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仙师,你意下如何?”岳长风与陶行周一同问道。
江寒枫笑道:“行军打仗我是外行,不过我认为岳将军所言确有道理。”
陶行周听了点头道:“岳将军之言大有道理,我与城主大人也同意今晚出战。只是,究竟怎样用计,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趁众将七嘴八舌的当口,岳绝尘借故与江寒枫一同出营,迅速回到自己帐下,与江寒枫一同用千里镜观看敌军情形。不出所料,窝阔察果然针对普陀军夜袭做出了周密的部署。针对窝阔察的部署,岳绝尘与江寒枫略作商议,便一同去大帐中见陶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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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江寒枫与血色厉鬼的战斗已到了生死一瞬的关键时刻,血光不断倒卷,距江寒枫双掌已不过尺许距离,江寒枫甚至能看见血光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厉鬼的脸孔。
“桀桀桀,九武至尊的鲜血,想来味道一定非常不错吧。”血色厉鬼得意地大笑。在他看来,江寒枫不过是困兽犹斗,但那完全是徒劳的。
“我就这样死了吗?不,绝不能就这样死去!”越是在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江寒枫便越是迸发出旺盛的斗志与超强的战斗力,这是他多次历经生死恶斗得到的宝贵财富。
当下,江寒枫咬紧牙关,奋力支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在外人看来,下一秒,或许江寒枫就撑不住了,可是,经历了几百个下一秒,江寒枫仍然强撑一口气,守住了最后的那一道防线。
一连数十息,血光未有寸进。世事往往就这样玄妙,许多人在成功前一秒放弃了奋斗,于是他们失败了;也有人因为多坚持了一秒,于是他们成功了。显然,江寒枫不是前一种人。经过十几息的僵持,江寒枫体内元力得到回元丹的补充后渐渐回复,雄浑元力源源不绝地涌入黑色山峰,一圈圈黑色的元力波纹冲向血光,冲散了血光的汹汹气势。
再过一会,形势发生了逆转,血光渐渐退却,黑色的元力波纹层层推进,不断反攻,血光一退再退,不久便退下峰顶。
“老鬼,你的死期到了!”江寒枫心中暗喜,精神一长,脑子也灵光起来,心想这厉鬼邪得厉害,或许自身的雷电之力可以起到克敌制胜的奇效,于是元力喷涌而出,附加了雷电之力,果然,血光抵敌不住,一下子连退了五尺。
江寒枫害怕夜长梦多,尽提丹田元力,双掌猛地轰在黑色山峰之上。
“哇!”血色厉鬼不支,口中喷出黑血。
金尚仪与岳绝尘大战数十招,优势越来越明显,正要一鼓作气将岳绝尘斩杀,蓦然见血色厉鬼口中吐血,大吃一惊,叫道:“老祖,你怎么啦?”
血色厉鬼怒道:“你供奉的血食太少,快快再献上血食来,不然老祖就回去了。”
金尚仪忙道:“老祖,千万别走!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献上血食。”说着弃了岳绝尘,连喷三口鲜血于灵力漩涡之内。三口鲜血一喷,他气息顿时萎靡不振。
岳绝尘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银戟搅动,荡起团团银光,朝金尚仪猛扑过来。金尚仪大怒,一口鲜血喷入古鼎,那古鼎“嗡”地一声轰鸣,鼎口倒转,对准岳绝尘,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向鼎口。
岳绝尘反应神速,银戟狠狠往地下一插,大半支戟身没入地下。他双手死死握住银戟,身体被吸得凌空倒悬了起来,地上沙石倒卷,一一吸入古鼎中。突然脚上一轻,两只战靴被古鼎吸去,接着便感到裤子一点一点地往下褪。
岳绝尘大吃一惊,要是裤子被古鼎吸走,光着下体与古鼎角力,那还不如杀了他!于是,岳绝尘使出吃奶的力气屈起右腿,总算止住了裤子下褪之虞。
金尚仪无心来取岳绝尘小命,因为他如果不能及时给血色厉鬼续上血食,那么厉鬼立刻就会离去,江寒枫立刻就能取他性命。
金尚仪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血色厉鬼,只见他已近油尽灯枯,显然已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江寒枫连续吞下十数颗回元丹,体内元力生生不息,他双掌不停地轰击在黑色山峰之上,元力波纹如潮水般向血色厉鬼涌去。血色厉鬼全身骨骼咔咔直响,迅速从半空中向下落。
金尚仪纵声高呼:“众将士,听我号令,血饲幽冥!”话声落,手中法诀连连变幻,然后戟指向漩涡中心一点,道声:“老祖,接血食!”
