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
痛骂了几个小时,我骂也骂疲了,哭也哭累了,睁开早已迷离的眼睛一看,勉强分辨得出这是鄂陵湖,连忙翻身跳下马来,将全身衣物收入储物腰带之中,只着一身黑色水靠,扑通一声跳下水去。看来只有这水中世界才能让我清醒一下了……
也不知我在水中游了多久,正四平八稳的浮在湖面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猛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歌声。“咦?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在唱歌呀?”我虽好奇,心中却仍是恨意难平,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浮在水面动也不动。
我不想听,歌声却直往我耳朵里钻:
……………………
镜子里的我很不像我
自从你离开了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现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冰凉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歌词虽写得哀怨,而唱者却显然是个小女孩,丝毫没有哀怨的意思,反倒唱得欢快活泼。而在我这个有心人耳里,却是越听越觉肝肠寸断,早已止住的泪又顺着脸庞滑落,猛的身子一翻,脚下踩着水,半个身子露出湖面,只见一叶扁舟正飘了过来。
扁舟越飘越近,歌声也越来越响。“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感觉如果要走谁能说no。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小舟离我还有数十米之远,而我细品那歌词,只觉字字剜骨,句句诛心,直气得浑身猛抖,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那扁舟疯狂的咆哮道:“死丫头还不给我闭嘴!”这无比凶狠的一句,乃是从丹田逼出,早已用上了全身内力,直震得整个湖面都嗡嗡作响。
那舟上的少女似乎被我震住,也似乎很惊讶怎么从湖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低声惊呼一声,小舟已慢慢驶到我的身前。说来也巧,小舟驶过之时,满天的乌云也突然散去,只露得明月如洗。轻柔的月光照在那女孩身上,才让我看清她的全貌。只见玫红罗裙罩轻纱,芙蓉出水映清纯。婀娜柔姿继玉骨,冰肌雪肤照朱唇。轻柳长发仰风展,一步一颦百媚生。美,美得让人找不出一点瑕疵;媚,媚得让人魂牵梦萦无可适从。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好像已不够形容,她的神韵就如同当空的皓月,绝代芳华却冷漠得不点凡尘。突然,她却笑了,就只这浅浅一笑,就如同幽兰绽放,香飘万里;就如同在酷热的沙漠里喝到一杯冰水,让人心畅情怡。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论男女只怕没有不仰慕心动者。可惜,我此时却是满门的不对心思,刚刚平静一点的心情又被那少女的几句歌词撩拨起满腔怒火,哪管她是倾国倾城还是绝代芳华,带着丝丝金属的颤音沉声道:“死丫头,谁让你唱这该死的歌的?”
那少女本见我满头乱发,双眼通红,乍一看倒像个夜叉水鬼,不禁浅颦含笑。却听我再次出言不逊,顿生不悦,轻移莲步走至船头,朱唇微张道:“本姑娘唱什么歌,似乎还轮不到你管。”说罢琼鼻一皱,甚是不屑的转过身去。
“喂……”
那少女听我喊她,不自觉的一转身。而我正是要她如此,双掌运起全身功力,运用抽髓掌的手法,推起两股水浪向她打去。也许是来得太快,也许是离得太近,也许是猝不及防,那少女惊呼一声,慌忙中用双手一挡,却哪里挡得住,全身都被湖水浇了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我本就恨意难平,哪还架得住那女孩出言讥讽,毫不犹豫的出手偷袭,果然把那女孩全身淋得透湿,不禁在水中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
那少女若在平时自然美得令人瑕思,但是现在,湿漉漉的头发正往下滴水,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身上衣衫紧贴身躯,现出玲珑曲线,浮胸纤身,体态撩人。她粉腮泛红,困窘异常,指着在水中狂笑的我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去死吧你。”说着手中一挥,狂叫一声:“看我的潇湘神针!”只见数十点银星带着一阵寒光向我全身射来。我哪知道这少女如此厉害,暗器手法似已登堂入室,急忙吸口气沉入水中。挠是这样,身上也被潇湘神针带出几道血痕。我双手连划,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潜至舟后,双掌又带起一片水浪向那女孩打去。
谁知那少女早有防备,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一接一引,那一片水浪竟被她内力所引,倒卷过来,砸了我个满脸开花。那少女喜得蹦起来拍掌道:“好耶好耶。恶有恶报。哈哈哈。”
这一下虽不十分疼,但我却越加憋气。暗中发狠:“死丫头,本来我只想整你一下就算了。现在,哼~~~~~”一气潜入船下,掏出暗夜匕狠命在船底掏了起来。暗夜匕几乎是削铁如泥,一条木头船哪经得起三两下折腾,瞬间已被我连挖三个大洞。
眼看小船将沉,那少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只是跺脚娇嗔道:“臭小子,你干什么呀。不要啊!我不会游泳啊。”
