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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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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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直到夜里才回,原来众位进士没有换衣袍,就被召到相国府赴宴,皇帝并没有来,宴会快散时,崔相国笑着说:“南边的月氏国和北边的矜鹏国发兵大裕,不日就起战事,诸位领了朝廷赏银,请各自归家稍安勿躁,不出三月战事定会平息,到那时再封官职。只是这庆祝的大小宴会,能免则免。”

崔光的笑容和煦温暖,仿佛迫在眉睫的战事不过是小夫妻吵架,不用当做一回事。众位进士不敢说什么,自散了去。

袁熙和水柔说:“崔大相国笃定如斯,我们明日启程回定远就是。”

水柔笑道:“还真是想念父母亲和璎珞,你的赏银有多少?”

袁熙拿出一个元宝给水柔看,水柔把今日的事告诉袁熙说:“明日去换了五两一个的银锭子,给冯大叔冯大娘留二十两。”

袁熙答应着抬头看见屋顶的花灯笑看着水柔:“柔儿可知道状元公和榜眼公是谁吗?你曾见过的?”

水柔也看着灯疑惑道:“不会吧?在哪儿见过?”

袁熙笑着说:“人生何处不相逢,状元公名叫邹邦彦,诙谐有趣,就是那日举着花灯出灯谜的那个,榜眼公名叫傅山,就是那日被我抢了谜底的仁兄。”

水柔好笑看着他:“现世报竟应在你身上了。”

袁熙也笑:“我一直躲着他们,可后来躲不过去,他们找过来,邹邦彦说这灯本不是他的,看围观者众,就跳上去让大家猜谜,傅山温吞吞说日后心里想什么可不能念出声,不然被人抢了去,不过既然花灯给了佳人,他也高兴。邹邦彦取笑我说,你以为围观的人冲花灯去的?我看有一半冲着袁兄那美貌娘子。”

水柔吃吃而笑,袁熙扑过来与她倒在床上厮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元宝”

五十两以上银子浇注称“元宝”,五十两以下称锭子,锭子从三两到五十两大小不一,三两以下为散碎银。

26

26、绕道还乡 。。。

十九这日,袁熙将元宝换了十个五两的银锭,给冯大叔冯大娘强留了四个,剩下拿回屋中给水柔收着,水柔在他掌心拿了两个,转身收拾着包袱笑说:“这个给家里亲朋买点礼物,其余的你拿着,回家后少不了宴请亲朋的,他们六个一定要好好酬谢,我和你一起挨家去送点心吧。还有乐笙也不知回来了没?呀,子昭,岐哥哥送的玉佩呢?”

袁熙哼哈半天,看水柔瞪着他小声说:“留着那个干嘛?还真想有朝一日从驿站跑到他家去吗?”

水柔心里好笑,假装没有听见:“你再说一遍,那么小声,我没听到。”

袁熙挺了挺胸膛大声说:“我收起来了,我就是看上他那好玉了,难道柔儿舍不得给我?”

水柔过来在他胸前用力一拍:“收起来可以,却不能送给你,那是岐哥哥送给我的。你喜欢就帮我收着吧。”

袁熙定下心来搂住她的腰吻上脸颊厮缠不休,水柔偎在他怀中说:“子昭,过会儿上街给家里每人买件小礼物,这离家也一个半月了,他们六个和媳妇,乐笙,冯大叔冯大娘都不能落下。。。。。。对了,临走前将冯大叔家的水缸挑满了。。。。。。”

袁熙放开她答应着转身:“我这就挑水去,他们六个和乐笙有好酒好肉就行了,他们的媳妇柔儿想着拣喜欢的买就是。”

水柔追在身后:“那一箱子书还拿回去吗?”

袁熙回头说:“那是自然,要送给李家小二的。”

水柔呐呐说:“要不送新的?”

