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我的位置。。。
我忽然想到我的手机还在口袋里,如果能成功打出电话赫奢就能追踪到我的位置。没想到这种警匪片中的桥段我竟然有一天正能用到。不过我左右两边都坐着那两个壮汉,马四野就在副驾驶,我稍微有一点小动作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手机给我扔了我就更得不偿失。
马四野倒是吃准了我没那个本事跑出去,连绑都懒得绑我,这倒给了我不少方便。我现在觉得万幸的就是我平时没有给手机上密码的习惯,要不然我先盲着解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裤兜旁边,趁着车子转弯的时候我快速的摁了一下。但是这解下来的动作实在是太不好操作了,我急得满脑袋都是汗。我清楚的记着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是马思哲给我打的,他昨天上厕所的时候让我给他送过纸。。。
但是现在怎么能准确的摁到联系人是个大问题,现在三个人看似都没在看我,但实际视线肯定都在我这里。我还是不能太冒险,还是等到什么时候有独处的机会,或者空间大一点的时候再行动。
车子向西一路开了好久,我本来以为马四野要把我送到什么偏僻的厂房或者农家院,但没想到他把我带到了一个装修还不错的酒店。进去之后没有任何服务人员过来招呼我们,马四野直接带着我上了四楼。一路上他都没和我说话,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壮着胆子‘我能问一下吗,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马思哲背对着我,头也没回‘你应该知道吧。’
我心里一惊,看来马四野早就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阴谋。想起那天四眼说听见霍英打电话,如今想来真的有可能是给马四野通风报信。
我决定装糊涂到底,毕竟这个时候搞得太敞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不是很清楚。’我回答。
‘成,那你就一直不清楚吧,也挺好。’
心里忐忑,但我仍然觉得我猜的**不离十。我现在得找点什么话头,能让马四野主动和我交流,要不然我永远都被他牵着走。走到房门口,马四野示意了我一下‘这是你的房间,这些日子就请你在这里休息。’
‘那我。。。’没等我说完话,旁边站着的人就把我推进去,咣当一声关上了门。我剩下的半句话,更在喉咙里,活活的咽了下去。我环视了房间一周,环境还算不错,马四野就算要监视我最起码还给我个不错的环境。
不出我预料,房间里并没少了监控摄像头。但是这监控摄像头的尺寸有点让我出乎预料。我暗骂一句,能不能给我点被监视的最起码的尊重,装个针孔摄像头也好啊。马四野在屋子里安了一个比测超速拍照的摄像头还大的家伙。。。我这是被软禁了还是来拍真人秀节目了。。。
我研究了一会,把窗帘都拉上。这里虽然说也在被人监视,但最起码空间大了不少,我有可移动的地方。盯着那监控看了一会,我把外套脱下来扔在了上面,然后火速的掏出电话给马思哲打过去,然后又快速的把电话扔到床底下。
马四野肯定知道我在搞鬼,但是这几秒钟的盲区时间,他不知道我搞了什么鬼,只要我在那帮人冲进来之前做点奇怪的举动,相信就能引开注意力。但是这是只有一次机会的事,如果马思哲没有接通电话的话,我手机可能就再也拿不出来了,因为看刚才的力道,我应该扔的挺狠。。。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房门被人破门而入,那两个男人冲进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此刻正趴在窗台上,做一个要跳下去的姿势。
那两人看我打算跳窗逃走,上来一把就把我拎回屋里,摁在床上,我还假装疯狂的挣扎了两下。心里想的是这窗户就你让我跳我都不带跳的,四楼,跳下去不死离高位截瘫也不远了。
马四野闻声赶来,问了一下情况,摁着我脑袋的那个人说‘他刚才想要跳窗逃走,被我们拉下来了。’
马四野歪着头看了我一下‘不用这么激动吧,我就是请你来我这坐坐。’
我心里想着万一那头马思哲接通了电话,所以故意套马四野的话‘四爷,您要是诚心请我来用的着这样?这也没个待客的样子啊。’
马四野冲旁边的人挥了挥手,我才被放了出来。我下巴差点被摁的脱臼,活动活动,勉强还能说话。
‘四爷,要是跟着马思哲叫,我还得叫您一声四叔,所以晚辈这心里对您还是敬重的。’我先开始给马四野戴高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马四野没搭茬,等着看我怎么说。
‘您要是有什么事要我办,那我肯定不推辞,但就是这话咱得说在明面上啊。’
马四野好像非常清楚我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所以绝对不给我露出任何口风‘不用你办,你老实的呆在这就行。‘说完转身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起来什么转身警告我‘不用打什么别的注意了,整个酒店的范围内都装了监控,你逃不了的。’
说完转身离开,关上门之后屋子里只留我一个人,床头后面的那个监控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把我连人卷走。。。
第二百七十五章 抢车
我心里还在惦记床下的那个手机是不是拨通了马思哲的电话,但现在又不能撅着看看,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我哪怕心急如焚也只能这么干挺着。
马思哲啊马思哲,我就求你这么一次,千万接电话啊。。。
