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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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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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只要你愿这婚事便作真,而你要的东西,抱歉,我给不了你。”

    迈出大殿之际,他道。

    “琼光,阿裹之事牵系苍生,何况,”他有些稍顿,“我从心底也是不希望她早早婚嫁的,你这个做姐姐的,应该也是如此作想吧。”话罢终于腾云远去。

    留下惊愕的琼光救救驻立在原地,满心骇然。

    “花神,你何苦与龙神女作比,”匕清瞥了眼那惊愕的人儿,思及那十里红莲,心里涌起强烈的痛楚,“你之比她,是幸福太多了。”

    幸福?她比龙姒裹幸福?

    下一刻,匕清终于道出事实。

    “至少,你可以说‘不’。” 

正文 116回 红尘谣之四 

人间。武德行宫。

    恰是日沉,落霞漫天,行宫之内帐舞龙幡,帘飞彩凤,处处各色灯光燘灼相印成辉,飞檐流阁,参差错落,极近富丽堂皇,无不彰显帝皇家派,夕阳之下,集天地之至煌,气派非常。

    书房之内,轩辕琉铮正埋首在堆积成山的奏折中闲不得身,偌大的书房里,随伺的宫婢、侍卫都被摒退,显得异常的静谧。

    翻新考旧间,一抹身影毫无预兆的划过脑海,手中朱笔一顿,他陇眉,那铜黄行玺在宫灯下泛着幽光,一摞战报搁置于前,无不挑战他的耐性,附在笔杆上的指节因用力寸寸泛白,反反复复,似要奏纸戳破。

    “陛下。”门处恍然出现一黑影,跪于阶下。

    “如何?”

    “院里亮灯了!”

    轩辕琉铮一听蓦地从椅上站起,双眸一眯,“人呢?”

    天知道这一屋子主仆做了何事居然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凭他耗费了多少兵力去寻,皆是一场妄空。然相较于他的勃然忿怒,对方倒好,闲闲的在茶几上撩了张信笺,便料定了他会去寻看。

    “见人影游动,定是回来了!”

    更甚可恨的是‘倾鸾城’四处俱是皇族的兵力,这三人就这么在他的眼底下凭空消失了!

    英眉一禀,愤然拂袖,

    “走。”

    众人一惊,见陛下带头冲出了殿,赶忙起身紧跟,一干人匆匆于长廊穿梭疾走,正想下阶却不经意间撞见端着汤蛊的慎妃,诸人忙停下脚步行礼。

    慎妃看这一干人动静,又见陛下那张肃傲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的虑色。秀眉攒结在一起,眼波流过几许探究。

    “陛下您未用膳,这是……”

    “确有些要事。”话罢朝她略一颔首,偏步错身而去。

    *****

    一路疾行,众人见车驾内之人面色绷紧,眸色深沉,身子一动不动,便知这回陛下是真动了肝火。他们一干人寻了近半月,不想这几个姑娘今日竟大咧咧的从正大门进了屋,想到这些日子翻江倒海丝毫无获,心里不免怒怨几分。

    马车于巷口处停下,车内之人不由分说的跳下了车便朝内巷走去,几人见之飞速翻身下马,却被人生生喝止。

    “都给我候在这!”六字划空而来,带着王者霸气逼得他们止步。几人互望叹气,再望向巷间,已没有陛下踪迹。

    轩辕琉铮准确无误的找到巷底那方落院,却着怔怔的站在门口,抬首,望着墙内与点点烛光交缠的满院桃花,迷迷蒙蒙,竟有抵死缠绵之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喉咙有些涩紧,刚要抬手欲扣,门却一身鹅黄妙龄女子打开。

    一样的场景,让他心下徒生无奈笑意。

    “公子来了。”

    轩辕琉铮瞧那女子丝毫不惊,言笑晏晏,仿若料定自己必会来此,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见他不回话,柠愿耸耸肩,侧了侧身子,道,“小姐在池子边呢,公子随意,我给您准备些茶品去。”