袁熙笑道:“旧的都有注解和心得,新的哪里会有?柔儿记着把花灯带走。。。。。。”

水柔仰头望着花灯又忘了那书不住得笑,想起袁熙昨夜将花灯挂到床侧上方,花影正好照在她身上,袁熙的手和唇舌沿着花影描画,自己的身子就如汪洋中的小舟般,上下颠簸着几乎要窒息。

院子里冯大叔拼了命得阻拦袁熙挑水,拗不过只好看着他一趟趟把水缸挑满,冯大娘从屋里出来不停唠叨老头子:“他是天上星宿下凡,你也敢用,真是。。。。。。”

水柔挑帘子出来站在屋前:“他还是他,大叔大娘尽管用。”

袁熙笑着走到她身前伸着脖子让她擦汗,水柔为他拭去汗水:“瞧瞧这汗,再不多干活,这身子都该懒了,还不如冯大叔的身子骨强健。。。。。。”

四个人又笑起来,冯大叔冯大娘为他们准备丰盛的饭菜,二人自去街上逛去,先给袁熙买了一把扇子,水柔掐着手指头买了四块布,公婆璎珞一块,张媒婆一块,回去再量体裁衣,袁熙最近缝了好几件新衣,暂时不用。又买了十只不同样式的珠钗,都是配着人的模样气韵买的,婆母璎珞张媒婆六少媳妇乐笙母亲,乐笙母亲没见过,就照着婆母的式样稍鲜亮一些,又数着冯大娘家自己家张媒婆家六少家年后去过的亲戚家邻里街坊几家,买了各式点心,袁熙悄悄在她耳边说:“这些点心样子都没有柔儿做的好,味道应该也好不到那儿去?”

水柔嗔着他也低声说:“可这是国都买回去的呀,大家收了准高兴。”

袁熙点头觉得有理,回头一看点心摞了很高,苦着脸:“柔儿,这得跑几趟才能搬完呀?”

水柔对掌柜绽开笑颜笑着指指袁熙:“掌柜的,这位可是今科探花郎,呆会儿能打发伙计给送回去吧?”

掌柜笑着点头:“既是探花郎,自然得给送回去。”

水柔高兴得付了银子告诉他地点,和袁熙并肩往别处去了,掌柜心想,冲着这花一般美人,我也得给送回去,何况还是探花娘子。。。。。。

两人闲逛一阵子回去后,点心已送到了,水柔挑出两包给冯大娘送过去,回到屋中袁熙却不在,准备好饭菜也没回来,冯大叔冯大娘执意等他,过一会儿满头大汗回来了,问去了那儿只傻笑着说出去随便看看。

饭后水柔帮冯大娘洗好碗筷收拾完厨房回屋时,袁熙正坐在床上,看她进来冲她不住傻笑,水柔坐到他身边探了探额头疑道:“刚刚跑出去中了魔障不成,怎么傻笑起来没完?身后藏了什么?”

袁熙从床上纸包里拿出一件浅绿镶了白边的绸衫:“数着手指头算这个算那个,就是没想到给自己买点什么,柔儿试试这个。。。。。。”

水柔的心里暖上来娇声说:“那子昭为我换上吧。”

由着他解下衣衫为她换上,看着不住点头,水柔笑说:“还真是合适,颜色也是我喜欢的。”

袁熙又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簪插在水柔发间,一副小玉环为她坠在耳上,水柔腻在他怀中:“都是我喜欢的,子昭还真是会搭配。”

袁熙嘿嘿笑:“衣裳确实是我选的,不过大小是店里老板娘问了你的身形给选的,玉簪和耳环也是她给配的,我本想拿红色玛瑙的,老板娘笑我,说我俗不可耐土得掉渣。”

水柔也取笑他,两人笑闹在一处,水柔突然问道:“那你的银子是不是花光了?”

袁熙笑说:“挑最气派的店铺买的,花了十。。。。。。不对,是二十两。”

水柔一戳他脑门:“都花光了?今日买点心和珠钗我的十两花光不说,还搭进去些盘缠。我们怎么回定远去?”

袁熙愣愣看着她:“他们六个会雇马车来接我们。”

水柔笑着咬牙:“他们哪里知道你今日就回去,要不是起了战事,回去怎么也得半月以后吧?”

