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兴风作浪,哪管他道德还是文明,先把读者的钱赚足了再说。然而,做着做着,少梅慢慢地便没了热情,甚至有时还变得神经质的,胡乱枪毙人家的稿子,闹得作者对她很有意见,从此对她的投诉接连不断。 之后,杂志社的同行对她也有了意见,说她弄的版面乱七八糟,她选用的文章稀奇古怪的,变态一般。 结果,去年春节的时候,她终于被调了个岗位,不再做编辑了,做校对去了。 少梅有才,才华横溢,她怎能屈居于一个校对员的角色呢?她不甘,从此郁郁寡欢,动不动就与人闹不和,落得整个杂志社的人都怕她。 “她要是早找一个男人,决不会如此变态。这世间,就老处女最可悲最可怕,一个比一个行为怪异!” 杂志社的人在背后摇头叹息。 我无言。 我在窗台上, 种下一棵铁树。 你说过, 只要铁树开花, 你便做我的新娘。 我天天看着这棵铁树, 天天想着它开花的模样。 那个美丽的春天, 或者是夏天, 或者是秋天, 要不就是冬天, 窗台上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黄色的, 或者白色的, 再或者红色的, 是那样的美丽。 可是, 与我牵手的新娘, 为何不是你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那种女人
…A… 我曾不明白何为“那种女人”,然而我是个好学的孩子,从小就是,于是我一直很想知道,更想见识一下。 某日我们一帮孩子到火车站玩儿去,同伴突然指着一个站在月台上的女人轻声道:“她就是那种女人!” 我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那女人快三十的模样,烫着发,穿着高跟鞋,嘴上含着笑,脸上扑着厚厚的粉;跟普通的女人果然有些不同。 “好像是唱戏的。”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种女人”。 但那时我还是不明白“那种女人”究竟指的是哪种女人。毕竟,那时我还小,小得浑身找不出一块发育起来的部位。 毕竟,那一年我才九岁半。 后来,我读书,毕业,工作。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一同事带我进了一家投影室。瞪着那屏幕,我突然呆得像个木人:屏幕上的女人,怎么没穿衣服呢?光溜溜的,连那个地方也不遮掩一下!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明白了何为“那种女人”。 …B… “那种女人”,便是可以将自己的最私处展现给世人的女人,甚至凭那私处谋生度日。 二十二岁的我应该是男人了,不再是男孩。 但对女人仍然不懂。 我不懂的时候,一位据说名头蛮响实际上说出来没几个人认识的“大诗人”走了过来,对我说只要去做一次桑拿,就都懂了。 其时我不知何为桑拿,但我还是跟着这位“大诗人”去了。 冲完凉蒸完热气,我进了一间屋子,“大诗人”则进了另一间屋子。 一脉脉含“春”的女人进了来,关上门。 她三下五除二便脱了个精光,然后望着我微笑。 我躺在按摩床上发愣,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然后,我看到人家晃着胸前两团白花花的物件向我身上扑来,同时得意地扭着那丰硕的臀部…… 于是,我总算懂了。 …C… 现在,我已是而立之年了。 今天是二OO三年的十二月十二日,一个没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南国的天空终于冷了起来,只可惜没有北国那白茫茫的飘雪。 我感觉到了冷。 于是我终于穿上了一件毛衣,红色的。 这还是妻子桐大清早准备好放在床头给我的。她说,这是她亲自给我织的毛衣,希望能给我带来温暖。 有毛衣当然有温暖。有妻子也当然有温暖。不管感情如何,夫妻就是夫妻,天冷的时候,两人相拥,总是温暖。 当然,我知道毛衣决不是她织的,多半是她从商场买回来的,反正她有的是钱。 …D… 当我穿上这暖暖的毛衣时,我又坐到电脑旁边,上了网。 今天是星期五,跟快乐和自由挨得很近的日子。 我还是希望收到子君的信息。 有时,希望总是落空,但有时,希望真的会实现。 我的希望实现了,QQ里面果然有子君的信息。 不知她又要跟我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是谈情说爱。她不会对我有那种心思,我也不敢对她有那种非分之想。每一个人都可能欲念重重,但不等于每个人的脑袋都存不下一丁点纯洁的东西。 我和子君之间真的很纯洁,如果你相信的话。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至于日后如何,谁敢肯定呢? 毕竟我是一个俗人,也许日后我也会变坏。 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变坏。 当我还没有变坏的时候,我敢于大胆地读子君的信息而没有其他不良的想法。 “如果可能,请你帮我找一下子规,好吗?” 子君的信息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上面提到,子规正是她的妹妹,一个跟她一样美丽动人的女孩。只可惜,这子规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变成了“那种女人”。 子君的信息上,还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子规的。 我真的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子规了。 虽然她是“那种女人”。 美丽的海洋, 一只小船在漂荡。 风来的时候你我闭上双眼, 共同承受那滔天恶浪。 风停时我睁开双眼, 船头上却没了你的身影。 呆呆地望着蓝蓝的海洋, 我问那飘摇的小船: 我是继续漂的好呢? 还是伤心地哭的好呢?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永远的阴影
