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着谢小玉，推着郭天劫出门。
站在门口，凛冽的寒风吹来。
我道：“我要离开北京，大雁，让我抱抱你，可好？”
林大雁眼睛通红，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摇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我张开了环抱，准备让林大雁给我一个拥抱。
林大雁犹豫了一会，靠了上来，我轻轻地将林大雁抱住，我轻声说道：“大雁，其实如果不认识你，那该多好！”
林大雁说道：“啊，你是什么意思？”
我稍微用了力，小声说道：“北京的夜晚很难忘，你也很难忘。”我松开了林大雁，在林大雁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随即松开了林大雁。
林大雁愣了一愣，随即粉拳打来，我已经躲开了。
鬼王羡慕地要死，道：“大雁，临别拥抱，你也给我一个吧。”
林大雁骂道：“滚！”随即对我说道：“萧棋，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我耸耸肩膀道：“我走了，不会再回来！”
我和鬼王走了林宅，随即门就被陈伯给关上，一个世界关上。
走出了林家宅子，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一直走出这片住宅区。
鬼王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道：“林青羊说了，如果明天早上我们不离开北京城，他就对我们不客气。”
鬼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林青羊是林右最厉害的一个儿子，他要是这样说，咱们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问道：“你怕了！黑煞的鬼王会怕一个林……首长。”
鬼王叹道：“我不是怕他，是怕巨大的国家机器。有宋一朝，龙虎山天师还不是要得得朝廷的封赐。来到北京，我就是一只蚂蚁，根本不敢蹦跶。”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飞机场，在飞机场订机票，然后坐明早的飞机飞出北京。”
鬼王似乎已经默许了我的方案，只是有些可惜，看着我说道：“可是一旦我们离开，万一林右死了，那半张地图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
鬼王左右为难。
我摇头，最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去香山。”
鬼王不解地看着我。
我解释道：“不是让我们明早离开北京，现在是半夜十二点，距离明天早上天亮还有八个小时，这个时候，足够我打开林右的嘴巴。”
鬼王几乎叫了出来，道：“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摇头道：“不是！我恰恰想活得很，但是我不会杀死林右，你放心。我们悄悄地去，悄悄地离开北京城，林右不会说话，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做的。”
鬼王想了一会，终于干脆利落地说道：“干！”
我点点头，鬼王打了个电话，一个手下开了一辆车过来。
手下还给了鬼王一个手提箱，鬼王当着我的面，把手提箱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有一个做工精细的鬼王面具，还有一个稍显娘气的面具，道：“萧棋，你要带吗？”
我道：“除非你把公的给我带！”
鬼王知道我拒绝了，豪气干云地道：“今晚，我鬼王要出手，打开林右的嘴巴。”
我道：“那林家的不再支持你，怎么办？”
鬼王笑道：“不碍事，没有林家，还有郭家，还有谢家。”鬼王神秘地一笑。这一笑过后，鬼王就把面具给带上了。
很快，车子在夜晚奔跑，四十分钟车子到了香山的脚下，干休所的门前亮着灯，值班室格外地安静。
鬼王道：“我们怎么进去？”
我说道：“让血尸背你，我则让玉尸背我。”鬼王看了一眼郭天劫，道：“不好吧，这样不好，我们换换。”
“我在里面等你！”
我已经让谢小玉背上，找了一处围墙，最后一跃就跳了进去。鬼王没有办法，挨了两分钟才进来。
郭天劫不用坐在轮椅上，自然是高兴得很。我一把压住了血尸，喝道：“不要太得意忘形，阴蛇，你控制着，别惊动了别人。”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我知道血尸的行动受阴蛇支配。告诉了阴蛇，我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白天进来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来时的路，特意留心过摄像头一类，再加上这边住的都是些老人，又加上有巡逻的人，小偷也不会跑到香山来偷东西，要偷都去东直门大前门后海下手。
这里已经十多年没有人来捣乱，正是因为如此，看起来严密，但是溜进来却不容易被发现。
我们两人两尸才得以顺利地溜到了三层建筑物草坪下面，林右就睡在这间屋里面。
我低声说道：“你们都在睡觉吗，出来帮个忙。”数十只蜈蚣从草丛之中流出来，我低声说道：“难为你们了，如此寒风，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要，跑过来帮我。”过了两分钟，两只蜗牛爬了出来。我笑着道：“你们就算了，回去吧。”
我告诉蜈蚣们，慢慢地顺着楼层爬，爬到三楼最里面一间房间，里面有个老头子，你进去跟他聊聊天。
我又看着鬼王，道：“拿出来吧。”
鬼王被我一惊，道：“什么东西？”
我道：“看你买了迷人的玩意，准备把林大雁办了的。三楼外面有两个守卫和四个卫士。我要用迷人的玩意对付，护士和守卫。”
第522章 狡猾的林右
鬼王的嘴巴张开，大有“你咱逗我吗？”“这你都看出来了。”的意思。
我见鬼王发愣，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拿出来吧。”
鬼王骂道：“你他妈真是个人精。”
鬼王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了我。
我四周搜查了一下，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苍蝇，这些苍蝇正在享受一个破烂的苹果，被我打扰了清梦之后，变得躁动不安。我把小瓶子打开，说道，你们过来沾点药粉飞进去。
