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种器物均为满釉支烧,面有细小的芝麻钉痕,器形多仿造古代青铜器式样,以洗、炉、尊、盘等为主。
随着汝窑遗址的发现挖掘,出现了不少书谱鲜见记载的汝瓷器形和纹饰品种,原传统观点,认为汝窑瓷器光素无纹,而现出土的汝瓷残件有刻划花、模印、浮雕装饰手法。
原来与汝窑相区分的是临汝窑,现又多出民汝的新概念,可见人们对古陶瓷及窑口的认知,随着考古新发现,而与时俱进。
就着这么些有关汝窑的信息,周志航全神贯注地察看着那只笔洗,由表及里,他还利用透视目光看过了瓷质笔洗的瓷壁内质,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问题,但最后的结果告诉他,这只笔洗精美绝伦,毫无瑕疵,上面根本没有丝毫异常的印痕。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志航仰起了头来,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周老弟,感觉怎么样?”见周志航抬起头来了,大概他是已经看完那东西了,于是宋先生迫不及待地询问他道。
周志航脸上神色端正,语气郑重地回答宋先生道:“宋先生,这东西不是‘朱仿’,以我之见,这件汝窑笔洗瓷器周正,没什么瑕疵,不像是仿造品。”
“哦,是吗?”
周志航那话一说出口来,宋先生就和霍先生面面相觑了,他们两个人脸庞上顿时都显露出来了一抹抹惊诧的神情。
“周老弟,照你这么说,这件笔洗是真品了?”宋先生紧接着又疑问了一声道。
周志航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真品,我不敢妄自下定论,只是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件‘朱仿’。”
“为什么?”霍先生忍不住反问道。
周志航像煞有介事地告诉他道:“霍先生,在我看来,这件瓷器并不怎么符合‘朱仿’的特点。”
他心知肚明,一般的“朱仿”,它上头多半会留下暗号,而这件瓷器没有,这便说明这只汝窑笔洗应该即使是高仿品,那也跟“朱仿”没多大的关系了。
“哦,是这样的啊”霍先生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说道。
闻言,宋先生也很欢快地说了,只听他道:“既然周老弟你都这么认为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呵呵,这件东西你说不是‘朱仿’,那就肯定不是了,这样我们也就放下心来了啊。”
霍先生也忙笑意盈盈,十分高兴似的说道:“这样就更好了啊。说明这件汝窑瓷器是真品的概率又大得多了”
“可不是呢?”宋先生连忙搭话道,“我们找周老弟他来,可就是为了做这个鉴定的啊。现在他都说这件东西不是‘朱仿’了,那我们就不需要疑惑什么了,好好地应用起来吧。”
“嗯,是的”霍先生点头赞同道。
周志航笑吟吟地说道:“宋先生,霍先生,多谢你们这么看得起我啊。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而已,你们仅供参考。”
“哎,那可不是啊。”霍先生忙摇摇头说道,“你的眼力那么地好,在鉴定‘朱仿’的造诣可以说是无人能及,我们甘拜下风啊,现在你来了,也给我们的东西做好了鉴定,我们也就放下心来了。”
双方互相客套了一番,稍后周志航突然询问了宋先生一句道:“宋先生,这么好的一件东西,说不定它就是一件无价之宝了啊。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呢?捡到大漏了吧?”
霍先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道:“周老弟,不瞒你说啊。这件瓷器是我从汝窑的出产地,汝州那边收购到的,倒真没有花多少钱,当初我看到这件东西的时候也着实吃了一大惊,尽管我很怀疑那个卖家的人品,倾向于认为这件东西是赝品,但是我宁可相信这件东西是真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把握我也要买下来研究一番啊,后来我把这东西拿出来给我好多古玩行的朋友看了,呵呵,就包括我大哥他。他们也都看好,但还有一个疑虑,那就是它会不会是一件‘朱仿’,因为现在‘朱仿’在市面上横行,害了很多的人。我们可不想深受其害啊,因为我们很快就要做出一个决定了,这个决定非同寻常,得保证东西是对的,要不然影响会很不好的了。不过幸好有你站出来帮忙,你给我们指点了迷津,让我们豁然明白了过来。呵呵,你终于打消了我们最后的这个疑虑,我们现在已经不用担任何的心了。”
“那就好。”周志航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宋先生就指着那件大瓶对周志航说了:“周老弟,现在你来帮我们看看这件瓷器吧。”。
………【第208章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上)】………
第208章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上)
刚才周志航已经给宋先生鉴定了那件汝窑笔洗,结果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因此宋先生和霍先生都很满意很高兴,他们可是很信任周志航的眼力的,他既然说这件东西并非赝品“朱仿”了,那就差不多了,不用再去纠结这一点了,完事后宋先生随即指着他们刚拿出来的第二件东西,即那一个鲜艳夺目的大瓶,他需要周志航再来好好看一下。
实际上,就在周志航看到那个大瓶的第一眼,他心中忍不住赞叹起来了,只道世上原来还有这么美观耀眼的瓷器。
“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霍先生一字一句地念出来道,“周老弟,乍看这东西你也觉得它不同凡响吧?我和老宋他们都做过无数次的鉴别了。”
“那结果怎样呢?”周志航连忙问了一句。
霍先生回答道:“我们倒是一致性倾向于认为这件东西是真品。只不过……”
说到这儿,他言语戛然而止了,却是以一种比较怪异的眼神注视着宋先生。
宋先生开口替他接着说道:“周老弟,想必你也很清楚。清朝乾隆和康熙年间的官窑精品瓷器向来是后朝以及近现代仿制的主要对象,这几乎形成了一个潮流,‘朱仿’一支中出现的瓷器也大都是清朝那时候的。”
周志航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
