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乱成一团,头昏眼花,为这肥皂剧般无聊的发展而郁闷至死。
绿面具故作惊讶,说:“真的,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无策说:“也许是我疯了,但你真的不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非要我当面说出来吗?”他的声音变得焦急而真诚,就算白痴都听得出来,他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绿面具害羞的说:“你太大胆啦。无策先生,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无策受到鼓舞,他大声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请你告诉我,你和面具之前在山坡上说的那些话,到底。。。。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还是真的?”
绿面具朝我张望一眼,目光中居然满是依恋,但我却从中察觉到纯粹的玩笑与调皮,我只觉得心脏紧缩,只恨这女人搬弄是非,故意作弄我。
我大叫道:“别胡闹了!好好对他说!”
绿面具叹了口气,说:“我心里乱的很,我和面具。。。。很早就认识了,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一转身,一条银色的羽翼飞蛇出现在她身前,她骑上飞蛇,瞬间升上天空,隐入云层之中。
我傻了眼,心想:“你把话说说清楚,可不就不麻烦了吗?现在留下这乱摊子,该让我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之间气氛僵硬,宛若三具僵尸直挺挺的站着,寒风呼啸,刮过我的耳畔,让人倍感凄凉。
过了许久,我嘿嘿干笑,说:“你们俩单独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约会的?”
也是我口不择言,慌不择路,娜娜小姐顿时泪湿双眼,抿住嘴唇,一扭头,背对着我和无策,默然无语。
我暗骂自己白痴,于是又对着无策,笑道:“唉,你看看我这张嘴,无策,你得帮我劝劝娜娜小姐,你看她这般柔弱模样,你难道不心疼吗?”
无策问道:“她没事的,我只想知道,你和格林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会亲吻你,又为什么对你说什么‘一体同心’之类的话。”
我瞧着娜娜,深怕她想不开,直接跳崖自残,又或者等到天亮,直接在太阳下坐化升天。
她捏紧拳头,指甲划破皮肤,身子发出显见的震颤,心中定然备受煎熬。
我勃然大怒,说:“老子和格林什么事都没有,这女人大放厥词,满足胡言,那句话能相信?”
无策朝我张开手掌,我顿时被一团真空包围,浮上了半空,我怒骂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不忠不孝,狼心狗肺,罪恶滔天!快放老子下来!”
在真空中,我说的话他自然一句都听不到,其实我已经无法呼吸,只能从肌肉间制造氧气存活。
两秒钟之后,无策长叹一声,解除了真空气团,我重重吸了口气,趴在地上,抹着汗说道:“无策,你别开这种玩笑,险些把我吓死。”
无策摇了摇头,轻声说:“抱歉!”随后他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留下我与娜娜小姐尴尬的站在山坡上。
我苦笑着说:“娜娜小姐,你不要吃醋,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一个无策倒下去,千万万个面具他站起来。。。”
娜娜小姐愤然回身,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光剑从四面八方朝我刺来,我哇哇惨叫,不敢动弹,那些剑从我身旁飞了过去,将我衣服撕得稀烂,却并未伤到我的皮肤。
她朝我怒视一眼,眼中含着泪水,颤声说:“姐姐在找你!”随后她迈步走远,转眼不见踪迹。(未完待续)
四 热血布鲁赫的重拳
卡卓兰斯基继续进行布告,他高举拳头,像个十足十的奸商,喊道:“这些弱血者,这些卡提夫,他们是亵渎,是对血族神圣血统的玷。污,我在此处以大主教卡卓兰斯基的权利处决他们,让他们的血,成为该隐救赎的神谕!”
我怒道:“他在胡说些什么?这根本就是野兽的暴行!而且,难道他不怕这儿的凡人将血族的消息散布出去吗?”
缇丰漠然的说:“这就是萨巴特,他们根本不在乎,而且这里的凡人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是受萨巴特奴役的羔羊,所以萨巴特不怕他们会泄密。”
我望着缇丰,她也不打算插手,而是任由这些无辜的血族被处决。也许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些人都是未经允许诞生的幼儿,在卡玛利拉的律法中,他们是负担,是弃子。
我们对面的那位壮汉暴躁起来,踏上一步,似乎想要动手,但他身后的金发黑人拦住了他,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我通过读唇,见到黑人说:“冷静,我们别在萨巴特的地盘上惹事。”
壮汉身边的女孩儿也说:“只要那个丑陋的主教一声令下,几分钟之内,就会有无数吸血鬼包围酒店,不要冲动,乌吉。”
一般血族称呼同胞,要么用族系的名称,要么用萨巴特或是卡玛利拉,但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用‘血亲’的称谓。听她的语气,似乎她本人不是吸血鬼似的。但她悄然暴露的犬牙,深色的瞳孔以及毫无呼吸迹象的鼻孔,都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她正是她口中的“吸血鬼”。
壮汉正在犹豫,卡卓兰斯基大主教已经从牢笼中揪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来。她瘦骨嶙峋,皮肤惨白,除了头发之外。其余毛发被刮得干干净净,连眉毛都没剩下。
卡卓兰斯基手掌变得漆黑。一层诡异的烟雾在他掌中浮现,他高呼道:“该隐在上!”整条手臂刺入女人的胸口,那女人发出狼一般的哀嚎,一下子倒地死去。
她为什么没有变成灰烬?
