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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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2-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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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坚定,暗含嘲讽,发誓的人一如当初那般决绝。 
  锦绣俯身拾起两段玉簪,轻声:“总是轻易为别人发这样的誓么。” 
  凡人的感情,这样的神仙怎能理解?红凝看着他,渐渐地,唇角弯出浅浅的弧度,变作一抹嗤笑。 
  她不再理会他,转身回房。 
  。 
  杏仙碰碰梅仙:“那就是昆仑天君与凡人所生的儿子?” 
  此事天庭明令禁止再提,但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岂有不流传的,一万多年前,正宗神族与昆仑神族争拥天庭之主,分别是昊天帝君与昆仑天君,两族祖师约定互不插手,让二弟子闯天劫,能者为尊,谁知就在这当儿,昆仑天君却私自娶了一个姓闻的凡间女子,神与人怎能相恋,终于没能度得天劫,至使昊天帝君坐上天庭之主的位置。 

  昆仑神族失败,此事原该到此结束,不想后来又牵扯出另一件秘密。 
  当初昆仑天君为避劫,特意闭关修行,却不知是谁暗中将那名女子送上了昆仑山。 
  得知此事来龙去脉,昆仑祖师立即卜算,果然是正宗神族的人,一时大为震怒,昆仑天君与昊天帝君都是各自族中首屈一指的人物,除了两派祖师,谁能知道他们的命数?因此他认定是正宗祖师指使,有违当初互不插手的约定,率部族登门质问,两派险些在南天门打起来。最终,锦绣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无意窥得天机,不慎泄露,引得部族动心设计,正宗祖师得知,当即削去他天神之位,贬为花神,算是勉强给了昆仑神族一个交代,幸亏锦绣人缘甚好,能算出昆仑天君的克星,足见法力了得,昆仑天君也有些佩服,此事才平息下去。 

  从天神被打回上神,昆仑天君重修五千年,晋升天神时又险遭大难,那位闻夫人为平息族中怒气,保住天君的道行,主动去了天火麒麟处,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梅仙本不喜杏仙,但提及此事,不免动容,垂首:“想不到昆仑天君也难度情劫,父子都……” 
  陆瑶蹙眉,见锦绣站着不动,立即瞟杏仙。 
  杏仙领会,忙上前劝道:“神尊大人数次点化,已尽了主仆之情,是她自己冥顽不灵,与仙道无缘,何必再枉费心思。” 
  陆瑶也扶住他的手臂,低声:“你还有两年就要晋升天神,天劫将临,若总被这些俗事缠身,帝君与我……很是担心。”垂首。 
  锦绣默然片刻,点头,带四人驾云离去。 

  贵公子 

  灵霄殿外,朝会虽散,神仙们仍未离去,三三两两聚作一处,议论纷纷,北仙界小公子竟失手杀了昆仑天君的爱子,今日朝会上听得奏报,神帝虽未表态,脸色却不怎么好,因事情牵涉到当年的恩怨,不免引得后辈小仙们好奇打听。 

