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西联,一个正在经历战争洗礼的国家,幸而这个世界没有火药之类的东西,否则,现在一定是四处布满硝烟的味道了吧?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因为如果二十三世纪国家发生战争的话,相信地球也差不多要到尽头了。
真想知道是不是古代战争都像电影里那么无聊,你一刀我一刀互砍致死的。
我没有回答鸣凰的问题,因为不久她就会自己了解的。
两天前,我答应了薛莫与的要求,灭掉东联,但我也和他说得很清楚——我绝不会帮北联复国。
而要灭掉东联,当然不可能让我几个咒术扔过去咯,这样你要历史怎么编写?所以我要帮南联或西联,直觉上,我讨厌南联,所以目标定在了西联上。由于我过去的能力的关系,我现在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啊!
今夜,我要夜探西联皇宫。即使我的能力,就算是大白天闯进去也没什么大碍啦,但我还是比较习惯夜间去做(坏)事。
夜深人静,西联皇宫中唯一的紫色宫殿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神秘而幽深,仿佛周遭的氛围也随之凝结了下来,隐约中,似能在这座没有任何侍卫守备的宫殿表面看见一层又一层的浅紫色光晕。
被这奇异的景观所迷,我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处境和来这里的目的,向那座梦幻般的宫殿走去。
紫色,神秘的颜色,亦是。。。。。。悲伤的颜色!试问要多少悲伤和遗憾才能筑成这些紫色的“生灵”啊!
“生灵”,不同于那些亡灵,幽灵之类的死灵,并不是由死去的人或动物幻化而成的,而是由人的情感转化的。
快乐的金色,幸福的粉红色,痛苦的灰色,怨毒的黑色,愤怒的红色,及悲伤的紫色!一般而言,只有阴阳师这种人才能看见它们,可现在,在皎洁的皓月下,它们竟能显形,怎能不叫我吃惊?
如此浓郁的悲伤!
我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走近宫殿,我看见了这座宫殿的名字。
“旖旎。。。。。。吗?”
真是有缘啊!竟然包含了我和姐姐的名字。可是,为什么惟独这座宫殿没人看守呢?莫非是冷宫?但造得那么漂亮又那么独特,应该不会被这么糟蹋啊。但除了冷宫,我又想不出这西联皇宫中会有什么地方能存在这么沉重的悲哀。君王本该无情,这西联皇帝响想必伤了不少女子的心吧?只不过。。。。。。里面好象没有人的气息呢。。。。。。
由于我目前处于隐形状态,所以我毫无顾忌地走进了内殿。
这里空无一人,难怪刚才我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了,但这里又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真的很奇怪啊,莫不是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住的地方吧?如今人去楼空所以才荒滞了?那为什么还要打扫呢?那个人会回来吗?还是。。。。。。纪念?
见这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人来,我也不耗费法力隐去身形了,坐在一张椅子上召唤来了血凤。
“血凤,你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我先休息一下。”这两天为了找前往西联皇宫的路,我可费了不少神,现在天也晚了,我当然想睡觉了呀!真不明白,我一个人不认识路也罢了,血凤鸣凰怎么和我一个样?
难道路痴也是会传染的?
“大人,吟。。。。。。绯旖大人?您再不醒天就要亮了。”血凤的声音响起,意味着我不能再睡下去了。
我无奈地伸了个懒腰,揉揉惺忪的双眼,笑道:“还好我的起床气是有针对性的,否则你完蛋了。怎么,找到什么了吗?”
他才是真正应该无奈的吧?血凤摇头,感叹自己主人即使个性变了不少,口是心非的习惯却仍保留了下来。其实他知道,靳绯旖的确有些起床气,但谁醒来时会注意叫醒自己的是什么人?因为睡不熟,所以根本不算真的起来了吧?不生气也是因为从没睡着过。
紫魅的事情,果然还是无法不让靳绯旖介怀!虽然总是尽量把感情看得极淡,可一旦将心投入进去,就会全心全意不顾一切,这就是靳绯旖和火吟凤最大的相似之处了。
“血凤?”
“这里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但我已经大致知道这里过去是谁居住的地方了。”血凤如实禀报着,却也刻意将某些事情淡化,“第一个住在这里的,是前茯泱教教主水深蓝,这座宫殿原名魅羽宫,但自水深蓝和先皇离去后就荒滞了,后来西联皇帝狄无尘迎娶其皇后,在皇后嫁给狄无尘前,住的就是这个宫殿。”
从他的话里,我察觉了几个奇怪的地方:“水深蓝?他不是男人吗?莫非这里是女儿国?皇帝是女人?”
“当然不是。”
“那么早就有公开的同性恋了啊,这个时代真开放。”我接下去问,“那皇后叫什么名字?”
“这。。。。。。”
“你就说了其他人的名字,惟独皇后的名字闭口不提,为什么?”见他踌躇不定,我追问道。“难道那个皇后身份特殊?”
“不,只是。。。。。。很巧合,他和您同名同姓。”
“。。。。。。我的名字那么女性化?”我郁闷地问。
“不,那皇后也是男人。。。。。。”
“我想见他。”没等血凤说完,我径自下了决定——没什么,只是好奇是怎么样的人竟和我一个名字。
“恐怕不能。”
“为什么?”
“那名皇后,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
“真可惜啊,和我一样名字,应该也是个美人吧?”我无病呻吟道,“难道这就预示着叫这个名字的人都短命吗?那个皇帝肯定不是好人!”