…A… 不管做什么事,总可以找到借口。 “食色性也”,据说这是孔夫子的名言。男人要风流快活的时候,便用上了这一名言,蛮有种死活要完成老孔未完成之夙愿的豪情壮志。 于是,我们开始怀念秦淮河畔的红唇绿袖。 于是,我们有了所谓的“发廊文化”,闪着朦胧的粉灯。甚至某些城市整条街都是这种闪着粉灯的小屋,门口坐着一排俏丽姑娘,每一天都在饥渴地注视着大街上的芸芸众生。 后来,人们觉得发廊不够档次,不适合“上等人”的需求,便有了高级宾馆的“特色服务”。只要你住进宾馆,房间里的电话便响个不绝,里面传来一个个娇艳之声,只要你应一声好,那娇艳之声便会飘然而至,给你个“春色满园”。 当然,人不可能天天住宾馆,于是又有了所谓的“桑拿文化”。这里富丽堂皇,应有尽有,美女还编号装成一本本画册,让你细细地挑拣,如同挑拣瓜果蔬菜一般。 于是,转眼间我们的都市热闹了起来,处处是如林的玉腿,处处是灯红酒绿。这一行业一发展便形成了排山倒海之势,一批批如花少女在这里找到了“工作”,解决了无业的苦闷与忧愁。 于是,一批批的如花少女被夺走了贞节,从此毁尽一生。 家中的父母哪知这些,只道女儿外出为家争光去了。 当然,也有的“桑拿文化”是真正的文化,正如有的艺术是真正的艺术一样。 …B… 今天是周末,数日累得腰酸背痛,于是我去了一家据说没有那种服务的桑拿中心,想让人家给好好拿捏一下。 但我碰到的,还是那种服务。 进来的是三十六号,一位来自蜀地的女孩,十六七岁模样。 我喜欢川妹子,但不等于一看到川妹子便要上床。 我喜欢性,因为性千古俱在,但喜欢性不等于像野狗一样见母的就发情。 三十六号笑吟吟地开始宽衣解带的时候,我伸手止住了她,说不必客气了,我只是腰酸背痛,想揉揉按按而已。 她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坐下来老老实实地揉按起来。她一边揉按一边试图跟我说话,好让我改变主意。 我含着笑静静地听,闭着双目养着神。 说到最后这三十六号终于没了信心,于是问我要不要她表妹陪我,说她表妹更年轻,才十六岁不到,还在老家读书,不过读完今年可能不读了,家穷。她说她表妹很漂亮,小妖精一样。 我说不用客气了,还是让你表妹在家做个淑女吧,你别毁了自己还要毁了人家。 这位三十六号嘟了嘟嘴,再不言语。 …C… 我还是想着子君的妹妹子规。子君说,她给子规打过电话的,可子规不肯接听,不知道到了何处。 其实,这两天我也给子规打过电话,还主动说我是她姐姐的老师,但她一听便挂了。 我明白她的感受。 于是我想,当一些如花少女加入到“性产业”的时候,她们虽似看破红尘,但心里永远扫不去这样的一个阴影:这一生,她们如何面对家人! 下雪了, 雪花飘飘。 我系上那条白色的围巾, 在雪中向城南行走。 我们在城南相识, 我们也在城南分别。 那天也下着漫天的雪花, 你给我的围巾在风雪中飘扬……    
失恋的选择
…A… 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你失恋了,怎么办? A。 去哭; B。 去死; C。 去疯狂报复。 据说,失恋的时候,百分之七十七的人选择A,去哭个稀里哗啦,泪如长江黄河。 百分之七的人选择B; 或跳楼或跳海再或者仰脖子上吊,要不就割脉放血什么的,总之是不打算再活了。 另有百分之七的人选择C; 拿了斧头大锯什么的,见到“负心人”便砍便锯,直到将对方弄成辣椒酱。 最后,剩下百分之九的人什么也不选,不哭不笑也不闹,不哀不喜也不愁,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以上几种人,选A的是俗人,却是真正的正常人;选B的是白痴,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却没个用处;选C的是变态佬,心胸窄小得容不下一粒沙子。 什么也不选的,是怪物,我也说不清这种人是什么角色,实在琢磨不透。 …B… 我不知道你失恋时如何选择,但昨晚我去见了一个失恋的人。 地点在“汪汪酒吧”,里面的灯光有点昏暗,音乐却很响。失恋的人早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等着我了,看到我的时候,那人的一双眼睛早已泪水汪汪了。 这泪水汪汪的人,正是子君。 原来她也失恋了,那个曾让她两次怀孕两次堕胎叫史天的男孩,终于拍拍屁股离她而去,据说爱上了同校艺术系的一个女孩。 有点残酷,但这就是生活。谁也不能说献了身便能将感情维系百年,就算结婚生子,还不一样离的离散的散! 于是我想安慰子君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失恋正证明我们毕竟有过爱。但酒吧的音响实在太吵,我们互相间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听不清便不再说。这时子君抹了抹眼泪,招了招手,叫来了一桶的啤酒。 天气有点凉了,所以桶里面装的是温水,六支啤酒就泡在水里面,这就变成了“一桶的啤酒”。 子君居然能喝酒,而且居然会跟我一起喝酒。 然而,喝着喝着她便哭了,一下子将我紧紧地抱住,将脑袋挂在我肩膀上呜呜又呜呜。 有人说现代人恋爱就是玩游戏,但这样有时也能伤人。 我静静地让子君搂着我哭。 有时我也想哭,可是我没有可搂的人。 …C… 午夜的时候我们离开了“汪汪酒吧”。 街上的夜风轻轻地吹,子君的双眼又已汪汪。 我扶着她跌跌碰碰地走。深夜的大街已冷清了起来。 终于打了个TA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