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风听着前半截话还暗自点头,觉得还说得过去,听到最后一句,却是将两道白眉向中间拱了拱,暗自撇嘴,心里说话,“提携一个废物,不仅掉价、跌份,还掉士气!”
这老头心里想的话,还不算太过于恶毒,而君家其他在陪的人,则是直接在心里开骂了。
“尻!提携一二?凭你狗屎糊不上墙的废物软榻样儿,也配!真你的他娘好意思张开你那张迎风能臭几百里的粪门!”
气质飘然出尘的那位初君启圣丹师,抬眼撩了一下君浩,就再没了动作。
齐开和郝平两位王座,则是随意的注视了君浩一眼。虽然是随意的一眼,好歹也是拿正眼瞧过了。
三人的表现,让君浩大大松了一口气,那颗忐忑不安的小心脏,至此才算是放稳了。
君浩是靠小东西给他的《逆元藏空》掩饰自己的秘密,小东西当时就说过,鉴于他目前的实力过于弱小,面对矢王强者的时候,他的伪装掩饰会被看穿。尤其是还要面对一位思感力超群的丹师,他真的很担心被看出灵窍中有两个灵魂。
好在最担心的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两个王座也只是很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他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君浩心里就不禁对三人念起了好,“这他么的怎么说呢?老子平常最恨的就是这些凭借地位和实力而无限装逼的混蛋,可是今天……唉……!老子还真的得从心里称赞你们一句,这逼装的……真他么的好啊!”
他这里,一颗心刚刚放下,但郝平王座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即就让他的一颗心又揪揪起来。
“君族长,你这孙子的资质,真的很不错啊!从进入君家开始,这小子是我所见之人中,资质最好的。只是……我很费解,如此好的资质,怎么会没有修为?难道他从没修炼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惜了!”
君浩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你他么的不愧名字叫郝平啊!你不得到别人的好评,难道会死吗!”
同时心里也不得不感叹,“我前世怎么就没注意到,矢王的眼光怎么就这么毒辣呢?仅是不经意的一眼,就看出了老子的不一般,今后必须要小心啊!”
心中在转动这些念头的同时,眼角余光已经偷偷掠过了齐开和初君启圣的脸庞,见二人表情并没有特殊变化,这才有所放心。
“还好还好,这好评说的应该只是客气话!即便真的看出老子资质不错,在他们这些见过很多天才的强者眼中,应该也仅是比君家这些年轻子弟强点罢了,还引不起他们的注意。万幸万幸啊!”
但郝平的评价,却让君行道心里乐开了花,很是满意的看了君浩一眼,对郝平拱手为礼,“多谢郝王座赞誉!说来惭愧,这孩子从小被娇宠坏了,吃不得修炼之苦,这都是我们长辈的失误,白白蹉跎了十几年!既然郝王座说这孩子可堪造就,今后一定严加督促其勤修苦练,以期能扬我君家门楣!”
郝平有些阑珊的点头,“期望能如君族长所愿吧。”
“呼……”君浩悄悄吐了口气,“果然只是照顾面子的场面话。”
君行道因为有那个奇怪的梦打底,对君浩有着很高的期望,以他饱经世事的经历,居然没听出郝平真正的意思。
但其他的君家人却是听了出来,都是在心中有着极度的不屑。
“哼,这老家伙怕是得了失心疯!连人家客气的一句话都听不出来,居然还信以为真了!”
“就这小子,资质很好?比别人都强?我呸!人家郝王座明明说的是反话,这老不死的愣是没听出来。还谢人家郝王座赞誉,真是贱!还指望这个废物扬君家门楣?列祖列宗的脸早就被他扔进茅坑了!”
君行道是真的没听出来郝平的真实意思,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欢喜之中,随即传令,“来人,加一个座位。”
然后对君浩说,“浩儿,你到君玉下首就坐。郝王座对你评价如此之高,你可要好好敬上三杯酒!”
君浩心中苦笑,“爷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会连反正话都听不出来?看他老人家这意思,是要我借此机会,跟这个郝平进一步搭上关系,让其指点一二呀,甚至是有着让我进入玄天学院的打算啊!”
对此,君浩只能在心里苦笑一下。
此时,座位已经摆好,君浩走到椅子背后,旁边的君玉仰起脸,斜着眼瞅了他一下,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阴阳怪气的嘟囔,“真是晦气!都说狗肉上不得大席,今日却要和阿猫阿狗同桌共饮,真是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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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猫狗之论
第二十八章猫狗之论
君浩还没坐下,就遭到了君玉不指名道姓的侮辱,但从说话的时机来看,明明白白就是侮辱的君浩。
君玉虽然是小声嘟囔,但大家都在一个桌上就坐,又都是修为颇高的武者,自然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初君启圣三人别看外貌年轻,真实年龄却是和君行道仿佛,什么事没经历过?一眼就看出,这是君家的内部矛盾,本来就和他们无关。
但因为刚才郝平反话正说,君行道不仅没听出来,还沾沾自喜的让君浩入座,已令他们很是不喜。
他三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和他们同桌共饮的!族长的孙子又如何?就是整个君家在他们眼中都如屁一般!