可是,并没有他所期待的血龙飞入漩涡中心。金尚仪想也不想,再次戟指一点,道声:“老祖,接血食!”可是,血龙仍然没有出现。
“哪里来的血食?混蛋,你竟敢戏弄老祖!”血色厉鬼两次扑空,勃然大怒,朝金尚仪破口大骂起来。
金尚仪也自奇怪,回头望去,只见本方军士不知何时已阵脚大乱。一支普陀军从南方突入吠陀军阵中,喊杀声震天,勇不可挡,吠陀军士因血饲幽冥本就精神萎靡不振,被对方的生力军一冲,疲态尽显,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简直溃不成军。与此同时,一员大将率军从北方冲入吠陀军中,抡动大刀,直如砍瓜切菜般杀得吠陀军士哭爹叫娘。
两支大军南北夹击,吠陀军无心应战,拼命逃窜,窝阔察虽连斩数人,但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又哪里是杀几个人能阻得住的?
正在攻打南门和北门的吠陀军眼看主军溃退,大惊失色,掉头就逃。攻打东门的吠陀军看不到主军情形,但见南门北门军士落荒而逃,又听到城头平州军欢声雷动,自知不妙,翻身退走。
窝阔察眼看各路大军一齐溃退,只得亲率一万精锐骑兵断后,掩护大军徐徐撤退。平州城头,众军士见援兵赶到,喜出望外,大开城门,趁胜追击。
金尚仪眼看众将士纷纷逃窜,哪里还有血食可取,不由脸色灰败,长叹一声,叫道:“老祖快逃。”
血色厉鬼怒道:“你害得我伤了本元,却又拿不出血食来孝敬我,那就用你的血来孝敬我吧!”
金尚仪听了,吓得心胆俱裂,声嘶力竭地叫道:“老祖饶命啊!”
话未落音,血光一闪,那只血色厉鬼一口咬断金尚仪咽喉,使劲一吸,金尚仪立刻成为一具干尸。
金尚仪一死,古鼎失去了操控,轰隆一声跌下地来,岳绝尘立即脱困,扶着银戟连连喘息。
江寒枫驾着黑色山峰向血色厉鬼追来,手上法诀不停,朝跌在地上的那座紫色山峰一点,紫色山峰缓缓飞起,朝血色厉鬼撞去。
血色厉鬼身形一晃,朝灵力漩涡飞去。不料“呼”地一声,灵力漩涡突然溃散,化作一阵飓风四面飞卷。血色厉鬼叫声“不好”,慌忙要逃,江寒枫挥手发出数十道风刃,将厉鬼略阻了阻,接着紫色山峰横飞而至,撞向厉鬼。厉鬼双掌横推,欲将紫峰震开,不料刚才与江寒枫拼得太凶,灵力已消耗殆尽,不仅未能将紫峰震开,反而还被紫峰撞得连退数步。正巧江寒枫驾着黑色山峰赶到,大喝一声:“千重峰,千重刃,绞!”