马四野倒是没有亏待我,天没黑就派人来给我送了晚饭。我边吃着饭边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计算着如果马思哲接到了电话什么时候能到。至于我这里的具体位置,就只能让马思哲想办法自己找人追踪了,当时的情况如果我在多说几句肯定能被马四野发现不对劲。
整个下午,我都是在惶惶不安和焦虑中度过,望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晚,我认命的躺在床上放空。算了,如果能找到我怎么都能找到。如果找不到我再怎么着急也没用。经历这么多事,我对命运二字心悦诚服。
直到第二天天亮,窗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早就该看清,命运从来都不会站在我这边,昨天的电话,我费尽千辛万苦还是没打出去。。。我不怕马四野把我捆起来花式吊打,逼问我通狱和天火的位置,或者威逼利诱我跟他站成一对,像张出一样。但我就怕马四野像现在这样,对我不管不问。因为那样我好歹还有点条件可讲,有点漏洞可找,现在这样我简直无从下手。
我甚至连现在呆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每天都凭借日出日落来判断日期。记得我早些年的时候看过一部韩国的电影,名字叫做《老男孩》。男主也像我一样,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天都有人来给他送饭,保证他的生命得以延续。但是没有人和他交流,没人告诉他这是为什么。相比被囚禁的痛苦来说,更折磨人的是那份搞不清楚始末的窒息感。
我想比之下来说要幸运一些,我知道绑我的人是谁,也大概嗯呢该猜到他为什么要绑我,但是那种窒息感确是一点都不少的。
我不怕被人勒索,我怕我没有谈判的权利。这样直接被判了死刑,单方面的。
第三天过去,除了给我送饭的人之外,马四野一直都没有出现,我的窒息感开始慢慢加重。第四天,马四野终于来了。。。
‘下午,我们准备去个地方。’马四野坐在正对着我床尾的沙发上,冷静的说。
‘现在是上午?’
马四野抬手看了一眼表‘九点三十六分。’
‘我们要去哪?’
马四野并没有想回答我的话,放下二郎腿,起身就要走。我一下拦在他身前‘子陵?也就是最后一个祭坑。你是想去那里吗?’
马四野点头‘对。’正面回答我。
‘这么说,你通狱已经在手上了?还有天火,你都齐全了?’
‘到时自然会齐全。’马四野绕着弯子,我有些听不懂。‘只要你去了,都会有。’马四野依旧含糊的说着,见我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表情轻笑一下出去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回忆着他刚才说的话。
‘到时自然齐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只要带着我去了子陵,通狱和天火自然就会到?言下之意是这两样暂时还不在他手里。我琢磨又琢磨,忽然感觉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马四野根本没打算和赫奢硬碰硬,也并没打算从他手里拿出那两样东西。现在我在马四野的手里,赫奢肯定任由马四野摆布。因为这最后一步无论是谁,少了我都不行。所以现在只要马四野把我带到子陵,赫奢肯定乖乖的跟着去。到最后关头马四野搞个埋伏,到时不费吹灰之力的两样东西就都到手了。
现在就看是赫奢想的更周全,还是马四野布置的滴水不漏了。我现在这个情况是再怎么着急也没什么用了,只能看赫奢自己的造化了。
下午的时候,马四野准时让人给我开了门。我像是服刑期满了的囚犯一样,被看着从酒店楼上下去,直接被推在了车里。车里都贴了遮阳的玻璃纸,从外面看进去一片漆黑,里面看外面视线也不是很清晰。看来马四野一是不想让外面人看见我的行踪,也不像让我看到这一路都路过了哪。
上车之前我大致看了一眼车头的位置,想着这样从车的行驶方向来判断我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最起码是去北面还是南面我心里好有个数。但是出酒店门之后,马四野让人在酒店附近兜了好几个圈子,把我的方向感彻底搞懵。。。
我算想通了,只要上了马四野的贼船,就不要想那些没什么用的事了,浪费脑细胞。
此时,我前面一辆车,后面一辆车,两辆车把我夹在中间,倍儿有安全感。我突然有了一种国家领导人到哪里视察的优越感。完全忘了自己这是被人绑着去送死。
开着开着,我前面的那辆车猛地踩了一下刹车,闪到一边。我坐着的这辆车也差点没刹住,滑了出去。我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被这一下急刹车差点甩到副驾驶。腰卡在两个作为中间的地方,等我费力的从里面爬出来之后,看见面前横着一辆白色的商旅车。
副驾驶开门,赫奢和马思哲先后走了下来。我像个终于看见自己偶像的疯狂粉丝一样,激动的快要从车窗撞出去,他们竟然找到我了!!
我忽然感觉余光看见旁边刀光一闪,一个银白的的东西从我面前划过,落在我腰间。副驾驶的马四野回头说‘老老实实的在车上呆着。’说完之后给了我旁边的那男人一个看住我的眼神便推车门下了车。
我刚要张嘴,就感觉腰间的匕首又用了用力,刀尖好像穿透衣服已经刺到了我的肉,只好又马上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马四野下车站定,正对着赫奢‘挡路了吧?’
赫奢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人给我。’
马四野装傻‘我车上好几个伙计,你说的是谁?’
马思哲在旁边站不住了‘四叔,你听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