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钧眉头大皱,脸色中的忧虑不溢言表,不过也是大为无奈,“功法五千年来都无传人,如果小枫不练,那不知道要再等到什么时候才找到下一个传人了!”
“那也是,即然血刃选择了他,那我们也就选他吧!”紫玄无奈地道。
“嗯?”张万钧双眼看向张枫,竟然见一团白雾从张枫头顶莫出!张万均一惊,他为修练之人,双眼能视鬼物魂魄,而那团离体的白气,寻常人可能看不到,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便是张枫的魂魄。
“给我回体!”张万钧一声大喝,手指直指向那团白气。白气忽然猛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要离去,但仿幌间却皱一股力量直束缚着。白气翻滚,似乎在挣扎,显示着自己的不甘,然而能力玄倏,最终却被压迫回体内。
忽然,张万钧眼中闪现出一点晶莹,脸上的冰冷如冰雪融化般消逝,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哀痛。
“难道你对这个世界真的如此失望吗?你是不是怪父亲七年来对你的保护对你少之又少!唉,要怪就怪吧!我对你的确是没尽到那份责任,但你还是要留下来!”张万钧默默地对张枫说着,转过头,却是闭上眼睛,将那点泪水逼入眼角深处。
“好了,以后小枫会明白的!”
张万钧点了点头,“等小枫醒过来,我会将他送往神殿的!”
“好,那我也先回去了!”紫玄说完,便走了出去。
晚上,张枫从沉睡中醒来,张岚并没有离开,而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张枫,似乎要从中挖出点什么密秘来。
此时,两人身上的淤青都被张万钧以功法消散,只不过伤口却还是难以去除。张枫看了看身上,却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家中,见张岚正看着自己,心中有丝丝暧意流躺。
在打斗中,张岚丝毫不在意对方人有多少,而是毫无顾忌地冲上前去帮自己,心中不由得满是感激。不过,历来因为没有朋友,独自一人,性情中尽是孤傲,看着张岚,想说一个谢字,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来,唯有眼中那股感激之色甚重。
此时,张万钧也感到张枫的清醒,从屋外走进来,“小枫,你紫玄爷爷他们想叫你过去和他们一起练功夫,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和我一起过去吧!”
张枫眼睛一转,道:“就我一个人去吗?”
“怎么了,就你一个人去,还担心被欺负?”张万钧问道。
“不是的,我想要岚小子和我一起去,从小到大只有他陪我一起玩了!”张枫道。
“好啊!好啊!我也去学功夫了!”张岚显得极为开心。
张万钧看了张岚一眼,“那我去说一下,明天小岚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第二天,张枫和自己毫无知觉的母亲道别,几人便到神殿前,神殿巍然而立,一如往常般洁净庄严。三位老人也早已等候在殿堂内。张枫一入神殿,注视着殿前的人像还有人像手中虚拖着的那把弯刃,忽然感觉到一丝亲切,仿佛有一种血脉相连。而作为回应,血刃竟也开始颤动!老者相视一笑,却不不惊讶,好像早已知道会发生一般。
“小枫,我也不必多说,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我们也会教你修行的!”紫玄开口道。
“那他呢?”张枫手指着张岚,急道。
紫玄慈祥地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好了,小岚也留下吧!呵呵!”
张枫顿时大喜,笑个不停,直拉住张岚,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异常的高兴,甚至很久都未能回复。张万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是难过之极,“小枫和我在一起七年了,自己却从来没有使他这么开心过,看来自己这个父亲的确是当的极不称职!”张万钧心里一阵黯然,仿佛一块石头压在心间。
“小枫,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多回家看看!”张万道。
张枫重重地点了点头,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却是非常沉重。
“好了,小枫,小岚这是给你的!”紫玄取出两卷玉简,交到张枫两人手中,张岚手中玉简写着“撼龙经”三字,而张枫手中的赫然是《化血经》。
“小枫啊,这件东西,早该是你的了,现在,我正式把它交给你!”紫玄目光幽幽,手上拿着的正是那把碉像上的血刃。
………【第四章 离伤】………
匆匆时光,默默流水。。
花开花落,多少个伤心年华!
初阳晚月,有几多开怀享乐?
人生就是一曲悲歌,沧桑曲折,又有几多人堪磨?
生生死死,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天边渐渐泛出了红色,张万均就已经醒过来,抱起昏睡了十七年的晓曦走出湖畔的屋子,将晓曦放在一条椅子上,就这样拥着晓曦看着东边的太阳升起,金色的光芒照在晓昕恬静的脸上,看着这张白晰漂亮的面孔,拥着眼前的玉人,张万均只感觉此刻的他最是满足,也是他每天最开心的时刻。
晓昕曾说,她喜欢看早上的太阳,因而名为晓昕。正因为如此,只要是天睛的日子,张万均都会带着晓曦看初阳,以期望早点唤醒沉睡中的晓曦。张万均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着,摸了摸晓昕雪白的脸颊,突然,他手一僵,似忽感觉到了什么,自己妻子的身体突然感觉有点发凉!张万均突然间混身一震,尤如五雷轰顶一般,脑中一片空白。他自然反映一般伸出颤微微的双手向晓曦的手腕摸去....
北冥雪山半山腰部,两青年正各自大战在一起,“枫小子,看刀!”