所以,君玉的侮辱也就很符合他们此时的心情,脸上皆是微微露出看戏的幸灾乐祸。
相比于三人幸灾乐祸的微微显露,君家诸人就是毫不掩饰,就差堂而皇之的鼓掌叫好了。
君行道的一张老脸瞬即就阴沉下来,浮现微微的铁青。毕竟顾忌初君启圣三人在场,而极力忍耐,没有当场发作。
嘴角微微掀了掀,一抹危险的弧度在君浩嘴角浮现。对爷爷轻松地笑了笑,表示此事自己能够处理。
旋即,君浩就是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瞠目看着君玉,眼角的余光有些惶恐的不时瞄向初君启圣三人,那表情好似是害怕三人看到,实则就是要让三人看到。
用手颤抖的指着君玉,“三位贵客临门,令我君家蓬荜生辉!就连太上长老都亲自列席作陪,可见三位贵客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尊耀、尊崇!而你……你竟然……竟然对三位贵客出言辱骂,称其为阿猫阿狗!你……你……你这是要为我君家招致灭门灾祸的节奏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如果三位贵客怪罪,你就是君家的千古罪人!”
众人一阵茫然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初君启圣三人,心中更是郁闷,自己明明在看戏,怎么就成了阿猫阿狗了?这话从何说起?
君浩义正言辞的说完君玉,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空挡,对着初君启圣三人就是深深一躬到底。
语气诚恳而沉痛的开口,“我这君玉族兄,脑袋小时候被门挤过,留下病根,不定时的发作,会胡言乱语!君浩在此代表君玉族兄,向三位尊贵的客人郑重赔罪!期望三位贵客,不要因为一个脑子有病之人的胡言乱语,而怪罪我君家!如果三位贵客觉得颜面有损,那就让君浩代替君玉族兄接受三位贵客的惩罚吧!唉……谁让他是我的族兄呢?兄有事弟待其劳!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君家安危,君浩更是义不容辞啊!”
这话说的,不仅兄友弟恭,更将自己塑成了一个为了家族而甘愿牺牲一切的伟岸形象。
“你放屁!”君玉呼的站了起来,嘴脸狰狞的瞪视着君浩,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呼喝,“我什么时候辱骂过三位贵客?我什么时候脑子被门挤过?说!你给我说明白!如果说不明白,就算三位贵客不与你计较,我也不会放过你!”
呼的一声,又一个老者站起身,正是君玉的爷爷君镇山。
君浩的话可谓是恶毒之极,竟然将矛头引向了初君启圣三人。如果处理不好,他这一脉还真的有可能成为君家的千古罪人。事情已然向着严重的方向发展,他不能不也不得不站起来了。
但他没有像君玉那般失态,阴沉的低声说道,“君浩,这里不是你耍纨绔的地方!如果不能说清楚,就是你爷爷君行道也保不了你!老夫必亲手执行族规, 以正门风,给三位贵客赔罪!”
君行道冷哼一声,缓缓起身,“君镇山,要动我孙子,凭你,还不配!执行族规?哼!这更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事态眼看着要失控,君御风沉喝一声,“都闭嘴!”
目光不善的掠过祖孙四人,“贵客当面,竟然上演一出萧墙祸乱,你们很有出息啊!两个小辈年幼无知,尚情有可原,你俩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一个族长,一个常务长老,于待客席间泼妇般对峙,真是给君家长脸啊!”
这时,齐开说话了,脸上有着耐人寻味的玩味看着君浩,“君浩是吧?君玉如何是在辱骂我等了?此事可大可小,还是说明白的好啊。”
君浩心里冷笑一声,“这个齐开在此时说话,并且话里明显有偏帮君玉之意,他们之间已经有勾搭。”
“快说!”君御风沉喝,“如果不能说明白,老夫一句话就可对你执行族规!”
君行道心中一颤,君御风可不同于君镇山,他真的有权决定君浩的生死,不由担心的看着孙子。
君浩却是没有一丝的惧怕,目光好整以暇的掠过每个人的脸庞,浑不在意那些幸灾乐祸的狰狞表情。
朗声开口,“君玉族兄说,与阿猫阿狗同席。我君家之人,同宗同脉。不论其说谁是阿猫阿狗,都是在辱骂其自己是阿猫阿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话说到这里,君行道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嘴角含着一抹看戏的笑意,缓缓落座。
“那么,”君浩的音量陡然高了一度,目光清澈的注视着初君启圣三人,“在此席间,只有三位贵客是外人。不会辱骂自己,究竟是辱骂何人,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但也只是瞬间的变幻,接着就是无奈而又沉痛的说,“顾忌三位贵客的尊颜,小子本不想说的如此明白,奈何……某些有心人非要逼迫我说出来,如果不说,就要对我执行族规,这不是把三位贵客的尊颜往脚底板下踩吗!?真真是家门不幸啊!唉……小子都不稀歹的说他们!”
君浩这一番表现,真可谓是说唱俱佳,很有名角范儿。
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三位贵客被这番解释,弄得瞠目结舌,无缘无故遭了辱骂,但在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之下,却又发作不得,心里就像是吞了几十只苍蝇那般膈应。
君家诸人面上表情变幻不定。
君行道则是舒心的笑容布满了老脸,心中一派惬意。
君镇山祖孙,脸上有震惊、憋屈、愤怒、惊慌,诸般表情,复杂的纠缠。
一个家族,在最初几代,或许是血浓于水,但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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