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血色厉鬼被千重峰搅得粉碎。
绞杀了血色厉鬼,江寒枫长舒一口气,眼见得吠陀军已远远逃走,心神一松,仰天躺在地上。与厉鬼一战,他无限接近死亡,实在是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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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子,也不过如此啊。”金尚仪得意地笑了笑,再次一指点出,第三只幽冥鬼爪带着万千鬼哭之声飞上半空,悍然朝江寒枫头上一把抓下。
江寒枫望着那只幽冥鬼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果这只幽冥鬼爪他都没有考虑在内,那他就不是江寒枫了。
“撞!”江寒枫左手法诀打入七彩千重峰,紫光一闪,一座紫色山峰从他手心里飞出,眨眼间变得与黑色山峰一般大小且无比凝实,迎着幽冥鬼爪狠狠地撞去。
“轰!”
幽冥鬼爪被撞得寸寸碎裂,从半空里跌落尘埃,宛如下了一场骨雨。紫色山峰体形缩小了一半,在江寒枫的操控之下向金尚仪横飞而去,势欲将他撞得粉身碎骨。
金尚仪桀桀笑道:“我也有宝贝。”手一扬,一只布袋飞出,迎头套向紫色山峰。
“轰隆!”紫色山峰被布袋套住,笔直砸向地面,只砸得大地震颤,小半截山峰没入地下。平州城墙一阵猛烈的摇撼,许多平州军士猝不及防,差点一交跌倒。
“小子,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金尚仪说着,祭出那只古鼎,朝黑色山峰撞去。
江寒枫面容冷峻,左手一点,七彩千重峰蓝光大放,一座蓝色山峰从手心里飞出,与古鼎猛地一撞。巨大的撞击声响起,蓝色山峰与古鼎同时倒射而回,体形迅速缩小。这一击,两者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小子,你还有什么宝贝尽管使出来,不然,你就没机会了。”金尚仪冷笑道。
“不用你提醒!”江寒枫寻思自己如今虽然只能发出三重山峰,但还有不少功能未曾使用,于是右手一抛,让七彩千重峰悬浮在他头顶。接着,江寒枫双手结印,口中喝道:“千重峰,千重刃,绞!”
只见七彩千重峰滴溜溜转动不停,射出一道道白光没入江寒枫身下的黑色山峰,“咔咔”声中,黑色山峰底部突然伸出千百道利刃,同一时间,黑色山峰开始转动,速度瞬息加快。
只听一阵爆豆似的噼叭声突兀响起,两只幽冥鬼爪被利刃绞得粉碎。一阵骨雨落下,把金尚仪下半身埋在白骨之中,那情形狼狈之极。
“哦!”平州军中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黑色山峰绞碎幽冥鬼爪,迅速向金尚仪头顶落下,眼看就要将金尚仪搅成肉酱。
“好啊!”平州军士拍掌叫好,群情激昂,多日来令他们谈虎色变的吠陀国护国法师即将葬身于千重峰下,这比消灭数万敌军还让他们来得高兴。
金尚仪大惊之下再次祭出古鼎挡住黑色山峰,接着一咬舌头,向灵力漩涡中心连喷三口鲜血,大声喝道:“众将士,听我号令,血饲幽冥!”
在他身后,十数万将士一齐咬破舌尖,各自喷出一口鲜血,十数万口鲜血汇成一条血色长龙飞向灵力漩涡中心。
金尚仪双手结印,戟指朝漩涡中心一点,大声叫道:“血食奉上,请老祖享用!”只见血光闪耀,漩涡中心升起一具血色厉鬼,张口一吸,将那条血色长龙吸入口中,桀桀怪笑起来。
那血色厉鬼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全身脓血淋漓,他桀桀怪笑着望向江寒枫,血色的瞳孔中尽是残忍嗜血之意。饶是江寒枫定力不错,也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厉鬼一出,金尚仪全身气息萎靡,仿佛一下子老去了数十岁。同样的,他身后十数万将士也神情恍惚,精气神瞬间降了一截,那股一直凝聚不散的凛然杀气直线下降。窝阔察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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