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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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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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娇呼一声,也象是被长平郡主撞到,往真姐儿这边也歪过来。

“扑通”一声她也跌坐地上,没有碰到真姐儿,也与真姐儿坐了一个并肩。一坐下来,身子似无意往真姐儿身上轻靠了,衣袖和人都遮在真姐儿身前。

真姐儿急忙来扶,手在这衣服和人身体的遮盖下,碰到一个柔嫩的手指尖,然后一个东西塞过来。

这!真姐儿愕然了……。

手中的那个东西,似一个纸卷儿。如果真姐儿没有猜错,就是刚才长平郡主塞过去的东西。真姐儿分明看到长平郡主白嫩的手指中挟着一个纸卷儿。

原本不想牵扯到宫廷内幕中,临时飞起对夫人的一眼,也是为着趁乱记在心中,回去好对赵涉说。

不想人没有离开宫中,这东西就跑到自己手里。

说?还是留着?真姐儿急切地反而不看那夫人。容貌已经记下,看又何必。她当前要惦量的,就是手心中的纸卷儿,是留还是不留。

这东西是长平郡主要给自己的?此时哭哭啼啼的长平郡主是什么来头儿。和赵赦有关,和赵赦无关?真姐儿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不认识这两个人。

“表妹,”宝钿和珠钿在这一片混乱中,这才赶到真姐儿身边来,和两个宫女一起扶起真姐儿。真姐儿对着她们张张嘴,还是闭上了。

皇后已经不恼怒,绝色的面庞上心平气和:“长平,去给沈姑娘赔礼!”皇后话中是不容置疑。娇俏的长平郡主嘟起嘴,还是依从过来。过来后宝钿和珠钿紧紧板着脸,真姐儿含笑:“不敢当郡主的礼。”

“是娘娘吩咐的,你没有听到?”长平郡主这样说过,胡乱行了一个礼儿,挑剔地眼光在真姐儿面上扫过,那眼光分明是知道真姐儿是谁。

是赵赦的情人?长平年纪太小,不过十四、五岁。真姐儿猜不到,忙还过礼,再来谢皇后娘娘。

皇后还是平静无波的微笑,不过刚才她说赏的时候,还象是要留下来说几句话。这就淡淡道:“改天再进来,初到京里,好好歇着逛逛景致倒不错。”

“民女遵皇后娘娘懿旨,谢娘娘关怀。”真姐儿叩谢过,宝钿和珠钿也叩谢过,由宫女们送出来。

走出宫门十几步,秀树锦亭中前后无人,珠钿才生气地道:“太不象话!”宝钿谨慎地不让她说:“回家再说。”

真姐儿手里揣着纸卷儿,心里还在疑惑中。那位夫人生得风流好容貌,难道是表哥的人?这样一想,手中纸卷儿有些灼手。真姐儿默然,这上面写的什么。

再走上十几步,离最外面的宫门也还远。真姐儿袖中多了一个东西,没有心思看琉璃瓦白玉桥。宝钿和珠钿不再说长平郡主冲撞的话,只是低声交谈:“又为什么事情说娘娘不疼?长平郡主是霍山王最爱的长女,虽然不是王妃所出,侧妃伍氏是皇后嫡亲。这是谁又怠慢了她?”

天之骄女,也有人怠慢?真姐儿想刚才见到的长平,怎么看也不是受委屈的人,实实在在的一个骄横人才是。

前面一道宫门,大铜钉下站着几个身影。真姐儿眼睛一亮:“表哥,”是赵赦笔直候在那里,看到妹妹们和真姐儿过来,等她们进前,才徐徐问道:“好不好?”

真姐儿喜笑盈盈,表哥特地在这里等我们。回过一个好字,手心里捏着那个纸卷儿,眼前又闪过那夫人的桃腮粉面,真姐儿毫不迟疑把纸卷儿放到袖中,回身让赵赦看身后红笺绿管手中捧着的赏赐。

一个翡翠镶宝福字儿如意,下面是紫檀木的架子,上面罩着红色丝帕;一样是一套宫装。真姐儿笑靥如花:“是冲着表哥,才赏了这些。”

赵赦绷着脸儿没有笑,不过声音极是柔和:“那也是真姐儿讨喜,才有这些。”真姐儿是被夸得欢天喜地:“可不是。”这样说着话,直觉上来,更觉得袖子里纸卷儿上有什么。

这欢天喜地的样子,就没有让赵赦起疑心。赵赦再问妹妹们:“太监来报我,说皇后娘娘宫中哭哭啼啼。这是怎么回事儿?”