袁熙点点头,两人四目相看,水柔的手指又要戳上脑门,袁熙忙说:“柔儿,那玉,把那玉珮当了。”

水柔抓住袁熙的袖子,手伸进去找,拿出一个小银锭:“这个得有三两吧?为了那玉佩探花郎竟煞费苦心,就是一个铜板没了,都不能把它当了。”

袁熙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院门外有马蹄声传来,冯大叔在屋外说:“马车给你们雇来了,把一应物事都装上去,车主会给你们送到定远家中,都是认识的老朋友了,可放心交给他。老太婆舍不得你们两个,非让你们多住两日再走。”

东西都搬上车,水柔递车钱过去,车主笑说:“冯大叔早给了。”

两口子回过头去,冯大娘笑道:“既是非要给那些银子,这车钱我们出了,你们买这么些东西花不少银子吧?怎么也得剩下点回去孝敬父母。”

看水柔要推脱,冯大娘板着脸说:“再推脱大叔大娘可生气了,你们轻松两日再回去,回去的车钱大娘照付。”

二人盛情难却,又在国都盘桓两日,两日内水柔为冯大叔冯大娘做了各式点心,象一家人般其乐融融。二十一日,小两口在两位老人的泪眼中离开国都,步行绕道到水柔娘家再回家去。

先去水柔娘家是袁熙的主意,他想着水柔很长时间没有回娘家看看,怕是想了,从水柔家再回自己家,从屋后就可以绕回去,省得兴师动众,让水柔生了厌烦。

步行是水柔的主意,她想着袁熙日后做官,不知还能不能两人一起漫步田园,这几日天气晴好,气温也慢慢回暖,一路走回去有他在身旁不会觉得远,也省得冯大叔冯大娘再花车钱。

两人缓步走着,看遍沿途农户炊烟十里桃花青葱山头淙淙流水,河里已有野鸭戏水,路边杨柳一片嫩绿,午时到了水柔家的小院,屋后漫山遍野的桃花李花芳菲正艳。

两人略作收拾,袁熙从山后采一小篮子野菜回来,水柔洗净切好,袁熙从水井里打上水来烧开,水柔将冯大娘给带的面饼切成小块,和切好的野菜一起下锅,放了少许盐巴,面饼上的油腥浮上水面和着野菜冒出诱人的香气,水柔刚吃一小碗进去,袁熙已两大碗进肚,看着水柔傻笑,水柔问他:“傻笑什么?可吃饱了吗?”

他指指锅里:“还想吃,可怕柔儿不够。”

水柔过去摸摸他肚子在脑门上敲一下:“肚皮都圆了,还想吃,贪吃鬼出去溜达一会儿再回来。”

袁熙坐着不动,看水柔又盛小半碗吃完,腆着脸笑说:“柔儿陪着我。”

水柔一边埋怨他贪吃,一边与他到屋外山下溜达,袁熙因吃得太饱,困得昏昏欲睡,水柔不许他回屋,半个时辰后才与他回去。

袁熙倒在水柔的闺床上强撑着等她收拾好厨房回来,直到她回屋才搂住她就沉沉睡去,水柔的双腿也觉灌铅一般沉重,沾床就睡,醒来时已是黄昏,忙搡着袁熙:“子昭,天都黑了,快起来,还得回去呢。”

袁熙揉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累死了,明日再回吧。”

水柔扒拉着他的眼皮:“不行啊,那个车主给父母璎珞带信今日回去,他们定会等的。我们不回去岂不是要心焦吗?”

袁熙把她摁在床上:“睡吧睡吧,不会心焦的,我以前经常彻夜不归,他们早习惯了。”

水柔心中一阵气闷脱口问到:“彻夜不归跟谁在一起?”

袁熙拍拍她脸笑道:“自然是六少他们,还能是谁。”

水柔才觉气息顺畅了些,起身要去做饭,袁熙摁着说:“乖柔儿再睡会儿,我都觉得累,你也一定累了,过会儿醒了我与你一起做。”

他竟然说要一起做饭,不是一向厨房都不进的吗?这人要不是给冯大娘家挑水,估计连厨房里什么样都不知道,水柔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窝在他怀中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月已东升,水柔去厨房忙碌着笑问:“只能和午饭吃一样的了。”

袁熙择着野菜笑:“正盼着吃一样的呢,中午没有吃够。”

吃过饭又抢着洗碗,水柔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推开他说:“歇着去吧,这样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干净。”

夜里自然一个孟浪需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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