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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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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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有意中人吧?”真姐儿觉得应该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赵赦说话更冷,冷得像冬天山里的冰泉:“他又不是个傻子,不会为一个女人动情一生。”

真姐儿结结实实地愣住,手里的一瓣桔子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声响。赵赦明白过来,有些后悔对真姐儿说这句话。这小小孩子,她懂什么。

看今年在京里个头儿也长高不少,眉梢眼角稚气也去了大半。犹其是今天看起来,眉毛清清楚楚两道弯弧,眼睛黑黑亮亮透着聪慧。

饶是发现她长大了,赵赦还是含笑在想,这是个孩子。和表哥比起来,一辈子都是孩子。

夫人们三、两个过来请安,娇声相请:“请王爷去射箭。”赵赦手指都懒得动,只一个眼神就打发走她们。

真姐儿在这请安声中回过神,认真仔细地对赵赦看了一眼。这是个英俊的男人,一向以为他风流无度似花蝴蝶。今天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傻子,才会为一个女人动情一生。”真姐儿觉得醍醐灌顶,这位王爷他,像是看透了男女情事。

可是真姐儿,还是个没有恋爱过的小菜鸟。真姐儿觉得真不公平,把嘴又嘟起来。荣夫人又笑嘻嘻过来请她:“王爷不来,姑娘下来射箭的好。”

不愿意听赵赦再说出冷酷无情话的真姐儿,就随着荣夫人下去了。

江阳郡主看得奇怪:“她今年多大?”伍琉离眼睛也在真姐儿身上:“十五岁。”说过回身问:“你也觉得她有城府吧?像是没牙老太太。”

“城府,倒未必。”江阳郡主沉吟道:“安平王极会哄她,从她衣服首饰到刚才,”江阳郡主又为刚才的丢人心痛一下再道:“看上去,是样样依着她的。只是她这年纪,没有性子吗?就这么和荣夫人去了,她不知道荣夫人是安平王的情妇?”

伍琉离幽幽道:“她应该是知道的。表妹你想,她是什么出身,能当王妃,自己理当手心里捧着。她就是看夫人们不顺眼,她敢得罪安平王吗?”江阳郡主又认真端详过,摇头道:“你看她笑得天真烂漫,她是真的心无芥蒂。安平王不好吗?她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怎么会,所以我说她有心计。像安平王这样出色的男人,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出色的女人当然只找出色的男人。”

伍琉离说过,江阳郡主微笑:“所以你喜欢安平王,宁愿与人争抢,也不愿意去寻一般的人。”伍琉离慢慢道:“你不也是一样,给你一个贩夫走卒,他对你日日膜拜,你肯吗?”

“我不肯,”江阳郡主说过,伍琉离有些得色。江阳郡主再接着道:“我不肯是因为我不是傻子,贩夫走卒再不出色的人,他也是个人有贪心。给他全天下最出色的女人,他也未必会一心一意。

当然他也可能一心一意,可是我宁吃鲜桃一口,不要烂梨一筐的人。”江阳郡主说过,伍琉离长长地叹口气:“说得也是。”

说过,突然扭过头,双眸如炬:“你,你相中了安平王?”江阳郡主面对这惊奇的神色只是好笑:“我未必就相得中他,这京都里,不缺生得好的男人。”

眼前这些人,清源王俊秀,项林清秀……还在灵丘王的幕僚、安平王的幕僚,个个都有仪表不凡的人。何必只在那狂傲的安平王身上看。江阳郡主到这一会儿心情才算是好些。

她眯眯笑着眼睛在真姐儿身上看来看去,大凡美丽的姑娘,都是心高气傲,觉得别人应该对她臣服的,这一位,是什么心思?

