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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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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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安平王,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心里十分警惕。想一想伍侧妃,真是可笑!一个霍山王被她美色所迷,就以为天底下所以男人都会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上。

就像有些人觉得真姐儿为什么不踩着安平王走一样,是没有看清楚安平王赵赦,不是她生活中随便被踩的男人。

希望男人能力好、长相好、家境好,同时又盼着自己动动手指,甚至不动手指就能让他伏首贴耳。

从现实角度上来说,唐玄宗李隆基前能平乱,后面就误国了。

有能力的男人或许有伏首贴耳的,也得看看是什么情况!总要看清楚一切。

赵赦身子随着马匹行走而微晃动着,想起来这几天霍山王府里传来的密报。霍山王一连几天歇在王妃处,伍侧妃像是完全失宠。

这个女人虽然放在赵赦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眼中,但是赵赦鉴于他以前和伍侧妃侧面的交手,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这样就不行了?

一路安全到观音院,院门口停着不少华丽的马车,神骏的骏马。赵赦把真姐儿从马车上抱下来,对着她好笑:“路上什么也没有遇到吧?”真姐儿皱皱鼻子,再左右骨碌着眼睛看过,才灿然一笑:“那我好好的玩。”

“这法事有什么可玩的,”赵赦不明白好在哪里:“不来也行。”真姐儿脸上的笑容隐去一些,对赵赦吞吞吐吐地道:“我想啊,为家里人祈福,再为郡主祈祷一回,她就要远嫁,盼着她在异乡能过得好。”

长平郡主成亲,安平王府里是赵老夫人去坐了一回,霍山王妃倒是请了真姐儿,赵老夫人回说不来,别人也以为未婚时怕羞,出来的少也应当。

对于真姐儿这种回答,赵赦一晒:“去吧去吧,为她多烧几炷香,让她远远的留在那里不回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这一去,基本也回不来。”

这不是京里姑奶奶归宁,套上车就可以回来。

真姐儿用黑亮的眼睛看了赵赦一眼,她知道赵赦会觉得自己孩子气,也知道别人要是知道,会认为自己假惺惺。可是真姐儿对着旁边的佛像瞄一瞄,天知地知神知自己知,只是希望她能过得惯那里日子罢了。

“哈哈,王爷,多日不见。”前面走来一个身穿宝蓝色绸袍子的中年人,赵赦同他见礼过,示意真姐儿往前行。

陪着的姑子引真姐儿往正殿去拜观音,在殿外先看到殿内有人,一个秋月色衣衫的背影,从后面看上去就很是虔诚。

“沈姑娘,这边请。”姑子说过话,那秋月色衣衫的背影回过头,是一张芙蓉面容,只是带着疲倦之色。

真姐儿和她同时吃了一惊,这个人,是伍侧妃。真姐儿吃惊过,几乎和伍侧妃同时露出微笑,互相点了一点头。

既然点了头,真姐儿就走过去两步,温温润润地问道:“郡主于归,恕我没有当面道喜。伍侧妃眼角跳了一跳,不无伤感地对着真姐儿看着。

这是个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别的人可以装作不知道,伍侧妃不能装作也不知道长平郡主这场从天而降的祸事,与眼前这个姑娘有关。

可是她此时和和气气依礼过来道喜,伍侧妃只能把伤感先压下去,强装出笑容道:”多谢你想着,是接你来吃酒,你没有来,真是遗憾。“

安平王封王不过一年多,羽翼已经丰满到可以在宫里布局害人。伍侧妃想着自己帮着霍山王,以前对他不无打压,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或许这也是根源吧。