“绯旖大人,您似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傻笑,继续,傻笑。
在靳绯旖傻笑的时候,他不知道,命运,已经开始了它的又一次排序。谁能稳立于轮盘之上,谁会被时间抛弃,暝暝之中,自有定夺。
战争序幕
我蹑手蹑脚地走入昼阳宫——实在没办法,昼阳宫里有重军把守,倒霉点遇到武林高手,能辨别人的呼吸,我就完蛋了,不是我不能不呼吸,的确有这种法术的,而是我一旦用了隐身术,其它法术就用不好!
但很快地,我发现,这里虽是皇帝寝宫,却居然只是个表象,皇帝的卧室里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气了。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密室。
密室里虽然也没有人,却可以肯定不久前一定有人来过。我使用念力探索了一下房间,才发现了这个隐藏得很好的密室,而开关,似乎在另一边,可惜这所谓的墙对我没用,不需再走冤枉路,我直接穿过了这堵墙。
从进入旖旎宫前就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这里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筑成的结界!
水属性的力量,和我完全相反的属性!真是可恶,还好血凤教过我如何隐藏住自己的“气”,否则作为火属性的我铁定会被发现,甚至可能被结界自动攻击!方才被“生灵”吸引,我忽视了这种不适,但此刻想起,才觉得后怕。
我一撇嘴,不屑于理会这种无聊的技量,心中打定主义要将这个施法的混蛋纠出来。
进入密室后,我观赏起室内的装饰,发现这里的华丽完全不逊于刚才那个寝宫。我冷笑着想:这里莫不是什么金屋藏娇的地方?
这次我恐怕是猜对,因为这里真藏着个人,一个睡在冰棺中的男人。这个冰棺做得相当精致,晶莹剔透,能够远远地就看清棺木中人的容貌。
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子,五官并不十分精致,也没什么突出的俊美或柔丽,明明是平凡的五官,拼凑在一块儿却有种空灵的俊雅。如果他的眼睛不是闭着的话,或许会别有一种风情吧?
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一个死人看不但对死者非常无礼,更显得我像个变态一般,我忙转身想去查看别的地方。
一个转身,我的身子突地向后一滑,在一旁默默等候的血凤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肩:“小心点。”
我倒也没受惊,反而拾起害我差点跌倒的“罪魁祸首”,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
“你说这个锦盒原来装的是什么?好古怪的形状啊,像个爪子。”
我笑着问道。
“血凤不感妄加揣测,只是这个恐怕放的是棺中人的遗物,绯旖大人您还是不要乱动了。”血凤的态度依旧毕恭毕敬,所以背对着他的靳绯旖没有看见他眼中的心虚。
我耸肩,将锦盒放回原位。抬起头,我眼角又扫到一个有趣的东西——白玉古筝。
这架古筝一定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用过了,上面竟结起的一层薄薄的灰尘。我拂着琴弦,读出上面刻的字:“玉骨。。。。。。”
这架琴非常漂亮,华贵得恰倒好处,精美却不失灵气,一看见它,我就有股想要据为己有的欲望,仿佛它本就该是为我所有一样。
“我要带走它。”我看向血凤,坚决道,“第一次那么喜欢一样东西,你不会反对吧?”
言下之意,就算他反对,我也不会理睬他的意见。
血凤叹息:“您认为带得走它吗?”
“什么意思?”
“您看看自己的手。”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自己摸过琴的手——
“咦?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手会染上一层水蓝色的薄膜?
“应该是那位布下水之界的人吧,只要这个房间少了什么东西,整个西联皇宫应该都会被触动,请您暂时放下心中的渴望,等帮助西联夺得天下后,您提出这么个要求其实也不为过。”血凤动之以情,感之以理,害我不答应也不行。
想想也对,放了这么久,应该也没人会要了,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我点点头,笑道:“多亏你细心,我还没发现呢。”
“当局者迷,您不会去注意自己的手,但血凤无时无刻不注意着您,自然能看得清楚。”血凤一语双关,但我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西联,有个不错的对手,你说他会不会是另一个我?”我突发奇想,但实际上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是火属性,没道理另一个是水属性啊!
“不会。”
“天快亮了吧?我们也该走了。过会儿你为我去编一个合理的身份,等一切处理好后,我便要正式来一次西联皇宫了。”用复原术将被我破坏了一角的水性结界还原后,我轻声笑着,似乎已经看见了一个不可能平静的未来。
“。。。。。。是。”
(茯泱教)
薛莫与把玩着手中的刻有六芒星状图腾的红水晶,迷离的眼神透着隐约的哀伤,似在回忆,似在感叹。
——如果你有需要,捏碎它,我即会来到你身边。我不想多管你们的事,不过,若是你的愿望,我可以为你杀一人,也可以为你保一人,怎样决断,就看什么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圣子”离去前留下的话的含义。
薛莫与不是笨蛋,他已经明白靳绯旖的意思了——不管东联能否灭,若薛莫与想要夺回王位,那他会为他解决最棘手的敌人,如果薛莫与只想久回自己的母亲,他可以绝对地保证他母亲的性命。但是,只能有一个愿望!
从一开始,薛莫与就知道“圣子”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帮他?难道只是为了报答?但这种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帮助,在“圣子”的眼里,怕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所以薛莫与不懂,不懂“圣子”这个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