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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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4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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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不愠不火,换过一身家常嫩黄色锦袄的她,好似一株小香葱,双手送上酒碗来,含笑脉脉:“王爷,这一杯酒是我陪罪。”

商少阳是只解了斗篷,手边,放着他的佩剑,打定主意今天不管谁再来,和他见个高低。战场上拼杀过的人,不怕厮杀,只怕闷棍。文人

房外雪淅淅,商王心中不时警惕,想今天再给老子一闷棍,没有那么容易。

接过素手柔荑送来的这碗酒,商少阳闻一闻,再对孟夫人带笑:“夫人,你我共饮才是。”这碧色盈人,不会有什么吧?

孟夫人赌气夺回来,一口气喝下去半碗,余下半碗商少阳接过去,顺势把孟夫人小腰身搂在怀中,换上温柔面庞道:“夫人,哪里来的许多气?”

“王爷,”孟夫人倚在他怀里,眼里有了盈盈泪光:“我知道王爷你心里必定有气,千错万错,是妾身的错。妾不合,约了赵王爷,打听到他当晚在宫中不出来,才约王爷会面,不想……是妾的错,就此赔罪。”

商少阳疑心重重的第一件事:“他可曾见到房里是我?”这一会儿,孟夫人已经泪流满面,摇头道:“打你的人,也不是赵王爷的人,是常来的几个帮闲人,是京中闲散子弟,当个小官儿,和王爷们常走动,他们要讨好,进来不问红白,只管打起来。”

娇花带雨般,孟夫人哭泣起来,用手扯着商少阳衣服,把面庞偎过来:“妾,也是苦命人,并不敢得罪你们。”

雪影浮动夜深沉,商少阳又有些迷醉,他随即清醒,心中多少话要问,不能和这个不知道和多少人缠扯不清的女人缠绵。

“夫人,皇上病情如何?”烛下两个人依偎得紧紧的,看地上倒影,很是甜蜜。商少阳一手抚着她柔滑的发丝,一面浓情蜜意问出来:“新帝是哪位?”

习武的男人怀抱,多是健壮而温暖,又无赘肉。孟夫人倚着,觉得也有几分依赖。听他问话,心中鄙视,这人,要上套了。

“皇上缠绵病榻不是一年,政事多由皇后、太子和诸皇子们去办。”孟夫人面上也是情意绵绵,双手扶住商少阳面庞,娇声道:“你要求什么不成?可去求皇后娘娘。”

商少阳心中方一动,孟夫人是更情热的样子:“累你吃了亏,我心中愧疚,如今离新年宫宴还有一月,你可愿见皇后,我引你进宫去。”

“能宫中见到?”商少阳思忖一下,又轻笑了:“亲亲,你耍我好玩呢。”孟夫人眉眼带媚,身子似蛇,手也似蛇般,在商少阳身上扭曲:“好人,你不敢宫中去,那就去伍家见见如何?”她轻轻吐声:“伍家的大人们,都要升官了。”

商少阳犹豫一下,去宫中拜皇后当然是好,万一又出什么事情,他不太放心孟夫人。要是去伍家,这个倒无妨。

不能把作客的人,当成作贼的拿。在这人人觉得扑簌迷离看不清之际,能见皇后当然好。

把孟夫人身子轻轻扳倒,商少阳温柔一笑:“有劳亲亲,”温存着又问道:“上一次,赵王爷果然不知道是我?”

孟夫人叹气:“唉,还用他动手吗?他看都不要看,让人打过,就让送您回去,去哪里,是我的家人送的,他压根儿就没有问。”

商少阳放下心来,赵赦并不是指着人在骂。

烛光流转下,两个人衣服半去,手动着嘴也不闲着。孟夫人一一为商少阳介绍:“太子殿下,是个仁孝的人,四皇子殿下,也是能干的人,也得过皇上夸奖。颂殿下侍疾在宫中,只服侍皇上用药……”

