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的语气,里里外外地透露着一件事。。形势比人强!胖子有心坑人,自然要弄清楚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一个实力超过天灾级的高手,绝对有能力杀死这世上的大多数人。”
蛟的话,让秦鲤的眼瞳猛然炸立,天灾级?那个陈默,也不过是无限接近这个力量阶层吧!自己的镇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超过天灾级实力的高手了?
“高手都是很有xìng格的,他们也是很难被驱使的。”薛禅说话大气不喘,他脸上的表情淡定无比。
嘴上说得轻巧,薛禅心里却是惊骇,他当然知道天灾级的高手意味着什么,那是保留节目,那是承诺不首先使用的超级大杀器!
实力超过天灾级的高手。。这是什么样的高手,薛禅不知道,他也没兴趣知道,他如今只晓得一件事,眼前这位rì本小帅哥似乎认为自己身后有一个拥有绝对实力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流露三分怀疑与七分傲气,薛禅似笑非笑地对着蛟问道,“对于一位外来者来讲,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叔叔会很伤心的。。秦鲤瞥了胖子一眼,他发现这家伙虽然在模样上有与薛卫国相似的地方,但死肥仔的心智与城府,却是比自己那位大大咧咧的叔叔要牛叉得太多了。。儿子不像老爸,这算是遗传变异吗?
薛禅要做什么,秦鲤很清楚,他对蛟话语里透露的信息感到震惊,之所以没出口询问,只因为他知道,胖子一定会替他问明白的。
“努力求生的人,总是会比一般人来得更敏锐一些的。”说话间,蛟慢慢地解放自己的力量,一股yīn森的灵力悄悄地绽放在薛家的大门口,这一点散开的黑暗气息,竟是激得秦鲤瞬间进入尸化状态!
“你上次,没有用全力!”秦鲤盯着蛟说道,他转过身,不让自己的脸对着街道,蛟释放出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戒备,因为就在刚刚,拥有不死身的自己,竟然感觉到一股浓郁地死亡气息正环绕着自己!
“那所学校,有那样惊人的强者坐镇,我怎么可能做出不恰当的举动呢?”蛟的话半真半假,他实力在秦鲤之上,但不表示他就能感觉得到桃伯的气息,事实上,如果他只是来学校逛逛而没去找老校长的话,桃伯也懒得去欺负他这么一个年龄还不到自己岁数零头的小家伙。
你来观光我自动眼瞎,你来找麻烦我送你上路,桃伯的想法很单纯,他不是那种喜欢杀戮的妖,所以,便如阎忘所言,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是无害的!
薛禅微笑着看了秦鲤一眼,他的眼神很jīng彩,他想表达的意思有很多。。
身为胖子的发小,秦鲤也毫无意外地读出了这个饱有深意的眼神。。其实,归根结底一句话总结。。
我的小心肝哟,被成千上万的草泥马践踏而过哟!
那只是一所还算靠谱的学校,那所学校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便是老校长言传身教下来的规矩,什么时候起,那所残旧的母校竟然成了绝世高手的隐居地?
秦鲤穷搜自己的记忆,想来想去,他始终没找到一个符合他印象中高人形象的家伙。。绝对不是校长就对了。。当初自己可还把老人家气病过,高人啊,高人哪会生病!
坑人计划玩脱了,这高手离自己这边的人太近,万一要是个喜怒无常的,咱一家子就得全交代了。。薛禅默默叹息,他是真心想从这rì本sāo年身上坑点好处来,但如果坑人的前提是得算计一个距离自己这么接近的‘原子弹’的话。。
“你的想法,我了解了。。”负手而立,薛禅很是大气地点头说道,“我会传达你的话,不过,我不会给予你任何的保证,理由。。你很清楚!”
胖子才不知道织田蛟清不清楚,反正他就是拖延而已,至少在他想来,虽然坑人不可行,但至少自己也是找到敌人阵营的一点不稳定因素,这样也不错,先拖着,等他想好办法再利用!
蛟略感失望,但他也不太想与那位超级高手接触,毕竟,从自己委托人的惨状看来,那只大妖魔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rì本人的。
“那么,就拜托薛先生传达蛟的善意了。”蛟对着薛禅说道,他如同变魔术一般地变出一张支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便当为之前蛟的同族给先生带来麻烦的歉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多零啊!薛禅的眼皮跳了跳,眨眼间,支票已经落进他胖乎乎的手中。。
这是。。贿赂?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机会被人贿赂!薛禅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一辈子都没收过贿赂的老爹。。诶,得了,咱家不拼爹,咱家拼儿子!
“这怎么好意思呢?织田兄,其实我啊,还是很佩服你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薛禅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理直气壮地收下了支票,“我一定会对‘那位’说清楚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呢。”
“谢谢,一切就拜托阁下了。”织田蛟鞠躬道,支票上的收款人是秦鲤,蛟本来还以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对僵尸来讲,钱,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秦鲤看上去是那种会与正常社会接触的僵尸…
遇上这个胖子,真是意外的收获呢!在薛禅因受贿而开心的同时,蛟的心情,亦是不错,只要是与正常社会接触的妖魔,那么金钱,绝对是动人的,至少,对于服务妖魔的人类来讲,它是动人的!
有些时候,在动人的故事,也比不上一张有好多个零的支票,至少现在,薛禅觉得这位rì本‘朋友’还是蛮可爱的。。傻得可爱!