那个壮汉仰天怒吼,挣脱同伴的手臂,高高跃起,顷刻间来到卡卓兰斯基面前,这个胖子血族措手不及。被壮汉抓住脑袋,用膝盖猛击鼻梁,惨叫声中,卡卓兰斯基被踢的滚了出去。
壮汉将死去的女人抱在怀里,眼神悲凉,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就好像她是他的妻子或妹妹一样。
至少五位血族瞬间包围了壮汉,手中拿着枪械,瞄准他身体各处。壮汉喃喃说道:“安息吧,陌生的姐妹。我会替你报仇的,你的诅咒已经结束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可怜的弱血者,但他打从心底为这女人哀悼。这人似乎有些莽撞,但他的莽撞令人敬佩而动容。
卡卓兰斯基跳了起来,黑烟从他的嘴巴鼻子眼睛中冒了出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七窍生烟,他怒道:“你这个找死的狗。杂。种!杀了他!他一定是这些不祥之徒的同伙!”
其中一位血族打算开枪,但壮汉忽然击出一拳,这一拳速度极快,但漫无目的,似乎是凌空虚击。那个血族的脸上突然炸裂,一个大洞出现在脸部中央。鲜血涌出,就像被散弹枪近距离轰了一般。
那个血族瞬间软到。随即烟消云散。
缇丰赞叹道:“了不起!我听一位布鲁赫的厄夜使者说起过‘该隐之拳’,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
卡卓兰斯基其余手下大惊失色,纷纷朝壮汉开火,但壮汉跃上半空,连续出拳,巨力遽然而至,这些血族或胸口开裂,或脑部破洞,或者掉了脑袋,或者浑身骨折,竟然在转眼之间便全数丧命。
这位萨巴特的大主教浑身颤抖,惊恐万状,但嘴里依然喊道:“混蛋!混蛋!你犯下了大罪你知道吗?你死定了,你和你的同伴很快就会被碎尸万段!”
壮汉的怒气渐渐平息,他说:“抱歉。”
卡卓兰斯基顿时松了口气,面露喜色,用欠揍的语气说:“你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但事情尚有转机,束手就擒吧,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不死,不知名的血亲。”
壮汉说:“抱歉,美戴,布烈,又给你们惹麻烦了。”
那个女血族在包厢内气呼呼的说:“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是我们的笨蛋首领呢?”
壮汉笑了一声,手掌隔空斩落,巨响声中,牢笼的铁门瞬间裂开,倒飞了出去,他对里面的囚犯说:“出来吧,你们自由了。”
其中一位囚犯畏惧的摇了摇头,含泪说道:“我们不能走!萨巴特会杀死我们的。”
壮汉说:“你们和我走,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以性命发誓,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如果你们不走,你们也难逃一死,不是吗?”
另一位囚犯战战兢兢的说:“你又是什么人?
壮汉说:“我叫乌萨雷尔。英康努斯,我是一位布鲁赫的血族。”
卡卓兰斯基倒吸一口冷气,缇丰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我四下张望,想要寻找藏身之处,但碍于颜面,我打消了躲在娜娜小姐长袍下面的念头,只是躲在了无策的背后。
乌萨雷尔是反叛军的领导者,传说中单枪匹马杀死狼人的可怕血族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卡卓兰斯基咬着牙,喉咙像蛤蟆般咕咕作响,他说:“乌萨雷尔!你曾经杀死了我们的一位普利斯库与枢机主教,萨巴特正高价悬赏你的脑袋!”
乌萨雷尔转过头,目光冰冷的望着卡卓兰斯基,说道:“我不介意在这名单上添加一位萨巴特的大主教。”
卡卓兰斯基呼啸一声,两位身着黑衣的血族从天而降,来到乌萨雷尔左右,将他的退路封住,乌萨雷尔露出警惕的神色。说:“两位黑刃?”
这两位萨巴特的精英杀手笔直的站在乌萨雷尔身后,其中一人极为高大,手臂几乎和牛腿一样粗。另一人则是个衣着讲究的常人,但他手上拿着一柄弯曲的短剑。
那个高大的血族一言不发。挥拳向乌萨雷尔砸下,这一拳势大力沉,风声呼啸,如同巨型战锤一般。乌萨雷尔伸手迎向那一拳,在拳头上轻轻一碰,蓦然间,只听高大血族惨叫起来,手臂喀喀作响。骨骼瞬间全数断裂。
乌萨雷尔身子一晃,摇了摇手臂,神情痛苦,似乎也受了伤。他叫道:“你也是布鲁赫,为什么要替萨巴特卖命?”
另一位黑刃杀手瞬间出现在乌萨雷尔身后,匕首化作一道绿色闪电,刺向他的背部,乌萨雷尔手指弹动,气流如子弹般飞过,敌人将匕首挥舞如风。仿佛盾牌般横在面前,气流与匕首一撞,黑刃惊呼一声。匕首顿时折断,他接连翻身,远远躲开乌萨雷尔。
但随着匕首断裂,一股绿色的烟雾笼罩了乌萨雷尔,烟雾触碰他的皮肤,顿时令皮肤开始枯萎,乌萨雷尔发出低吼,矮身跳出了烟雾的范围。
他说:“你是阿刹迈特的杀手?”
这两位黑刃的身手极强,但比起绝大多数的厄夜使者来要弱上一些。萨巴特历来崇尚的是人海战术与精英统治,由此可见一斑。
那个阿刹迈特的黑刃说:“你逃不掉了。匕首上的毒会让你越来越虚弱,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加倍吃力。你撑不了多久的。”
那个布鲁赫的黑刃挥了挥手,骨头渐渐复原,他说:“我要捏碎你的脑袋!乌萨雷尔!赏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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