真姐儿感觉到有眼光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装着不经意地看过去,却是清源王。清源王今天也像衣服架子,身上衣服贵气飘扬。他手中举着一个玉杯,人正从玉杯后面在看真姐儿。见真姐儿看过来,向来大方的清源王这一次变得畏畏缩缩。借着玉杯遮面装饮酒,用袖子挡住脸一饮而尽,避过了这次尴尬的眼光交流。

“姑娘,你的箭,”大猫又来了,齐夫人殷勤讨好地把真姐儿射跑到靶子十万八千里外的一只箭送回来,再有些留恋的道:“这是王爷的箭。”

箭尾上小小的“赵”字,齐夫人正用手摸着很动情。真姐儿在这种时候从来打心里认真严肃,严肃认真的对待这些夫人们。

或许赵赦是她们的衣食父母,所以人家用对待衣食父母的眼光时,真姐儿觉得自己不必奇怪。

当然她们的衣食父母有时候不止一个,既然赵赦本人不以为奇怪,真姐儿还是严肃的。

这样的人,从古到今,从今追古,处处有,到处有,时时有。她们的出现,本身就是给人添堵。而且添堵后如果看到别人见怪不怪,她们才会气馁。如果大惊小怪,添堵成功的她们,还是会雀跃的。

真姐儿带笑接过那支箭,齐夫人飞快低声地对着真姐儿说了几句话:“姑娘你钱够不够用,要是不够用,记得来找我。我呀,可是一找就来。”

忍笑的真姐儿没有答应,荣夫人见她们多说几句,狐疑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齐夫人娇媚地白了荣夫人一眼,这一眼,真姐儿咳了两声。对着女人抛媚眼的女人,今天算是见到一个。

荣夫人不吃这一套,娇笑道:“有话不说。”又不是站着个男人,这眼抛得白费力气。齐夫人媚眼如丝,才不管荣夫人翻了个白眼儿:“我呀,和姑娘说有事儿尽管找我,不必客气。”

真姐儿笑着走开继续去射箭。

这里站着的荣夫人才对齐夫人小声道:“我请下来的,你又上来了。你钱还不够用吗?一天到晚四处聚敛。这个主儿,你也不放过?”

“是女人就要有钱,没有钱,女人才叫可怜。”齐夫人见真姐儿走了,对着荣夫人是冷笑:“你我一样,我嘛,只认钱不认人,你呢,还有个守着的心,只是呀,王爷他不吃这一套。为他守着的人,全是白伤心。依我说,你算了吧,糊弄着这个主儿能出点儿心思,大家一起挣钱多好。”

荣夫人拂袖,齐夫人拂袖,两个人在秋风中互相给对方一个背影,分道而去。

又射了两箭,真姐儿这一次是偷偷打量过去。果然清源王目光如炬,还在对着自己看。今天这衣服很好看,紫衣似海波,真姐儿自己也知道。外面的皮相也不错,又是一直娇生惯养着,正青春的年纪水灵灵恰似出水红莲花。

真姐儿把心思又放在手中弓弦上,箭飘飘忽忽直奔着靶子而去时,心思难免又溜开了。清源王目光灼灼似看贼,他怎么了?

夕阳近黄昏时,校场上才散。这么晚又走不了,真姐儿宿在军营中,霍山王和灵丘王等人也是歇在这里。清源王和夫人们是早就看好下处,是分别离开。

日已落西山,半昏并黄中,夜色在马蹄声中悄悄的来临。清源王马快,单独离开了夫人们,独自前行。再过一会儿,马上这个皇孙打马更急。风中不时挥鞭的身影,已近疯狂。

“殿下,您慢点儿,”风声把跟随人的声音吹偏到一旁。清源王奋力打马,一会儿也不停。他也不管马奔向哪里,只是信马由缰,眼前全是风声呼呼闪过,再就是模糊的片刻笑声。那紫衣的身影,真姐儿的一颦一笑,和清源王脑海中旧日影像重叠。

终于他停下马来,累得人是喘着粗气,马也喷着粗气。这一人一马来到桂树旁,旁边潺潺有清溪水,一轮皎洁明月挂在天空下,再在水中留下一个倒影。

一身大汗的清源王饮了马,自己又喝了溪水,捡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坐下来,水边人影痴痴,脑海中全是真姐儿的紫衣身影。

这身影和长驻在脑海中的身影,是那么的相似。

真姐儿在帐篷里,早就把清源王给抛到脑后。她正在灯下和红笺绿管分东西:“这个给四表妹,这个给巧文,表哥弄了这些彩头儿,不想还是全归了我。”

江阳郡主一件也没有落着。

再举起一件玉玲珑,和自己面前原先的一个比一比,真姐儿纳闷:“我记得玉玲珑只备了一种,这一种是哪里来的?”

