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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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黑玫瑰-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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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郊是市重点,进这所学校的人很多,相传只要进了这所学校,上大学是百分百的。也不得不信,高中的录取比例黑纸白字晾在那里,它也有它厉害的地方。

    “不是说十点开始领校服,这现在才九点十五。。。”排在我们身后的人絮絮叨叨地抱怨,天气本身就不凉快,再听他们叨叨,我脑子就快爆了!

    可我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强忍着撞墙的冲动一边流汗一边擦汗。

    舒淇比我好命多了,现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是慕氏千金,争着抢着给她让位子,一边把我往后挤。

    她还算有良心,带着我这个好姐们一起向前冲,瞬间畅通无阻,五分钟以后就到了教导处门口。

    这个时候夏洛不知道被我甩到哪里去了,幻想他迷茫地叫我的名字的情景就觉得好笑。

    等轮到我们拿衣服的时候,尴尬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我把二班的衣服堆愣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见印着“姬柠儿”三个大字的衣服,老师的脸色越来越差,生怕我把这些衣服给糟蹋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老师帮你找。”这老师还算脾气好,若碰到个更年期的三八定把我给轰出去。

    “咦。。。奇怪,怎么没有啊?老师,我叫姬柠儿。”我奇怪地挠着脑袋,皱着个小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姬柠儿。。。嗯?确实没有?同学,你确定八月十五号你来登记过吗?”

    “嗯。。。我妈咪给我登记过了啊,没错的。”

    “柠儿,衣服没找到吗。”舒淇已经捧好衣服在门口等我了,看我迟迟不出来,又走进来询问。

    “嗯。。。”

    “白痴,你忘记穆菱早就把衣服帮你拿好放在班里了?”夏洛清澈见底的声线传入我的耳朵,让我顿时清醒三分,高兴的不得了。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谢谢老师!谢谢老师!”我急着向老师鞠躬,这一高兴,忘了其实最该感谢的人是夏洛。

    我和舒淇一路跟着夏洛快得惊人的脚步,从a教学楼走出,穿过一条人造小桥到了b教学楼。

    没想到。。。北郊这个学校还挺大的嘛。

    教学楼的走廊人来人往,二楼几乎全是学长学姐,我和舒淇不通人事,见了就道一声,“学长好。”而且是异口同声,默契好到不行。

    一些学姐正在走廊叙旧,被我们一声打断后只能干笑着,用眼神下逐客令。

    夏洛觉得很没面,拖着我们逃离案发现场。

    这个学校女花痴倒不少,对着夏洛那是一个放电,我就觉得自己是他的避雷针。难道真被他迷得魂不守舍?

    艰苦地走到教室,我差点扶着舒淇的肩腿软而倒。

    夏洛回到自己的座位,手一甩,那包衣服正中其中一张课桌。我知道那张课桌是我的。

    舒淇钻研黑板钻研了好久,最后泪流满面地告诉我,“柠儿,我的柠儿,我们竟然不是同桌!”

    我安慰地给了她一个熊抱,“乖啦,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回个头还是能看见我嘛。”

    这话是没错,她就坐在我同桌的前面的前面,按距离来说她坐的位置比夏洛离我的位置还近。

    夏洛跟我简直是一个牛郎一个织女,呸,我们不是情侣。。。

    总之我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他在第一排的正中,你m!到底是谁这么偏心,算好了的吧?

    我把头贴在课桌上,能听清楚许多碰碰的声音,吵得我的耳朵受不了!可是眼睛越来越迷糊,怎么。。。怎么感觉要搭在一起了。
高中第一天(3
    我梦到了权浴郎和舒淇,和我一起在公园的秋千上荡秋千。

    笨手笨脚的我不小心从秋千上掉了下来,摔在草坪上磕破了腿,然后,我哭了。。。

    舒淇抱着我,担心地理着我的秀发,贴心地用嘴巴吹伤口,可我还是哭个不停,她也慌了手脚。

    权浴郎霸气地踩在秋千上跳下,好奇地打量着我,问舒淇,“她怎么哭了?”

    舒淇骂他笨。

    他捏着我的鼻子,帮我擦掉脸颊上的泪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邦迪,利索地撕下外壳帮我贴上。

    梦到这里就中断了。。。一个外来的声音成了这个梦的终结者。

    “同学。。。同学!醒醒,要睡觉回家去睡!”男人的声音很粗犷很响亮,贯彻入我的耳膜,顿时觉得心烦意乱。

    “权。。。浴郎?”我抬起歪歪扭扭的脑袋,对着那个男人上来就叫“权浴郎”,那个男人表现得更加火冒三丈,班级里的人瞬间把我定位在花痴女那一档。

    坐在前面的夏洛不由眉头一紧。

    “我不是权浴郎!我是你的班主任,清醒一点好吗同学?现在要上课了!”、

    听到“班主任”这三个响当当的大字,我的脑袋里呈现的内容瞬间被抹杀,“唰”的一下清晰到极致!

    老师火大的脸像炸弹一样嘭地炸开,顿时火花四溅。。。。

    “第一天上课就打瞌睡,啊?你说怎么得了啊!”

    这个班主任把学生的行为规范泛泛而谈,当个班主任也太可惜了。我只得在一边点点头,装作认真听讲,知错就改的样子,他的火气这才降了三分。

    “老师,我知道错了。”这一句话像黄果树瀑布浇灭了他内心跳动的火星,还了班级里的安宁。

    一个不知趣的哈哈两声,又被班主任锋利的眼神瞪了回去。

    班主任的杀伤力太大!这个人细长像竹竿的枯瘦男人,就怕风给吹散架了,不知道他还有如此威力!