商少阳身体力行,脑子也不闲着,虽然不见得相信,却把这些话全记在心里。他也有探子在京里,却是派得时间不久,宫闱内幕,是知道得不多。

花了不少钱的商王,这一夜是安然成就好事。他不敢久呆,和孟夫人约下再会,四更天的时候,往驿站里来。

驿站里门人事先给了钱,也肯这时候起来开大门。小舞在房中对着火盆坐着,目光空洞对着炭火看着,呆呆又怔怔。

商少阳愣在她身后,片刻过来抚着她肩头:“怎么还不睡,不必等我,我有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大家一处喝酒。”

小舞定定看着他还关切的面庞,这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吗?当初一力争取,一力挽回,一力想着回到他身边,就是这样的日子。

夜归人身上虽然没有脂粉香,发边却沾了一块胭脂。那红色一点在小舞眼前晃动,她眼前同时又出现最近这两天官媒婆的话。

寻一个破落户人家,人家不知道怎么了,也能打听得清楚。那姑娘还说什么贤淑过人,一天能提几次条件。

“让那舞姬新婚当天叩头,让那舞姬剪了头发出家,”最后一个更离谱:“让那舞姬洞房时要侍寝。”

小舞深深地看着商少阳,自己都觉得这里面有人在耍弄,怎么他倒不知道?

遇人不淑,富贵深情人未必就是良人。从商少阳决定要争夺王爷之位时,他就在往染缸里踏入。

染成什么样子,不由他说了算。

这天撕扯着般下着白雪,这地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对于见皇后,商少阳一直是犹豫不决。宫中有多混乱,还是皇后趁机来拿权,孟夫人才敢答应自己见皇后一面。

或者,真的是孟夫人的手段?

新帝到底是哪一个,如果事先知道,商少阳可以决定自己的阵营,自和赵赦生分,虽然还没有大的不妥当,但是商少阳已经感受到人情冷暖,孤立无援。

在京中挨打,就是一个例子。

雪下个三、五天,也会停上一天。间中,也有时停上半天。地上的雪深深,把京都全掩在白茫茫中。

一早,霍山王府大门打开,门人生火盆,煮茶水正忙个不停。听到有马蹄声,没有起身先要乐:“这群官儿们,来得这么早。”

不仅安平王府是有官员们钻营,霍山王府也是一样。官员们来,门人们就有银包拿。马蹄声一响,先乐的就是他们。

“那是什么?”靴声在雪地里沉闷行来已到身后,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声音。不是官员们,门人先有几分泄气,对着火盆上小茶炉子道:“这是茶水,你没有见过茶吊子?”

这才回身,来看是哪位客人,这一看之下,门人惊恐万状。

大红朱门内,来的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是欠着身子面上还带着犹豫,似乎在想着进去还是不进去。

她身上是普通的锦衣,为保暖相当的厚,棉絮过多显得鼓囊囊。容貌是秀丽的,眼珠子也还灵活,只是肌肤粗糙,双颊上各有一片红晕。

这红晕,是草原上风吹之下特有的。

“公……主。”门人惊恐后,只说出来这两个话。他牙齿的的的响,不是冻的是被吓的。对着这个人看了又看,没有错,这是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不奉旨,怎么又回来了?门人想到这里,只是更惊恐,没有不惊恐。

长平对他这表情皱眉看看,更让她不想进来。把进到王府大门的一只脚退回来,对门人冷若冰霜地道:“请为通报,要母亲出来见我。”

她往后面站开两步,门人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衣服是粗粗的绿色大花粗布棉袄,不知道哪里买来的。

门人一共有四个,有一个反应快的,赶快哈哈腰:“请公主进来暖和暖和,我这就去通报。”长平公主冷冷道:“这家我不想进,我只想见母亲和哥哥。”

余下的门人赶快从目瞪口呆中醒过神,七手八脚的搬板凳倒茶水:“公主请。”长平公主撇撇嘴,张口就骂了一句:“全是势利的奴才。”

不过北风呼呼,她还是坐了下来去喝茶水。

伍侧妃才起,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七魂只有一魂在。项林又是不在家,伍侧妃急急喊人:“快去寻他。”再喊上不情愿的舞阳郡主,婆媳一起出来。

霍山王,是门人给的钱。伍侧妃,是没有让人给他送信。她急急赶到大门上,对着长平上下看看,泪落如雨:“我的孩子,你又受了什么罪?”

