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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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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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几番生死搏斗而浑身鲜血发丝散乱的皆如萧发觉有人在自己身旁蹲下来后,侧着头,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大师兄,你在做什么?”施佰春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敢轻觑皆如萧毒手摘仙的名号,对一个惯于用毒的人而言,她那点药实在是小意思。

皆如萧凤眸眨了眨紫眸转了转,深锁的眉头瞬间舒缓,他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

“嘘!”皆如萧举起食指放在嘴边,老大不悦地道:“别吵,我在抓鱼!”

施佰春低头往下望去,确实隐约见到冰下鱼群游动的景象,

“唉呀,真的有鱼耶!”施佰春故作惊讶地说着,但内心却惊恐万分。

师兄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中了百忧解的模样哪是这样子?

她的百忧解服下以后,是轻飘飘、乐陶陶、遇见人会猛笑、看见人会撒娇的!她本来满心期待会见到师兄朝她又笑又撒娇的模样,但哪知师兄却只赏了个白眼给她!

失效了吗?毒被解了?但是仔细看来又不像啊?

天啊、地啊、爷爷啊、奶奶啊——她这呕心沥血,历经数年苦心钻研,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忘忧神药“百忧解”,难道失败了吗?

她施佰春一世英名啊,居然几次都毁在师兄手上,连渣也不剩一个。

“呜呜呜呜呜……”施佰春啜泣着。

“小月你好吵!”皆如城头往旁边一倾,狠狠地朝施佰春的大头撞去。

“唉呦!什么小月,我是小七啊!”施佰春疼得叫了声,脚下一滑屁股往冰层一砸,寒意透过薄薄衣料袭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跑掉了!”皆如萧大吼一声,见那些鱼群被施佰春一撞,受了惊吓顿时逃开,他又惊又怒地,双掌猛力往河面上一击。

力贯冰层的结果,顿时厚厚的一层冰居然劈哩啪啦地从皆如萧脚下往外慢慢龟裂破散开来。

施佰春一呆,还没回过神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河冰竟会发出这么恐怖的声响,便感觉脚下猛地倾滑,整个人就这么滑滑滑,从碎裂倾圮的大片河冰上,掉入冰冷刺骨的冬河里。

“奶奶啊——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不会游泳啊——救命啊——”

施佰春落河后咕噜噜地直灌水,吸不到气,不停下沉,怎么也浮不起来。

“爹娘啊——我还没去跟小白请罪,不能这么快去见你们啊——“

施佰春在水里噗噜噜地直喊着。

她吓得双手双脚并用,死命地在河里挣扎,但眼角余光却瞧见皆如萧竟是悠游自在地在自己身旁穿过来穿过去,一手一只鱼,怀里塞两只,甚至连嘴里也咬了一只又肥又大的。

心里一火,觉得这个人都能活得好好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先去找阎罗王喝茶,她施佰春何许人也——罗刹谷医术最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师父都被她打败很多次的第七弟子啊!

若是让人知道她被数万禁军围攻没死,却在这荒山野岭溺水而死,那一个丢脸啊,真不用见人了!

拼了一口气,施佰春用力手动脚动,死活用拙劣的狗爬式拼命滑拼命爬,最后终于叫苍天可怜,硬是让她爬上了岸。

上岸后,施佰春不停地从嘴里呕出冰水来,一只不小心被他吞进肚里的小河蟹被她吐了出来,惊慌失措地打横着再度爬回河里去。

施佰春呕完了水,接着又是一阵猛咳。

许久之后,皆如萧才高高兴兴地游上岸,他把嘴里的鱼一呸,手中和怀中的鱼一扔,挑了一尾最肥的,活生生地就朝鱼头咬下去。

“娘啊——”施佰春吓得闭起了眼睛。

师兄这心智丧失的模样,分叫是走火入魔啊!

