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军火,这死胖子擦了一整天了!
嘴巴被堵着,程三叫也叫不出声,薛禅自从绑了他后,就一直没摆出个要了事的样子,吃喝给他,问话一句不答!
胖子如此倒也罢了,阎忘竟然也是不管不问,刚来哪会儿,程三还试图和阎忘说上几句,可没想到这小药铺的老板竟然也是如此强悍,直接丢给他一句孩子长大了,自己能做主。
做你个死人头主!感情这就是一黑店,明面上看病,实际上要命!
轻轻放下手中的枪械,薛禅长吐一口浊气,说实话,他是有想一枪崩了程三的冲动了,秦鲤那边还没个讯息,他不能一直关着程三,这么关着,迟早是要出事的!
薛禅这个人,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笑着的,傻乎乎的憨笑,让人难以对他抱有戒心,不过他现在没笑了,因为他在想事情,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不笑的,其实他不知道,他不笑的时候,这张胖胖的脸,总有那么一点阴寒的味道。
程三失踪,他帮会里的人自然不会罢休,他是冲自己来的,再不下个决定,迟早拖累自己家人,薛禅重重地揉着眉心,正当他准备开始想怎么把程三帮会瓦解事,他的手机响了
“呼!及时呢!”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胖子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
…………………
“事情摆平了?”
“恩”
“情绪不高啊!”
“我又失控了差点闹出事。”
“那现在是没事,对吗?”
“暂时是吧。”
“那我有事!”
“什么事?”
“有人要动我,说不定还会动我爸妈!”
薛禅和秦鲤的对话非常简单,他用一种非常直白地方式,成功地刺激到了秦鲤,他拿着手机放在程三的耳边,然后他除去了程三嘴里塞着的东西,“和他聊聊吧。”
“喂”程三不知道薛禅和谁在打电话,他也很不想接这个电话,不过,他没得选!
“你哪个?”
很无礼的问话,如果换了过去,程三早三字经飚过去,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程三”
“哪个程三!”
“大兴娱乐城的程三,朋友”
手机里头的声音一直很冷,冷得就如同刚从冰窖里拖出来一样,程三刚想探个底,对面那头,秦鲤已是直接爆了
“三哥是吧?行!我陪你玩!”
这人,认识自己?程三还想说话,薛禅却已收回手机
“快点回来吧,我捅娄子了,你回来了,我也该问清楚了,多大的事儿呢?咱三哥怎么会替几个蛋散出头!”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对着程三阴阴地笑了笑,“上来就是要废人的架势呢。”
闲扯喝骂,薛禅很快就挂了手机,他知道秦鲤会很快回来,所以他该把事情弄清楚了
“三哥,说说吧,姓薛的哪里真得罪您老人家了,别和我说您真想替人出头,真的,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不说清楚,今天这关恐怕不好过。”
说话间,薛禅拿起一把放在身旁的枪,他十分熟练地给那枪按上消声器,“自从我来这儿做事,我就知道自己迟早有天是会杀人的,三个,您要不想做第一个的话,现在就告诉我,我,哪里惹到您了!”
字字句句都是您,薛禅说话始终都带着敬语,不过看他的样子,若是程三一个说不清楚,这枪…随时都会走火。
豆大的汗珠,自程三的额头滑落,薛禅这么一说,他满脸的油汗一下子给逼了出来,不言不语好久,直到那枪口顶住了他的脑门。
“是那几个学生的事!那几个学生碍我们的事了!”
程三的话,让薛禅笑了
“三哥,不带这么玩的,您这是再赌命呢?”胖子的嘴角勾出一道狞笑,“几个屁大的孩子,顶了天就是在街边惹点事,他们能妨碍到您?”
“我说真的,你先把这东西拿开,我给你说清楚!”一个人,到底有多狠,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薛禅的眼睛很小,但程三还是很清楚地看到那双眯眯眼里头浓到快要冒出来的杀机。
“行!”胖子盯着程三看了一阵,然后很干脆地放下枪,“三哥您说,我听着呢。”
“有人要买那几个小孩的学校,那里头的小鬼闹腾起来不让卖,你帮着出头的几个小子,就是带头的!”程三盯着薛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觉得不可思议,真他娘的有人出大钱买那破学校,本来那学校的校长就不同意,那帮小子又那么闹,要买学校的人解决不了事情,所以就找上我们了。”
“三哥说啥都行”薛禅忽然出声打断程三的话“您再说一句那学校破,老子现在就做掉你!”
骤然发狠,胖子也有自己在意的事情,也有自己喜欢的事物,读书时他可以画课桌翻墙壁兼躲天台抽烟,别人问的时候,也就说一声这学校就这样,但自己说是一回事
说他妈准你乱说的?
破?哪里破了!
“哪个王八蛋这么好眼光呢?”薛禅变脸的速度极快,一下子的功夫,他又乐呵呵地对着程三问道,“三哥您会告诉我的,对吧!”
………【第六十八章 缘由】………
事情其实很简单,一个外资企业,忽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中学有了兴趣,开口就是一个交流教育经验,促进友好发展。
这本是一件好事,毕竟,在这年头,外人是客,什么事都得拿捏着礼数来对待着,改革发展,都能发展出一个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这有什么不好呢?名利两收的事情,多好!
可惜,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识时务!
