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离随即找了一个干净的小瓶子,将蜜饯放进去,道:“后面的药若是太苦,你就含一块儿在嘴里,今天突然,我也没有去买,这几块儿,还是跟别人讨要来了,明天我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些回来。”
锦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看着秦非离,拧着眉头道:“我之前说的事,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这件事,你先放一放,不要去想,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先替你查一查,最后怎么决定,我们再商议,好吗?”
锦言点了点头。嘴里含着蜜饯,口齿不清的道:“但是有什么进展,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非离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午饭时间,早过了,饿不饿?我去让人准备点吃的?”
锦言摸了摸肚子,他不说,还没觉得,他一说,果然感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她随即点了点头,这会儿反应过来,又发觉自己居然睡在他之前睡过的那间病房里,随即又道:“送我房间吧,我现在头痛好些了,可以自己走了。”
秦非离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下去,让人给她备午饭了。
一连歇息了几天,锦言头痛的症状有所缓解,而也是这段时间,她发觉一个规律,每次想到皇帝和碧落公主的事,便总会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并且隐隐伴有头痛,这让她觉得十分奇怪,但是好在,她每天给自己把脉,都没发现什么病情加重的情形,说起来,这个头痛的毛病发生得也尤为奇怪,时轻时重,有时莫名其妙就发生了,有时却又会一直安然无恙。这也算是迄今为止,她唯一不能治的病。
秦非离这些日子来山庄越发少了,自上一次第二日,他带过蜜饯给她之后距离今日,已经有三天没有过来,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事,她想起之前,他对自己说的话,猜测,他应该是去查燕王的事情了,心里头这才安定了些。
这日锦言如往常一样,查房过后,正好城北医馆有一个病人送来,她给病人诊治过之后,安排他进病房,正要歇息之时,花蕊忽然前来通禀,说是外头来了一个人,是燕王府的下人,要见锦言。
锦言当时觉得十分奇怪,她与燕王也不过见过一次面罢了,而且那次,还是为凌澈治病,因为那次,她也并没有帮凌澈看出什么,而且事后,她也不曾与凌澈联系过,虽然与碧落公主偶有碰面,但那已经都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了,何以,这燕王突然在今日差人来她山庄呢?
锦言出来的时候,发觉外头是一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长得中规中矩,是那种极其普通的,扔到人堆里就认不出的长相,身材略显高大,看到锦言出来,他上前一步,看着锦言道:“这位,想必就是馆主了?”
锦言点了点头道:“我是,不知您是?”
那人微微一笑道:“鄙人是燕王府管事,今日奉我家王爷之命,送上一份邀请函,我家王爷三日后五十岁大辰,介时,还请馆主如期而至。”
“生辰?”怎么会送她邀请函?
锦言一怔,随即接过那管事手里的邀请函来,打开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敢问管家,介时都有哪些人物前往?”
“都是一些大人物,哦,对了,与馆主交好的秦王也在受邀之列。”
锦言一顿,随即笑道:“有劳管家亲自跑一趟了,还请管家转告燕王,三日后,锦言必定如期而至。”
那管家微微一笑,略略施了一礼,这才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离开。
锦言拿着邀请函,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燕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好的生辰宴,她跟他又不熟,请她干嘛?还是说,她现在也算皇城里的大人物了?
好在,唯一让她放心的是,秦非离到时也会一同前去,这样一来,她也就没有太多忧虑了。
三日时间,飞快过去,可是,这三天,秦非离却依旧没有来她的山庄,锦言一时有些按捺不住,也不知道秦非离到底是有事耽搁,还是有了别的什么事的原因,第三日一大早,她趁时间尚早,便带着平凡,先去了一趟他住的客栈。
跟店家问了秦非离的房间位置,平凡随即在楼下等她,锦言去敲门。
可是,当她来到秦非离房门外,敲了半天,却无一人回答之时,当即便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之时里头,空无一人。
秦非离居然不在?
一大清早的,他会去哪里?
…
三更到,还有一更,艾玛,我眼睛都要写绿了,累死了,快来点留言安慰安慰我。
V100 点鸳鸯谱(3000+四更,一万五完毕)
锦言下楼之后,问了驿站的管事,管事告诉她,秦非离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回来过了。
秦非离失踪了?
锦言诧异不已,同时,一颗心狂跳起来。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失踪,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才对。
但是,一来一回之间,已经耽搁了好些时间,已经容不得她想太多。锦言随即不敢耽搁了,带着平凡,赶往燕王府。
却没想到,在燕王府里,秦非离早就到了。
锦言看到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平凡在一旁提醒道:“小姐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便说过,秦王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失踪的。”
锦言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管家在门口迎接,她们奉上自己的礼物进去,燕王迎面而来,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饱满,显然,今日的寿礼,心情不错。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锦言来时便备了一块儿面纱,而且当今天下,女子出席这样的场合,本就引人注目,她怕自己这张倾世容颜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而,这才用面纱遮面。
而燕王今日邀请的所有人中,独有她一名女子,尽管她用了薄纱,可是,一出场,还是惊艳四座,吸引了不少目光过来。
“天顺医馆的馆主能来,真是令本王荣幸之至!”
