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彤没有答话,只是用它的一对乌溜溜的小圆眼,愤愤的盯了一眼萧玉。
“主人啊,你休想打我的小金库的主意!我私藏的钱钱再多,也不够养活这么一大群人的!”
自萧玉的精神链接处,传来一阵阵愤怒的吼声。
萧玉依旧是态度极好的赔着笑脸:
“好阿彤,帮帮忙。也不是全都要嘛,一点点,救救急,等过了这阵,咱们再想办法,好么?”
摆着个笑脸,萧玉坚持得简直都快要面瘫了的时候,阿彤的小爪一动,“咕噜咕噜”的从爪子底下滚出来俩枚大大的金元宝:“阿彤再说一次,不许漏阿彤的底,更不许老是来要,即便你是阿彤的主人,也是不行的!”
那个愤怒的声音,在精神链接处依旧是极其狂躁的吼道。
萧玉只装作没听见,低头捡了那俩枚金元宝,小心的递与池秋:
“嗯嗯,这里还有一点子私藏啦。先放在王爷身边,随时的预备着救急,以后的,再想办法啦……”
池秋没有接:
“这个,就不要了。你的私藏,还是自己放妥了为好,再怎么紧张,总还是没到那一步的。”
萧玉又是嘎嘎一阵枯笑:
“王爷,非常时期,这个么,你就不用跟玉儿客气咯!你觉着,就凭玉儿跟阿彤俩个出去,不管是想着要干什么,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我们俩个么?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就不用客气啦,收着,收着!”
将那俩枚金元宝毫不犹豫的塞给了池秋,萧玉一回头,又看见了金灿灿有些沮丧的伤心的脸:
“妈呀,顶顶洒脱的土豪气质!姐姐,灿灿倒是越来越服气你了,只不过,这样一来,灿灿就更加自卑,更加难受了!姐姐,你倒是说说,这样一来,你叫灿灿如何才能赢了你,如何才能从你手里抢回秋哥哥?”
“金灿灿!”池秋一脸尴尬的断喝了一声。
萧玉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
拍了拍金灿灿圆嘟嘟的白净小脸,萧玉柔声安慰道:
“别那么自卑,灿灿。是你的,就一直都是你的,或许只是要等得时间稍长一点,只不过,一定会是你的,绝对是跑不了的。真要是不小心丢了,那是别人没眼光不成熟,暂时还配不上你。姐姐是绝不会去抢别人心爱的东西的,放心。走吧,这里被烧坏掉了,咱们去跟他们商量商量,一处去另寻个帐篷歇下去。”
金灿灿顿时又雨过天晴般的扬起了一张笑脸:
“真的是这样么,姐姐?唵,其实,我家老爹也常这么跟我说的。恩恩,你们既然是都这么说,这事啊,大概就错不了了。姐姐不知道,灿灿的耐心其实是可好了,性子一点都不毛躁呢。哦,对了,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看我家的粮草车队过来了没有。倘是过来了,咱们俩个,倒是先可以一处在马车上挤一挤的,省得这露天底下,风寒露重的,待着有些不舒服呢。”
。。。
;。。。 ; ; 萧玉一把捞起喝得迷瞪瞪的像小狗一样在脚边转悠的阿彤:
“你个小东西,碰到酒,就开始犯迷糊。刚刚不帮着打架也就算了,如何现下急着回去,你还老是在路上晃来晃去的,这是在考验你家主子的耐心么?!还不赶紧的飞过去帮着瞧瞧!”
阿彤躲在萧玉怀中,极不愿意的扭了扭吃得溜圆的腰身,再心虚的看了一眼萧玉十分严肃的表情,这才慢吞吞的化作一条金光,去追赶池秋去了。
金灿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唔!会化形能飞的神宠!这东西,灿灿也只是从那些话本子里面见识过,总以为人家是在胡吹大气,不意,竟然是真的!姐姐的福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好么?真的好么?萧玉有些羞射的报以一阵淡笑。
“灿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走快些,去看看那边情形到底是如何,好吗?”
“这是自然的!”金灿灿利落的一甩长发:“咱金灿灿自幼就跟着老爹闯荡江湖,武力值虽是不及姐姐,可是,防身的本领,总还是绰绰有余的。寻常的一丁半点小事,还是难不倒灿灿的。走,咱们俩个赶紧的走!”
……
待二女喘吁吁的赶到那块营地时,这才发现,所有的纷争打斗,都已经统统的全部落幕了。
营地上,好像是刚刚起过一场大火,营地中间的几个帐幕,已经被烧成了光秃秃的焦土一片,什么都没能够留下。几个能干的兵丁,在那边默默的清理着一片焦黑的场地。
衣衫整洁如故的池秋,却是默默的蹲在一角的空地上发呆。
阿彤则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只管是趴在池秋的脚边打盹。
呃,看这情形,好像,是没出甚么大事吧?
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这位池家王爷,为毛是这个表情呢?
萧玉带着金灿灿,走进池秋的身边蹲下,只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低声的又问了一声:
“王爷,您回来时,没遇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吧?”
“没有。一个都没遇到。”池秋有些困惑的说道:“只是,本王弄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照面,只是直接的悄悄过来,一把火烧掉了我们俩个的营帐?这么做,有意思么?”
