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活过来了?”
幻雪皱了皱眉头,她记得当时情况很糟糕……
又?
“凌鸿来过了。”慕容子峥淡淡的一句,至于当日的详细情形,他现在不愿意告诉幻雪。
尤其是君影那个一根筋的家伙,居然真的那么听凌鸿的话,他拉住他胳膊的时候居然感受到了内力。
幻雪是不是没有好好教教自己的属下,有些事不能太较真,要是有个万一真把胳膊砍下来了,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凌鸿……”幻雪一惊,忙四下打量,“君影呢?”
她当日知道是魁蛊发作,凌鸿绝不是什么善茬,解了她的毒,不会又为难君影了吧。
她可是了解,凌鸿一向喜欢拿君影开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慕容子峥递过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他没事,前几天把他也吓坏了,没日没夜的给你输送内力,眼看就要累死了,我把他打昏了送回他房里了。”
幻雪不由笑了,这一幕也很熟,当年君影打昏了守在她床边的昊彦,不知道什么时候,谁来打昏慕容子峥。
不过,笑过之后,她希望不会再有这一幕了,自己的命运自己不能掌握,还要连累周围的人为她操心,那种感觉,太恐怖了。
“别说话了,养着……”
话没说完,只听门开了,君影一脸寒气走了进来。
敢打昏他?
没看出来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慕容子峥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小瞧这个男人了。
转眼看见幻雪已经醒了,脸上露出欣喜,一时间,冷硬的脸上终于有了柔和的线条。
幻雪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君影,微微叹了口气,这辈子,她欠君影的,恐怕无论如何都还不完了。
何止是君影,还有处处关心她的慕容子峥,甚至还有那个总让她有掐死他冲动的冯玉尧,可能还有……昊彦……
亏欠了这么多,她拿什么还?
欠了这么多人的情,她是幸运,还是不幸?
“尽快去崇城,办完了事,以后的打算再从长计议。”
幻雪叹了口气,不等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等个什么劲,不过,不等了。
“养好再走。”君影一脸担忧,表情凝重。
“我没事了,放心,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也不会再去尝试改变过去的事,如果真改变了夜炎的命运,兴许根本不会有她的存在,也不会有昊彦,也不会有这些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人了。
“这句话你以前也说过。”君影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幻雪挫败的低了低头,叹气道:“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有想到……”
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希望如此。”
选秀的好星象
“苏清连,你的奏折朕看过了,朕准你即刻着手实施。”
宣政殿上,昊彦将商税一事全权交给苏清连去处理。
对于这种有傲气的臣子,给予信任,他们会将荣誉、责任当做支撑傲气的根本,如果处理不当,适时给予警示,但是,绝对不能牵着他做事。
说完,昊彦递给吉安一个眼色。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礼部侍郎钟静臣有本奏,敢问皇上,皇上可曾看过了臣的折子?”钟静臣几步出列,拱手道。
昊彦当然看过,不但看过,还想出了办法,只是钟静臣若是不提,他也懒得理会。
“朕看过了,不过,此等大事,还是说出来让众位大臣讨论一番。”
钟静臣弯了弯腰,直起身来,朗声道:“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上登基已经半年有余,国丧已过,皇后现在孕有子嗣,后宫空虚,臣恐皇上身旁无人照料,特请旨,选秀,广纳后宫,以保我东华国皇族子嗣兴旺。”
昊彦笑着点点头,“众位大臣可有什么建议?”
朝堂上的新臣子们没什么感觉,可是老臣子们突然嗡嗡一片。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后宫的事是皇上的忌讳,一直以来根本无人敢提,钟静臣上任才不到一个月,就提出来,而皇上居然笑了,还问他们建议……
“臣工部侍郎吴纪宁启禀皇上。”一个年轻的臣子出列,也是此次恩科入围的举人。
“讲。”昊彦吐出一字,嘴角不可见的微微勾起。
“臣也见东华国现如今一派繁荣景象,皇上英明神武,爱民如子,是该为后宫子嗣绵长考虑了。”
一席话,让钟静臣得意的昂了昂头,假清高的苏连清能得到皇上的赏识他确实有些意外,金榜名次虽在他之下,入朝为官居然品级比他高了不止一级,这让他着实难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有名无权的礼部侍郎,现在有大臣支持他的上奏,多少也算扳回了一些颜面。
“不过,臣自有此意起便频频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及其耀眼夺目,乃是君王吉兆,但是总有浮云笼罩后方,臣不与各位大臣论星象,臣只能请皇上恕罪,此星象虽无关乎皇上龙体安危,但是却是后宫集凶的预兆,如充盈后宫导致浮云被冲散,殃及朝堂乃至国运,所以,臣恳请皇上恕罪,此事近一年内,万万不可。”
吴纪宁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每逢国之大事,必要观星象测吉凶,东华国也不例外,而工部正是管理此事。
星象一说无人可反驳,就连钟静臣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让皇上纳后宫,不然,万一有伤国运,他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
“是臣失察,请皇上将罪。”钟静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钟爱卿也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何罪之有?此事容后再从长计议,退朝。”
说完,昊彦起身向殿后走去,嘴角的笑意更浓。
钟静臣,希望你能识相,否则,朕敢保证,东华国五十年内,都不会有能选秀的好星象了。
不疼不痒的悲伤
端木昊臻拿着自己研制的草药敷着右手手腕,五天,抄完一本资治通鉴,累得他手腕都要断了,他长这么大加起来都没写过这么多字。
一边用恢复白嫩的手指戳着手腕上的药,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旁边的流云,“流云,皇后那边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回王爷,关澈的武功废了,如今人也干净了,正在皇后宫中养伤,皇后她……很悲伤。”流云一边说,一边斟酌着。
悲伤?