  锦绣微微皱眉,转过曲廊。 
  数名仙娥手捧果盘玉壶朝这边走,见了他,忙停下来伏身作礼。 
  锦绣问:“帝君何在?” 
  领头的仙娥小心地回道:“帝君与北界王都在金罗殿上。” 
  锦绣颔首让众仙娥退下,朝金罗殿方向走了几步,迎面又见北界王带着陆瑶匆匆行来,不由一笑,停住脚步。 
  陆瑶抿嘴,也不行礼招呼,向北界王嗔道:“阿玖也太不像话,我说了多少次,父王总不在心上,这下可好,定要他闯出祸才罢。” 
  “眼错不见,这孽障竟无法无天了,”北界王摇头叹气,又称谢,“幸得尊神及时赶到,否则小儿性命难保,来日必带他登门拜谢。” 
  锦绣道:“北界王太客气。” 
  陆瑶瞟了父亲一眼:“他救阿玖,看的是父王的面子,父王反倒见外起来。” 
  “说的是,”北界王领悟,看着锦绣笑道,“那孽障是我惯坏了,如今竟制他不得,难得你不见外,闲了且代我多多管教吧。” 
  “大错已成,所幸还能补救,”锦绣不动声色,侧身,“我这就面见帝君,此事当尽早了却为好。” 
  北界王点头。 
  。 
  金罗殿高高的玉阶上,神帝端坐在案前批阅奏章,每批好一本,便有金鸾衔了飞出殿外,见他进来,神帝也不理会。 
  锦绣不以为然,整理衣袍,上前恭恭敬敬作礼:“花朝宫上神锦绣,参见帝君。” 
  神帝看他一眼:“你几时变得这般客气了。” 
  锦绣微笑:“揽了苦差,还指望帝君开恩少骂我几句,怎能不客气些。” 
  神帝失笑,轻哼:“瑶池金莲露万年一滴,如今只存了两滴,再大的情面也不过如此,昆仑天君自己不上书求赐,你倒会顺他的意。” 
  锦绣道:“若无九界之水,事情便再难挽回,昆仑北界必会大动干戈,因此锦绣看的不是天君的面,而是北界的面。” 
  神帝冷眼看他:“果真?” 
  锦绣沉默片刻,道:“当初实是锦绣之过,才害得闻夫人……如今那位正是她的公子。” 
  神帝淡淡道:“都像你这般多情,天庭人间也就太平了。” 
  锦绣岂会听不出话中讽刺,莞尔:“帝君既已有了主意,何不让与锦绣做个人情。” 
  虽说昆仑天君气焰嚣张,但当初两派约定在,再厉害也始终是个臣子罢了,昆仑与北界真闹起来,那才棘手,神帝执掌天庭只万年,根基尚且不稳,真要借此为难于他,有失气度不说,还会授人话柄,不如安抚为上,君未失德,臣子受了恩,再生事就无理,因此就算锦绣不来求,这金莲露也是要赐的,只不过主动赐去,未免有示弱之嫌,如今锦绣主动提出,也是在体谅解围。 

  神帝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扬眉,似笑非笑:“都说你多情,我看你还是清醒的。” 
  锦绣笑而不语。 
  神帝不再多话,叫进一仙娥,吩咐:“让神后带他去瑶池。” 
  。 
  城外山脚,有处宽大的庭院。 
  惨白的月光照在窗台上,十分冷清寂寞。卧室里燃着灯,一名年轻男子手持书卷斜倚在床头,身上只着了中衣,显然他的心思并没在读书上,两只眼睛时而不安地瞟向窗外,瘦削的脸映着灯光,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似在生病。 

  须臾,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男子面露紧张之色,略作迟疑,仍是起身去开了门。 
  “三郎。”一条人影迅速闪进来,那是个体态轻盈的黄衣女子,云含春黛,纤腰袅娜,生有十分的颜色。 
  男子掩门,退后两步:“丽娘。” 
  “三郎也太用功了些!”黄衣女嘻嘻笑,抢过他的书丢到地上,身体缠过去,“夜这么深了,我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男子下意识闪身躲避。 
  发现他举止大异往常,黄衣女奇怪:“你怎么了?” 
  手被她拉住,男子忙掩饰:“想是近日生病的缘故,有些困倦。” 
  黄衣女便不在意,照往常一样搂着他上了床,亲起嘴来,舌尖轻吐,香津暗送,将酥胸不停在他胸前蹭,一双玉手却不知不觉间解开他的裤带,滑向他的下。体,握住捻弄。男子年轻,纵然久病,也万万经不起这番挑逗,加上她手段实在高明,不过片刻工夫,下身旗枪已是昂然挺立,顿时暗暗叫苦,又不敢造次,只得任她抱住行乐。 

