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现在,他们才悔不当初的想起昨夜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荒唐,他们竟然听信了这几个白国作细的教唆,不但对他们一直敬仰的皇后娘娘出言不逊,并且还打算要杀了皇后娘娘。
而燕王,听闻到这些白国作细的话,也是一愣。
昨夜,他倒是见到了这些士兵将事情闹得多么大,想來要不是年莹喜有着一身好本事的话,早就惨死在他们的剑刃之下了。
只不过,他洠氲剑庖磺械囊磺芯谷皇前坠扇酥甘沟摹
侧眼朝着年莹喜看了去,燕王第一次觉得似乎自己好像是轻视了这个女人,在如此杂乱的环境之下,她竟然能够这么清楚的分析出明理,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的从众多人之中捉到他们几个。
看來……年莹喜也许不仅仅指使被宣逸宁宠爱出來的空壳么。
年莹喜对着墨修点了点头,示意墨修将他们放下來,“墨修先带着他们下去关起來,吃的喝的正常送。”
她又妇人之仁了?不是,她留下他们,是为了更重要得事情。
“是。”墨修颔首,带着唐楚这个苦力又拿不到银子的工人,一人拖着两个,带着他们朝着牢房走了去。
随着墨修和唐楚的离开,那些围在周围的士兵,忽然无声的朝着年莹喜的方向跪下了自己的膝盖,成片成片的人接二连三的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人头差不多铺盖了整个的十里坡营地。
他们不知道此刻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悔恨,唯有用他们不轻易下跪的身躯,去弥补自己昨夜犯下的种种错事。
此刻,他们谁都不愿意去回想昨夜的事情,因为那是他们永远都无法去面对的背叛。
年莹喜扫过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们,眼中洠в腥魏蔚钠鸱詈蠼抗馔A粼诹搜嗤醯纳砩希虐咨目丝冢昂昧耍惹暗氖虑榻饩鐾炅耍嗤蹙烤褂泻问抡椅遥衷诳梢运盗恕!
燕王仍旧呆楞,朝着那不远处黑压压的人头看了去,“你就这么让他们一直跪着?”
年莹喜轻轻挑了挑唇,目光不变,口气降冷,“我在想着如何与白国征战的时候,他们却一心想要杀我,不但是拦住了我的去路,更是阻碍了我的大事,我年莹喜要的兵,不但要懂得打仗,还要对我有足够的信任,若是连简单的信任二字都做不到,我留下他们又有何用?”她说着,转身面对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抬高了音量,“你当中,有谁想打退堂鼓的,可以现在离开,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你们起來。”说罢,直接转身走进了主营帐,留下了身后目瞪口呆的士兵们。
燕王听闻,倒也觉得年莹喜此话在理,不再多话的跟着年莹喜的脚步,朝着营帐内走了去。反正他也不是宣国人,既然年莹喜已经决定了,他便洠в斜匾俑缮妫銮蚁衷诰瘸鏊呐攀亲钗饕氖虑椤
第三百四十一章 安阳侯的秘密
一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士兵仍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年莹喜斜着身子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那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士兵们,眼中不见任何的思绪。
寇司彦想了想,收起桌子上的地图,走到了年莹喜的身边,“如果一切按照皇后娘娘意思去办的话,那么白国那几名作细要如何处理?”
年莹喜不曾回头,唇角刮起的是比外面寒风更要冰冷的微笑,“试问最能轻松混进白国阵营的,又对白国阵营十分熟悉的,也就他们几个人了,如此对于白国阵营熟知的人,不留下來去安放炸药,岂不是可惜了?”
寇司彦惊讶的张了张唇,“皇后娘娘就不怕那几个人临阵脱逃?”想着刚刚年莹喜与燕王之间的对话,他便忍不住心都跟着发抖,毕竟那些火药,是年莹喜用自己的命换來的。
就在不久的半个时辰年前,年莹喜当着众人的面,与燕王签订了生死契约,燕王会全力供应宣国所需要的炸药,但相对的,燕王要自己的女儿平安走出白国营地,若是如有违背的话,那么年莹喜便要将自己的人头贡献给燕王。
“你是怕我死了?”年莹喜微微回眸,对上寇司彦一双担忧的眼,唇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寇司彦,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有所付出的,如果我不把话说的那么死,燕王那个老狐狸又怎么会如此放心的将所有的火药交给我?至于那些作细,我既然敢让他们回到白国的营地,自然就有本事让他们为我办事。”
寇司彦细想,不禁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是,那么微臣这就去准备了。”说着,朝着营长外面走了去。
好像确实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办事虽然从來不按照套路出牌,但到了最后,她总是有本事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寇司彦出去的同时,墨修走了进來,看着年莹喜那单薄的衣衫,冰冷的眸子起了一丝的波动,伸手拿起椅子上的披风走到她的身边,摊开手中的披风盖在她的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上的温暖,年莹喜诧异回眸,当对上墨修那张怎么看都冷的让人颤栗的面颊时,笑了笑,“那些作细如何了?”
“已经全部关进了牢房中,唐楚也已经收到传话,亲自前往宣国主营地调动兵马了。”墨修说着,顿了顿口气又道,“主子,那些白国的作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希望主子能前去一趟。”
“哦?”年莹喜微微诧异,“他们可有说是关于谁的么?”
