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老鸨虽一劲儿的阻拦,侍卫仍然上了楼梯。
这玉姜可是玉凤楼的头牌,在整个烨城也是红得只排第一,从未第二,平日里就连朝中显贵也是千金难得求得一见,更何况他们这些王府的侍卫。
如今虽是办着公事,可是,背后是王爷下的命令,彻查到底,要是冲撞了哪位贵人,自有王爷顶着,一饱眼福的机会,他们岂会放过?
一把推开啰啰嗦嗦的老鸨,几个侍卫快步来到门前。
“砰”的一声将门推开。
狼要醒了
侍卫们霎时间看傻了眼。
“官爷……”老鸨从后面急匆匆的追上来,话说一半一回头,顿时,凌乱了,差点咬了舌头,磕磕巴巴的说道:“女儿,这……”
只见玉姜一身红袍松散褪至肩头,及腰长发铺散下来,一副玉肩似露还遮,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引得人无限遐想。
而她此时正跨坐在一个人的身上,身下之人仅着里衣,凌乱不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红白交错,那风景,美得摄人魂魄。
更加让老鸨惊大了嘴巴的是,玉姜的身旁,居然还躺着一个。
看不清脸,但绝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一直说玉姜有客,实则是玉姜今日说身体不适,不想接客。
她可是他们玉风楼的宝贝,因为也没签了卖身契,自由之身,在楼里说一不二,虽然是只卖艺不卖身,但也给她赚下了数不清的银子。
如今,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啊?
玉姜居然接客了?
还是两个?!
“这……”老鸨没词了,怎么这么乱啊。
“出什么事了?”慵懒之极的语气,好像一只刚睡醒觉的波斯猫。
玉姜侧了侧脸,不经意的眸子一瞥,那勾魂的眼神,顿时让门外五个侍卫同时打了个哆嗦。
一名领头的侍卫本想上前一步,但硬是没迈开步子,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姜裸露的肩头,吞咽了一下,说道:“安庆王府的犯人藏入此地,我们奉命前来追捕。”
“哦?”媚眼一翻,“那现在你们看到了?还想继续看下去吗?”慢条斯理的语气,听得人心里发痒。
幻雪看着媚态百出的玉姜,玉姜啊,玉姜,门外可是群野狼啊,你这副模样,可别把他们引了进来啊。
不对,门外那几个暂且不说,她身子底下这个可真的是狼啊,她好像还没来及告诉她,她身下的人可是被下了药的。
门外的侍卫也看得都僵住了,嘴巴微张着,口水都快要滴下来。
倾国倾城的容貌,慵懒妩媚的声音,简直就是个天生尤物,平日里就连想看看脸蛋儿,都是比登天还难的事,现在还看了那如玉的肩膀,甚至这春宫一般的场景,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幻雪在一旁等得难耐,门口的侍卫也不出声,也不见离去,感觉到身旁的身子越来越滚烫。
突然,身旁的人手指轻轻动了动。
该死,你什么时候醒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花魁变泼妇
白衣人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被熊熊烈火灼烧得快要爆炸了,心中一种强烈的渴望,这种渴望一直找不到出口,在身体内四处乱撞,头昏昏沉沉,让他无法再保持清醒的理智。
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具身躯覆盖,清凉舒爽,一抹馨香,突然觉得体内的燥热缓解了很多,刺目的艳红让他找到了方向,胸中瞬间爆发的渴望让他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急不可耐的想要寻找发泄的渠道。
他当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幻雪,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嘴唇朝着她灵巧的耳垂吻去。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了,请你杀了我。
玉姜看着门外的侍卫还愣着,突然语气一厉,“还不……啊……”身下的人突然有了反应,抱着她的腰,居然挺起了身,含住了她的耳垂。
“杀了我……”
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垂,她只听到轻轻地一句,是哀叹,是祈求。
玉姜一愣,脸顿时通红,厉声喝道:“还不快滚?!”
侍卫们正看得不知所以,突听到一声怒喝,也来不及想什么,也忘了任务,忙手忙脚乱的下楼,玉姜卖艺不卖身大家都知道,现如今能让玉姜一晚服侍两人,得是什么样尊贵的主儿啊。
别说他们有王爷撑腰,就算是皇上也无济于事,他们只是小小侍卫,让他们死,不就跟碾死个蚂蚁那么简单。
老鸨在一旁依旧凌乱着,琢磨了半天没敢吭气,轻轻把门关上。
“给我端洗澡水来,我要凉的!”身后传来玉姜的怒喊,坏了,摇钱树发火儿了,居然要洗冷水澡,这大冷的天儿,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玉姜一把把身下的人扔下床,死命的搓着耳朵,直到搓得通红才罢手,天啊,太恶心了,她居然被男人轻薄了。
幻雪看着已经火冒三丈在屋里不停踱着步子恨不得再上去踹上两脚的玉姜,她收回刚才的想法,有倾国倾城之貌不假,但是这性情……温婉?她的判断有些失误了。
“玉姜,他被人下了药了。”幻雪忍不住替白衣人解释。
“我知道,要不是知道他被人下了药,我早就一刀解决了他了。”玉姜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盯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衣人,温婉谦逊的气质荡然无存,就好像……泼妇。
花魁变身
玉风楼的花魁怒了,这让一楼的丫鬟婆子都紧张了起来。
想来以前玉姜没来的时候,他们只能算得上三流的青楼,都是些人老珠黄的女人,有时一晚上也不见一人光顾。
可自打玉姜来了,玉风楼的生意好了,丫鬟婆子们的月钱也多了,吃食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们是实在人,不管这玉风楼的当家是谁,谁让她们吃饱了饭,她们就供着谁。
两个丫鬟很快就准备好了洗澡水,凉的,绝对够凉,刚从井里打上来的。
一路小跑送进玉姜的房间,拼命地低着头,不该看的不看,直到把洗澡水放下匆匆出门,她们除了地板,什么也没看见。
“都给我离得远远的,今晚楼旁边不许守着人,你们在半里外给我看着。”发号施令完毕,玉姜咚的关上了门。
一把抓过地上的白衣人,砰的一声,甩进了装满冷水的浴盆,似乎还觉得不解恨,奋力的将白衣人的头按向冷水中,淹死你这个王八蛋。
幻雪忙上前阻止,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可别让她因为泄恨活活淹死了,那就亏大了。看起来,这玉姜,脾气挺大,力气也不小,就看刚才那一拎一甩,恐怕也是习武的。
探了探白衣人的脉搏,脉象杂乱不堪,他被下的药只消泡泡冷水,挺过两个时辰便无事了,只是这脉象,迟迟未解毒,加上拼命忍着药力的折磨,隐有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回头刚要跟玉姜说话,顿时愣住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玉姜本就松散的衣衫更加凌乱,艳红的袍子都快要褪到腰下了,露出玉般白皙的胸膛,只是,那胸膛……是平的……
“你……是男的……?”
