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已经是满头白发,口中却说自己跟着自家长辈去过草原,郑掘突虽然小小年纪,但是也能够从他的话中听出其他的意思来。
“你这人倒是精明,老头子到了哪里都是这样,在族部里养成了习惯啦,可是改不过来,以前到过西方巫教王畿,那里的人习惯不同东方草原人,老头子那懂他们的规矩啊,差点没被那些巫尊当成祭品给杀了,哈哈,不过老头子最后逃了出来,他们能不我怎么样?”白老头想起自家的光辉事情,顿时眉开眼笑的叫了起来,手里的酒翁摇得咚咚响。
刘老头面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道:西方巫教乃大巫最后的依靠了,王畿所在之地巫族高人无数,这人尽然能够惹到了巫尊还能凭自身逃了出来,若不是哪巫尊太差劲,就是这人好生厉害,这样的人物竟然和郑国世子走到了一块,也不知此番进京是为何事?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月华初上,当空洒下丝丝银光,项大一个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万里高空没有一片云朵,看样子今明几天当是好天气。
这塞北之地乃是苦寒之地,民众多是朴实、豪放之辈,他们有着热情的胸怀,也有着务实的品质,所以一旦夜幕降临,为了明日的劳作,家家户户便早早的上床睡觉,所以夜晚的小城街道上一片安静,月光洒下,朦胧的夜色中有些清冷了。
郑燕士和郑掘突早已经被贴身侍卫护卫着进房休息了,只是这二人怕是今夜睡不好觉了,郑燕士被白千恶心的向刘婉儿讨好所气怒攻心,愤怒无比,心里恨不得打杀了这个野人级别的恶人,而郑掘突却是被白老头和刘老头二人天南地北的大侃特侃而心花怒放,奇人异事、鬼怪神论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怕是现在梦中还想着那些人和那些事吧。
偌大的一个酒馆被一干护卫包裹的严严实实,酒馆的老板被钱币差点砸晕过去,这是多大的生意啊,那么多人的吃喝住房都成了他眼里的金山了。
这时突然起了风,月华如水的黑夜实在是有些冰寒,不过对于郑家的护卫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一身不弱的修为在身,根本不怕寒风,怀中抱着宝剑,像一根根木桩一般站立在酒馆的四周,混不在意四周的漆黑和寒冷,两眼微闭,但是心中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哪怕是一丝的不寻常的响动声都逃不过他们的心神。不过这边陲小城向来是边疆苦寒之地,城里的百姓早就关门睡觉了,只是这风来的突然,而且有些诡异。
正当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分,小城中突然亮起了一片灯光,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凄厉的哭声,这哭声中包含着一股迷茫和绝望之意,在这夜深人静的寒夜中有些凄惨和诡异。
哭声随着寒风传的很远很远,以至于半个小城的门户都亮起了灯光,一时间也不知道寂静了多长时间的边陲小城在今夜被打破了一方安宁。
而在小城的高空处,两道黑影被一层乌云包裹在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当两三道月光划破漆黑得高空才可见这两个人身穿着各色的晶甲,就像是色彩繁多的光茧,一双蓝色的眼睛俯视着整个小城,一股高傲的气质自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眼睛之中尽是不屑之色。
这二人显然不是周人,也不是九州四方的蛮夷,身份十分的诡异,而在他们的身下,数以千计的银白色的光点正在快速的移动着,就像是一处处飞舞的萤火虫,在这初秋月夜之中多少显得有些神秘。
幽闭的酒馆四周的护卫突然被惊动,数百双闪亮的眼睛睁开,像是天边划过了几百道寒星,这些郑家的护卫经验丰富,显然感觉到了四周的诡异和不同,怀中的宝剑握得跟紧了。
寒风呼呼直响,突然一道幽蓝的寒芒闪起,在这漆黑的夜空下尤为的显然,像是一颗陨石坠落在了静海之中,只听哗啦一声,几百把闪动着寒芒的宝剑同时出鞘,一股冰冷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向四面八方涌去。
“轰”的一声,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起,然后便是一声巨响传来,众护卫旁边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砖瓦激射而出,打在四周的墙壁上纷纷碎裂,响声传遍了整个小城。
而只听轰鸣声中传来几声得以讽刺声:“哈哈,周国武士不过如此吗?”只不过他的话语实在是诡异,怕是在场的每一个护卫都听不懂,而且又被爆炸声掩盖了,郑家的护卫就更听不明白了。
爆炸声一起,一道涌动的气浪铺天盖地的将众多的护卫推向了一边,那气浪灼热无比,护卫们只感觉到皮肤像是被高温烤了似的痛。而旁边的爆炸声接连不断,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耳边竟是轰鸣声,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莫要慌乱,保护世子和少爷,小心敌人的武器。”慌乱之中突然传来郑锦毫不慌乱的喊声,顿时使得护卫们心中有了主心骨。
乘着四周的爆炸声,有十几个身影模糊的怪人冲进了酒馆之中,只见他们身上穿着蓝色的晶甲,丈许多高,体格魁梧无比,头上带着头盔,手里紧握着一把五米多长的战戟,戟尖上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细眼一看便可发现幽蓝的光芒所过之处,距离它一尺方圆的空间发生了细微的震荡。
“朋友既然远道而来,何不显身一见,又何必鬼鬼祟祟的做哪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呢?”郑锦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那些人的周边响起,顿时让他们大惊失色。
那些人的反应相当的迅速,只见那些人手中的战戟猛然向四边的墙壁,不见有何威势,但是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波传过四周墙壁,这些坚硬的墙壁便像是被几千万刀砍过一般,轰然间被打飞、打碎,然后暴起一团幽蓝的光彩。