珠钿生气地道:“长平郡主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不经通报闯进皇后娘娘宫中去。这也罢了,进门哭哭啼啼跪到娘娘面前,把表妹撞到一旁跌倒。”

赵赦微耸眉头,把还是小脸儿笑眯眯的真姐儿看一遍,忍不住一笑:“看你喜欢的,以后赏赐多呢。”

再皱眉头问妹妹们:“她为着什么去哭?”宝钿告诉大哥:“我们出来时,恍惚儿听了一句,说是为和亲的事情。”

赵赦一下子明白,霍山王的封地靠着南边儿偏远地带。那儿战乱不断,远不如西北安宁。这霍山王不待见赵赦的一条,就是西北太安宁。赵赦说不打,就不能打。除了突厥赵赦管不了,别的赵赦依仗章古,能管得七七八八。

因此霍山王也在遍选当地少数民族,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一个以得安定。

“大哥,说来和亲的人已经到了?”珠钿好奇地问赵赦。赵赦淡淡看着宫墙红瓦,伸手抚过真姐儿到身边:“回去再说吧。”

真姐儿一直就没有提这纸卷儿的事情,女人的疑心,让她只想自己先看过再说。

此时皇后宫中,长平郡主不再哭哭啼啼,而是娇滴滴同皇后撒娇:“娘娘,和亲的事情让五妹去,不然六妹去也行。当然不是我,不过我一听说就吓倒了,想着娘娘最疼我,我得来求求您才行。”

皇后面上平和,从刚才到现在,这心平气和样儿半点儿没有增,也半点儿没有减。她和气地对这个嫡亲的小表妹道:“你虽然不是嫡女,却是长女,是霍山王爷最疼爱的一个,选谁去也不会选你?”

长平当然明白,她跑来搅这么一出子为的是别的事情。谢过皇后,有意无意间在容夫人身上扫过,见她若无其事。长平嘴角边露出一抹子笑容,这事儿,我办到了。

容夫人身穿四品命妇的服色,就是刚才把纸卷儿传到真姐儿手中的人。

“长平,你既然明白不是你,为着什么跑来胡闹?”皇后悦耳的声音问过,长平郡主笑嘻嘻早有回话:“我吓到了,就以为是我。”

皇后一晒,这个表妹最是主意多,不过全不是正经的主意。长平不肯说,皇后也不再问。她虽然不发脾气,也觉得和小表妹在一起最是累。给服侍的宫女一个眼角,皇后以手支肘抚一把额头,装出不快的样子。

“启禀娘娘,沉香亭畔芍药花开得好。昨儿贤妃娘娘请娘娘一同去观赏,娘娘答应了她,这时辰就要到了。”宫女跪下来回话。皇后含笑对长平道:“你同我一起去吧?”长平郡主皱眉头:“贤妃从来”贤“得很,她一见到我,就要说些行路坐卧该如何的话,娘娘知道我不喜欢她,我还是回去吧。”

贤妃也是皇后一族,能得“贤”名,想当然是个礼仪典范。每每看到亲戚长平郡主,就要把她教训一通。

皇后笑眯眯看着长平郡主辞出去,毫不掩饰的松一口气。守门的宫女们来请罪:“请娘娘恕罪,奴婢们挡不住郡主。”皇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去吧。”

想姨妈嫁到霍山王府上为侧妃,伍氏一族是事先说过,家里人但在朝中,就在事事照应。皇后虽然为天下之母,她上面还有一个天下之母的母亲在。虽然母亲进宫,也是行君臣之礼,可在皇后心里,还是自己的母亲。

