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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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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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大早,她还没睁开眼睛,楼下的门就被人打了开,随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踩楼梯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小佛堂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门口站了一群人,还不等她迷迷蒙蒙地揉着眼睛起身,丫鬟们就捧着一溜锦盒鱼贯而入,二话不说服侍她穿衣打扮起来。

    只听周嬷嬷对另一人说道,“温姨娘这几日礼佛辛苦,梳洗打扮起来,只怕要劳烦公多等一会儿。”

    另一人点了点头,“应该的,我就在这等着,请嬷嬷快些,别误了长公主那边的时辰。”

    温淑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就是翟清崇所说的泾阳长公主寿宴的日。

    她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谈不上多富丽,但也是精细的彩缎剪裁,轻柔而雅致,一看就是好东西。

    果然还是这位长公主面大,不仅能放自己出去,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丫鬟们还在忙碌着为她上妆,她趁这机会悄悄瞧了一眼来人,只见是个她不认识的青年,剑眉星目,十分冷峻的模样。他只负手而立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十分的气势。

    不消一会儿,装扮已经完了,她侧在铜镜里一看,只见镜中人虽不说绝色,但也眉似柳叶眼如秋水,是个清丽的佳人。

    果然身为炎黄孙,还是作古装打扮最美,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对着镜中的自己粲然一笑。

    然而,她却没看见,周嬷嬷眉头一皱,表情已经冷了下来。

    她走过来,一手挥开捧着铜镜的侍女,躬身道,“姨娘要是梳妆停当,就请过来这边,见过泾阳长公主的贴身卫队长,宁昱宁统领。”周嬷嬷说到这里停一停,又补了一句,“宁统领虽身在长公主身边,却被陛下格外青眼拔擢官居,此次特来我们府上,迎王妃和世爷去赴宴。”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温淑宜忙走上前,福了一福,“见过宁统领。”

    宁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吧,王妃和世已经在外面的车上等着了。”

    说罢便当先走了出去,温淑宜忙跟上,待走到大门口,果然看见两辆华丽的马车停着,如英站在门口焦急地往里张望,看见她们走来,连忙迎上来,脸上有止不住的担忧,“小姐!”

    温淑宜拍拍她的手,回身朝宁昱俯身抖,“多谢宁统领相送。”

    宁昱点点头,“上车吧。”仍是冷如冰霜。

    温淑宜目送他翻身上马,犹豫着该上哪辆马车时,看见后面那辆车的车帘掀起一个角,翟清崇探出半张脸来,朝她招了招手。

    温淑宜朝他吐吐舌头,步并作两步走去,上了他的车。

    “怎么样,我这事儿办的漂亮吧?”还没等她坐稳,翟清崇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身边,邀起功来。

    “什么事?”她故意问道。

    “你看,我没有直接去找我娘说这件事,因为她一定会找理由拒绝,而是趁着去长公主那里谢恩的机会,邀宁统领来我们家做客,再假托长公主的命令,让他去接你出来,有请贴在,我娘也反驳不得,你也能顺顺当当地出来,跟我去赴宴,一举两得,又不得罪娘,如何?”

    这方法倒是不错,温淑宜也不曾还有这样的脑筋,嘴上却道,“少来,我看明明是人家宁统领面大,偏你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面就不大吗?好歹我也是廉郡王世,这个府里未来的主人,怎么还不如一个侍卫?”翟清崇有些受挫。

    “是啊,世爷好大的面,就好好做王妃娘娘的乖宝宝吧。”温淑宜哼了一声,讥讽道。

    翟清崇顿时被她揶揄地有些尴尬,转过脸去轻咳了两声,又道,“一会儿宴席上,你小心些跟着我,别一个人乱走。”

    “怎么?世爷怕妾跟别人跑了?”温淑宜说着,故意抛了个媚眼过去,惹得翟清崇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怕你没轻没重,犯了人家的忌讳!”

    两人说话间,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云生掀起车帘,翟清崇便当先跳了下去,伸手回来扶温淑宜。那边薛氏已经被相熟的命妇拉走,临走前吩咐他们早些进去。

    温淑宜就着他的手臂下来车,抬头一看,长公主府华丽的鎏金招牌已然在望。

    毕竟是真正的天家金枝,宅门高第非翟家可比,真正是富丽堂皇。

    正当温淑宜感叹时,忽然,后面传来一个柔媚而尖利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家妹妹么,今儿怎么有力气出来走动了?”