锦言对他行了一礼,这才起身,看着他道:“能赴王爷的生辰大宴,是我的福气。”
燕王微微一笑,随即道:“馆主无须多礼,今日是家宴,大家随意便可。”
锦言点了点头,燕王随即看向身后的秦非离道:“秦王与馆主是旧识,应该不会寂寞,本王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暂且失陪。”
锦言点了点头,低头又施了一礼,道:“王爷请便。”
燕王点了点头,随即便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锦言看到他离开,随即回过头来,看向秦非离的方向,走近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秦非离的目光也从燕王身上收回,随即落在她的面上,勾唇一笑道:“怎么?担心我?”
锦言白他一眼:“我说正事儿呢。”
两人随着移步到了一处角落,锦言看四下无人注意,便小声道:“你去查了?”
秦非离点了点头,看着她道:“查到了一些,等宴会散了,我再与你细说。”
锦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燕王请我参加他的生辰大宴,你说,是不是另有所图?”
秦非离眸色沉了下来,轻握了她的手一下,这才道:“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锦言看了他一眼,秦非离眸光深幽,黑沉如海,却又璀璨如流星,恍若能将人整个吸进去。锦言看着他,没答话,秦非离知道她心里尚有芥蒂,随即微微一笑,对着她道:“今日来了好多朝堂上的大臣,依礼,我应该去拜见,你不要乱走,就待在宴会上,大庭广众之下,就不会有危险。”
锦言点了点头,秦非离这才深看了她一眼,移步见客去了。
秦非离一离开,却又不少人前来搭讪,众人见她身姿美妙,露出来的眼睛同样是国色天香,纷纷猜测面纱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容颜,不过面对所有的搭讪,锦言都一一浅笑回答,问题也都是言简意赅的回答完,便走开,到了别处。
众人见她似乎不怎么理人,纷纷自讨没趣,便都去找别人了,不过,大家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的落至她身上。
锦言和平凡一起,尽量站在角落的位置,这时,却忽的听得一道极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哟,这位不是天顺医馆的馆主么?真是难得啊。”
锦言侧身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哥,看上去倒也是*倜傥,一表人才,只不过,眼神太过轻浮了些,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平凡这是忽而就上前一步,挡在锦言面前,锦言正对她的行径略微不解时,便听得平凡压低声音道:“小姐,这个人就是之前想要轻薄你的年相之子,年璇玑,被我打出山庄之人。”
原来是他。
锦言的视线,落在那年璇玑身上,拉了拉平凡道:“无妨,今日乃是燕王寿宴,没有人赶在这里砸场子,这位年璇玑,更是不敢。”
平凡闻言,略略迟疑,这才退开身子。
她等着那年璇玑靠近,这才略略行礼道:“原来是年相之子,失礼了。”
“好说好说。”那年璇玑走近看到她面纱外的样貌,顿时眼前一亮,他围着锦言走了一圈儿,口中啧啧叹道:“果然是妙人儿,难怪藏得那么深。”
他此般行径已经是十分轻浮,锦言眯了眯眼,刚要回话,忽然听得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璇玑,不得无礼!”
迎面走来一位和燕王不相上下年纪的中年男子,他留着一脸胡须,鬓角有几率头发已经斑白,那年璇玑闻言,顿时止了自己轻浮的行径,唯唯诺诺的转过身去,地唤了一声道:“爹。”
原来这人正是年相,燕王的左膀右臂之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秦非离随即放下正在交谈的人,缓步走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走至锦言身侧站定道:“馆主,这位就是当朝年相,这位是他的公子,年璇玑年公子。”
年相已经年至中年,正是精神烁然之时,闻言,微笑着抚摸胡须,锦言随即略略施礼道:“见过相爷,年公子。”
年相略略虚扶一把,随即道:“馆主不必多礼,说起来,还是小儿上次唐突,冒犯了馆主。上一回,小儿也得了应有的惩罚,今日,借了王爷的宝地,就当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锦言抬头看了那年氏父子一眼,随即勾唇一笑道:“自然是好的,能认识年相这样的大人物,是锦言之幸。”
“好!好!好!”一连三个巴掌,燕王走近来到他们身侧道,“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本王最乐意看到的事,上一回的事情,本王也略有耳闻,馆主大人大量,不计较,璇玑那孩子,也得了一顿教训,这事就当这么过去了,今日本王寿宴,大家交朋友,皆可随意。”
他随即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道:“管家,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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