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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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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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闲话了半柱香时间,薛氏才掏出怀表瞧了一眼,道,“差不多了,瞧瞧去。”

    翟清崇早等着这一声,忙不迭地起身,可薛氏偏偏有意放慢脚步,好容易走到大堂,薛氏在主位上坐下,又示意翟清崇在对面空着的椅上坐了,才斜睨向温淑宜,“如何?茶可凉了?”

    温淑宜早已跪得头晕眼花,此时也只得强撑精神,低声道,“回王妃娘娘,头先凉了一回,翠屏姑娘怕娘娘早起喝凉茶伤身,又添了一次水。”

    薛氏满意地看了翠屏一眼,语气亲切了不少,“这就对了,今后伺候清崇,这些都要多着些。”说着,便从温淑宜手中接过茶碗,抿了一口。

    温淑宜终于松了口气,薛氏又指着另一杯茶,扬扬脸,“这杯给你夫君送去。”

    翟清崇忙接过来,一口喝干了,笑道,“娘,这算是可以了吧?”

    “慢着,还有件事。”薛氏伸手按住他,“虽然我喝了这茶,但她还算不得翟家人,方才你所说,我权且相信,但你们也要给出证明来才行。”

    “怎么证明?”翟清崇看了看温淑宜,忙问。

    “你们今夜便圆房。”薛氏言简意赅。

    。。。

 ;。。。 ; ;    如英为她插上最后一对玳瑁簪时,她整个人还处在惊慌之中。

    这元帕对刚过门的女人来说,就是今后在婆家的脸面,虽然她只是个妾,但翟家这样的人家,还是看重脸面的,若是叫人知道了,她只怕是寸步难行。

    都怪昨夜突发事件多,让她来不及顾及其他。

    她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如英,如英会意,走上前拦下两人,笑吟吟地从荷包中掏出两块碎银塞过去,“嬷嬷辛苦了。”

    两个嬷嬷微微欠身,并不接那银两,生硬地道,“不敢受姑娘的礼,老奴还急着回去向王妃娘娘复命。”

    “这是我们姨娘的一点心意,今后同在一府里,还要嬷嬷多提点。”如英陪笑道。

    年纪稍长一些的那名嬷嬷歉然一笑,语气却甚为倨傲,“姑娘客气,只是王妃娘娘治下严,姑娘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些坏毛病,只怕都得改一改。”

    这话说得不客气,饶是如英一时也怔住了,温淑宜忙飞快地理好妆,便起身,由如英扶着走到两人身边,侧身让了半礼,“嬷嬷说笑了,敢问怎么称呼?”

    “不敢当,老奴姓周,是王妃娘娘的陪房。”年长一些的打了个躬,又指指身边稍年轻些的道,“这是王家的,世爷的奶娘。”

    “二位嬷嬷辛苦,妾出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两位多多看顾。”这般身份,称得上是翟清崇的半个长辈了,温淑宜忙俯身福了一礼,心里七上八下地盘算着该怎么办好。

    周嬷嬷口称“不敢”,又道,“王妃娘娘最重守时,”说着,扫了一眼温淑宜,眼神中竟带了一丝怜悯,“小姐还是快些收拾,别叫王爷王妃久等。”

    “是,妾这便过去,谢嬷嬷提点。”她连忙点头应道。

    “出什么事了?一大早就这般吵闹。”熟悉的声音传来,温淑宜抬头看去,果见翟清崇皱着眉头从外面进来,一身蓝白长衫,因着是新婚,腰带上系了一只金线缀边红色鸳鸯荷包,却是嫁妆中温淑宜亲手做的那个。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撞,都是一愣,各自别开眼去。

    周嬷嬷忙迎上来,“世爷恕罪,老奴奉王妃娘娘之命来请世爷和姨娘去静安居相见。”

    翟清崇点点头,挥挥手道,“知道了,你们去回母亲,就说我和……”他的目光微侧,划过温淑宜的脸庞,“就说我和淑宜即刻就到。”

    “是。”周嬷嬷说着,便携王家的捧着那锦盒离去。

    温淑宜看着她们的背影,一颗心直朝下落去。

    “温小姐,在下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好。”翟清崇回身朝她笑笑,“还望小姐不要见怪,今后在府里天长日久,咱俩这戏还要接着做下去。”

    “世爷见外了。”虽然这张脸早就看熟了,但到底气质天差地别,这般温润如玉的翩翩公,还是让温淑宜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翟清崇微笑点头,道,“那这便走吧。”说着,朝她伸出一只手。

    几乎是下意识地,温淑宜就将手递了过去,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翟清崇仿佛松了口气,顺势挽了她的手,正打算走,却又忽然停住。

    “你,去把你家小姐昨日戴的那只翠玉凤簪取来。”他对如英道。

    如英不明所以,忙把东西取来交给他。翟清崇接过,顺手将簪插进她的发髻里,“这样就好了。”说着又笑道,“你跟她果真是像,都衬得起翠玉。”

    温淑宜抿了一下嘴唇,便要蹲下身去施礼,“谢世爷。”

    翟清崇忙一把扶住她,“不要这样,你我虽然没有夫妻的缘分,但也许能做朋友。”他望着温淑宜,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你不知道,我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

    手臂被他紧紧拽住,温淑宜缓缓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举目无亲,孤苦无依,只有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上,才能体会到被世界抛弃的滋味。在这一点上,她与翟清崇感同身受。

    “世爷,还有一件事,妾不知该怎么办好。”她低声道。

    “什么事?”

