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和艾薇儿一阵猛咳：“咳咳咳咳……”
“但是，原质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所以我先问吧。”
莉莉丝打了个响指，一阵流光溢彩将她笼罩，很快她那身纯白的水手服就换回了最早的那一套哥特裙装。
“动用真理权柄本身是没有任何消耗的，但是如果我需要进行任何‘创造’的行为，不论是物质还是能量、实体或是概念，凡是被‘创造’出来的，那就要消耗原质，如果说我要创造一个完整的世界的话，那就必须有足够支撑一个世界消耗的原质才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这里就产生了四个问题。”
莉莉丝走出两步，脚尖微微踮起。
“首先，由于我的熟练度是20％，创造一套衣服消耗的原质大约消耗5优衣库的原质，而实际上真正被转化的原质的量只有1优衣库，就算我把衣服转化回来也只剩下1优衣库原质，剩下的4优衣库原质不见了，那么这些原质去了哪里？”
少女停下脚步，一根纤细如玉的手指依着嘴角，说出的话却让艾薇儿和伊莲娜脸色微变。
“其次，如果创造一个世界就需要一个世界的原质的量的话，那么……虚空之中那么多世界都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信仰之力能够被转化为原质，那么……构成信仰之力的原质从哪儿来的？从信徒的灵魂？那么信徒的灵魂会不会因此受损？还是说有别的方式会自发修复灵魂的损伤？”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真理权柄到底是什么？既然原质构成一切，那么原质能不能构成真理，构成真理权柄？”
一口气把心中郁积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少女呼吸微微急促，脸色有些泛红，然而胸腔之中却是一片舒畅。
这些问题她一直想问，却始终没有找到正确的时机，现在倒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全部丢出来了。
“呃……”
两位魔女前辈顿时干瞪着眼睛，拖出老长一个“呃”来，好半晌之后，伊莲娜才晃了晃尾巴站直了身子，脸色一肃，正色道：“莉莉丝。”
“嗯？”
“你裙子翻起来了。”
莉莉丝：“……别打岔，说正事儿！”
“呃好吧，其实要回答起来还有点麻烦，不过我尽量解释得简单一点。首先，那些被消耗掉的原质其实是回归虚空中去了，万物从虚空中来，最后也回归虚空，同样的道理那些原生的世界也是从虚空中自然诞生的，最后会走向消亡还归虚空。”
“而真理，你可以理解为构成万物的‘法’，我们称它为真理，有的世界称其为‘法则’，也有世界将其称为‘天道’，原质按照真理来构成万物——这就是原质和真理之间的关系。”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伊莲娜停顿了一下，顿时让莉莉丝一怔：“最后一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啦，就是解释起来很麻烦，信仰之力的产生本身对信徒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它产生的原理和世界运转的机制有关。如果莉莉丝你真的感兴趣的话，我建议你把魔女传承里的《关于世界运转的十亿个为什么》、《宇宙自洽与自适的哲学原理》、《三十年速成上帝指南》还有《信仰之力探索全集》都看一遍。大概六十年就能看完，很快的……咦，莉莉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莉莉丝，那个……”
“别问我静静是谁！”
“不是啦，我就是想说，你裙子真的翻起来了，内裤都看到了……”
“……”
莉莉丝满脸木然地低下头，一眼看到了翻起的黑色短裙的裙边，而在裙边之下，则是点缀着繁复花纹的紫色内裤，甚至她都可以看到少女神秘地带那微微凹陷的缝隙。
……她真的需要静静。
待到莉莉丝的意识退出意识海，伊莲娜和艾薇儿才齐齐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叼着草叶子的艾薇儿忍不住啧啧称奇起来：“啧啧啧，小九儿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想当初最快意识到这些问题的老六，也他娘的花了十一年，这么算来的话，她还真有可能打破次元魔女的诅咒，甚至找到永恒天界覆灭的真相，将传说护送至彼岸啊……”
这些问题说起来并不复杂，但当一个人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再要想到就很困难了，更别提莉莉丝成为次元魔女满打满算也就几天时间而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也幸好她没有问最关键的那个问题……”
伊莲娜也是用力地点头：“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
还是请假吧……
出门一趟，手扭伤了Orz……总感觉今年特别多灾多难？我明天早点起来补更……以上抱头蹲防的六二君
第50章 快看，野生的邪神，去掉头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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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快看，野生的邪神，去掉头可以吃！
“哦对了，我还有两个问题忘记问了。”
正当伊莲娜和艾薇儿稍稍松了一口气的瞬间，莉莉丝去而复返，再度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啊——！！”
两个本就心虚的前辈顿时惊叫一声分开，然后各自露出一副满脸讪笑的表情来：“是小九儿（莉莉丝）啊，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一声招呼呢，太见外了吧？”
莉莉丝和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们俩：“这里是我的意识海，你跟我说我太见外？”
“诶嘿嘿嘿~”
