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官那只是渺茫之说,所以步婷并无大忧,“好娘等着享步儿的清福!”又指了指妃步手中的面人,“看见了吗,这个彩色面人娘是按照你的模样做的,娘是想你以后跟他一样无忧无虑每天都笑着面对东方的第一屡曙光,娘要你的脸上只有笑,没有忧愁与烦恼。”步婷轻轻的道。
“好,我答应娘每天笑着面对东方的第一屡曙光,那么娘也要答应步儿,陪着步儿一起带着欢笑面对东方升起的第一屡曙光,永远永远。”小少年笑甜甜的道。
步婷嘴角嫣然一挑,脸上弥漫出一抹淡笑,“好娘答应你每天带着欢笑面对东方的第一屡曙光,永远永远,直到步儿有了媳妇嫌弃娘老的时候,娘就不再面对曙光了而是带着笑看着你们。”
妃步不依的从步婷怀里挣脱,肯定的道:“步儿不会嫌弃娘老,步儿要娘永远陪着,那样步儿才能真的开心。”
石屋内的气息变的异常的温暖,温馨的情弥漫着每个角落。烛光摇曳还在跳个不停,将母子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好大快映住了墙壁,妃步在步婷怀里甜甜的睡着了,双手将彩色面人搂到怀里,紧紧的怕是被人抢走,步婷将妃步轻轻的放平在床上,想要将他手中的彩色面人拿掉,怕他睡不好,可拿了拿没拿动,妃步的双手跟钳子般的牢牢的夹着彩色面人。步婷摇了摇头只好做罢。望着妃步酣甜的睡姿,步婷脸上也晕出了一朵莲花。盖好被子,轻轻的走开了。做到自己的床边退去外衣,吹灭了蜡烛,躺到床上缓缓的睡去。
温馨的石屋彻底的融进了黑夜,窗户边没有了淡红的光色,黑黑的黑黑的大自然的黑夜,就这样黑夜也跟着沉睡过去,幽静酣甜。
或许只有黑夜察觉到了,一抹淡淡的蓝光在温馨的石屋中活跃的闪动了几下,黑夜会发现那抹蓝光正是发自妃步手中彩色面人之身,那彩色面人连连闪动几下蓝光,那双原本死神的瞳孔突然流动了起来,眼珠子居然有了灵动,被涂染的俏美小口也张开了,似是打了个哈欠,之后便学着妃步的样子闭上了眼睛,随着彩色面人闭上了眼睛,石屋里的蓝光消沉了下去。跳动的蓝光与面人的睁眼、张口、闭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相信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肯相信,只能说自己眼花了。
……………………………。
天微微亮,朦朦的泛着青色,空气清晰,东方天际如鱼肚般的白了起来,鸡鸣声在山村的四面八方断续的传出,似在说天亮了。
随着鸡鸣声的传来,木门吱哇被推开,这道门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时间开启,一个邋遢满脸胡须的男人腰上缠着狩猎的绳子,酒葫芦也挂在腰际,混淡的眸子酒气熏熏,整个人朦朦的似是醉生的弃物。整个人又像是用酒支撑的活性。
燥炉旁的步婷,见妃文林走出了门,忙迎了上来,含笑的道:“林哥,吃了饭在上山吧,我给你做好了。”
“不吃了。”妃文林甚至没有正眼瞧眼前的亭亭美人,拎起那柄伴随多年的猎叉,朝外走去。
步婷忙抓起两个热腾腾的馒头用手绢一包,紧跑两步追到妃文林身前,道:“路上吃吧!”说完将馒头塞在妃文林手里,转身走开了。
妃文林没有推拒步婷,将馒头塞进怀里,拐拐的出了家门。
步婷轻轻的跟到了门外,望着远去颓废的背影,眼圈忍不住的酸麻想要流泪,目挑别的丈夫上山时与妻子的亲密甜语,自己像是被了遗弃。
村里的男人大多数都兴奋的上山,家门口总是守着一个温贤的妻子,他们的面容上都充满了幸福与满足,不是吗?一个温馨的家一个体贴的丈夫的确是很幸福的。
“步婷啊,送文林上山啊!”邻居家的阿婶喊着问道。
步婷点头回好,“是啊,胡嫂这是做什么去?”