玉姜这才发现漏了馅,忙将衣衫拢好,朝着幻雪妩媚的一笑,“怎么?不行?”
同样妩媚的笑,彼一时看着是倾国倾城,而此一时,却觉得周身寒风刺骨,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是男的,怎么做花魁?”
“我只卖艺不卖身。”
“男的也可以只卖艺不卖身。”
“男的没有女的卖价高。”
他倒也诚实,幻雪顿时哑口无言。
“你的声音……”
“吃了药的,一日不吃便可恢复。”明明知道是男儿身,却听得娇媚女音。
“为什么要在青楼谋生?”她不相信,一个男人,怎能容忍扮作女子在风月场所卖笑?
他没有易容,也就是说他天生长相如此,这般倾国倾城的男人,又有功夫,难道就没有一丝傲气?
他轻薄我
玉姜笑了笑,妖媚的眼睛一勾,“你是在关心我吗?”随即撩了撩头发,举手投足依然满溢风情。
“你就当我是好奇吧。”幻雪对着这个男扮女装扮得天衣无缝,又美艳的倾国倾城的男人,一向淡然的她已经有些抓狂。
玉姜一脸媚笑着凑过来,仔细端详着幻雪,“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愿意为你从良。”
“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啊?”玉姜一脸受伤,嘟起一张红润的小嘴。
幻雪压下心中升腾的一口气,起身探了探白衣人的脉,药效正在退去,只是……
玉姜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他看出来了,幻雪没有内力。
“救他。”
“不救。”玉姜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装可爱,一句话却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余地。
“为什么?”
“他轻薄了我~~”居然开始撒开娇了。
幻雪走近玉姜的身旁,低头面对着他完美无比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扮女人扮得那么入戏,我不介意成全你一辈子做不了男人。”
玉姜一听动真格的了,忙正襟危坐,细一看去,倒也有几分男人的做派。
“再问你一次,救,还是不救?”
“我凭什么救他?”玉姜眼睛一转,“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救他。”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幻雪将白衣人捞出浴盆,一把架起,“告辞。”她幻雪从来不求人,如今,更是门也没有。
“生气啦。”玉姜忙从座椅上弹起,一把接过白衣人,“别生气,别生气,就当我没说,我救还不行嘛。”
幻雪泛起一丝笑意,要走是假,逼他是真,他既然救他们逃过搜捕,就不差这一招。
玉姜利落的开始脱起白衣人所剩不多的里衣。
“为什么要脱衣服?”只是让他渡些内力,压制住白衣人体内乱窜的真气,好像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他浑身都湿透了,别弄湿了我的床,我晚上还要睡呢。”看了看地板,“我可不坐地板上,地上凉。”说着,手里的动作没停,快速的剥着衣服。
回头看了看幻雪,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还想看?他可是个男人。”
亏大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幻雪才转过头,玉姜已经扶着白衣人躺下,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穴道也解开了,他一会儿就醒。”
幻雪满腹狐疑的望着他,内功如此深厚,为何要在青楼糟蹋自己?
玉姜知道她在想什么,“别这么看着我,我缺钱,行不行?”
一个千疮百孔的理由,显然不愿多说,幻雪也知趣的不再多问。
已经过了三更,天马上就要亮了,可白衣人迟迟未醒,玉姜干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又渡了些真气给他。
亏大了,亏大了,被男人轻薄,居然还要出手救他,亏死了。
玉姜没好气的将白衣人从床上拽起,“还躺上瘾了?别装死,快给我滚!”
“嗯……”白衣人终于醒了过来。
迷朦的甩了甩头,发生了什么事?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自己似是被人救了,中间发生了什么,还真记不得了。
回头看见幻雪,猛的想起来一些,是她救了他,自己被下药,然后送到安庆王府,他在安庆王身下……
白衣人的脸顿时苍白,幻雪救了他,那……那些事她全看见了?
思虑及此,白衣人深深的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屈辱在他心中翻腾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曾经他也是暗楼排名前二十的高手,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幻雪见白衣人久久不说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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