一个中年妇人,一个年青姑娘;一个是善于伪装,一个是……就不说了吧。两个人相对笑得都恬然,正要多说几句话。外面传来靴声囊囊,赵赦大步走进来。

伍侧妃面色难以掩饰的变了几变,她终于还是低下头,扶着额头对真姐儿道:”失陪。“一手扶着一个丫头离去。

真姐儿这才对赵赦笑:”表哥,你不应该进来。“赵赦哼一声:”你和她,有什么好说的。“伍侧妃还要变脸色,赵赦心想,不悦的人应该是自己才是。

反正人前人后,安平王一直以受害者气愤的形像示人。

”只是想问问夫人,长平郡主几时离京,“真姐儿笑得喜俏:”或许,我应该去送送。要知道我在京里,认识的人不过廖廖。“

赵赦这才一笑,对旁边的姑子道:”取香来。“姑子取过三炷香,赵赦接过来燃好送到真姐儿手上,调侃她道:”你要烧香,就赶快烧吧,烧完了说完了念想,可以到后面吃茶去了。“

木鱼声敲响中,真姐儿完全虔诚的信徒样子拜了三拜上了三炷香,又默默在观音像前站了一会儿,才对着候在旁边的赵赦道:”去吃茶。“

”你拜完了?“赵赦不无取笑的意思,领着她出来。真姐儿扶着殿门上雕花步出来,认真的对赵赦道:”我是很虔诚的。“

古来战场上的将军,多有不信佛祖的。要是信佛祖,他可怎么上战场,难道当自己是阎罗转世,可以杀生?

赵赦好笑着正要说话,左边小小竹林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真姐儿和赵赦同时看过去,见那身影对着他们躬身一礼,再就转身而去。

这个人,是霍山王府的王妃。

为什么拜赵赦,赵赦心里很是清楚。只是她选了这么个地方来拜,出乎赵赦意料之外。安平王小有不满,自己做的这件事情,除了为真姐儿出了气,为自己出了气以外,别的好处暂时是看不到。

相反把霍山王的爱女送到格木顿怀中,要是长平郡主突然成熟长大,对于安平王来说,可有些不太妙。

赵赦还不知道格木顿把他和长平郡主在一起想得极糟糕。要是知道,不知道赵赦要动什么心思。

这一拜,让真姐儿心里打了结。她低头跟在赵赦身后,走了几步没留神赵赦停下脚步,红笺绿管轻呼一声:”姑娘小心。“真姐儿一头对着赵赦身上撞了过去。

头是坚硬的,腰是柔软的。以头撞在赵赦腰上的真姐儿只觉得自己撞倒的像一块硬铁,”哎哟“一声,她红了额头。

赵赦有些无奈,把真姐儿从自己后腰上拎出来,见她揉着额头,睁着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懵懂。

”撞成小傻子了吧?“赵赦取笑着,也用手给真姐儿揉着额头,一只手携着她往竹林后面走。真姐儿忽然又迸出来一句:”她是个孩子。“赵赦忍俊不禁把真姐儿圈在手臂中,轻声道:”害怕?“

真姐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也知道这幽怨来得不合适。想一想原因也在自己身上,真姐儿对着赵赦似承认错误一样:”表哥,我以后,也不乱和人斗气了。“

这斗气的结果,太可怕!

赵赦笑出声来,嘴里说一句:”傻丫头。“见前面静室已到,早早赶到的姑子候在门前。赵赦吩咐道:”不用你侍候,你下去吧。“

姑子退下,赵赦把手里的傻丫头拎进去,才再次是教训的口吻地道:”不许多想,是你不对,我会说的。“

真姐儿低下头,知道赵赦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喝了一碗茶,吃了两块素点心,真姐儿对赵赦道:”出去走走。“

门外传来赵吉的回话:”伍大人来拜。“赵赦就对着真姐儿摆一摆手:”去吧。“真姐儿走出门,只觉得心中烦闷。霍山王妃那一拜,是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赵赦这一次为出气,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服。引起这件嫁衣服的真姐儿带着红笺绿管来到竹林逛着,听到有水声,就越过竹林去看水。

”是你?“水边只有一个小姑娘在,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身上华衣美服,脚上是丝履珠光。这是伍琉兰,伍侧妃一族,也是真姐儿前几天才把她认清的一个贵族少女。