胡嫂胳膊挽着一个竹篮,走起路来肥嘟嘟的**一扭一扭的,头上扎着一个花布手绢,面容唇厚颊宽,皮肤黝黑标准的农妇打扮。胡嫂本来扭得令人有些作吐的**听到步婷问话扭动的幅度又增大了,一颠一颠的与胸前那对无比丰满的胸脯似要一较高下,孙宝磊若是看到这女人定会垂涎三尺,用他的话讲这骚妇有嚼头。五支如没长开的芦笋般的手指还不忘挽挽头发,高高的昂起头道:“我呀,去上山给我们家壮牛采点补身子的药草去,这男人啊!必须得好好照顾他才会疼你,你说是不是啊步婷。”胸膛挺得老高似的诉说昨晚多么的享受,现在还意犹未尽。
步婷干笑一声,“是啊是啊……”
“哟,胡嫂真是春光满面哪,昨晚是不是美死了。”又一个娇瘦三十来岁的妇女走了过来,这妇女的身材与那为胡嫂的肥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嗓门却一点也不含糊。
胖嫂回声道:“哟,是雪芹妹子啊,我倒是谁呢人没到风都到了。雪芹妹子的脸色不也很红润吗?”
雪芹娇得道:“那是有男人疼,家庭好儿子乖,吃的也好,我想不滋润都不行啊。”黄黄的板牙或许真是被滋润后的颜色。小眼,朝天鼻,长方口全身上下真是看不到一点美得地方。
胖嫂也附和道:“是啊,有男人疼就是好啊,只要他在家饭都不要我做的,我呀就躺在床上坐着等吃饭就行了。”
雪芹嘴故作撇势,“可不是吗,我家男人都给我按摩呢,耶,步婷妹子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文林没好好疼你啊。有的时候啊女人只有姿色是不行的。”说着说着话语拐到了步婷身上,眼中的嘲讽之意不带掩饰的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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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红缨针】………
步婷怎么能察觉不到他话里的意思,村里人多数都知道她与妃文林的事情,这些话里带刀的嘲弄,步婷已经听多了,但难免心中不快。强作笑容道“没有,挺好的。你们聊吧我回家做饭去了。”说完不管两个故意嘲讽的女人,走回家院关上了院门。
胖嫂得意的一笑,脸上的肥肉堆集成一张性感让人呕吐的圆盘,喊声道:“步婷妹子这就回去啊,不在聊会啦。”粗粗的声音拉的老长,恐怕人家听不见。
“呸,**还给老娘装清高,我看他从头到脚都是骚的,烂货这种女人就会勾引男人。”雪婷重重的吐了口吐沫,“结婚七个月生孩子,那有这事,不知结婚前被多少男人玩过,也不知道肚子里的种是那个野男人的。”想想自己的丈夫见到步婷后垂涎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话说回来文林挺可怜的,娶了个这样的**。”胡嫂愤愤感慨。
“走不说她了,这么大好的天说她扫兴,走上山去。”
“走……”
…………………………………。
步婷叹着气,纠结着心回到了屋里。三八婆、四嘴叉、叼母,人说世界是个非常精彩的天渡,熟读圣书的步婷并不会因为这一两句的嘲弄、侮辱而跟人叉腰大骂、疯癫抓挠,女人并谈不上什么城府气度,她不贪不揽只想要个幸福的家,做个贤妻良母。小人、女人自古就是难养的词汇,有时与女人、小人拔斤两,用圣书话讲叫“愚蠢”。明讽暗讥有时装作耳边风会更好些,步婷将那些刺耳的话语硬咽在肚里,一个连自己家庭都维持不好的女人有何资本去叫嚷,隐忍中有伤心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从贵族王臣下落到红尘青楼,望着风花雪月真的感觉自己微弱无力,大煞了以前贵室中的小姐脾气,朽木死灰在青楼中不幸得万幸巧遇卫叔,才得逃脱不被滥靡的风尘糟蹋。看透人间丑态下身嫁给妃文林并未觉得委屈不甘,只想好好生活有个温馨的家。事事难料,一步步的演绎着悲剧,有时候步婷委屈的连哭都觉得硬噎的无法呼吸,多年的痛苦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那份痛埋在的心底一点点的啄噬的女人脆弱的心。无奈时只有昂头望天,多少次泪流满面。
妃步坐在床上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手里还握着彩色面人,腥眼朦胧的看着步婷进屋,打着哈欠喊了声娘,由于打哈欠的原因倒像是哦了一声。
步婷看到儿子就忘掉了所有的烦恼,“步儿,怎么醒这么早?”