    。。。

 ;。。。 ; ;    好在云和轩就有小厨房,不必去公厨惊动仆妇们。

    翟清崇背着她一穿过花园回到自己的院里,将她放下在小桌前,嘱咐云生烧灶,便自己也撸起衣袖,干了起来。

    温淑宜看见他先捡了个冬笋,熟练地剥开,拿了刀切片,又切了肉丝,去了雪里蕻,下锅炒熟,再倒进开水,下进面条,过了几分钟,水一开,一股无比熟悉的香气便蔓延开来。

    温淑宜闻着那股味道,鼻有些发酸,刚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有绝堤的趋势。

    这是杭州最传统也是最普遍的一道小吃,片儿川。作为地地道道的杭州人,她从小就喜欢吃这道做起来容易吃起来香的面食,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未想过,还能再次吃到这个。

    当翟清崇把飘香的片儿川摆在她面前时候,她还愣愣的有些茫然。

    “怎么了?饿傻了?还不快吃。”翟清崇说着,塞了一双筷在她手里。

    温淑宜深深吸了口气,挑起一块面条吃了起来。面的热气氤氲,她埋头在碗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落泪。

    “你也不能在这呆久,这样,我长话短说,救你出来的法我已经有了,不过,要辛苦你在那里多呆两天。”趁她吃着时,翟清崇打算说说正事。

    “什么法?该不会让我一哭二闹上吊吧?”胃里温暖了,情绪也就跟着稳定了下来,温淑宜再抬头时,脸上又是平时的笑容。

    翟清崇磨磨牙,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我在你眼里就只有这点主意?再说,你要是闹上吊,我娘绝对会看着你吊死,然后拦着不让任何人救你,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只是不知道世爷是不是也舍得?”温淑宜托着下巴,狡黠地看着他。

    “你啊,都什么时候,还闹。”翟清崇有些无奈,左右看看,小声道,“你知道我娘为什么今天突然来找你麻烦么?”

    “她更年期了呗。”温淑宜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世爷请继续。”温淑宜忙道了杯水,奉给翟清崇。

    翟清崇挑了挑眉,接过来喝了一口,接着道,“因为今天泾阳长公主发了帖,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她的寿宴。”

    “泾阳长公主?她怎么会知道我?”温淑宜倒吸一口凉气,在原主的记忆力,这是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几乎是京城贵妇圈中最雍容华贵的人物。

    “其实我也奇怪,今天早上她看见我那串朝珠问了几句,我说是你做的,她先是拿重话说了我几句,可是突然又让我带你一起去赴宴,我原来想着,这邀约来得莫名其妙,还是别去了,没想到长公主倒先一步送了帖到府里了。”

    “原来是这样。”温淑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忍不住又笑道,“怪不得王妃娘娘要说我会使妖法了。”

    “可不是么,”翟清崇也跟着笑了笑,又道,“不过,救你出来的法,就在这封帖上,既然长公主发了帖,若是你身体无恙,必然要跟着去的,所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虽然旧伤不定能好,不过也确保千万别出新伤,到时候,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一起去,泾阳长公主的面,我娘也不敢不给。”

    他说着,悄悄看了眼温淑宜,有些心虚地道,“不过这几天,就要委屈你了,而且呆在那里,我娘看不见,也就不会找你麻烦,反而安全。”

    “这倒是不错。”温淑宜想了想,又有些发愁,“可是既然王妃娘不愿意让我跟着,万一干脆在那里杀了我,”想起薛氏的手段,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那我可怎么办?”

    “放心,我娘不敢杀你,你嫁过来,是我爹的意思,朝廷上明争暗斗这么激烈,温伯父是我爹爹最忠实的下属,怎么能把自己人往外推呢?”翟清崇边思边说着,一抬眼却看见温淑宜一脸看大熊猫似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没想到你没看上去那么绣花枕头嘛,还是挺聪明的。”

    “有你这么说救你出火坑恩人的吗?”翟清崇再次哭笑不得。

    正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温淑宜坐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如英呢?你们把她救出来了么?”

    “云生早把她接回来了,你放心,今日她也受了好大惊吓,这会儿大概正睡着。”

    温淑宜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几天,拜托云生帮我看着她了。”

    翟清崇白了她一眼,“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空管别人。”

    。。。

 ;。。。 ; ;    她一下慌了起来,差点尖叫出声,整个人缩近墙边,随手从头上拔了一支发簪下来握在手里,心脏呯呯乱跳。

    大半夜的,又是在这种阴森的地方,老天爷,这个时候,不管闹鬼还是闹贼,都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正当她屏息死盯着地面的影时,头顶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吗?”

    影里冒出啦一个圆圆的黑影,温淑宜连忙仰起头,只见翟清崇正从窗户外探进头来,从她的角看去,恰好遮住天上的大月亮,犹如一团狰狞的黑影,又把她吓得小小惊呼了声。

    “别怕,是我,”翟清崇趴在窗上努力往里看,一眼瞧见她,松了口气,“还好,我还担心我娘私下里让人来折磨你,看来倒是没有。”

    看见熟识依赖的身影,方才被吓的恐惧和心里的委屈便成倍地涌了上来,温淑宜将发簪一扔,声音不由带了哭腔,“这还不算折磨?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却将翟清崇吓得有些手忙脚乱,忙从窗外伸手去抚她的脸,“唉,别哭啊。”

    温淑宜一把拍开他,扭过头去。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是不知怎的,一看见他,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唉……你别哭了,不然你打我出出气?”翟清崇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一时连安慰都忘了,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睁开泪眼,却见对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平常十分沉稳的俊脸上满是无辜和懊恼,不由地“噗哧”笑了出来。

    这一哭一笑,让翟清崇越发摸不着头脑,也不敢乱动,只能傻傻地立在窗外,望着她发呆。

    这样一闹,气却是生不下去了。温淑宜擦擦眼泪,好奇道,“这里是二楼,你怎么上来的?”

    “那旁边有棵树,”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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