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顾培培忽然间站定,“别的不说,这套房子你就别来了。想要什么补偿我想小师叔也不缺那个钱,但这个地方不行,你敢来我就敢往外散你的那些东西,所以你给我注意点。”
说完话顾培培刚要走,孟华韶却在她身后轻笑了出来,“顾培培,你真以为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不管你做什么,都敌不过阮海蓝那个女人?阮海
蓝跟在周少卿身边多少年了,人家对他知根知底,又漂亮又能干,要不是阮海蓝的身家背景还不如我,周少卿早就要了阮海蓝。至于你嘛……呵呵……”
阮海蓝是谁?
顾培培顿时间愣住,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阮海蓝……是不是就是周少卿的那个特助?把他所有的私人生活都一并包办的特助?
顾培培知道孟华韶是在故意挑拨,她必须不能受到影响,否则她还就被孟华韶抓到把柄,所以她笑了笑,“和我说这个做什么?阮海蓝是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哟。要是她真的那么有威慑力,当初你怎么天天提防我,不去提防她呀。”
顾培培说完,头也不回的拎着东西往回走,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和孟华韶说话。
明知道她是故意挑衅,可还是止不住的烦,很烦。
——————————
苏俊接到顾培培的电话,心里头还咯噔了下,这个时间裴柔柔跟着白安州,那个白安州可是个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出了什么事他还真是兜不住。
苏俊赶紧开车出去找白安州,因为那个人习惯不带手机,尤其是八点以后,所以他只能根据记忆去白安州喜欢去的那几个地方找。
裴柔柔本来以为白安州要带自己去那种人特别多的酒吧,但好在不是,酒吧里的人不算多,而且很安静,还流淌着舒缓的音乐。
酒吧的主人是个金发帅哥,显然和白安州相识有一段时间了,她和他进去后,那主人家遥遥对他挥了挥手,戏谑着便走了过来,“哟,一段时间没见,这口味都变了,居然找了这么小的小妹妹。”
但是很快他吹了声口哨,“也不对,说是小妹妹,身材还是你的口味啊。”
白安州说他别胡说,笑着让他把酒送进自己的包厢里去。
裴柔柔特别惴惴不安的跟在白安州身后,进去后才发觉这个包厢更像是个小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床都有。
“你平时还会在这里……住?”裴柔柔接过白安州递过来的一瓶酒,看了看后又放在了原处。
白安州打开一瓶酒后坐下,唇畔扬起一丝笑说:“对,来这里排解压力。”
“你们还有压力啊。”
白安州见裴柔柔没接自己的酒,又让侍者送来一瓶君度,倒了一杯后递给裴柔柔,“试试这个?”
裴柔柔略微好奇的接过后,“能喝吗?”
“口感上来说,应该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的口感。不烈。”白安州显然对酒还是有点研究的,一会又弄出好几杯放在裴柔柔的面前。
第一杯金酒+可乐;第二杯雪碧+威士忌;第三杯百利甜+伏特加;第四杯a/viva火焰酒;第五杯冰飞艳。
裴柔柔看着眼前一字摆开的五杯酒,略有点好奇的先喝了口手里头的君度,口感是浓浓的橙子味,几乎没有一点酒味,她索性便直接喝了,还眨巴着眼睛和白安州甜甜的笑了笑,“真的挺好喝的呢。”
白安州刚摆弄完面前的杯子,一回头就看见裴柔柔已经全部喝光,额上滑下几丝黑线,他问:“全部喝光了?”
“对呀。”裴柔柔的脸顿时间红扑扑的,“蛮好喝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酒味。”
然后她又取过那杯看起来就像是奶咖啡的杯子,好奇怪,这些酒真的没有她讨厌的味道,还都是甜甜的口感,就和饮料一样。
白安州直接从她手上取下杯子,摇了摇头说:“毕竟是酒,你别都喝了,慢慢来。”
结果他拿到手上才发现裴柔柔又是一口闷了。
白安州索性不再管她,自己拿着酒瓶一口一口的喝着,裴柔柔闲着无聊,也只能拿自己眼前的杯子试验。
“andrew……”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安州听见身边传来女孩子特别娇软的声音,转头,她正面色绯红,嘴唇晶亮的看着他。
白安州声音温和下来,“怎么了?”
“我是不是很无趣。”裴柔柔轻声问了句,又不善解人意又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甚至于都不会和白安州搭讪,他带她过来肯定会觉着很无聊。
白安州愣了下,的确,裴柔柔真是挺不会和人打交道的,要不是她突然间说话,他都觉着身边是个隐形人。
“因为我从小就习惯了。”裴柔柔靠在白安州的肩头,好像确实一下子闷过劲了,她分分钟想倒下睡觉,“实在对不起,我应该陪你说说话的。”
“这倒不用。”白安州说:“这样挺好的。”
也许是酒精作用,裴柔柔的胆量大了很多,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手腕上的伤痕让她有点心痛,她轻声问:“很难过吗?是不是曾经很痛?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你已经脱离那些痛苦了,以后都会好的,对吗?”