把长平紧紧抱在怀里,长平也哭,伍侧妃也哭,母女几乎哭得要晕过去。

天光大亮,雪光也映人,舞阳郡主心中冷笑,把这个小姑子打量得一清二楚。她身上是粗布衣,丢在府里也无人捡的那一种,面颊上,看粗的,自己的粗使丫头也比她细嫩。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又怎么了?

“母亲请不要哭,问清楚妹妹又为了什么回来?”舞阳郡主提醒过,长平公主一张嘴就骂她:“滚,不要你管。”

项林成这个亲有多痛苦,长平公主也是时时由信中得知。

舞阳郡主冷笑:“公主,你不会又招来什么祸事吧?”长平噎了一下,翻翻白眼儿不理她。

母女不顾什么,站在大门内就哭起来。甬道旁走来的霍山王也心酸,不忍心打断她们。

大门外,又停下几匹马,扎那面色阴沉得好似要宰人,一只手扶在腰刀上,另一只手握着他的马鞭子,冷冷慢慢地走过来。

他要吃人似的眼光,和霍山王慢慢碰上。霍山王也是一触即发的神色,毫不退让地瞪着扎那。你把我女儿又怎么了,她好好的大冰雪天里跑回来!

霍山王的心,一揪一揪的痛。这不是寻常京中姑奶奶一气回娘家,这是千里万里之遥,她踏雪北风中跑回来。

要说霍山王眼中是冰,扎那眼中就是火。他好似火山就要爆发,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来。霍山王也气势迸发,眼睛瞪着扎那,嘴里轻声吩咐人:“他只要动手,就把他拿下!”

哭声哀哀中,项林回来得也快,他本来就要到家,到了长街口就遇到找他的家人,一听到长平回来,项林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不明白怎么了!

见扎那也在,对他狠狠瞪瞪眼,大步过去把母亲和妹妹抱在怀里,泪水自然而下,问道:“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再一想,不是天天是事。不是挤羊奶,就是剪羊毛,还有一次去见长平,她还明白捡牛粪。

“对哥哥说一说,哥哥给你出气。”项林才说过,悠闲自在站在一旁的舞阳郡主冷笑道:“你出气,好大面子!”项林怒目过来,舞阳郡主笑得事不关已,手抚一把为风吹乱的发丝,轻松自如地道:“和亲公主不奉旨回京,这是祸事!你还是问问她,又怎么了吧,难道你又手刃了你婆婆?”

亲夫现在这里,想来想去,只有手刃她的婆婆。

项林立即矮了三分,是少见的求恳语气:“你,不要说。”再用乞怜的眼光看看这里一堆的人,看看随后跟来的霍山王妃,再看看还在出来的姨娘们,还有自己的父亲。

乞怜的眼光一碰到父亲那关切关爱的眼光,项林觉得心中酸痛,面上不由自主冷硬起来,原本是求告,却变得狠狠瞪了一眼,把怀中的妹妹再狠狠抱了一下。

长平从他怀里露出面孔,对舞阳郡主恶狠狠地道:“我有了,比你这不下蛋的母鸡要强百倍,我的孩子,不想生在那鬼地方,我要回来生孩子!”

再对母亲委屈地道:“我不会生,要母亲在身边。”

“长平!……”一声暴喝响起来,无声无息站在门边儿上和霍山王“眉来眼去”的扎那爆发了。他怒气可以冲天,只这一嗓子,快要把北风喝断几分。

手里提着马鞭子大步过来,扎那举起手指过来,那马鞭子也随着指过来,扎那大怒:“你有孩子了!你还乱跑,看我打死你!”

项林把妹妹把母亲怀里一推,回身跳过来,对着他就是一拳。长平公主听到这喝声,吓得往母亲怀里一缩:“母亲,他又要打人了!”

这神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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