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就这么顺着马思哲看的角度盯了棚顶十多分钟,脑袋眼瞅着就缺血发麻撑不住了,但还是没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说这次出现例外了?
‘刚才是怎么个动法?’赫奢问道。
‘哈?什么意思?’马思哲明显还在注意头顶,一时间没听清赫奢的话。
‘蠕动?还是颤动?’赫奢说的具体了一些。
马思哲想了一下,肯定的说‘蠕动。’
‘你们俩谁带火了?’
我赶紧在口袋里摸了一圈,找到我们俩出来的时候带上的打火机递给赫奢。
赫奢随意从地上捡了一个树枝,将树枝的一头点燃,慢慢的举过头顶。在火焰的炙烤下,头顶的石头里面突然有个东西像被烧着了似得,向旁边蠕动了一下。马思哲压低了声音‘刚刚就是这个东西。’
这个山洞并不是很宽敞,只是普通的房间大小,棚顶也没什么高度,大概赫奢一个踮脚就能摸到头顶的距离。树枝上的火苗在烧了没到几秒钟之后自己熄灭了,赫奢把一头放在地上把火星踩灭,然后拿起来吹了一下,确定不会复燃了之后才扔在地上。
‘这石壁里不止刚才我们看到的四个灯影。’赫奢拍了拍手上的灰。
‘可是那不只是灯影吗,怎么还能看到蠕动?’马思哲问。
‘墓石灯影有两种,一种是不带尸首的,一种是带尸首的。’
‘带尸首是什么意思?’
‘就是连同生辰八字和这个人的尸体,一同砌在石壁里。’赫奢低沉的说。‘他们已经瞄上我们了,现在我们要在他找来更多的灯影之前离开这里。’
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山洞应该就是通向子陵的其中一个入口。不过这到底和清风寺之间有什么关系还不得而知,也许秘密在那个木屋里?
不管怎么样,现在情况危急,山洞里是不能久留,要尽快脱身了。我们三个从进来的洞口急急忙忙的爬出去,原路返回。回去的路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可能是那些灯影还没有完全聚集起来,我们几乎没遇见什么阻碍。
从山洞里出去,天还是一片如墨一样浓稠的黑色。草丛里偶尔还有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在安静的我们三个听来,十分吵闹。‘你们来的时候路过那个小木屋了吗?’赫奢问我们。
‘路过了,只是那个木屋没有门,我们俩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我如实交代。
赫奢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还好。’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那小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我联想到之前在木屋里看见的一闪而过的亮光,也觉得那里有些奇怪。
‘你们看那里没门?’赫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
‘没有,四周全是不大的小窗户。’
‘可我看那里有门。’赫奢悠悠的说。
我和马思哲一下目瞪口呆愣在原地,马思哲反应了一会,推了赫奢一下‘真的假的,骗人呢吧?’我脑子里立马飞速的回想了一下我当时站在那木屋之前的场景,反复确认之后可以肯定,那个屋子没有门。
赫奢点点头‘你们来跟我走。’赫奢走在前。我心里一直在低估,到底怎么回事,看马思哲的表情好像也几乎能认定当时那个木屋没有门,既然不是我一个人。。。。
就在我心里各种质疑的时候,我们跟着赫奢,来到了那个木屋前。在木屋正对着我们进来的方向的地方,开着一个一人高,和我身宽差不多门。我站在门前,好像有一段做梦的感觉。有点纳闷的回头找马思哲‘你你你,看啊,这是怎么回事?’
马思哲也是满脑子的问号,之前本来没有门,现在怎么这么突然的出现了一个门,而且还像是一直就在这里一样。
‘我来的时候就在了。’赫奢好像看出了我们俩的疑虑。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俩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确定是我们刚才进来的那条路没错吧?’我问。
‘这个林子就这么一条小路,肯定不能走错。’马思哲说。
‘只是刚才时机不对罢了。’赫奢话里有话的说。
‘什么时机?’
‘没有门,说明你还不可以进去。现在忽然出现了一扇门,就是在给讯号。’赫奢说。
‘能有什么讯号。’
‘比如,你们现在可以进来了。’
‘还能有这么邪门?’马思哲有点不信。说着,就往里买了一条腿,被赫奢一把拉了出来。‘怎么了?’马思哲愣着问。
‘放点血在外面。’赫奢悠悠的说。
‘血?这要怎么放?’马思哲震惊了。
赫奢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发挥余光余热的人。我闭着眼睛把手递给赫奢,赫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碎石片,锋利的狠。对着我的手指,直接就割了一下。顿时,血珠就像豆粒一样往外孬。
赫奢抓着我的手,用力的往下挤了几下。鲜血忽然掉地上了几滴,赫奢把手扔给我‘好了,这回往里走。’我把手指往衣服上蹭一蹭,伤口好像有点疼。
‘这屋子里有什么厉害东西,还非得我留个血不可。’
赫奢进屋先扫视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木屋里比较黑,我手机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已经折腾不了很长时间概念。。。现在屋子里能点亮的,除了马思哲的手机,就只有那个打火机了。木屋里面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大,不知道是不是夹层加过保温板之类的原因。
马思哲拿着手机就这么专心致志的在屋里转圈,忽然,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吓破胆的事,妈呀一声把手机扔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要嘲笑他,却突然间发现在屋子的角落处,吊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红衣,头发散乱的吊在房梁上。可能已经放的很久了,因为此时我们闻不到任何一些尸体腐烂的味道。那具红衣尸体就这么被吊在房梁上,风一吹就微微晃动,场面看起来确实惊悚。
赫奢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那女尸的样子,不一会失望的转过头走过来‘看不出,那女人的脸已经凹陷下去了。’我和马思哲都在尽量脑补那个情节,然后不约而同的咧了一下嘴。
不过这寺庙里为什么会出现女人的尸体?哪些和尚难道就没发现?