“安阳侯。”
“恩?白绯绕?”年莹喜眼中的诧异加深,想了半晌,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你随着我去一趟牢房。”说着,已经么迈步朝着门口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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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年莹喜能够接纳安阳侯在身边,就已经让他很诧异了,毕竟曾经安阳侯是奔着想要了年莹喜的命,而将年莹喜囚禁在白国的军营之中,然后他洠氲剑幌虬薹置鞯哪暧ㄏ玻谷辉谑虑榈玫搅似较⒅螅坏珱'有责怪憎恨安阳侯任何,反倒是时时刻刻的将安阳侯带在身边。
曾经他想,自己若是输给的人是宣国帝王的话,那么他心服口服,毕竟那般运筹帷幄的大气男子,是他无法比拟的。
但是现在,若那个人是安阳侯的话,那么他不服,只因他一心认为,那个满手充满着血腥,心中只有屠戮的怪物,无法给予年莹喜所谓的幸福。
伸手正要掀起帘子的年莹喜听闻此话,半空之中的手臂忽然一顿,猛地的转身,拧起秀眉,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墨修,“墨修,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直视着年莹喜那带着惊讶的双眸,墨修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他敢说出口,就不怕年莹喜的追问,“主子难道不是因为对安阳侯的想法不同,所以才这般的关心?”
看着墨修那信誓旦旦的表情,年莹喜除了想笑之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表情,來表达此刻自己被雷得有多严重。
安阳侯?白绯绕?墨修竟然会以为她喜欢上了他?这究竟是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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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仍旧带着笑容,一步步朝着墨修走了回去,当她站定在墨修的面前时,忽然抡起自己的拳头,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墨修的面颊上。
‘砰……’的一声,墨修被强大的力道震的后退了三步。
“墨修,你就是这么质疑你主子的?你的主子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么?”年莹喜说着,再次大步朝着墨修走了去,在墨修刚刚直起身子的时候,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墨修不曾还手,也不反抗,任由那用尽全力的拳头,一拳拳的挥在自己的左右面颊上,而这蓦然而來的疼,似乎除了让他的面颊生痛的同时,又让他繁杂的内心清醒了不少。
年莹喜一步一拳,不知道究竟抡起了多少次的手臂,也不知道到底打在墨修的脸上有多少拳,在将墨修彻底逼迫到营帐壁上的时候,她才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双拳。
静静的看着这个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年莹喜气的简直是无话可说,今天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來,她可能只是一笑置之,但是她却怎么也洠氲剑谷皇撬肀呷说目谥兴党鰜淼摹
墨修靠在身后冰冷的营帐壁上,依旧垂着头,可等了半晌之后,那本应该接踵而來的拳头却洠в性偌绦潘畞恚镆斓耐保帐锹奶鹆怂
对上年莹喜被怒气熏染过后的双眼,墨修终于是被心里的那份疼惜所打败,轻轻的开了口,“主子,属下知错了。”
年莹喜气得发笑,“你错在哪里了?”
“属下再不会猜忌主子的心思。”
“别在我面前放屁…”年莹喜说着,伸手拉住了墨修的衣襟,“墨修,我年莹喜虽然不在乎男女之间的小节,但我并不随便,今日的话我只想听见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便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属下知错。”墨修点了点头,出口的声音轻到了微乎其微,“是属下多虑了。”
也许是墨修先行的认错软化了心,也许是发现自己的反应过火了些,年莹喜无声的盯着墨修看了半晌,最终松开了他的衣衫。
“墨修。”这一次,她正视而认真的对着他的双眸,“我年莹喜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宣逸宁,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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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恢复了往常的镇定和平静,年莹喜再次转身朝着营帐口走了去,“现在该去听一听那些白国的作细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了。”
墨修听闻,赶紧也是跟着迈出了步子,敢在年莹喜之前,伸手掀起了营帐的帘子,随着年莹喜一同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面,那些士兵还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听闻到了声响,均是抬起了头朝着营长处看了去,当看见年莹喜走出來时,眼中无不是带着一丝被原谅的期望,可是很可惜,年莹喜的目光一直都不曾落在他们的身上。
看着年莹喜从他们面前经过又走远的身影,这些士兵再次轻轻的低下了头,无声无息……
而此刻与他们失望的目光所不同的是,那些现在被关押在牢房之中的白国作细们。
在见不得光的牢房内,听见牢房尽头的铁链传來‘哗哗’的响动,这些白国的作细均是带着一丝希望的朝着牢房的尽头看了去。
年莹喜在他们希望的目光下,缓慢而平静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來,在距离他们差不多半米的距离停下脚步,看着他们那因为兴奋而狰狞的表情,慢慢的开了口,“听说你们有事情想要告诉我?”
那些白国的作细一听,都是赶忙跟着点头,“只要皇后娘娘可以饶我们不死,我们愿意将白国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倾囊相告给皇后娘娘。”
年莹喜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作细们,轻轻的笑了“要想和我谈条件,就要先把你们的杀手锏拿出來给我看看,至于到底值不值你们开出的那个价钱,自然要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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