妃步答非所问的道:“娘,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很奇怪的。”
步婷笑了笑说道:“做了个什么梦啊,跟娘说说。”
“我梦到这个了。”妃步说着将右手中一晚上没有松开过的彩色面人在步婷面前晃了晃,接着说:“我梦到这个面人,梦到它活了,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听不懂它说的什么,什么剑圣,斗气,武技我根本不想听,可它还不停的说,在梦里我生了一肚子的气,我说你再说我就揍你,但它根本不害怕我,还跟苍蝇般的在我耳边嗡嗡不停。好像它好久没找到人听它说话了,说了好久我就听懂了它最后一句话,它说它刚刚苏醒有些累了,它要睡觉要好久醒来它也不知道,还说让我在面人上写上我的名字,它说因为那样它醒来后就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了。”小少年说完小嘴撅了起来,好像还在埋怨彩色面人没让他睡好觉,还用手轻轻的在彩色面人上拍了拍,“以后不要在梦里气我,不然打你。”
步婷听的一头雾水,只以为是妃步拥有彩色面人高兴的原因,也就没放在心上,不就是个梦吗,“傻孩子,这证明它跟你亲哪,它怎么不找娘说话呢,以后它不正可以当你的伙伴吗,白天你把它揣在怀里,晚上它在梦里跟你说话,多好的事啊!娘还求不来呢。”
经过步婷一说,小少年的小心灵如绵雨突止,豁地觉得娘说的也是,自己应该高兴啊,想着想着嘻嘻的笑了。“娘,那我还要不要刻上我自己的名字呢。”
“名字当然要刻了,这是娘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理所刻上你的名字啊,即使你不做这个梦娘也正想帮你刻上的。”步婷心道梦虽不可真,但刻上名字并没有什么坏处,所以就理所当然的道。
“好,那我现在就刻上。”小少年迫不及待的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从山角捡回来的一根黄色的铜器,五寸之长手指粗细,上粗下细呈锥子形状,顶端尖尖的亮亮的锋利程度似要胜过妃文林多年狩猎一直用的稍一用力就能捅进畜生里骨头的叉子。尾端粗一指,按照均匀的比例一点一点的似有螺旋纹的直到尖端,不细细观看很难发现那上面的螺旋纹路。整体看来像是一个做工无比细腻的细针,只是被扩大了数倍,的确末端还有个跟针一样的针孔,小少年在针孔里穿了一根红色的布条,为了更好看些小少年把红布条撕成一绺一绺的。每当刮风的时候他总是拿出来插在地上,看着红丝迎风飞舞,这样他就会联想到那些上山打猎手中拿的红缨铁枪,飞舞的一般威武,小少年也为这个倍粗的针起了个很幼稚的名字红缨无敌大黄针,后来被修改成红缨针。妃步左手拿着彩色面人,右手拿起红缨针,低下头认真的在彩色面人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彩色的娇小的面人右侧的胸膛上,歪歪扭扭的出现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妃步。
妃步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炫耀的摆在步婷面前炫耀的说:“娘好看吧!”
“嗯,好看。”步婷笑笑道。
妃步盯着彩色面人越看笑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