她行走江湖的经历尚浅,毒啊病啊还会医,可走火入魔只在书上看过啊,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施佰春翻肚,腹朝天,无力地喘息着。

百忧解加上走火入魔。

师兄……你安歇吧……小七对不起你……救不了你了啊……

然而又想了想,这样一个家伙平时不讲理都可怕万分了,现下这副茹毛饮血的模样真是恐怖得翻倍再翻倍了。

施佰春心里暗自下了决定,等到了城里,她绝对要找药铺买齐药材,赶紧调副化功散给师兄灌了。

要不这碎冰碎石碎什么的多来几次,自己的脑袋稍不注意,肯定也会让师兄给一起碎了。

一路南下,是回谷,也是回家的路。

正月还未过,尚寒。

施佰春好不容易找着了偏远的户农家,拿了块碎银子向对方换了两套粗布衣裳给皆如萧和自己换上,跟着把染血的黑衣与白衣给烧了,带着农家大婶硬是塞给她当干粮的两大包馒头,拖着皆如萧继续往南走

☆、第一百零九章:配药

她和她家大师兄也算是悠闲,一路晃啊晃地走走停停。只不过这个师兄老是会走着走着就走偏方向,一会儿往东,一会儿西,费好大力气才能把人给拉回来。

两人闲,也没像以前那样互相提防了,施佰春仔细望闻问切过,皆如萧十成十走火入魔,一分都假不了。

别的不敢说,医术这方面她是真行。否则当日扮成若然假装昏迷的皆如萧,也不会在自己要替他把脉的时候,就连忙醒过来装疯了。

而对于这时的皆如萧,施佰春只觉自己是带了个不懂事的大孩子同行,没有芥蒂没有隔阂,相处得也倒还颇为融洽,只是这个大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抓到东西就往嘴里塞,令她有点头疼。

像是前天,塞了只野鸟,昨天塞了好大一只野鸭。但这两者都还好,眼一闭,就过了。心想师兄也是难得的机缘巧合,才能落得如此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当师妹的哪能够夺了师兄这份乐趣,不让师兄趁此玩得开心些呢?

谁知道早上自己醒过来才知道惨。她四处找不到人,还以为师兄跑掉了,后来拼命地找,才在半山腰发现她家的师兄和一只巨大的野猪——正、在、搏、斗。

施佰春一看差点跳起来。没想到师兄竟然徒手压制了一只比人还大、还有两只恐怖长了牙的野猪。

当施佰春看见师兄张大了嘴就要往猪鼻子咬下上时,连忙大喊:“师兄等一下!”

皆如萧抬起头来看她,眼里恶狠狠地,似乎想像啃鸡啃鸭一样也朝小七啃去,把她啃个精光。

施佰春看得冒了点冷汗。这个师兄即使不是以前的魔头模样,气势还是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啊。

“师兄我是来帮你的,不是要抢你的猪!”施佰春连忙露出她自认为最最和善的笑容,压低着身子往皆如萧走过去。

最后,施佰春就地生火把猪烤了,再拿出怀里七彩的小药瓶,将搜罗而来的五珍香料洒了一点点上去,小心翼翼地涂了涂,加上点蜜糖,把整只猪烤得是油滋滋、闪亮亮、香喷喷的,让她的呆子师兄瞪大了眼,连肉还烫着就扑了咬上去。

“等等,留一口给我!”施佰春大叫着护住她的猪大腿说:“你咬那边,这边给我!”她烤猪也烤得十分辛苦,师兄怎么可以不留些给她吃个饱!

结果两人一起把那头倒霉的野猪吃到只剩一颗头,施佰春把那颗头给留下来,该启程赶路了,就找了根手臂粗的树枝挂着,背在肩上。

皆如萧似乎意犹未尽,老盯着那颗猪头看。

施佰春于是就故意走在皆如萧前头,让原本爱跑东跑西,甚至还会跑不见人的皆如萧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后,而且皆如萧几次要上来抢,施佰春就运起轻功让他追。

施佰春的轻功在谷里可是无人能敌的,皆如萧追不上,几次以后,就只能恨恨地瞪着施佰春的背影和那颗猪头,嘴里喃喃地念着:“可恶、可恶!”