‘这里是禁地,很少有人进来,所以那女尸至今没人找到这也是有可能的事。’马思哲说道。
‘那为什么呢?为什么这好好的寺庙里要弄个禁地。’我有点想不通。现在有两种可能分析,第一种。先有寺庙后有的这个禁地,那这样的话那个女人的死因和寺庙里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先有这禁地。这个意思就是为了隐藏这个木屋和后面的山洞才建的清风寺。
听起来虽说是没说什么,但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思考方向。
从女尸腐烂的年代来看,应该是已经都不久了。而清风寺的始建年代也不近,所以一时之间不好估量。我们没有在红衣女尸那里过多停留,只是把木屋里的大致摆设和女尸被吊起来的位置做了个记号。
这次我们再从木屋里出去的时候,天开始见蒙蒙亮。估计再呆一会还能看见日出了,不过我们三个为了不那么引人耳目,早早的趁着所有人都没出来的时候,溜回了各自的房间。
丝毫不知道此刻某石碑后,缘悔穿着袈裟默默的看着我们,双目紧闭,念了一声‘善哉善哉。’
第二百八十八章 讲述
缘悔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吓得跪在地上的腿直发抖。但是这满肚子的疑问不吐也觉得不快。‘你口中说的那个祭坑,就在这附近?’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就好。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本族宗上记载的事情,确实存在,而且比你看到的要复杂。’
‘那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寺里?’
‘清风寺建寺伊始就是哈尼族人建寺,其中渊源自然不浅。个中详情,你用不着知道。’缘悔意识到自己不好再多问了,没准这幽女一个发怒怪罪自己就糟了。缘悔只要磕头称是,保证自己会做到。
突然间,本来佛堂里熄灭的香都重新燃了起来,刚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女人突然不见了。只是耳边还回荡着那女人的声音。
‘天亮之后去把这女人的尸体从义庄取回来,在后山搭木屋,把她吊在里面。我附过身的尸体体内带怨气,不好放在义庄里害人。把她锁在后山的木屋里,这样她才能放手超生。但你记住,如果办不成我交代的,毁我古滇光复大计,我要这个女人永世不得超生。。。’
幽女亡魂散去后的最后一句话,几十年来还时常回荡在缘悔的耳边。
‘所以,我们在木屋里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尸,就是当时死的那个女人?’话说出口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把自己偷偷进去的事给招了。
缘悔倒是没介意我说什么,点头嗯了一声,接着说自己要说的话。
‘后来,我跟师傅说了这件事,师傅掐指一算,说我命里注定有这一劫,而十多年后的那场变故也是早有安排,所以任我去做。’
后来,缘悔按照那个幽女亡魂说的,修了间木屋,把女尸穿上红衣吊在了木屋里。清风寺确实无灾无难,安安稳稳的过了十年。
这十年之间,缘悔查遍了所有关于古滇国的记载和资料,发现这件事情,非比寻常。而且决不能按照那幽女说的那么做。那日幽女魂散之时,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若毁我古滇光复大计,我要这女人永世不得超生。。。’
缘悔意识到,十年后那个出生的孩子绝对和幽女口中的古滇光复有关。如果一个消失了两千年的国家和文明光复,岂不是要天下大乱。缘悔揣测出这其中秘密,觉得不能按照幽女当日交代。不仅不能按照她当日交代,还要反其道行之,给我们家提个醒。
没想到世事天注定,万般不由人。缘悔的警告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我姥爷仍然在帽儿山下修了一座水库。
缘悔苦笑着摇头‘我阻止不了。’
‘那个幽女说如果你不遵守承诺,是要报复你的,结果呢?’
‘结果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清风寺就破败成了这个样子。木屋里的红衣女尸,每到半夜就会在我耳边幽幽唱起,问我为什么不救她。我就这样被折磨了几十年。’
我忽然发现,这件事,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劫数。我本来以为我站在漩涡的最中间,没想到这阵洪流把每个在河边路过的人都一一带走。
缘悔不能放了红衣女尸,毕竟她现在怨气这么重,放出去岂不是危害人间。倒不如就这么一直困在寺里,折磨自己一个人。
‘后来,我当了住持之后,把后山封了。所谓禁地,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禁忌之地罢了。’缘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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