    男人叹了两口气,摇摇头双手甩在后面架起领导的姿势,踱步回到高出一截的讲台。于是,他开讲了。

    我满心期待老师能讲出一番大道理,好做个摘录笔记。

    “我姓王,名家辉,大家可以叫我小辉老师。”

    同学们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整个课堂哄堂大笑,偏偏这个“小辉老师”又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

    我苦笑,佩服“老”师的童真未泯。看他额头上的皱纹就知道已经过了被别人叫“小辉老师”的年龄。

    舒淇温柔地捂嘴微笑,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做事也细腻,只是有时候会变得无厘头。人虽然较小,不过背影挺直,也很有看头。

    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忽然意识到——实在好乱!

    我托着下巴装得认真,事实上没有听他长得发慌的自我介绍,一心只想刚才的梦。

    这个教室是不是有权浴郎的怨气,不然我怎么会梦到那个家伙,有自恋又自大而且八道非常。

    但我只记得他捏我鼻子的那一段,也许小时候把他的邦迪记得太深,现在反倒忘了。不管怎样,胸口觉得暖洋洋的。
高中第一天(4
    想不到这个班主任教英语,英语倒脱口成章,讲的还真不错。只是发现一脸无聊的样子,意识到他本来就是外国人,中国人英语讲的再好也讲不过一个外国的小学生。

    课堂里很安静,小辉老师也尽量讲的浅显易懂,看来是资深级别。我拿出放在桌肚里的英语书,匆匆在书上写笔记。

    其实他的课很有趣,会给我们灌输些别的知识。不像有些老师把让学生抄黑板,把黑板上的东西搬到笔记本上,再把笔记本上的东西搬到试卷上,那还不如考试的时候让我们对着黑板抄写!

    他给我们讲他在外国时候遇到的囧事。没想到老师也会有窘迫的时候。

    “我四十岁生日的时候带了一包茶叶送给我在外国的姑妈,跟她说这个很好喝。结果她竟然干吃茶叶,向我投诉这茶叶又苦又涩。”

    我咯咯笑了两声,确实是件好笑的事。

    “那么谁知道茶叶这个单词怎么读?”

    “tea…leaves!”

    “很好!”老师连连称赞,不过这样的合成词未免也太幼稚了,读完小学的人东拼西凑也能凑出来。

    “那么又苦又涩怎么说呢?”老师循循善诱,最好我们把他刚刚说的一整句话都翻译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哑然失色,嘴巴里低估半天,装了n久口型也没吐出一个字母。

    夏洛漠然地盯着黑板,我想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

    “bitter ;and ;astringent!”不知道哪个聪慧过人的女生用及其标准的英语来个下马威,让老师都不敢出声,怕自己的英语说得不如她流利。

    无聊了半天的夏洛终于提起些兴致,目光饶有兴趣地闻声而去。

    那个女孩金发中带点银,属于很漂亮的颜色,至少我认为比夏洛差那么一点。。。丹凤眼,外国人大概很少有这种眼睛,但是水蓝的眸子很漂亮,笔挺的鼻梁和带着弧线的嘴角让人感觉她很能干,也很精明。

    总的来说,是少见的美女。和我比起来嘛,那也不好说,漂亮的地方各不相同。

    班级里一阵骚动,惊艳地看着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倒一点也不谦虚,高傲地抬着头,眼睛直朝天上冲。

    我有点失落,这不是嫉妒。不被注意也就算了,上课前还出了丑,沦为花痴女。

    夏洛瞥了一眼这个女孩也不想再看,心中早就没了兴趣,他一向讨厌高傲的女生,偏偏他觉得我就是那种高傲型。

    他的目光无意地从我身上略过,不巧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脸部轮廓也温柔许多。

    我和他的目光撞个正着,看见他嘴角噙笑,以为他在笑话我,似乎在说:你看人家就比你优秀多了吧。

    我赌气地向他做了一个鬼脸,别过头去。

    老师呆了半天憋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问那个外国女,“很好,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外国女瞥了老师一眼,冷冷地说,“史蒂芬妮。”

    老师不料遭到冷落,那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活像被油漆粉刷了几遍,看他火气就要冲到头顶,硬是被压了下去,耐着性子教育,“史蒂芬妮同学,跟老师说话的时候眼睛要看着老师,不要东张西望。”

    突然,这个史蒂芬妮站了起来,小辉老师也许是被她吓傻了,竟然恐慌地退后一步。

    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张不懈的脸上笑容顿时喷涌而出,笑的如花一朵,嘴角的笑快要溢出来了,“老师,我知道错了。”

    小辉心惊胆战,呼出一口气,“好,知错就好,坐下。”
高中第一天(5
    我同桌是个眼镜男,长得挺斯文样,其实性格泼辣得很,竟在私底下跟我说,“看那老师的窝囊样就火大,你说是不?”

    其实我倒不觉得,反觉得那老师挺好。只能在嘴上轻声嗯嗯两句,“嗯,大概吧。”

    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只要他不说话,别人绝对看不出他是乡下人,只因为他乡下口音太重,聋子都听得出来。

    他衣服散发出一股汗味,但没有臭味,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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