    话落朝他笑了笑,也不管他有无回应,径自往后院走去,一路小跑,足下铃铛叮叮当当作想,格外清逸。

    他将目光一转,往池畔走去,边走便依稀可见三俩莲灯随着溪流浮荡,光影交错,无端让他焦躁的心渐渐平复,身体下意识的放慢脚步且行且看。

    像是当初自己拜访她,也是捡起了她遗落的莲灯,微勾唇角,眼底的冷郁渐渐融化。

    这个女子,即便是淡淡一抹举措,也能成就一场惊艳。

    明明便无绝色的容姿,行止间却处处是风华,不妩媚,更学不来娴雅端庄,谈笑间却似姣花照水,语笑嫣然,落落亭亭便是她。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那么丽质天成,集娇俏、大气、睿智于一身。

    一纸遗留的信笺,一串连环心计,另欲起反兵的南越望城兴叹。

    一卷千年之书,让他通晓天下之始源,昼兴夕替,比权量力。

    不得不说此女在用心之于他的功业上,高见远识,对他而言无疑如虎添翼。她的见解敢行,在这高谈雄辩、克己复礼的朝堂上无疑是一湾清泉之水,清而纯粹,似纯澈净透,实则包纳煌煌春秋。

    苍色渐暗,虽是日晚,天地昏黄,可这院落里无不亮起了廊灯,五步一盏,灯影错落,明暗相携,身临其境愈觉浑身泛暖。

    刚想趋身下阶,便见一女子身披着厚暖貂裘,青丝披肩,背对着自己,望着池中的莲灯出神,婉丽雅致。

    这背影不是她,却教他更觉熟悉。他两步下阶,刚想走进,那女子忽然回过了身。

    视线交接,四目相投。哑然轩辕琉铮哑然,心中遽然略过刺痛,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力拧住,鹰瞳紧锁,默然地看着她长发飘飘,翠黛轻凝,手心一紧,堪堪走近她。

    一张不算漂亮的脸,近看甚至还布满细小交错的伤痕,皮肤泛青,显得莫名的苍凉。

    不美,但极是刻骨,尤其是那双眸子,隐隐绰绰,内藏万般蕴意,令人瞧之胸中哽然。

    “我们……可曾相熟?”

    那女子闻言,浑身重颤,后退了两步,心疼得无以复加。

    倾了一生,竟只换得无言相对,口不能启,痛不得诉,如今,还偏只得作无情人。

    “不、曾。”二字,竟是倾了她一生的力气。

    白络望着近在咫尺却耗尽她一生心力的俊,那蛰伏在心中想对他倾诉的渴望从未有过的强烈。

    古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真的还不记得白络的我!

    我是白络啊!当初在你怀里笑语甜甜的络络啊!

    他看着她的挣扎,袍下不禁紧握了双手,稍顷,眸里诧异未褪,终是点了点头。

    “公子来了,小姐刚命我们做了几样点心,请您来尝尝。”梦洄适时出现,行礼巧笑道。

    轩辕琉铮身子一僵住,这名为婢女,实为那女子心腹的女子今天竟对她意外的和善,容不得他多想,这时,花厅的水晶珠帘清脆摇曳,便见一女子穿着紫貂大袄,半挽长丝,由着方才那黄衣女子搀着走了出来,见着是他,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那一刻,他恍惚有些失神。

    连日来的千言万语继蓄在胸,折磨于心的焦虑、背约、不解,如今只化成了句,

    “你回来了。”

    明明不是深爱,明明萍水而逢,明明互有深意,明明就是一场惊天交易。

    龙姒裹对他笑,朝二人走来,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离了一瞬,

    “陛下,许久不见,一切安好?”

    “安好?”他哼了声,他差点就把这城给翻过来了。“好得不得了。”

    龙姒裹见他隐隐动怒,心里愧疚,瞅着白络怔怔伫立在一侧,赶忙道,“这位是我家表姐白络,这几日便是去邻城接她。”某龙开始睁眼说瞎话。

    表姐?他挑眉,眸中意味深长,成功的让龙姒裹把话题引开,只听他淡淡道,

    “似有几分眼熟。”

    “哟,皇帝陛下,这年头不兴这套搭讪法儿了。”柠愿嬉笑,下一刻却被梦洄一把捂住嘴,拖了下去。

    “你给我闭嘴!”梦洄轻吼。

    柠愿背捂住嘴,口不能言,只能用圆溜溜的眼睛使劲朝她使眼色。

    我是帮忙,帮忙啊!

