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看着都想笑,那可是被祁天魔帝动过手脚的,就凭他一个个区区被贬的州牧,能看得出其中神异才怪。若不是玄老对这冲霄剑,还有些印象,这八荒界恐怕再也没人能识得此剑了
刘青山拿着冲霄剑,看了半天,最后才缓缓说道:“这烧火……这柄剑虽然材质古怪,不过却没有丝毫的灵力,应该只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材质。但若是是一柄仙剑,恐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边刘青山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那边祁继干脆就没搭理他,而是对那老者问道:“老前辈,敢问你这柄仙剑是如何得到的?”
老者长叹一声,说道:“祁公子,实不相瞒,在下本是云之荒的世家子弟。只是宗族没落,才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这柄仙剑是祖上传下来的,根据祖先的遗言,这是一柄仙人遗落的仙剑。”
祁继微微点头,看来这老者也不知道这柄仙剑的来历。于是,祁继问道:“老前辈,你这柄剑价值不菲,不知道你想换取多少灵石?”
这老者却摇头笑道:“我活了这把年纪,金丹境界已是无望了,最大的心愿便是重振门楣,再兴家族。”
这老者如此说来,祁继却不禁为难了。祁继如果真是王族世子,随便一句话,便可以让这老者重整家族。可祁继真实身份就是一个市井小混混,骗骗人还成。不过若是骗了这老者,总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祁继想了想问道:“老人家,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老者面露苦涩,说道:“祁公子,实不相瞒,我的家族除了我之外,便只剩下我的一个小孙儿了。”
祁继当即问道:“你孙儿何在?”
老者回首喊了一声,“小鸡,过来。”
老者一声喊完,只见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瘦弱小童,从最外面的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手里那拿着一根鸡腿,不断地啃食着。
祁继看着这个还没桌子高的小屁孩,不禁觉得一阵头大,心中暗道:“你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就算有心想帮你,你们家也没个出来抗事儿的啊。”
老者看出了祁继的为难,当即说道:“老朽不敢恳求祁公子帮我振兴家族,只是小鸡是我家唯一的血脉,可他现在却身中奇毒,我只希望祁公子能赐下灵药,救他一命。”说着,抱起他孙子‘小鸡’,一把扯去他的上衣。
只见在这‘小鸡’的后背正中,有一道土黄色的痕迹,好似一条蜈蚣似的,显得恐怖狰狞。
祁继还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时,玄老便突然说道:“这是土蜈蚣,果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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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寇建明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错愕,不过转念一想,也都平静了下来。
这刘青山是云之荒的州牧,掌管整个云之荒,不过这云之荒却是逍遥福地的地盘。他这个州牧,说白了也就是个摆设罢了。实际的权利,还及不上云野城的城主高卓,根本就是个虚衔。
虽然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但刘青山这位‘现管’实在是没什么权利来管别人,还不如祁继这位中州来的‘县官’位高权重。
所以寇建明宁可得罪刘青山,也要巴结祁继。虽然折损了刘青山的脸面,不过却博得了祁继的好感,在得失之间权衡一番,还算是寇家赚到了。
听到寇建明这话,刘青山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原本在中州礼部,周旋于各大世家之间,虽然说不上风生水起,但也是游刃有余。只是不小心得罪一位皇室子弟,就被贬到云之荒,来了一手明升暗降,权位还不如从前了。
刘青山来到云之荒,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要受逍遥福地的气了。可是没想到,来着这边陲小城,居然还会被一个小家族的二世祖瞧不起。
纵然刘青山涵养再好,此刻也是脸色铁青,一身真力翻腾,直想出手杀了寇建明。
眼看着刘青山动了杀机,祁继可不想因此坏了事儿,当即说道:“刘州牧,你可有百万灵石,若是没有那我与建明兄可就要交割了。若是交割完毕,东西就在我这儿了。到时候,建明兄手里再也没有同心草了,你就算凑齐了百万灵石,也不能从他那儿买了。”
祁继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就是在警告刘青山,此间事了,你可不要想着秋后算账。东西就在我手里,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刘青山愤恨地看了寇建明一眼,随后硬是压下来心中怒火,长出了一口气,对着祁继拱手说道:“属下不敢。只是一时性起,随便问问罢了。”
祁继冷笑,将灵石交给了寇建明,随后说道:“建明兄,我替我父亲多谢你们寇家了。日后有机会,你到了中州咱们定要把酒言欢。”
寇建明连连称是,对祁继的恭维已经到了极致。
旁边云野城的各方势力,看在眼中,也是看的心急火燎。这边寇建明刚刚落座,便立刻有七八个人同时起身,对着祁继说道:“祁公子,我有一宝。”
祁继看他与寇建明演的戏,已经达到了效果,顿时笑着说道:“不急不急,你们慢慢说。”随后,指向一个年迈的老者,“来,这位老前辈,你先说。”
那老者一步跨了出来,说道:“祁公子,老朽有一尊七宝塔,这七宝塔专门存储丹药。若是丹药存入其中,年深日久,接受七宝塔的灵气,丹药品级便会自行提升。”说着,拿出了一尊带着药香的琉璃小塔,直接放在了长桌上。
祁继笑道:“这七宝塔果然神异,我父王……我父亲肯定会喜欢的。老前辈,这七宝塔要多少灵石?”