前面一种是白玉,这一种却是玉色微黄。真姐儿在烛光下比划着,和红笺绿管猜个不停:“这一样,我也没有见过。”

“那是灵丘王备的,送来给你玩。”赵赦站在帐篷门口,手中马鞭子挑着帐帘,身上只着一件青色锦袍说道。

见真姐儿欢声看过来:“表哥,我在等你。”她跳起来往赵赦处奔了两步,又停下奔回去,在桌子上面抓起自己的沉香木刀,重新奔到赵赦身边,笑吟吟道:“我陪你一起。”

“你陪我做什么去?”赵赦觉得可笑,手扶住帐帘,用手中马鞭子在真姐儿小屁股上轻轻敲一下:“外面风大,再说我巡营,带上你做什么!”

真姐儿扁起嘴,还再争一下:“我可以帮你……拿马鞭。”赵赦哼一声,手中马鞭子对着桌上一堆光华灿烂的东西指一指:“霍山王府备的东西也在这里,足够你给姐妹们分一个晚上,去玩吧,巡营不好玩,看冻着你!”

“我……那我送表哥。”真姐儿赶快改了口,赵赦嗯一声,转身放下帐帘,人在帘外再交待一句:“早些睡。”

真姐儿答应一声,站在帐篷帘外候着。听靴甲声远去,再把自己一头宝石的脑袋悄悄探出帐篷来。

“姑娘,玩这个的。”红笺和绿管看着她,当然不让她出去。真姐儿觉得扫兴,不过这两个人肩上有职责,倒是不能怪她们。真姐儿还把头伸在外面看赵赦远去的身影,嘴里道:“我就看看,我又不出去。”

突然一下子把头缩回来,对着红笺和绿管笑:“展先生才过去。”说过,人犹站在这里不走,再探着身子出去看,再缩回来时道:“郡主也巡营去了。”

江阳郡主不在自己的军营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找霍山王府的伍侧妃?真姐儿觉得不像。回到桌边坐下,再随手拿起一个东西在手上抚弄着。绿管笑道:“这个可以给云家的大姑娘,她上次来,还问我讨牡丹花样子呢。这个牡丹花样子不同,给她吧。”

“啊,是。”真姐儿随口答应着,开动自己的脑筋乱想着。郡主是追随着赵赦而去?真姐儿很想出去看一回,只是面前两个丫头看得铁紧,今天晚上是出不去了。

赵赦带着人巡营,和平常一样,把粮草军需等一一地看过,微皱眉对卫白岩道:“这些粮草用得快?”

伍云封赶快先回了话:“回王爷,郡主就驻扎在旁边,兵部里一时粮草没跟上,这些粮草,先接济了她。”

卫白岩面无表情,赵赦就明白他不知道。安平王也不说破这件事,只是对着伍云封道:“这兵部也是的,郡主这一万人难道不吃不喝?”

“兵部也有他们的难处,”伍云封为兵部开托:“他们要上报要呈报,等批下来,至少也要十天以后。”

赵赦颇为理解地道:“这十天没有粮草,郡主那里,可要饿死人了。”伍云封见他没有说不行,忙堆笑道:“就是这句话了,所以末将通融一下,先借给了郡主。”

“现在你在管,你自己拿主意吧。”赵赦随口说过,后面传来清脆娇美的声音:“多谢王爷,原来王爷,也是能体谅下情的。”

月色下,江阳郡主换下戎装,着一身水红色的锦袄,外面披着黑色披风,腰上还挂着剑,姗姗而来。

赵赦装着诧异:“这么晚了,郡主还没有睡?”江阳郡主笑盈盈,月光照在她微有酒涡的面颊上,那笑容似从涡中而出:“我来看王爷有什么训导,好跟着学学。”

“你不怕我误导你,”这一句话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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