“营帐?”萧玉皱了皱眉,继而大惊失色的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坏了,王爷!”
“什么坏了?”那俩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把捂着个脸儿,在那边揪心了半天,萧玉这才极度痛心的哀号道:
“奴家的包袱呀,装满银票的包袱吖!刚才走时,奴家怕遇上偷儿,郑郑重重的全藏在帐篷里的!这要是全都给烧完了,咱们的军费,又再找谁要去?”
“是这样啊。”池秋如梦初醒。
好一会,他才挣着说了一句:“没什么的,玉儿,要是实在没办法,本王还可以,向我家父王禀明一切,写信向他求助的。”
您觉得,这事有那么简单么,王爷!
暗暗的腹诽了几句,萧玉也不愿意扫别人的兴,只是轻轻的说了声:
“唔。”
金灿灿倒是极为诚实的出了声:
“秋哥哥,这军需啥的,暂时倒是无需担心的,横竖,已经有八万银票在那边,再不行,我自会去求我爹帮忙的。可是,这么多人的开销,也不是一个小数,秋哥哥还是及早打算起来为好。”
。。。
;。。。 ; ; “嗤啦”一声,那人的身上的衣服,又被萧玉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豁口。
锋利的短刃,好像是挑破了那人身上的一处血筋,一股带着腥味的温热的液体,顿时就四处喷溅了出来。
那名黑衣人的身子痛得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砍刀,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掉落了下来。
冷冷的一笑,萧玉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顺带的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前,预备就地审上一审,捯饬些暂时没能够想明白的秘密出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细细的拷问,一股极是霸气的掌风,又自不远处的树荫下疾扫而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小丫头不要逼人太甚!”
萧玉下意识的抽脚起身回击,不远处的池秋,亦是急吼吼的欺声飞扑了过来。
只不过,那股大力的气浪,凶勐霸气的朝着他们俩个,不由分说的径直压了过来。
只迫得他们二人堪堪的直往后退上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行,举目细瞧。
待到感觉压力稍缓,俩个人并肩而起,直扑往那颗树后探个究竟的时候,四处,早已经恢复了寂静一片。
哪里还能寻到半个人影?!
就连那个刚刚尚还在地上流血呻吟中的黑衣人,亦是一下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半点踪迹。
“那人受伤了,定是跑不了多远的,要不,咱们一处过去再追追?”萧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良久,池秋这才意态萧索的回答道:
“还是不追了吧,玉儿。即便是追上了,问着了,又能是怎样?这世间,希望我们倒霉的,无非是那么几个,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的。又何必,再去费那个劲……”
瞧了他一眼,萧玉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倒是不远处的金灿灿,一下子的也像是被吓醒了酒劲,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
“啊啊啊,刚刚是什么情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看不出,咱们玉儿姐姐,年纪轻轻,武力竟可以高到如此的地步,可教灿灿开了眼了!玉儿姐姐,秋哥哥,你们俩个都还好吧?没被伤到吧?秋哥哥,灿灿给你看看!”
“不用了。”池秋淡淡的应了一声,顺带的,不着痕迹的自金灿灿那只软软的手边挣脱了开来:“今儿动手的,主要都是玉儿。本王一直都没怎么出手的。她若是没事,我们大家就都安心了。你既是这么想看,还是去帮她处处看看,也是好的。”
怎么,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池王爷啊,您别这么急着要撇清一切呀,至少,人家是你年幼时就认识的朋友,第一粮草供应商啊!
萧玉在心底碎碎念了许多回,少不得的,又笑着打圆场道:
“我没事的,这点不必看的,玉儿自己自然知道。话说,都这么晚了,老在这里一直的耽搁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咱们还是赶紧的回营罢?说句实话,我现下倒是开始担心起那边的那些人了。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出来这么久了,这喝酒实在是误事呀,唉。”
“是要快点回了。”池秋的语调里,突然添了许许多的焦灼:“你们看,营地那边,好像有火光!玉儿,你带着灿灿慢慢走,本王要先回去瞧瞧!”
一言未落,池秋清瘦的身形,早已经像一只白色的大鸟,一下子轻捷爽利的迅疾飞掠出了好远。
;。。。 ; ; 池秋长吐了一口闷气,满腹哀怨的又抬头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在路基上摇摇摆摆走直线的酒疯子。
那个醉得东倒西歪的身材纤细的小酒疯子,此一刻,正抻直着手臂,毫无顾忌的大唱着乱七八糟的歌,一步一扭的往前挪着。
她的正前方不远处,有一颗亭亭如盖的大树。
密密实实的树冠,在亮亮的月光底下,投下一个硕大的暗暗的树影。
那个唱得正嗨的家伙,此刻,正平举着手臂,十分高调的走向那片暗暗的树荫。
淡淡的一点光影,瞬忽的一闪。
池秋的心,勐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玉儿小心!”
耳边那支最吵最烦人的破嗓门,终于无预警的安静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的金铁交鸣声。
那个刚刚还醉意朦胧中的萧玉萧大女侠,此一刻,像是一下子打了鸡血换了一个人一般,正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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