这个词怎么听着那么不疼不痒的?
“本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王爷,流云仔仔细细的查过,皇后在受封之前一直在太傅府内宅居住,十几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就是吟诗作画,偶尔刺绣,平日里接触的人无非就是些丫鬟婆子,那个关澈也不是与皇后从小就熟识,而是前几年才到了府上见过,再加上据几个丫鬟所述,皇后的性情温婉有加……”
“住口!”
让他调查,怎么就夸上了?
温婉有加?
连廉耻都不知道的女人,能有多温婉?
“本王让你查的是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端木昊臻有些急了。
“王爷恕罪,兴许是流云没查到。”
端木昊臻有些挫败的坐在椅子上,流云办事还是妥当的,也听他的话,就拿上次来说,他让流云洗十桶水,只是信口一说,流云也不敢只洗九桶,直到洗的身上都快退下一层皮了。
他说没查到,估计是真的没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十几年了也没什么事……
不过……
现在有事也来得及。
“流云你过来。”端木昊臻的眼中闪过丝丝狡黠,招了招手,流云赶忙俯下腰。
“找个靠得住有点身手底子的宫女,让她……”端木昊臻对着流云细细耳语一番。
流云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王爷……”
“怕什么。”端木昊臻一把搭上流云的肩头,“放心去做,天塌下来,有你家王爷我顶着呢。”
“对了。”端木昊臻突然想起来什么漏了说,“那个关澈,给本王看紧了,武功是废了,但是脑袋还在呢,他要是玩什么花招,尽快给本王解决他,以除后患。”
他可不想因为这是,关澈怀恨在心,再想出什么阴点子。
明王送补品
关澈惨白着脸躺在床上,锦被下的手将紧紧攥着身下垫着的褥子,纵然使力会让下身的痛更加难忍,但是,他如果不紧紧攥着手,他怕他会控制不住直接挥掌打向面前的女人。
太傅对他确实有恩情,可是这恩情,他可以用很多方式来回报,却绝对不是这种。
那日他只吐出一个字,喉咙就突然被哽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结果这个女人一厢情愿的一句话,居然让那个明王有了顺水推舟的理由。
居然一句话,他就再也不是男人了。
他该恨谁?
恨明王?
还是恨这个白痴一样的女人?
“澈,你心里不舒服,你就骂我吧,打我也行,千万别憋着,别气坏了身子……”徐贞羽坐在关澈床边,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不住的哀求着。
别气坏了身子?
他的身子已经坏了,气又能怎么样?
他原以为自己能跟皇后在一块儿,是多么大的骄傲,占有皇后,那是皇上才能做的事。
可如今,他是能在皇后身边了,可是他现在是个太监了!
关澈越想越气,一张苍白的脸渐渐发青……
“皇后娘娘,明王殿下派人来了。”门外一个宫女小声禀报道。
“让她滚,谁让他假惺惺的,滚!”
徐贞羽再也忍不住了,嘶声怒吼道。
什么娴静优雅,什么仪态端庄,她都顾不上了,那个魔鬼一般的明王又派人来干什么?
他害她的澈还不够吗?
以前的澈是那样温柔似水,对她更是百般呵护,可是现在,她能清晰地看到澈眼中对她的厌恶。
她的一生已经算是葬送在这皇宫中了,如今,连澈也厌恶她了,她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明王殿下差人送来了补品,说是给……”宫女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称呼关澈。
“那就让她进来吧。”徐贞羽咬牙切齿的吩咐。
她纵然是皇后,可是,有名无实,明王是皇上最疼的弟弟,她还真的惹不起。
门外盈盈然进来一个小宫女,手上端着一盅精致的小碗,碗上带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奴婢扣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礼要拜的大,恭敬的话要往全里说,这可是明王殿下吩咐的。
杀人要遭报应
“好了,把东西放下,给本宫滚出去。”徐贞羽连看也没看那宫女一眼,硬声道。
那宫女却没有依言退下,反而走进了两步,又弓了弓腰,显得无比尊敬,“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受明王殿下差遣而来,明王殿下说了,关公公伤势肯定未好,为了关公公能早日康复伺候皇后娘娘,明王殿下特地嘱咐了,一定要奴婢亲眼看着关公公喝下这碗参汤。”
这一席话勾起了无边的怒火,关公公……伺候……
徐贞羽满是怒火的眼睛看向那碗参汤,她绝对不会相信明王会有那么好心,他肯定在里面下了药了。
他都把澈害成这样了,还不罢休?
徐贞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突然从床边站起来,泼妇一般扑向那个小宫女。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滚!”愤怒的力量大得吓人,用力将小宫女向后退去。
哗啦一声,托盘中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那个小宫女,身子仿佛落叶一般轻,被徐贞羽那么一推,顿时向后倒去。
砰,小宫女的头硬生生撞在柱子上。
徐贞羽惊恐的看着小宫女一双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她,慢慢滑下身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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