这个他自是知道,道听途说,还有各种书籍上都有提及。
以前周志航他为了学习古玩知识,可是广泛猎取的,尽管他学到了不少的理论知识,但是国学博大精深,他待提升的空间还很大很大,况且实践出真知,他在鉴定古玩的经验上真的是太过缺乏了,必须加强历练,毕竟他是准备在这一行混出个好样来的,当然,他也有这个条件了,因为他可是拥有了一只神奇的右眼,在鉴定古玩上,就某些特殊的方面说来,他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别人是一概没有这个能力的,不能相提并论,比如在一件瓷器的内壁寻找某个特定的标记,如此也只有他周志航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别人只有望尘莫及了。
“哎——”突然,只听见宋先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并说道,“要不是这之前出了那种事,那我们也不会诚惶诚恐的了啊。”
“哦,是什么事呢?”周志航随口问道,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宋先生他们唉声叹气无可奈何似的,在古玩场上,他们这些名望极高的前辈可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啊,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情令他们难堪么,把他们给难住了。
宋先生黯然神伤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他在北方的一家文物馆做事,他们高价给馆里收到了一件很好的东西,以作为镇馆之宝,可谁知道到头来那东西却只是一个赝品,正是‘朱仿’。这个打击对我的朋友刺激很大啊,他心理承受不了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于是想不通跳楼自杀了,哎,太悲惨了”
他一五一十地解说过来,周志航听着脸色也逐渐地变了。
“那真是件不幸的事啊”周志航感叹道,“‘朱仿当真是害人不浅哪”
“可不是啊?”宋先生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那朋友当初从一家大拍卖公司拍下来的那件瓷器就是清朝时期的五彩瓷,是一件重器,足足花了八百多万,还是定向拍给他们文物馆的呢,不然估计要损失更多了”
“宋先生,不是可以追回来吗?你那朋友所在的文物馆应该是政府管理的吧?政府肯定有手段把那些钱给要回来的,还能追究对方的责任呢。”周志航郑重其辞地说道。
宋先生告诉他道:“是政府管治的文物馆又有什么用呢?人家可是有备而来,做足了手脚的,根本无法追查到那笔钱的去向。再说了,就算钱分文不少的被追回来了,那帮制假贩假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这在我那位朋友眼里也得不到很大的安慰啊,对他的影响最为根本的在于‘朱仿’,他在朱仿面前打眼了,落下了一个笑柄,使得他再也抬不起头来。我那位朋友心高气傲的,因为他不知道鉴定过多少的古玩,但是没有一次打眼啊,这叫他以后怎么再在这一行里头混下去呢?”
周志航说道:“那也是你那位朋友太过要强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哎,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啊。要换成是我,大不了跟‘朱仿’周旋到底,让‘朱仿’从此无立足之地,而且要将‘朱仿’的幕后制作团伙给揪出来,还古玩行一片清澈的天地”
霍先生忍不住笑意盈盈地搭话道:“周老弟,你的理想可真大啊有见解但可惜没有几个人胆敢你这么想啊”
宋先生点下头来搭话道:“是啊,要想与‘朱仿’作对谈何容易?我那朋友年纪大了,他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周老弟,我们倒寄希望于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人身上,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将‘朱仿’的老底连根拔起,彻底将他们给铲除掉啊”
周志航倒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宋先生,我会尽力而为的。”
霍先生笑吟吟很开心地说道:“周老弟,你真的很不错。你在鉴定‘朱仿’的眼力上很独特,是‘朱仿’的天敌。”
周志航忙摇了摇头,很是谦虚地说道:“霍先生,你们过奖了啊。我还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好了,周老弟,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别花精力去讨论了,且来说这件瓷器吧。”宋先生突然指着赫然摆放在那桌面上的大瓶对周志航说道,“这件‘乾隆官窑粉彩大瓶’,器型端庄,色彩艳丽,做工精致。经多位专家鉴定,一致认定是乾隆年间的官窑精品,极有可能是‘制瓷圣手唐瑛’的手笔。这件看似国宝级的文物据说在解放前流失海外,经过一家拍卖公司的不懈努力,终于从一位海外藏家手中征集回来了。周老弟,要不是出了我那位朋友那件事,我也就不用顾虑这么多了,但现在的情况是东西我拍下来了,可没过多久我那位朋友就出了事情,这样一来,‘朱仿’的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闹得是满城风雨啊,都对清朝康熙年间的精品瓷器存在疑惑了,只想问,这是真品,还是可能跟‘朱仿’瓜葛呢?”
周志航说道:“宋先生,这么说,这件东西是你从一家拍卖行拍回来的?”
宋先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是我从本市的一家拍卖行买回来的。”
“那想必很贵重吧?”周志航反问道。
宋先生也毫不隐瞒地说了:“周老弟,不瞒你说,这件瓷器我四百万成交的。”
“四百万啊,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周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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