    “就是昨夜,世虽然没有留下,但府中却不知,早上周嬷嬷已将元帕取走,妾害怕……”她咬了一下嘴唇,飞快地瞥了一眼翟清崇。

    翟清崇愣了一下,拍拍她的手背,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娘要是问起,你就不要说话,我来回答便是。”说着,就拉着她一起出了门。

    翟清崇的云和轩离郡王府的主院静安居并不远,走不过七八步,绕过一条回廊便到了。这里与云和轩的气氛十分不同,显得十分肃杀沉静,门口守着几名婆,远远地看见翟清崇和温淑宜过来,连忙打起帘。

    跨进门槛,温淑宜就看一男一女坐在上的椅上,便是大名鼎鼎的廉郡王和王妃薛氏。廉郡王常年在外统兵,面若沉水,身上自有一分不怒而威的气势,而郡王妃一张圆脸,虽然已不年轻,但一双丹凤眼依然十分有韵致,只是嘴唇有些薄,显得面像有些刻薄。薛氏打扮得十分华贵雍容,端庄持重,正襟危坐着。他们左右立着五六个侍女小厮,人人噤若寒蝉。

    “父亲,母亲。”翟清崇上前几步,叫了一声。

    廉郡王点点头,薛氏的目光却越过翟清崇,上下打量着跟着他身后的温淑宜,“崇儿,这就是温家的丫头?“

    那目光令人如芒在背,十分难受,温淑宜连忙跪下,叩了一个头,“见过郡王爷,王妃。”

    “长得倒不错,温家教出来的,礼数倒也还过得去。”薛氏缓缓地说着。

    “也是温远有心了。”廉郡王道。

    “是啊,温大人是王爷的老部下了,王爷该带着崇儿请温大人喝酒,多谢他的美意。”薛氏转过脸只顾与廉郡王说笑,却不叫温淑宜起身。

    “母亲说得是,温大人自然是要谢的,只是娘是不是先让她起来,这样跪着,也不好说话。”翟清崇见缝插针地说道。

    “崇儿,你这样说就错了,”薛氏笑了,斜着眼睨了温淑宜一眼,“虽然她是温大人的女儿,却只是庶出,来王府也不过是做妾,你不要纵着她了。”

    “母亲,可是……”翟清崇还想说话,被薛氏扫了一眼,只得咽下,抱歉地看了看温淑宜。

    这时,有小厮急匆匆地从外间赶来,附在廉郡王耳边说了几句话,廉郡王眉头一皱,对王妃道,“夫人,宫中有急事召我,我只怕要先走一步,这里的事,便由夫人操持吧,结束之后让崇儿过来给我带个信,我再带他去找温远。”

    一听是宫中有事,王妃忙吩咐身边的丫鬟跟着去准备廉郡王一应装束,一阵忙乱过后,静安居才终于静了下来。

    薛氏的目光再次转回到她身上,温淑宜只觉得那目光十分寒冷,看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 ; ;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更凑巧的事了。

    温淑宜看看对方,一时间啼笑皆非。现在站在她面前这个人,明明该是廉郡王翟家的独生儿翟清崇,却为何长着一张跟她前世的前男友一样的脸,为何会这样唤她。

    她咬了咬嘴唇,起身福了一福,“世爷,妾身失礼。”

    既然重生了,她希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对于这个男人,她有怨恨,也有不舍,但假如那五年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会不会更好。

    “温小姐?”翟清崇似乎有些犹豫,又轻声唤了一句。

    她暗自握紧拳头,点点头,“不知世爷把妾错认成了谁?”

    翟清崇似乎有些失望,但一双眼睛仍然目光灼灼地在她脸上逡巡。

    她用尽力气低眉顺眼地站着,由着对方上下打量她。

    翟清崇看了一会儿,轻叹口气,和声道,“小姐请坐,我有话要同小姐说。”

    温淑宜悄悄抬眼瞟了一眼对方,只见翟清崇一脸怅然若失地盯着那双花烛,唇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苦笑。她心中微微一动,却仍旧低头道,“夫君不坐,妾身不敢就坐。”

    这是嫁出门前,教规矩的教习嬷嬷在讲为妾之道时,反复言说的。

    “不必如此,”翟清崇朝她笑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与小姐结亲乃是父母之命,在下也实在不愿耽误小姐,但这典仪如今已成,名分虽定,但还并无夫妻之实,便就这样吧,如若今后小姐有了心上人,在下必不阻拦……在下这就去别处歇息,请小姐恕罪。”

    温淑宜默默地听他说着,心却在听到“心有所属”四字时,忽然如波翻浪涌一般狂跳起来。

    人的感情总是这样,从来都不是说不在乎就可以不在乎的。

    她茫然地抬起头,正撞上对方恋恋不舍的目光,翟清崇近乎贪婪地望着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又想触电似地缩了回去,摇头苦笑道,“抱歉,你真像她。”说着,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脸上残余的温有些微凉,却让她一时间有些失神,鬼使神差般地,她伸手拽住了翟清崇的衣袖。

    翟清崇猛地转过身来,一步跨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是你吗?燕燕?你……还在怪我那时——”他忽然住了嘴,热切地看着她。

    肩膀被捏得很痛,她却在这痛感中回过神来。有些事她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那么只有——

    “……世爷在说什么?妾怎么听不明白。”她侧了侧头,静静地问。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翟清崇近乎于狼狈的失态神情,那种深切的失望像一把锤一样重重地击打在她心上,她几乎就忍不住要说出口了。温淑宜连忙别开眼,假装害怕地低下头去。

    翟清崇深深吸了口气,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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