人老了,就比较容易固执,胖子与秦鲤的老校长,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老人,这学校是她从几个小教室一路陪到教学楼的,她已经有八十多岁了,经历过那个硝烟岁月,梗着脖子和红卫兵吵过架,抬起教鞭敲过这数十年来不知多少的问题青年,她已经老了,老的她不想让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有哪怕一丝的变动!
特别是当她知晓所谓的外资企业的国籍时,早已过了发火年纪的她,竟是把镇里头来说项的单位领导给生生骂了回去。
“我自己的娃娃,什么时候轮到个鬼子来教?”
教育工作者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很不妥当的,因为这有碍两国人民的友谊,不过教了一辈子书的老太婆仍旧把自己的记忆停留在那个不幸的年代,所以她拒绝任何与那个国家有关的一切,没人可以去指责她错了,因为她只不过是记性比较好而已,她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孩’,交给别人来教训。
挨教鞭罚站留校,什么都得自己人来才行,要换了别人,那感觉就是自己家的小孩被欺负了。
很不讲理的道理,却意外地赢得一帮子小屁孩子的认同,教学楼很好,投影机很好,厕所卫生很好,后山的桃花也很好,这学校的一切都很好,就因为很好,所以不需要改变!
人都是习惯性的动物,至少学生们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读的时候,有一个老太婆,虎着脸经过窗户边,千万别在这时候瞌睡,因为她手里那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敲了多少刺头的教鞭可不是吃素的!
每一次有人提到老校长,薛禅的手心就会开始发痒,没意外的,在他与秦鲤的少年时,那教鞭没少落在手上,因为逃课,因为打架,因为抽烟,因为考试作弊
太多因为了,胖子甚至抖着身往着门外瞄了一下,童年阴影啊,每次做坏事的时候,他总怕有个拿着教鞭的老太婆突然出现
“三哥还有话没说完吧。”薛禅长叹了口气,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无关历史过往,在他的认知中,人皆谋利,没有足够的利益,谁会没事去和一个三流学校里的小屁孩子过不去?
虽然觉得自己母校很好,但是胖子心里明白,那学校,说地块没地块,说师资力量没师资力量,它是凭什么让人看上眼,甚至还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
“是桃树,那几个日本人想要那学校里的桃树!真的,我没骗你!谁知道那帮孙子发什么神经,上千万的钱丢过去,就为了一棵桃树,我说的可是真的!”程三的语气有些抑郁,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因为没人会白痴到为了一棵桃树玩这么大,但事实如此,事实真的就是因为那棵桃树!
程三以为薛禅不会相信,但胖子偏偏就是信了,因为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秦鲤拿回桃木的时候,他那双被三昧真火都烧不烂的手,险些被那块小小的桃木烫熟!
错了错了!咱母校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那棵桃树,就***是宝贝中的宝贝!薛禅用力地拍拍脑袋,他忽然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那棵四季常开的桃树虽然奇怪,但大多数人,也只把它当做一处景物而已,能知道这东西是个宝的,想必不会是普通人吧!
可这也说不通啊,如果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老校长是威武霸气不解释,但她的可镇压范围,也只限在她自己的学生里头,例如秦鲤,哪怕这小子以后真成了旱魃,只要那教鞭一到,他仍旧得哭爹喊妈,但那帮国际友人可不是自己多年前的同窗,他们为什么就不用非常手段呢?
思索间,薛禅又将注意力集中在程三身上,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不通的事情,他先留着,等信息充足的时候再慢慢分析,眼前要做的事情是,既然这事得管
是的,这事得管,薛禅压根没想过不管,因为就算他不管,秦鲤也一定会管!
既然要管,那就得最大可能地发展自己的有利优势,比如程三
“我知道的可都说了啊!”程三被薛禅盯得浑身难受,这胖子心狠手辣,脑子还鬼精鬼精的,谁知道他现在又打什么主意了?
“诶三哥,您说这都什么事,咱不都是中国人吗?自家人打自家人,让外人看了笑话,您怎么就应了这事儿呢?”薛禅一脸痛惜地叹道,“您说,这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这是不是该死的事?”
“等等!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儿啊!”眼见胖子手上的枪又拿起,早已陷在薛禅谈话节奏里的程三惊得大喊出声,“这是蒙哥出声,我不能不听啊!”
“大蒙小蒙?”薛禅耸耸肩,放下了手里的枪,马镇**上,主事的就两个人,两个都姓蒙,是亲兄弟,比起他们俩兄弟,程三,顶了天也就让人叫一声三哥,那还是得在这俩兄弟不在的场合里。
“小蒙哥去外头办事,这次主事的是大蒙哥”程三很干脆地坦白道,“禅哥,落你手上,这会儿我也看出来了,你是强龙”
强龙不压地头蛇,胖子与阎忘的做派,让程三误会了,他自以为自己猜得没错“和气生财,我今儿个认栽,你要愿意了事,我可以帮你和蒙哥传话。”
“您这想的是什么和什么?我老子是警察,难道我还能干**?三哥,您玩我呢?”薛禅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其实,我个人对三哥您,是一点芥蒂都没有的,您看,别人开场子您也开场子,但您的场子就是放明话不让下黑手,玩的舒坦大家开心,我啊,看您就是做大哥的!不比一般人啊这是!”
“…”面对薛禅无故而来的马屁,程三紧闭着嘴不敢接话,马镇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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