碧沉沉的碧玺珠子从皇后凤冠上垂下,快要垂到皇后身边的金丝楠木案上去。那凝眸在出神儿的姿态,让宫中的人都静悄悄不敢惊动。

想了一时,皇后柔和地开了口:“夫人们这里来,别人退后。”女官们恭敬走过来,宫女们衣裙轻擦过地面金砖退出去。

六位女官,都是二十多岁以上的年纪。两位夫人是丈夫尚在,四位夫人是丈夫没了。能进宫来陪伴皇后的,都是姿容冶丽之人。

皇后亲切地道:“我信得过你们,才让你们到我身边来。以前想说觉得捕风捉影,今儿我不得不说。”

夫人们更肃穆,低头一排儿站开恭听着。

“女子三从四德,贤淑忠贞才是好。京里风气大有不同,贵族大家们以追逐为乐。安平王回京,我的亲戚霍山王的三位小王爷也进了京。”说到这里,皇后凤眸在容夫人、尤夫人面上不经意扫过,看得她们两个人面色绯红,才淡淡道:“总之,身为女子理当自重。被人追逐已是不幸,再有乞怜就大可不必。”

夫人们一起跪下,互相不看身边的人,齐声道:“臣妾们遵娘娘教诲。”

“好,你们歇着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皇后把话说得也算明白,自己很是满意。民间女子,大家女子等,都是三烈九贞的守着。只有京中贵族之间,风气靡靡,王爷也好,小王爷也好,皇子们、世家公子……。都是勾女人的好班头。

皇后不得不敲打一回,因为她最满意的一个女官苗夫人,就是三年前被人毁坏了名声,不得不忍泪让她出宫。

想想刚才见的沈怡真,是何等温婉的一个小姑娘。她一定不知道她要嫁的丈夫安平王,是个女人堆里最招人爱的人。

夫人们出宫来,互相行个礼分开。容夫人和尤夫人在宫中住在一起,这就并肩同行。两个嫣红面颊的美貌夫人,脚下曳地长裙轻轻拖着,行走在宫室长廊上,看起来煞是动人。

“夫人们好。”前面走出来一个俊秀青年,年纪约在十八、九岁,明显比夫人们小上两、三岁。他一面行礼,一面眼睛瞍着容夫人,并顺带在尤夫人胸前瞄上一眼。

这是霍山王的第四子林小王爷,与长平郡主是一母所生,也是皇后的至亲。

项林一身红色罗裳,里面是白色素纱罗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要这么正式。容夫人和尤夫人看到项林后,容夫人退后两步,伏身拜倒:“小王爷安好。”尤夫人则是水汪汪的眸子甩过来,这才伏身拜倒,腻声道:“小王爷好。”

“夫人们请起。”项林过来扶起跪在前面的尤夫人,后面的容夫人虽然伏地,一直是看着项林的脚步到哪里。见他要过来,就势自己起身,不看项林笑意盎然的眼睛,容夫人掩口突道:“我倒忘了,有句话儿忘了对皇后娘娘说。”

燕草垂入长廊中,容夫人那比燕草还要柔软的身子再施上一个礼,柔声道:“容妾告退了。”说过不等项林说什么,容夫人转身已经去了。

走了没有几步,身后传来尤夫人的低笑声。项林握着尤夫人白晰的柔夷,低吟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我就害得苦。”

尤夫人与项林早就有首尾,也明白这些富贵子弟们见一个爱一个的心性。尤夫人不吃醋,但还是装出醋性儿来:“您让我再传话儿,我就可不传了。娘娘今天发话,说以后少嬉戏的好。”

项林一心只在容夫人身上,听到这话就嘻嘻一笑,低头在尤夫人手上一亲,再送回去她的袖中摸了一把那臂上,魂不守舍地道:“那你去吧。”

尤夫人去后,转角又走出长平郡主来。来到就邀功:“四哥,我大功一件吧。”项林苦笑:“你真的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把信给了容夫人?”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问娘娘宫里的宫女们,我装着大哭来着,把跪到娘娘面前的那个人撞飞,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安平王要成亲的未婚妻。把她撞飞后,我也跌倒了,她们来扶我,我就把信送到容夫人袖中去了。这还能有假?”长平郡主不乐意地道。

项林听得皱眉:“父亲与安平王同朝为臣,你要送信,也不必把他未婚妻子撞飞吧?这不是多惹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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