走了一个长平郡主,来了一个伍琉兰。真姐儿对着她是一笑,在沈家还觉不出来,在封地上也不明显,而在京里这块地方,攀上枝头儿的味道就十分的浓重。

有时候浓重的,让真姐儿难以喘息。有了长平郡主的例子在前,真姐儿对着伍琉兰客气地点一点头,就准备走开。

伍琉兰平板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哪里去?“真姐儿回身看她,慢慢探询着她的神色回了话:”去拜观音。“

”你拜观音?“伍琉兰也是没有忍住,不屑地来了一句:”太早了吧。“说着眼睛往一个方向一看。才逛过的真姐儿明白,那里供的是送子观音。

真姐儿停顿了一下,低头问自己是不是能忍?要知道人贵自知。真姐儿知道自己有宰相度量的人,心地善良,却不是涵养极高的人。

整个儿一个普通人。

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这一次能忍,下一次不能忍;又是不是下一次能忍,而下下一次……。面对层出不穷的挑衅都能忍。

答案是:不!

既然自己只是常人,不是某些人眼中的穿越成神族,真姐儿对着伍琉兰甜甜的一笑,客气地道:”我去为长平郡主祈祷,愿菩萨保佑她在异邦过得如意。“

”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伍琉兰刚鄙视到这里,真姐儿嫣然问了一句:”几时我也能为姑娘这般祈祷?“

伍琉兰的声音一下子止住!她静静地不敢相信地看着真姐儿,真姐儿只是笑盈盈看着她,一脸的和气。

竹林风声,小溪里水声,还有低不可闻的虫躁声中,伍琉兰僵硬的面容,终于敌不过真姐儿镇定的一抹子微笑。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红笺和绿管看到真姐儿轻轻叹一口气,站在这里欣赏起景色来。

小孩子真是不经吓,吓在前面总比吓在后面的好吧。真姐儿这样想着,眼光投向水面。水中是自己的倒影,也还是一张还有稚气的面容。

清清溪水中,忽然流下来一个颜色艳丽的东西来,流到近前,却是一个女人用的面纱。上面缀着几颗珍珠,还有几块小小的宝石。面纱是上好的绡纱,用的人一定非富皆贵。

真姐儿皱一皱眉头,这面纱是撕裂成两、三片。见远处幽幽碧水,这是一股子活水从观音院外引来。

以前看到的无数关于寺庙尼庵神秘的小说在脑海中纷纷呈现,真姐儿回过身,见红笺和绿管在身后,赵如也在身后。当下道:”咱们看看去。“

主仆一起往上游而去。

再走上两步,见又下来一只红绣鞋。赵如看不下去,大步走到真姐儿身前阻拦道:”姑娘不必去,这里面不像是好事情。“真姐儿眨一眨眼睛哪里肯回,正要说什么,听到几滴”嘤嘤“轻泣,从一侧传过来。

长平郡主头发略凌乱,面上没有面纱,坐在水边正在呜咽。真姐儿对赵如小声道:”看看,没什么不能看的。“

赵如还是前后左右都看过无人,这才一把子眉头还锁着,陪着真姐儿走到离长平郡主十几步远的地方,就道:”这里可以说话,姑娘请留步吧。“

躲避在树后的格木顿和满都拉图,都目光锐利地看到真姐儿身上来。

白天的水边,有风吹起人一角衣裳。日头斜斜照在安平王的小妻子身上,只见她双眸如珠,当中点漆一点瞳仁;唇角带笑,弯弯的嘴角似能勾人心。

从没有认真打量过的格木顿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安平王的小妻子,果然是个美人儿。他此时要看的还不是个美人儿,而是这美人儿与长平之间如何?

一对情敌见面,难道没有三言两语的讽刺。成过亲以后的格木顿,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赵赦带了绿帽子。

真姐儿轻声劝长平:”于归是喜事,不必哭了。“长平郡主以前要么是蛮横的,要么是无礼的,今天的她是迷茫的。一对明珠一样的眼眸是茫然不知所措:”你不必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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