  房中笑声急喘声起。 
  一场大战下来,男子神色比先前更加委顿。 
  病虚之体泄得自然快些,黄衣女生性贪淫,未能尽兴哪会就此满足,□上来,嫌他迟迟提不起兴致,索性将脸伏在他胯间,小口含住□,细细品咂。 
  很快,男子重整旗鼓,挺枪上阵。 
  黄衣女娇笑着将身体凑上去,二人又合作一处,此时她已然放松警惕,妙目半开半合,脸上升起享受之色,尽情摄取元阳。 
  男子伸手抱住她,喘息:“还是我来吧。” 
  正到销魂处,黄衣女只顾贪欢,不疑有他,低声笑:“你快些。” 
  男子本是满头大汗,勉力支撑,闻言不由咬牙,抱着她翻了个身,用力挺送几下,趁她闭目享受之际,伸手悄悄拉下床头的一面锦帕。 
  惨叫声起。 
  美人玉体横陈,一身肤肌宛如凝脂,堪称天然的尤物,然而,她的身下却多了件不该有的东西,那是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 
  男子魂飞魄散,翻身滚到床下:“来……来人!” 
  被床头照妖镜困住,狐女心知不妙,眼波流转:“三郎,你要做什么?” 
  灵符在身,男子哪里还会受她媚术控制,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跌爬着扑向门:“姐姐!仙师救我!” 
  门被踢开。 
  “妖狐还不认罪?”一名青衣女站在门外,手执长剑,十六七岁年纪,长相清秀,淡淡的笑容有点冷,与年龄极不相衬。 
  。 
  知道遇上高人,狐女放弃挣扎。 
  青衣女走到床前:“摄人元阳,至今已害了十六条性命,今日你落到我手上,也算是罪有应得。” 
  狐女咬牙,目露杀机:“野道士多管闲事!” 
  青衣女不在意,剑尖指着她的咽喉:“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打散你的魂魄也不为过,恩?” 
  狐女惧怕,放软语气:“仙姑饶命。” 
  “我只是个凡人,不是什么仙姑,”青衣女早已料到她的反应,收回宝剑,“饶了你也行,不过我要件东西。” 
  狐女松了口气:“只要姑娘饶命,但说无妨。” 
  “我还没说要什么东西,你就答应得这么爽快?”青衣女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扬眉笑了,“我要你的内丹。” 
  内丹乃是至宝,是修行的证见,炼成十分不易,若真的放弃,多年道行就要毁于一旦,谁肯轻易与人?狐女脸色大变,求情:“内丹除了提升法力,并不能增加修行,于姑娘别无用处……” 

  “我正是要提升法力,”青衣女丢开她,重新将剑移到她颈间,“害了这么多人,饶你一命已经便宜了,内丹还是命,你自己选。” 
  语气平静,却能让听的人明白,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内丹没了还可以再修炼,谁也不想落得魂消魄散的下场,狐女恨恨地看了她半晌,终于低头吐出一粒圆润的火红色的珠子。 
  青衣女拾起珠子放入怀中,收了照妖镜。 
  失去内丹,狐女现出原形,跃下床,飞快从窗口逃走。 
  青衣女转身出门。 
  “姐姐留步,”旁边的男子已整理好衣衫,满面通红叫住她,上前,“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拿钱办事而已,她不会再回来,”青衣女顿住脚步,淡淡一笑,“若非那些人贪图美色,也不会丢了性命,所以我饶她,品行端正,妖邪自然难以近身,我只能救你这一次,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她便消失在夜色中。 
  。 
  严格地说,此地并不算是荒山野岭,只是略显得有点冷清,附近十来户人家都安静地沐浴在落日斜晖里,宽而直的官道划过山脚,向远处延伸,偶尔有荷锄者走过,道旁是大片的密林,林木掩映间,青灰色檐瓦若隐若现,似有处殷实的庄户人家。 

  庭园背山而建,两扇大门半掩着,破旧不堪,铁环扣锈迹班驳,门匾上的字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透过缝隙朝里望,只见院子里生满了杂草,显是荒废已久。 
  青衣女拉拉背上包袱,推门而入。 
  院子十分宽敞,高壮的柱子,石砌的井台,十几间瓦房布局规整,里面桌案齐全,几间屋子里还摆着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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