………【第九十九章 一干二净】………
山海阁内,阎忘小心翼翼地捣鼓着他的药罐子,秦鲤坐在他旁边,满鼻子的古怪药味熏得他有些难受,据说,这些个瓶瓶罐罐是为黄飞宏准备的。
“这味闻着就治病!”蹭着凳子坐开了些,秦鲤挥手扇了扇鼻前环绕不去的那股子味道,他有些好奇地问道,“灵魂分裂,也算是病吗?”
“其实听你说的情况,我也没多少把握。”阎忘头也不抬地回答秦鲤,不知为何,秦鲤觉得老板的声音有些艰涩,“尽人事,听天命。。”
“可别这么说啊!”挪着凳子,秦鲤赶忙又坐近了些,“那小子人不错的!”
“我知道的。”阎忘似叹息般地说道,“他人很好,很不错。。”
“老板你认识他?”秦鲤疑惑道。
放下药罐,阎忘忽然直勾勾地盯着秦鲤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跟他是上辈子认识的,你都是,这么说的话,你信吗?”
秦鲤很干脆地摇头,他认为阎忘这是被问烦了的玩笑,但是,不知为什么地,秦鲤还是问了声,“老板,咱们上辈子是啥关系?”
“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阎忘的声音很冷,冷得秦鲤感觉不到一丝玩笑的意味,他见识过阎忘的沉稳、威严、幽默,但他从未见到过阎忘的…冷酷!
“您认真的?”对坐而望,明明自己才是超能者,明明自己拥有不死身,可秦鲤面对突然变化了气质的阎忘,他还是觉得有一股寒意自心底冒出。。
对视半晌,阎忘脸上的冰终于消融,他又恢复了笑容。。
“这你也信?”
我还真差点信了!秦鲤挑挑眉毛,药铺大堂内的压抑全数被阎忘的笑容扫去,但他始终觉得,老板刚才好像没在开玩笑。。
“差点就信了!”
“其实这还真说不准,要不这辈子我怎么做你老板呢?估计就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还。”阎忘轻笑道,“说实话,小渔也好你也罢,我都当儿子看的,无仇不成父子,我有这种感觉,也许我们上辈子仇结得很大吧!”
“老板。。这晴天白rì里头,您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好吗?”秦鲤被阎忘的话给逗乐了,“要被晋渔听到,他可是会跟我玩命的!”
“小渔可没这么小气。”阎忘说着,忽然问道,“问你件事,你还记得你父母叫什么名吗?或者,还记得有什么亲戚之类,我说的是五服内的血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鲤笑了,他笑得还挺大声的,笑了半天,他只摇头不说话。。
“告诉我,我帮你医那姑娘的脸。”阎忘特淡定地说出一句令秦鲤震惊地话来,“你那女朋友的脸,不用手术什么的,我有七成把握给她治好。”
秦鲤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他倒是没问阎忘为什么知道林芝的事。。父母。。血亲。。
“为什么想知道我父母的事?”
“我好奇心重。”阎忘缓缓说道,“你知道吗,看你的面相,本该是大富大贵的。”
“那您还真看错了,五服内的血亲,没有!要有当初我也不会被人放医院里没人领,我父母的名字,说来好笑,他们不是马镇的人,叔叔把我领回去的时候也想查查我有没什么亲戚,可惜,那俩名字是假的。”秦鲤很平静地说着,他的语气,相似在说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大富大贵人家可不用隐姓埋名,户口假的,身份证假的,连学历都是假的,因为都是假的,所以,我也没兴趣去记住了,说起来,我叔叔都奇怪,当初我那老爹是怎么被公安局录取的,这都能瞒过去,厉害的!”
“你好像不想知道你父母到底是谁?”阎忘见秦鲤的样子有些不对头,这小子很少会有这么冷静的状况,这种冷静,是一种完全麻木的冰冷,这。。不像是秦鲤该有的反应,“出了什么事。。或许,你能跟我说说。。”
狠狠地拍了拍脑袋,秦鲤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我忘记了!”
“不是年月久了忘记了!”
“一开始我就忘记了!”
“我不记得我父母长什么样?”
“我不记得我和他们一起过的rì子!”
“我把什么都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就跟他们假证件裹着的过去一样,干干净净!呵呵,有趣吗?好玩不?电视上演的一样,一车祸就失忆!”
阎忘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他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用一个秦鲤无法拒绝的条件,换他一次jīng神上的凌迟。。
“不是你的错。”能言善道地阎忘也有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时候,如今他,也只能道一声抱歉,“我不该问的,对不住。”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读书时候的家庭成员调查时会尴尬些。”秦鲤似乎很无所谓地说道,“林芝的脸,老板您要记得。”
“我尽力。”阎忘点头道,“你放心!”
“得尽全力才行,她可被那块红斑给害惨了!”秦鲤就那么半靠在柜台上,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焦点,“没了那东西,她会开心好多的。”
说着说着,忽然笑了,秦鲤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想着林芝开心了,他也就开心了,开心了,他也就笑了。
阎忘没有见过林芝,但他知道林芝脸上有块红斑,莫管他如何知道的,他的的确确是不认识林芝这个人,但现在,他对秦鲤的‘活命灵芝’又多了些了解。
至少,这姑娘眼光不错!
一般人家的姑娘哪里会喜欢秦鲤这么小孩子气的人,但谁又能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会这般没心没肺地对你好?
“晚上我做饭,保证那姑娘喜欢。”阎忘很适时地转移秦鲤的注意力,他很会做饭,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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