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所属的弟子们,都给我闭嘴!”这时,从火网光团中突然传出了费言恼怒的吼声。场上的一心宗弟子们立时由愤愤不平变为了闭口不言。
费言长袖一摆,双手快速的连打出数个印诀,蜂钉剑所构筑的光幕突然加快了速度,并向外连着扩了三扩,绯狐不欲与其硬碰硬的硬拼,也随之稍稍的令火网向外扩大了几分。费言左手的长袖看似随意的向外一甩,一个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立时在数十柄微型蜂钉剑的护佑下,顺着火网间因为扩大而出现的缝隙嗖的钻了出去。阴天乐与绯狐的目光被他的身影所挡,竟然没有留意到这一变化。
费言不由得心中大定,他双手一翻,蜂钉剑随着他印诀的转换立即变换了形态,原本是仿佛是一个光团的蜂钉剑幕突然变得有些扁平起来,而且正对着阴天乐的一方,去显露出了尖锐的一角。
阴天乐暗中撇撇嘴,看来长老是打算强行突破了,不过这样的形态虽然利于突破,但是对于蜂钉剑的操控手法却要求很高,稍有差错,也就前功尽弃了。只要这光幕中出现缝隙,那么绯狐所操纵的妖火就可以乘虚而入了。不过即便如此,绯狐仍然加厚了正面火网的防御。
广场上交头结耳的众人此时都寂静了下来,紧张的观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此时已然有人注意到了在费言的身后,火网之外,那个小小的光团,正在加速脱离。
随着费言的一声大喝,包围在他身旁的蜂钉剑汇聚成了一道银色的洪流,在阳光下带着耀眼的光芒一举冲破了火网,直扑远方的阴天乐。而失去了蜂钉剑逼压的火网,在为之惊诧的绯狐操控下,迅速的向中心收拢,将失去了蜂钉剑防护的费言围在了当中。
场上的修行者们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连串的低呼声。费言这是破釜沉舟、拼死一搏剑的威力方才他已经有所领教,如今正面拦截它无疑是个愚蠢的选择。何况,费言他已是入网之鱼,犯不上和他硬拼。他毫不迟疑的在空中连连躲闪,几个纵跃就已退出了数百米。只是那蜂钉剑所汇聚而成的洪流,却是在其身后紧追不放。
阴天乐三番两次的躲闪心中不由得大怒,这费言已然是身在网中,绯狐只要将网再继续收拢几分,就完全将费言包在了其中。到了这个的步,他费言居然还不认输,行事未免也太无赖了吧。自己总不能在一心宗的灵山上,当着一心宗的宗主和仙人烧死这位一心宗长老吧。他虽然有心生事,但是也没有想到过要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的步。
“费言,到了这个的步你还不认输,难道是欺我不敢以妖火焚烧于你吗?”阴天乐怒斥道,“这样无赖的作法,也是你身为一心宗弟子的所作所为吗?你就不怕为贵宗的列祖列宗丢人吗?”
立于火网中的费言冷冷的笑道:“阴天乐,你又怎么知道费某一定躲不开挡不住你这区区的妖火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六十九章 子母金符(下)
妖灵第三百六十九章子母金符(下)
“区区的妖火?”在场的修行者绝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这费言不是气昏了头了吧,虽然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明白这原本是碧绿色的妖火为何在阴天乐施展出来竟然变成了黑色,但是他们也明白,这东西一旦沾上,即便是修行者,没有足够的修为,也只有当机立断,立即断去沾染部分的肢体才有可能活命。而费言如今已经被火网团团的围住,绯狐只要将网一收,费言全身上下立时就会置身于妖火之中,那时,他就是有壮士断臂之勇,也无即于事了。
所以这些人第二个反应就是费言这是在耍无赖,吃准了阴天乐不能在一心宗的庆典上,烧死一位一心宗的长老,所以才无视身边的危险,而一心一意的攻击阴天乐。这家伙实在是太无耻了!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修行者,玩这种卑劣无耻下流的手段!
只有少数注意到了那个仍然在远离战团的小小光团的修行者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也许这费言并不是在吹大话,而是确有保命之法。
“费言你太无耻了!”玄青子第一个拍案而起,吼了出来。“身为一心宗的长老,肖宗主的师叔,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小人之举?你是吃定了**友不能对你下杀手吗?”他倒不是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蹊跷,也不是没有看到那个小小天下修行者面前败坏一心宗和费言名声的好机会。浪费了着实是可惜。至于会不会因此而遭受到一心宗上下的嫉恨,他才不在意呢,反正青城和一心宗早已是水火不相容,不过还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节罢了。
玄青子此言一出,广场上立时如同平静的池塘中被丢下了一块千吨巨石般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就对此心生怀疑的修行者们仿佛因此而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引起了无数的共鸣,与青城和南方各宗交好的修行者们在人群中立时议论纷纷。而心向一心宗的修行者却是一个个含羞带愧。感到颜面无光。
肖宗义脸色立时为之一沉,不满的对玄真子道:“玄真子阁下,贵师弟此言未免有些……”
他身旁的关剑宇更是脸色阴沉,带着几分怒意的目光不断的向玄真子几人扫去。
哼!”随着这一声冷哼,高台上的众人都觉得耳中仿佛铜钟巨吕一般,全身不由得为之一震。浑身上下的气血翻腾,这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骇,想起了传说中仙人的手段。
玄真子却是不惧,镇定自若的道:“肖宗主,贫道师弟不过是眼前见不得不公罢了。贵宗的费长老,在贫道看来,果真是个妙人啊,嘿嘿……”玄真子这别有含义的笑声立时脸皮一阵阵的发烫。
火网中的费言对于广场上的议论声听而不闻。仍然全力以赴的驶动着蜂钉剑流,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的追在了阴天乐的身后,无论阴天乐如何辗转挪移。都难以脱离其的追踪。而且随着阴天乐的不断后退,其气势更是高涨。而且随着费言的印诀变化,这些蜂钉剑居然兵分数路。分进合击,甚至于包抄阴天乐的后路。
阴天乐连连磕飞了几柄微型的蜂钉剑。一个闪身又远远的躲了开来。此时他已是十分的恼怒,打到了这个的步,若是费言识相的话,应当就已经结束了。可是这老东西,就是死不认输,赌自己不敢下手是吗?而且肖宗义、关剑宇的态度也令他份外的不满,他费言玩这种赖皮的手段;身为一心宗祖师和宗主的两人也不叫止,这又成何体统!
