,那一次,是他在兄弟中崭露头角的第一年;

五岁的轩辕皓,熟读四书五经,喜欢骑射猎物,秋猎那行,仅靠小小拳脚便斩获一头雄狮,那一次,是他在兄弟中光芒初露的一年;

七岁的轩辕皓,送入天门,学艺十年,赢得天下第一美誉,不仅善用兵法,更是武功超绝,回朝第一日父皇颁旨赐下大将军称号,领兵百万,逐鹿天下;

十七岁的轩辕皓,文韬武略,手握重兵,被封离国第一兵马元帅,自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十九岁的轩辕皓,班师回朝,初见那个灵气端秀的小丫头,一见钟情,逼得当今皇上赐婚六年后大婚;

曾以为,爱不过就是两颗心碰撞而已,却不曾料到,爱过后,是两颗心毫无间隙的融合,自此,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大婚那一日,大红染透了整个京城的天,喜庆的火燃尽了整个世界,第一次,牵着一双小手,搂住小小细腰,陪她共看夕阳,陪她共度**,从不以为时间不够,从不以为长夜太快,原来,今时今日才发觉,今生太短,来世真的很漫长。

白眉泪水泛滥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一滴滴血从他胸膛出滚落,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而他却渐渐闭上双眼,泪水滑落眼眶,苦涩蔓延在唇中。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落叶生根,只为你独自辟下那一处秋凉……”

(本文完,你们拍死我吧)

……

夜深无风,在寂静中沉睡,没有任何喧嚣的打扰,没有任何阴谋的算计,只有那无尽的黑暗陪伴。

睡着,也好,至少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为什么还没有醒来?”白眉微微蹙眉,已经七天了,从那一日起,整整七日,她都一直昏睡着。

尚穆摇头,只叹道:“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现实不想醒来,体内的毒也全部清理,没有内伤、外伤,不想醒来也只是心病罢了。”

“那如果她心病不除,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轩辕玥站在一旁,心里揣思着皇上派来的钦差,圣旨明下,辰王出兵迎战必须由辰王妃接旨,眼见着钦差快到了,总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了。

“还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刺激她。”尚穆叹息,“谁来说?”

无人回话,屋内落针可闻。

白眉走至床前,泪水盈眶,低头凑到床上熟睡之人的耳旁,轻声细语……

香炉缕缕飘香,静静的浓罩着整间屋子,不知何时起,苦涩的泪水味道从她的眼角蒸发,一滴接着一滴,滴滴敲人心碎。

“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应该叫什么?”梦里,她甜笑。

“瑜儿说说看想要取什么字?”梦里,他笑意满面。

“我说不如就叫一,轩辕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梦里,她憨笑。

“一?那第二孩子是不是就叫轩辕二了?”梦里,他笑意满满。

“谁说要生第二个了?”她嬉笑连连。

“可是我想跟瑜儿生很多很多孩子,我们就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如何?”

“七个啊?那要生到什么时候去啊?”

“生到我们都老了为止。”

他抱着她,仰头看向天边彩霞满天,红霜一片,惹得旭日美艳。

“皓,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旭日落下,星辰密布。

他苍白的颜,泪水在眸中盈盈泛光,“傻瓜,当然要陪着了,一天一夜,日日夜夜。”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过来?”她望着他,隔着一条银河,他却远在河岸一头,不见前行。

“就这样陪着,不好吗?”他依旧是那张出尘不染的笑,只是,平添了几分憔悴。

“不好,我要你时时刻刻的抱着我。”他不动,她便动。

双脚踏入池水,冰冷的寒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上下,身体止不住的往下沉,越沉越低,越沉越窒息,最后,一股蛮力将自己彻底拉入水中。

酸涩的泪满眶,她睁开双眼,四周是强烈的光线浓罩,她愣了愣,望着周围的一张张期盼的脸。

“瑜儿,醒了,真的醒了。”白眉喜极而泣,激动不已的抓住她的手。

沈静瑜一时半刻回不过神,只是茫然的寻觅着那寥寥数几的身影,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他。

“已经无碍了。”尚穆把完脉如释重负的宣布答案。

所有人都好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是瞬间解放了全民的喜悦。

沈静瑜盯着众人看了又看,最后嘶哑的声线柔柔的响起,她道:“皓呢?”

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所有人脸上的笑意消散,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掩饰着眼里的失落,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再喜笑。

她的皓终究没有了吗?

“皓呢?”再一次不甘心的问道,她虚弱无力的扯开被子,踉跄的跌倒下床,皓一定躲在门外了,一定在开玩笑,都是在开玩笑。

“瑜儿,你身体还弱,别着急,别激动好不好。”白眉抱住她,伸手想要点下她的睡穴,却被尚穆阻止。

尚穆摇头叹息道:“迟早要接受的事,别再隐瞒了。”

冷冷的房间,冷冷的床,冷冷的空气,冷冷的人。

他就那般无声无息的静静躺着,面无血色,死气沉闷。

红艳的梅花绽放在他的窗前,他的身边唯留着这一抹绚丽的色彩。

“你痛吗?那么大的一道疤,是不是很痛?”

“可是怎么办?我这里也好痛,痛到想要把心挖出来。”

“你回答我,是不是跟你一样无心后就不会痛了?就不会痛了!”

“你自私的抛下我一个人睡着了,你自私的把我所有的快乐跟你一起沉睡了,你自私的把我所有的幸福冰冻了,何时,你才会想起赎罪把这些还给我?你可不可以全部都还给我?”

床上的人,没有回音,沉沉的把她一个人弃在床头,不做声响,不带回复。

“我曾以为,天大地大,有你相守,我便风雨无阻;”

“我曾以为,寒来暑往,有你相陪,我便无悔无痛;”

“我曾以为,寥寥尘世,有你相护,我便生死无忧。”

“可惜,我算错了,想错了,更看错了。冷了,你暖不了了;病了,你顾不了了;想你了,却只能对着这具毫无生气的躯体做着白日梦。你骗我,你骗我。”

“你还记得答应我的海誓山盟吗?终究到头只是一句戏言;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天长地久吗?临头不过只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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