    他们不需要你帮倒忙!梦洄用眼神示意她少折腾。

    龙姒裹看着她们暗地里的互动,满脑袋黑线,浅咳一声,螓首微垂,下一瞬却被一个问题蒙住,

    “杯雪姑娘来回便是近半月,不知这位白络姑娘久居何城?”他眯起眼。

    “燕婉城。”白络见龙姒裹迟疑,立即接口。

    人间到底自己比她熟悉。

    龙姒裹眼珠子一转了转,含糊的点了点头,心下想这人间孩子倒是聪明得紧,不会是被他发现吧。越想越虚,干脆转了身朝榻椅坐下。

    白络在身后扯了扯她衣摆,朝她使了个眼色,小声嘀咕,“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姐。”

    某龙郁闷,横了她一眼,“难不成说你是我妈?”

    轩辕琉铮眼神在二人之间游移,心中颇觉奇怪,但竟是哪出了错一时却瞧不出,干脆一撩衣摆,也跟着围桌坐下。

    梦洄、柠愿立即送来茶水小点,一番伺候妥当才退下。

    这会功夫,却让轩辕琉铮看懂了几分内里,眼前这叫杯雪的女子居然在短短几天内竟变得如此溃散!那明显迟缓的动作,略显沉重的呼吸,左腕垂下始终就无抬起过,唇色更是白的诡异。

    若不是他自幼目力超人,还真叫她糊弄过去了。

    这个杯雪,全身上下无不是惊天的秘密。

    龙姒裹见他面色莫测,却也不言语,心里有些奇怪,头微微一偏睇了眼白络,见她垂着头,那明显在桌下颤抖的手,早已泄露了她的情绪。

    向她心中定不好受。

    略一沉吟,她决定开口,“陛下,杯雪之拙计可是起了点作用?”

    拙计?

    轩辕自顾自的酌了杯酒,目光一森,挑眉看她,“姑娘的‘拙计’未免殚精了些。”抬手,清酒入喉,泛杂难辨的涩意,

    “一招反间计,令南越朝堂上下无不怀疑太子通敌叛国,南王于日前幽闭了该子,只待证据确凿,这滔天之罪怕是坐定了。”

    龙姒裹点了点头,拨弄着桌上一颗圆润剔透的葡萄,听轩辕琉铮出口问道,

    “你又怎知南越起兵?不只,该信使被掳,且并未用重刑,你并非目睹,又怎知他定会引浊至东宫。”

    一针见血。

    她闻言皎洁一笑,是他设计太子通敌叛国不错,可通的是北辰,叛得却是东歌,南越为其属国自当难辞其咎。

    “若无事实,杯雪何得捏词妄控。”桌下握紧了白素颤抖的手,轻抚安慰,对方感知立马反手握紧了她,

    龙姒裹敛了敛眉,不动声色地道,“西宫咸池,天曰五潢,柱星不惧,兵起。”五潢星为帝之车舍即是人间命定帝皇轩辕氏,而中有三柱,柱星却看不清,是有战事要发生的征兆。

    东歌朝堂即是在他掌控之中,境内兵乱他不可不知,西烈覆灭,那么这战事定是在南越。

    轩辕闻言,紧盯着她,心中掀起巨浪翻腾。不想她还精通天官之术!

    龙姒裹又道,“南越阙宇之内皆知三皇子太子与二皇子和睦,但不知其腹中春秋,二皇子庚桑性刚,较之皇弟更为敏睿,只是苦于庶出。该子不满属国之衔久矣,私下更是极力主张与北辰联合以抗东,维持三足鼎立之势。这信,想来本是二皇子之人通的,信使被俘本想是事败,却不想那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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