ps:还有一更哈。哎呀有点犹豫,andrew吃不吃柔柔呢,吃不吃呢,吃不吃呢?今天可是很好的机会啊。 裴柔柔紧张的声音都在发抖。
其实她也是在赌,赌现在八点前的这个白安州心肠是好的,要么她就只能耗到八点以后等那个人来接她。
可是裴柔柔也并不是那么笨的女孩子,她看的出来顾培培和小师叔的进展,大部分都是顾培培在主动出击,而她和白安州之间,也不想真的就局限在晚上的那一个籼。
听见裴柔柔的声音,白安州显然有点发愣,因为他没想到裴柔柔一个有自己的手机号,二来还知道自己在琴房姣。
他最近一段时间要忙新专辑的宣传,没事会在琴房里编一首新曲子给公司的一个新人歌手,那歌手和他关系不错,而且也算是有点才华,所以白安州打算帮个忙推一推。
人家都已经打电话过来求救了,他要是拒绝似乎不大好,白安州只是觉着裴柔柔这个女孩子也真是,他又不是不认识她,之前还仰仗她过来帮忙收拾了东西,她也过来找他借过开水壶,这一来二去的也不是不熟悉,她对自己介绍的时候,居然还是“顾培培的妹妹”。
白安州说:“你等下,我马上过去。”
裴柔柔这才放宽了心。
大楼里还有保安,白安州叫来保安把门锁打开,裴柔柔那丰润而又紧张的小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看见他的那刹那,裴柔柔小心脏还是忍不住蹦跳了下。
她结结巴巴的说:“谢谢你白先生。”
“不用。”白安州抬头看了眼挂在走廊上的钟,七点半,还不算太晚,这才不那么着急回去,看了眼裴柔柔屋子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柔声问:“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不用啊。”裴柔柔将这个大框子堆了下,“我就把这个推到仓库就好了。”
“我帮你吧。”白安州不让裴柔柔推,自己伸手推上,声音也很温和,“怎么这个工作让你做了?”
“我是新人嘛。有些新人的工作会让我做,也是正常的。”裴柔柔笑了笑。
白安州深凝视了一眼裴柔柔,他倒是清楚,训练生里那些大的欺负小的已经是惯例,但还从来没发生过把人锁在里面的事情。
可能也有,只是他以前没听说过而已。
“你在这里还习惯么?”白安州随口问了句。
裴柔柔想了想,扬起一抹笑容回答:“挺好的,能学到很多东西,我现在才知道姐姐平时学舞有多难。”
不过回答完她就有点后悔,为什么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在白安州面前刷自己姐姐的好感度呢,明明是她自己想在人家面前好好表现的。
白安州正好和她把东西送到仓库外,等到裴柔柔放进去以后,才忽然间问了句,“你是怎么有我手机号的?”
刚才白安州就在奇怪这点,只是一直没有问出来。
他心里头其实隐隐有个回答,实际上他真的不希望这是真的。
裴柔柔张了张口,良久以后她双眸闪烁着,“是……是他给我的。”
“他?”白安州蹙眉,“苏俊?”
“不是……”裴柔柔犹豫着摇头,“上次我去借水壶,刚到门口你、你就变过来了。这事不能怪他。他以为我们关系很熟,正好我也喜欢你,我就找他要电话,他就给我了。”
裴柔柔把责任都摘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不希望白安州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宁肯他对自己不高兴。
白安州这次头疼了,他揉着太阳穴,略有些尴尬的说了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没有。”裴柔柔下意识的回答,神色极其慌张,“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白安州没想到身边第一个知道自己这种问题的,除了苏俊和公司老板,居然是眼前这个小女孩。
而她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惧怕,甚至于还维持着之前的那种神态,清澈见底,似乎依旧是在说那句话,“正好我也喜欢你”。
白安州的声音更加的温和,“你不怕我?”
白安州很清楚,这种双重人格,说的好听点那是个性,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精神病。
何况夜里头的那个他根本就控制不了,无数次的想扼杀掉他,可无数次的都只能选择妥协和共存。试过去找心理医生治疗过,也在医院里待过,甚
至于把自己送到了精神病院去过,最后也没能解决这个大麻烦。
最后只能接受事实,那就是他必须要容忍他的存在。
他的确痛恨那个人格,在某种意义上,他就像是那个人,那个令白安州恨到无以复加的角色,而他一面痛恨着,一面试图把他从自己的骨头里驱逐出去,却毫无办法。
那个人曾经阴狠的在他耳边说:“你不要试图逃避,你就是我的儿子,你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我那份血。你的性格,是最像我的一个,何必压抑,何必压制?彻底的疯狂下去不好么?”
脑子里刚滑过这个思绪,白安州心里就喊了声不好。
裴柔柔愣了下,这次的笑意更深刻了,“为什么要怕呀,他也很好,你也很好,你们都是你啊。”
可是话刚落音,她便发觉眼前的白安州开始不停的轻轻颤抖着,那身体摆动的程度有如秋天的落叶,她吓坏了,直接上去扶住白安州的胳膊,“白先生你怎么样了?”
白安州突然间用力抱住裴柔柔的身体,一阵阵的冷汗从他的额上滴落,他咬牙切齿的说:“别接近我,我就是个坏人,我会伤害你的。”
“白、白先生?”裴柔柔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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