施佰春一路大笑不已。

吃了师兄几次的亏,居然赢在这回上。

她心里一个舒坦啊,非言语所能形容!

跟着又是晃啊晃地,施佰春和皆如萧晃到了域名城门口。

域名位于江北几省之末,见了月华城,便是离南方不远。施佰春心里欢喜,终于可以离开这冻死人、又三天两头下雪的北方了。

方要入城的时候,施佰春发现城门口排了一队长长的人龙,而守城的官兵则就着一旁木制板榜上的画像遂个对照入城的百姓。

她这么瞧了瞧,便觉得不对劲,索性绕到旁边没人看管的地带将猪头一扔,让皆如萧追着猪头先越过几丈高的城墙,自己跟着也踩纵云梯翻身跃了过去。

无声无息入了城,施佰春早一步在皆如萧咬上那猪鼻子之前又将猪头抢过来挂上肩,两个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在城里头逛,也不想去管朝廷下的榜文上到底写着追谁缉谁、那黄纸上面的又是何许人。

她目前唯一得做的,便是平平安安地将师兄皆如萧送回罗刹谷罢了。

找到了药铺,施佰春走进里头便朝那老板说起自己要买的东西。而她的身后,皆如萧目光却从猪头上移转开来,一双细长的凤眼紧盯着对街那栋华美的建物,紫眸里熠熠生光着。

“牛黄。”

“有。”

“曼陀罗。”

“……有!”

“斑蟊。”

“……有!”

“巴豆霜。”

“……有……”

施佰春和那药铺老板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砒霜,最多能买多少?”施佰春问:“我买来毒老鼠用的。”

“……嘎……三两二……”药铺老板擦着冷汗道:“最近抓得紧啊,客官您又是外地来的。这些够您毒一堆老鼠了。”

“太少了不够用,起码要半斤,我家里老鼠一只只比牛还大,三两二毒不够啊!”施佰春掩着嘴说。

“这……”药铺老板猛擦汗,低头苦思几番,最后在算盘上拨了个数字。“顶多只能给这么多了。”

“成!”小春从怀里掏出张银票压上桌,又低声念了十来样药名,道:“有多少开多少,赶快包了,我要带走。”

“是是是!”药铺老板连忙收起银票,转身抓药去。

这些带毒的药材进多少卖多少,一般官府府衙内皆有差人纪录,不过施佰春自然也知道店家会私下进货,只要多花些银子,便能买得多一些。

待药材包好了,施佰春拎着要走时,一回头,却发觉方才本来安分待在门口的皆如萧居然又不见了。

“呜,师兄你跑去哪了?”施佰春哀叫了声。难道这么快就出现了比猪头更具吸引力的东西,把她家师兄给拐走了?

四处张望了下,才发觉皆如萧正走进对街那间书着“晚香楼”三个大字的客栈的大门。

看了看天色,原来都傍晚了,也难怪皆如萧会往晚香楼去,由里头飘出的香味实在吸引人,连施佰春闻了都口水直流,肚子饿起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下药

此时晚香楼人来人往地,有的慕名而来,有的则为投宿。这晚香楼是间颇负盛名的食肆、也是间客栈,大江南北开遍分店,最出名的就是天下第一锅,而且根据分店位置的不同,锅里的料理也不同。

施佰春记得丹阳那家是香肉锅、铭城那家是羊肉锅、京都那家是兔肉锅,平城这家可就不知是什么锅了。

皆如萧直接走进了晚香楼里,身上穿着的虽然是施佰春从农家要来的粗布衣裳,但搭在那张标致非凡的脸上,加上一身气度,硬是叫迎向前来接客的小二鞠躬哈腰数十次,就认定了这客人来头不会小。

“客官住宿还是用膳?”小二哥带着笑问着。

皆如萧也不答,随处望了望,便走到一桌客人面前,徒手端了人家热腾腾刚上桌的砂锅也不怕烫,手指捏起油腻腻的东坡肉便往嘴里丢去。

那桌的客人是个二十来岁,油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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