鬼王的脸上再次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五行虫师，你真是太牛了。我现在对你就是服字，你真是个人才，这个法子你都想得出来。”
我说道：“哈哈，比不上你，在武当山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鬼王说道：“那个事情不提了，我不是逼你加入我们吗！你当时态度不行。不然我不会对不起你啊。”
鬼王很释然地说道，我心中叹息，只是那青木真人死得好冤，白白地害了自己的性命。
带着迷药的苍蝇飞了进去，晃悠地茶水里面点了两下，很快，就听到奇怪的声音。护士和看守的卫士一起去滚床单了，楼房很大，空余的房间很多，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开搞了。
鬼王用一根小长棍拨动了屋里面的摄像头，花了十五分钟小时，我们到了林右的房间里面。玉尸和血尸在门外警戒！
悄悄地打开了房门，房间里面的灯已经关了。
鬼王走了过去，将床头灯打开。
床上的林右惊醒过来，床单早已湿透了，老头子又尿床了。
林右没有叫出来，因为他的脸上爬满了蜈蚣。
他知道有人来了，而这个人是我。蜈蚣的出现，已经在威胁他，他很识相，所以没有叫出来。
我走了过去，笑道：“林右，咱们又见面了，我又过来帮你治病了。”
林右呜呜地说着话。
我心想不好，说道：“这老小子是个哑巴，说个屁话，全身瘫痪不能动弹，字估计都写不了。”
鬼王呵呵一笑，说道：“不好意思，鄙人正好会唇语，你跟他说话，我来翻译。”
我看着林右在动，问道：“他在说什么？”
鬼王翻译道：“他在说，你要是想要钱的话，就找他的三个儿子要，他们会给的。”
我笑道：“哈哈，林右，当年你抛弃了我师伯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今天。你享受人生几十年，就该知道，老了就会有报应的。”
林右呜呜地说道：“我有一笔资金，可以都给你，你们不要害我，我很害怕的。”
我叹气道：“你是怎么了，在我的心目中，你原本是一个厉害的人。当初整人的时候，疯狂得很，怎么现在都怕了。”
林右说：“不是我！我很害怕……其实我是个好人。”
我冷哼一声：“如果你是个好人，如果你是个好人……那么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了。你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妻子，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啊。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个好人。”
林右沉默了一下，道：“那件事情，是我得不对，可当时的情形，的确是情不由已，文心是个很美丽的姑娘，我一见到她就对她一见钟情。可是，我家里不会答应，逼迫我回来娶了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人在我的心中简直就是一块抹布……只有文心是我最美的妻子。”
林右说得很动人。
这一番话没有打动我，世界上抛妻弃子的事情多得很，每一个负心汉都会有一种说辞。如果世人接受这些说辞，就跟杀人犯说自己少年时候遭受了折磨。
负心汉不管多么善辞令巧，都不值得原谅。
我打断了林右，道：“你不用给自己找借口，没有人会原谅你。”
林右道：“也罢，你来这里是干什么，要杀了我吗？”我哈哈大笑：“你把我看得太蠢了吧，我不会杀你，我是来救你的。”我特意把救这个词语大声说了出来，林右一哆嗦，道：“你……真要杀我……”
鬼王看了看窗外，提醒道：“萧棋，你快点……”
我示意我心中有分寸，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杀你干嘛，我是真的要救你。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更痛苦地活着。我会把古热肠的魂魄，把叶文心的魂魄全部喊过来，让他们陪着你，这样你也不至于这样孤独的。”
林右瞳孔放大，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龙游水那一脉的吗？”
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报复我吗？”
林右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连忙说道：“不会，我怎么会报复你。我只是想着和你说说话，没有想报复你。”
我笑道：“林右，你儿子都知道我的来历，不用问我。我来这里，是想找你要一样东西。”
鬼王抬头看着我，有些不解，难不成我就这样问出来吗，没有点章法吗？
林右道：“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我道：“有。多年前，你害死了一个人，从她手中拿走了一样东西。”
林右毕竟经历过风浪，慢慢地镇定下来，对于脸上的十只蜈蚣，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林右道：“你说什么我不懂，我根本没有害过什么人，我是个好人。”
我心中已经十分气愤，道：“林右，我告诉你吧。有一张地图落在你的手上，你要是告诉我地图在哪里，我就可以放过你。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放过你。”
林右很奇怪地看着我：“我听不懂你有话里面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我想你应该明白。”
林右还是不解，狐疑地看着我。
鬼王也催促我了。
我道：“我问你，你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
林右说道：“三个儿子，四个女子。”
我又问道：“你最疼爱的孙子和最疼爱的孙女是谁？”
林右愣了一下，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孙子是大南，虽然没有什么出息，但是为人憨厚，还想走出去，我很喜欢。孙女是大雁，她对我最好。我生病进医院后，她辞掉工作来照看我。”
我顿了几秒钟，道：“如果这两个人当中死了两个，你会不会觉得很开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