“那什么，莉莉丝你要问啥？”伊莲娜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满脸纠结地看着莉莉丝，心底不断地向上帝祈祷着“千万别问那个问题千万别问那个问题千万别问那个问题”，然而她很快就想起来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她就是上帝。
虽然是个前任的。
莉莉丝古怪地看了一眼视线有些躲躲闪闪的两位先代魔女，她明显觉得这两位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她暂时不打算深究下去，毕竟八位先代魔女的不灭意识都呆在她的意识海里，以后恐怕还会相处很长的时间，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得恶劣不可收拾。
“哦，其实我就问一下，既然虚空之中能够自行诞生世界，那么我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办法从虚空中获取原质？单靠交易来积累原质，我感觉就是交易上一亿年也不见得能够创造世界吧？”
毕竟那些交易的物品大多也是从各个世界的内部诞生，其原质的量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孕育出它的世界的，想要依靠和破界者们交易来积累到能够创造一个世界的原质，在莉莉丝看来简直和靠捡钱捡成个亿万富翁一样天方夜谭。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伊莲娜和艾薇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涉及到那一方面，那就一切都好说。
“所谓的虚空，全名是虚空世界树，正是我们脚下这棵撑起了所有世界的巨树，而原质的产生，你可以理解为虚空世界树的‘生命活动’所产生的某种特殊粒子。等你熟练度超过50％的时候，就能感知到这种‘生命活动’的脉络，然后就可以借此分流出你需要的原质。”
“是这样啊……”莉莉丝点了点头，“那么第二个问题，天界浩大无边，即便是毁灭之后的废墟也依旧庞大，为什么不能将天界的废墟转化为原质？”
她的记忆里再度浮现出最初来到此地时的场景，那是一片没有日月，没有光明，没有生机的废墟死地，一切的一切都陷于冰冷而死寂的黑暗之中，任凭时间长河的冲刷而亘古不灭。
“关于这一点，小九儿你什么时候自己再返回一次天界废墟就知道了。”艾薇儿撇了撇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天界废墟之中，没有真理。”
“我明白了。”
……
退出意识海之后，莉莉丝斜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血色的眸子眨了眨，神情渐渐冷静下来。
“最关键的那个问题还是没问出口啊，不过算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等以后再问也一样来得及。”
少女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甩出脑海。
远处的大地上，属于科奇恩商团的驻地已经基本成型，莉莉丝一愣之下才发现，虽然感知中和蓝星的连线好像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但魔女小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的时间。
“果然对于次元魔女来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莉莉丝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以后必须要习惯这种落差，说不定哪一次沉入魔女传承之中，或者意识跨越无尽虚空后再醒过来就已经是几百上千年过去了。
而且魔女境界的时间流速和下方亿万世界的时间流速也是在不断地变化，也许上一刻魔女境界的一天还相当于某个世界的一年，下一秒就变成了魔女境界的一年相当于某个世界的一天。
虚空无垠，造化神奇，莫过于此。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科奇恩的驻地之中，她是打算去找雅妮丝蹭个饭的，然而很快莉莉丝就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应该有不少人的科奇恩驻地此刻竟是空无一人，一些工具散乱地零落在街角边，有些建筑上甚至呈现诡异的熔融晶化现象，原地有高能量反应残留，少数没有被晶化波及到的地方还有干涸暗沉的血迹，显然已经凝结多时。
这时，一道画面凭空在莉莉丝面前投射出来，画面之中是一名脸色阴翳的黑发男子，在他身边，则站了一名身材高挑火爆的黑发女性，两人的面容略有一些相似之处。
黑发男子向着莉莉丝微微躬身：“莉莉丝小姐，你好。”
莉莉丝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犹大？你能解释一下，这是发生什么了么？”
当看到联系自己的不是五流氓…哦不，五奸商之中的任何一个，反倒是眼前这个犹大的时候，莉莉丝就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正是在下。”犹大脸上带着一丝悲痛的神情，“很遗憾，我们之中发生了叛乱，谁也没想到克劳斯团长竟然是邪恶的邪神信徒，埃德温、海勒姆两位副团长战死，雅妮丝团长和维多利下阁下奋不顾身拖着克劳斯消失在暗海深处。”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在雅妮丝团长回归之前，我将会暂代商团的团长一职，如果莉莉丝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就行。”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他的语气简直像是真的一样。
莉莉丝在内心评价道，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邪神是吗？”
“是的，莉莉丝小姐，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犹大脸上的表情更加哀痛。
“原来是这样。”莉莉丝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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