老者摸着长须说道:“一块灵石。”
祁继连连摆手说道:“前辈,你这么做,让我如何好意思手下呢?”
那老者却笑道:“若是能为祁公子的父亲进宝,也是我七宝堂的幸事。七宝塔在我七宝塔的手上,不过是明珠暗投罢了,只有在您手中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最用。”
众人听见这老者,开口七宝塔,闭口七宝堂的。就算不认识的,也知道他肯定是七宝堂的老板了。一个个暗骂这老者无耻,同时也都在掂量自己手中的宝物,份量够不够重。
结果祁继与这老者,一番推辞之后,终于还是以一块中品灵石的价格,将这七宝塔收入囊中了。
有了这为七宝堂老板的开头,其余众人也没有在不好意思的了,一个个都拿着宝物往上冲。张口闭口,都是这个楼,那个阁的掌柜老板。
祁继也是将一块块灵石送出,将成堆成堆的宝物收进玄天塔中。
这鉴宝大会顿时就变成了献宝大会,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给祁继献宝,生怕落在被人后面。
祁继则是小的合不拢嘴,只有那刘青山的脸都快气歪了。
这场鉴宝大会从正午开始,一直进行到深夜。夜幕之下,各种宝物光华璀璨,熠熠生光,更是显得不凡。
眼看着鉴宝大会就要进入尾声了,却还有几人没有上前献宝。其中除了刘青山,高凝露,还有四通商会大掌柜嫣然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兽皮的老者。
这老者一身兽皮,穿的是油光锃亮,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手里一直抱着一根乌起码黑的烧火棍,坐在外面的花厅,大快朵颐着。祁继一直以为是个不要命的乞丐,来这里蹭吃蹭喝的。
可眼看着已是深夜,祁继说道:“今日时间已晚,也多谢给为帮我凑齐了这份寿礼,今日鉴宝大会,便到这里吧。”
就在祁继说完这话,准备送客的时候,那老乞丐站了出来,大喝一声,“祁公子,且慢。老朽,还有一宝。”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烧火棍。
祁继不禁疑惑地问道:“老前辈,你有什么宝物?”
老乞丐举着烧火棍说道:“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就连祁继也不禁疑惑了。
在场众人也是爆发出勃然大笑,纷纷嘲笑这老乞丐喝多了。
老乞丐全然不顾,只是说道:“我这东西是个好宝贝,若是有眼力,自然能看得出来。若是个瞎子,也看不出我这东西的玄妙。”
看着老乞丐高深莫测的样子,众人也不禁起疑了。敢在这里闹事的,肯定是不想活了。这老乞丐虽然邋遢,不过眼神清澈,却不像个疯癫之人。
刘青山当即说道:“老人家,可否将这宝贝给我瞧瞧。”
老乞丐也不顾及,直接将烧火棍丢给了刘青山。刘青山拿在手中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请恕刘某才疏学浅,看不出这宝物的明堂。”
那老乞丐当即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这时,高凝露走了过来,直接从刘青山手中夺走烧火棍,仔细地看了看,最后交给了嫣然,说道:“然姐姐,你是四通商会的大掌柜,见识的宝物很多,你来看看吧。”
嫣然蛾眉微蹙,显然是嫌弃这乌起码黑的东西,不过高凝露递了过来,也只好硬着头皮接在手里。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却依旧没有看出其中的玄妙之处。只好摇着头,交还给了老乞丐,“请恕我眼拙,看不出其中玄妙。”
老乞丐拿回烧火棍,叹息道:“宝贝啊,可惜啊,你的主人还没有出现,他们都不配用你。”
就在老乞丐说完这句话后,祁继却突然大声说道:“好剑,真是一柄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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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听到祁继如此回答,刘青山也是一愣,没想到祁继这嘴上功夫,也是如此厉害。
刘青山出身礼部,可以算是科班出身,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祁继混迹市井,只能说出野路子,自己练出来的功夫,但也是左右逢源,滴水不漏。
这两人互相试探,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若是打嘴仗的话,一时之间,也是难分高下。
刘青山看着祁继笑道:“祁公子说的有理。只是刘某没有想到,想祁公子这样的天纵奇才,竟然在中州名声不显。刘某虽然人微言轻,但是王侯世子,也都有所结交,可却从未曾见过祁公子。今日见到祁公子,真是相逢恨晚啊。”
祁继冷笑,“刘州牧说的是,这也的确怪我了。我这人有些怪癖,不喜欢去那些贩夫走卒混迹的场所,所以认识的人也很少,这也难怪刘州牧没见过我了。”
祁继这话里带刺,明显是在骂刘青山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就是个贩夫走卒罢了。
在场众人的身份,若是与刘青山相比尚且不如,可却都在祁继邀请之列。现在看来这刘青山与祁继之间,似乎有些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两人才会如此针锋相对。
有些心明眼亮的人,则是举杯浅酌,看了看祁继与刘青山,又瞄了一眼面带轻纱的大掌柜嫣然,随后若有所悟地笑了笑。
很显然,有些人已经看出了“名堂”,这一个州牧,一个世子,在这里争锋相对。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位神秘美人,四通商会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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