“哼,我们可不是偷鸡、偷狗,快把那三个小孩交给我们,否则用你们周人的话来说:杀干斩尽,一个不留。”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听在耳中像是被一团毛虫在身上爬过一般,尤为的刺耳,而这一句话却是郑锦他们听得懂的。
郑锦闻言心中大惊失色,且心中怒不可止,要知道自己保护的可是郑家的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郑家商队的未来少主子,另一个乃是朝中司徒之子,且有爵位在身,两个人任何一个人有了闪失,怕是他只有以死来向郑家谢罪了。
“贼子好胆,杀。”郑锦怒喝一声,便有近百个郑家护卫闪身而上,只见他们手中的宝剑闪动着几丈长肥肉耀眼精光,杀气四溢,舍身入死的冲向那十几个怪人。
“你们好不要脸,这么多人围攻我们十几个尊贵的玛雅战士,一群没有开化的野人,让你们知道我们玛雅战士的厉害。”那人愤慨的大叫道,声音中似乎包含着一股奇异的精神波动。
也不知道他们是何等人,从哪里来,又为何而来,只见他们手中的战戟之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四周的空间波动越来越厉害,轰然一声,几百道光波杀向冲上来的郑家护卫。
光波传动的实在是太快,那速度怕是和光没什么区别了,肉眼根本难以捉摸,只有靠着心神才能感觉到大体的方向。
只是一个接触,郑家那些护卫便一下子被打飞出去近半,还有一半人则是当场被一分为二,尸身不保,一时间漫天血水,酒馆变成了人间地狱。
“哈哈,果然有效,神殿的那些老家伙还不全是废物,这些武器对这些该死的野蛮人有很高的杀伤力,但是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品,快点行动。”卡伸一声令下,瞬间又有五十几个玛雅战士冲了过去。
作为这支百人队伍的队长,卡伸想起这次的行动计划,他心中不由得开始得意起来,此番行动经过了慎密的筹划一个月之久,为了保证战士的安全和玛雅人的隐秘性,所以才会在一座不起眼的边塞小城发起行动。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在极短的时间内组织一批战士迅速的抓获这片陌生大陆上的幼童,以提取基因进行研究,探索这类人种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秘密,根本就不给那些野蛮的周人任何时间反应,这乃是经过了几次惨痛的失败之后才总结出来的教训。
想起当初的莽撞行事,只以为这个落后的、还处在奴隶社会的王朝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威胁到强大的玛雅战士的武力,但是在第一次的抓捕行动中便付出了一支千人大队的全军覆没,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老的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惨痛的教训让骄傲的玛雅战士不断的反省,然而一旦仔细、深入的去了解这个还处在奴隶社会制度的王朝,玛雅人才知道在这个野蛮的国度存在着多么可怕的力量,自从在一颗高空卫星上无意中发现两个手持飞剑的人在数十万米的高空比斗,一击将方圆几千公里的山川河流夷为平地之后,玛雅神殿长老们便陷入了深深地不安之中。
郑锦眼中闪动着冰冷的光芒,一身杀意丝毫没有外泄,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大开杀戒的前兆;一把三尺余长的青玉剑横握在手,玉剑上闪动着青色的光晕,这光晕奇妙无比,除了可以护住他的全身外,光晕四周一切被炸得到处横飞的物体一旦靠近他,便会在极端的时间内减速,然后缓缓的掉在地上,再或者是被弹飞。
只见黑暗之中一道淡淡的青光突然闪动起来,犹如北极天空的极光四射,速度快若闪电,一粘既走,丝毫不拖泥带水,而青光每一次闪动便有一颗头颅高高的飞起,抛下无数的血水,为这初秋的黑夜增添了一股寒意。
在酒馆五百米处的一座小楼里,卡伸和他身边的卫兵们身在高处,眼睛却仔细的观察着远处发生的一切,当发现生命仪器中自己一方的战士不断从蓝色变成红色之后,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便有五十几个战士失去了生命,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玛雅战士笨重的身体根本跟不上郑锦的速度,未等看清楚人影便被削去了顶上人头,而且他们手中的武器打在郑锦的身体上却不起作用,被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波抵挡,那道光波凝而不散,厚实而充满了力量,玛雅一行人越打心越寒,在他们看来这不似人类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怎么可能,哪来的修炼者,侦察队的人都是一群野猪,玛雅战士的生命不应该白白的这样丢失,告诉兄弟们,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退回来,镭射炮准备,我要将整座城摧毁,给他们一个教训,狠狠的教训。”卡伸怒吼着朝身边的卫兵下达着命令,他明白自己的人根本不是这个王国里所谓修炼者的对手,只有依靠大威力的武器才能对他们造成有效的伤害,而在卡伸眼里,这座落后、野蛮的城池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应该被拥有着极度发达的科学和先进文化的玛雅人统治,所以摧毁一座城池在卡伸眼里并不算什么。
但是卡伸身边突然走出一个身穿宪兵军服的人,他深沉的对卡伸说道:“卡伸少尉,你的命名已经触犯了神殿长老的潜在规定,当我们玛雅人在没有找到玛雅神丈之前,我们不可以触怒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所以你动用镭射炮摧毁这座城池的命令将会被取消,而且格林尔大人命令你们马上撤退,对方有很强大的修炼者,甚至远远超过了已知的最高级别。”
卡伸神情十分默然,但是片刻之后他突然爆发,一把抓住那个身穿宪兵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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