阴天乐一声断喝道:“费言,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了!”说话间,阴天乐空着的左手在空中虚握成拳,五指用力的一紧。
笼罩着费言的那张黑色的火网立即向中心快速的收拢,广场上立时惊呼声一片。人们没有想到,这一场原本只是演示的比斗,到了此时竟然演变成了生死之战!费言虽然无耻,但是阴天乐也未免胆大包天了,竟然会真的下手了!嘿嘿……”火网中的费言传出了两声冷笑。接着从他和身上突然闪耀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令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禁为之一眯。当金光散去时,网中的费言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在众人难以压抑的惊呼声中,在广场的另一角空中,金光一闪,面带得意之色的费言已显出事来。令场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肖宗义和一心宗子弟们也一个个吃惊的望着费言,如看鬼怪。
“瞬移?难道说师叔他……”失手打翻了几上酒杯的肖宗义只觉得胸中的喜悦之情简直难以言表,难以置信的扭脸看着关剑宇道。那期盼之情溢于言表。要知道,以修行者来说,能够进行瞬移也就意味着马上要准备渡天劫飞
关剑宇略作沉吟,无语的摇了摇头。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费言是如何作到这一步的,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应当不是瞬移!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方才从火网中逸出的那个光团,费言应当是因为有它的存在,才能进行空间移动的。
狂喜的肖宗义如同被一盆冰水迎头泼下,满心的喜悦一时间全部化为了苦涩。对于关剑宇的眼力,他还是相信的,何况关剑宇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必要隐瞒自己什么。一是一、二是二,照实而说就一件从其师尊一脉中流传下来的古代法宝子母金符。这法器,早在万年前落到了费言一脉的祖师手中,并且多次救过其性命。子母金符,顾名思义就是由一张主符和数张子符所构成。其特性就是持有主符之人可以与子符所在之处随意的变换自己所在的位置,可以说这是一件可以用来保命的法器。不过由于一心宗在诸界分离事件发生后,就封闭山门遁世,所以这子母金符自然也就无用武之的了。而且经过了万年之久,一代代的传承,落到费言的手里时,就连一心宗中人也不知道费言这一脉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件法器。就连费言他自己也是在经历了崆峒仙府一事后,自觉得实力有些力不从心,回山之后,对自已这一脉所流传下的典籍、法器重做查点时,才偶然的发现的。
这是一套一母串九子的子母金符,只是由于时间的久远,和长时间的无人关注,当费言发现之时,法器中所蕴涵的灵气已然大都分散失。只余下了一母一子两张金符。这近年来的时光,费言虽然几经努力,也只达到了一母三子四张金符。其中的一张子符,被费言挂在了宗门他自己的卧室之中。而余下的三张金符,则被他带在了身上。围困住后,他以部分的蜂钉剑暗暗送出了一张子符。
而方才,他正是利用了子母金符的这一特性,成功的从阴天乐的火网之中脱身而出。
这一幕令在场的修行者们都不禁惊呆了,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无法置信,原本已是陷入困境,根本难以逃脱的费言,竟然神奇的脱身而出了!
就令阴天乐一时间也难以相信这一结果,看着神采飞扬、得意非常的费言,半晌无言。费言的这一手,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令他有些捉摸不透。刚才一直被费言身形挡住的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小的光团,忍不住暗想道“难道说是瞬移?”
“天乐,他他他怎么可能啊?”脑海中传来了绯狐有些手足无措的声音。
阴天乐长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偶尔出现这种意外,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如何逃出去的。”他原本已紧据成拳的左手突然大张,已聚拢成为一团火焰的妖火立时重新又炸裂了开来,重新构成了“星罗棋布”。只是这一次,其所笼罩的面积比起绯狐来,大了何止四五倍,整张火网已经扩张到了足有上百平米的大小。
“去!”阴天乐左手转换印诀,一指远处的费言。火只看到猎物的豹子一样,恶狠狠的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方才绯狐操纵之时,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倒是要试试,看看这费言是否还能从中逃脱出去!
洋洋得意的费言,没有想到阴天乐竟然是如此的果决,竟然二话不说,重启战端。他虽然有子母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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