我才不管她会不会游泳呢,只远远游在旁边欣赏这出好戏。眼看船已沉了,那少女却在匆忙之中用抓住一条船弦,抱着船弦死不松手,看样子一时还淹不到她。我冷哼一声,翻身游了过去,抓着她的脚直往下拉。这小妮子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与事,硬被我拖到湖底遨游了一周才拉她上岸。
那少女虽说武功高强,但被鄂陵湖这冰冷的湖水一浸,一张绝美的小脸已被冻得发青,浑身更是不住颤抖,加再上肚子里满是湖水,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只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我穿好衣衫,看着女孩狼狈那样,气也消了,也稍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份,走过去,蹲下对她说道:“记着,不会游泳就不要到水里去,更不要在水里得罪人!”说着伸过双掌,往她小腹上一按。“哇……”那少女已吐出一大口水来。我毫不怜香惜玉的使劲猛按,直到将她腹中湖水差不多都挤出时,才长身而起,冷森道:“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低头看了那女孩一眼,见她衣衫尽湿紧贴身躯,叹了一声,脱下自己身上长袍给她盖上,便骑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多时,那少女已回过气来,望着我越行越远的背影,眼中有四分恨意,三分鄙视,两分迷茫,还有一分,却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了……
第二天下午,我又来到了星宿山庄。一路上看着满面的桃花依旧,仍不免触景生情,黯然神伤。我轻叹一声,希望这等打击不要成为我的阿喀琉斯之踵才好,脚步已迈进了春秋堂。不料抬头一看,便轼如雷击,没想到,此时阿紫正在与丁春秋亲热的说着话。
阿紫见我进门,笑脸猛的一寒,站起身来便欲向我冲来(与npc结仇后,24小时后电脑才会消解),却被丁春秋一把拉住,道:“且慢。他毕竟是星宿门人。且由为师处理吧。”阿紫见丁春秋亲自出手解劝,不得不依,只是脸上仍忿忿不平。
我忙上前与二位见礼,丁春秋点头示意,阿紫却是不理不睬,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丁春秋眯着眼看了看我,奸笑道:“你昨天是怎么了?不仅惹了我阿紫徒儿,还在院子里活像只发春的猫,乌七八糟不知道唱些什么。”我晕。这是npc该说的话吗?怎么看怎么像不良老伯。我抹了一把汗,勉强挤出笑容道:“小徒昨夜赌输了钱,所以在院子里胡唱了几句,请师傅原谅。”
“哦?”丁春秋拖长了音,满是一付不信的表情,却已不再追问,口风一转道:“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学星宿毒术?”我连忙点头,恳切道:“请师傅成全。”阿紫却在一旁冷哼道:“本门星宿毒术何等神妙,岂能传给你这种神经病?”看着阿紫满脸的不屑,我已知从前的那个一切事都向着我的阿紫是再也回不来了,只得苦笑以对。丁春秋却是皮笑肉不笑道:“哎,既然他是按规矩而来,我也不能凭空拒绝。这样吧,你到大雪山给我取一张獍皮,再给我去峨眉山取一颗恫兽的恫珠,我就教你。”
獍?恫兽?獍还听说过,只听说是一种上古异兽,出生后便吃它的母兽,是天下第一狠毒野兽。恫兽又是什么玩意,这倒是一点没过。不会比莫塔湖的80级的鲦蝾还厉害吧。偷眼瞟见丁春秋满脸的坏笑,心知此行必对我不利,却也只得点头答应。看了一眼精灵依旧却物似人非的阿紫,暗叹口气,黯然走出了春秋堂。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哈哈哈哈。想不到徐志摩那再别康桥到了我这,却成了再别星宿,想着还真有意思。此时我的脸上,又发自内心的现出那残酷的微笑,已不成阿紫那件事放在心上。是啊,我哭也哭过,笑也笑过,骂也骂过,打也打过,既然事情发生且又不可挽回,又何必再去留恋?人,还是洒脱点好。至于闷棍公子猛敲,还有他的公子盟,哼……我这个人是很记仇的,既然他们惹了我,那么,他们的悲惨命运也就注定了……
(读者:“好像是轩辕清霄先惹的猛敲耶!暗中偷袭,pk至死。明明是你错了还怪别人,变态。”轩辕清霄:“这个……作者的行为虽然不全对,但谁让我是作者呢?特立独行,唯我独尊才是我的个性嘛!只恨晚生了些年,要不然和希特勒喝个茶,跟拿破仑聊个天,跟成吉思汗蒸个桑拿也蛮过瘾的。顺便跟他们取个经,学着怎么灭掉祖国东边的劣等民族。嘿嘿。”读者无语加庐山大瀑布汗中~~~~~~~~)
十天了,十天了,我围着这方圆一千多里该死的大雪山转了十天了!正事没办成,连根獍毛都没看到,化功**和阑珊匕法倒是各升了一级,分别达到50级和47级,体内炽毒也借雪山这极寒之地与体内内力相融,自感又有提高。平时除了到各练级点转悠,就是跟所有能碰到的nppc脾气好点的说个不知道,脾气不好直接就说我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没事找什么獍玩。他妈的,这种npc简直就是找死。既然他们想自杀,我当然要成全他们,一个个都成了我刀下之鬼。后来还特地围着大渡河找了一圈,泸定桥都过了几次,感觉也不过如此。不就是13根铁索吗?在我神妙的摘星步下,当真是如履薄……那个平地。可惜还是连个屁都没发现。
看着这漫山遍野的雪,雪,雪,我实在是有点烦了。他妈的丁春秋是不是存心耍我啊,这么大个雪山,让我怎么找獍?奶奶的,今天不找了,到康定杀几个人玩。
这康定打箭炉,离雪山80余里,乃是去雪山的必经之路,也是离雪山最近的小城,样子嘛,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跑马溜淄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端端溜淄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全城就他妈一个溜字,到处是冰,满地是雪。刚来时兴奋异常,当街就在冰上跳起了华尔兹,亏着摘星步等级够高,才没摔个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