一虎背熊腰的男子,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膀子挥着一把乌黑色的巨刀,宽大的刀锋寒光闪闪,带着一股嚣张、霸道的金色刀芒,卷起空气中飞扬的雪花;气浪汹涌;朝另一名男子劈去。而此时男子的目光却是望着南方,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迷茫、恐惧;这一刻他仿佛感觉有一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心中不明不白地一痛。面对着那气势滂渤的一刀没有感觉一般,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出神。
这正是历练中的张枫和张岚两兄弟,,张枫一身白袍,一头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不过却如冰冷的寒霜,仿佛让人望而却步。而张岚则是一脸胡子,满身的横肉,再扛一把几十斤重的巨刀,彪悍狂野。一种完全不同的形象气质体现在两人身上!
张岚见张枫看着远方出神,跟本毫无躲闪与抵挡,眼看着长刀就要劈在张枫的脑子上,如果任其劈下,张枫肯定是上黄泉路了!就在这时,张岚察觉到了不对劲,暴起全身的力量大喝一声,一边扭转刀的方向,一边阻止刀落下的力道,几十斤重的巨刀散发着森森寒光偏离了他的头带着狂乱的罡风擦着脸颊而下,直致离肩膀半寸之处才在张岚手中硬生生地停下来,但刀锋带着无匹的刀芒狠狠地劈在张枫左边的肩膀上,左上面划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连里面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鲜血狂涌而出,瞬间打湿了张枫半边白袍。而此时,张枫才由那不安的情绪中转醒,
“啊....”张枫口中嘶吼着,**的剧痛终是将他唤醒,张岚连点他几处**道在一边帮他止血包扎一旁叫道:“疯小子,怎么打架也想老婆去了,刚才你差点就被劈成两个疯子了!”
“我感觉今天很不安,总感觉出事了!”张枫面容焦虑,“要不我跟师傅说下回去看下?”
“嗯!也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张岚听后爽快地答道。
南渊湖畔的一个庭院里,张万均抱着身体冰冷的晓昕,一双眼睛此刻变的无比血红,双眼中涌出一股股红色的东西,那是泪?那是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出现五道年轻的身影,张枫、张岚还紫玄三兄弟,一起到来,只见张万均一脸颓废地紧紧抱着晓昕,脸颊之上,明显的两行血泪仍然在不断地流淌着,张万均脸色煞白,对众人的到来好似无所知觉,十七年里,他带妻子看了十七年的朝阳,等待了整整十七年,可这十七年里却一句话也没能说上,连一句临终遗言也不曾有,就这样悄悄地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黑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让我们来看看她!”声音有凄凉、怜惜!
张万均全身抽搐一下,似乎一下子又意识到什么慢慢松开了抱紧的双手....
紫玄三兄弟快速围上来,以自身一身超凡的修为感应着那一丝灵识,许久之后三人面面相望,眼中那丝无奈被众人尽收眼底。
这一刻谁也没有说话,一片死寂!湖边吹来一丝微风,天上仍旧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地面,照在晓曦那清秀的脸上,天上依旧一片纯澈的湛蓝,飘浮着一片片无暇的白云,似乎是在嘲弄、戏谑、没有一丝怜悯,对它来说这似乎只是站在高处的游戏、笑谈....
也不知就这样静了多久,张枫突然由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守候了十七年的时光!十七年的期盼!十七年的生死相望!十七年个春去秋来、生生灭灭....只期盼那个熟悉而又漠生的身影能够和自己说上一句话,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可是,如今连这一个如此渺小的希望都完全成为那高不可攀的梦,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那清风吹拂的南渊湖畔....
张枫落魄地走到自己母亲身前,轻轻地摸着那冰凉的双手,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千千万万的不舍,千千万万的叹息。十七年前发生的的一切好似历历目,那时的他刚出生,但那场面中的一切好像都映在他脑中,妖异的血水,狂暴的罡风,霸道的血色煞气....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出生带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直接导致他母亲死亡的罪魁祸手,而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他所造!他深深地自责着,为何他活了可他的母亲却成了活死人?而如今,他的母亲却又一去不回....
“大哥,我觉得这应该是有人暗中插手导致的!自从晓昕魂魄分裂,飘散天地间,我便以八门锁灵阵聚魂,十年已经聚集了二魂六魄,这时晓昕的魂魄在锁灵阵的帮助下灵识就已稳定的,三年前我再来察看时就那最后一魂一直没能聚到,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那一道魂被人利用,成了晓昕死亡的移祸手!”白冥暗然地道出了这样一个令人惊心、愤恨的隐秘。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众人脸色黯然,有不舍,有愤怒,有叹息而,更多的则是冲天的杀意..
张万钧木然地望着天空,心里满是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完全失去了光彩,眼前只是那个清丽的身影,“你走了,世上还有我可以留念的吗?张万钧心中想着,一时间,绝望满心头,可怜白发处。
张枫此时的眼里全都是一片血红,两双眼睛同时散发出幽幽的血光,仿佛地狱中的修罗,邪魔,带着滔天杀气。此时那身上的痛苦、迷惘、不舍、思念完全被杀气所代替,心里绝望,痛苦,不舍,思念而更多的却是仇恨....
对于张枫的迷失常性,紫玄三兄弟并未阻止,他们知道由最大的希望转变为最大的失望那是何等的痛,当知道自己最亲的人被他人所害那是何等的恨!处理不好只会成为永久的结。
“或许能够布这个局的不是人!”紫玄道出这一句话,无疑使原本就已经汹涌澎湃的海面更为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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