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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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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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史又一个头重重磕了下去,将额头贴在地面上,声音已经低沉沙哑到极致:“……就在里面。”

    锦言顷刻间身子一软,险些没晕过去,好在苏绵绵及时扶住她。

    “管家,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秦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简史缓缓抬起头来,躬身答道:“事实上,当日秦王并没有离开楚国,他暗中在调查小姐要做的事,就在我找人做人皮面具的时候,中间受到了秦王的人的阻拦,他说他能提供给我面具,并且能给予我帮助,但前提就是,我得告诉他小姐的计划,并且,让他参和到这件事情中来。”

    “我起先不肯,可是,他却让人抓了那个做面具的人,我找不到人,弄不到面具,为了不想让小姐忧心,又想到他是小姐的可信之人,便只能找他合作,所以之后,小姐吩咐下来的一切,都是他安排人去操办,甚至这次的刺杀任务,也是他安排的,不过,他却改变了小姐的计划,暗中拿下了镇南将军李泰,使他反叛了燕王,也就在宴会现场,他扮成假皇帝,诱使燕王到了殿内谈心,并且趁此时擒拿燕王,却没想到燕王的贴身侍卫来得太快,我们及时加入,却没想到,那贴身护卫功夫奇高,而且善毒,兄弟几个好几个都中了毒,秦王为了拿下燕王,拼尽了全力,在制服燕王的一刻,却不料糟了那护卫的毒钉,秦王中毒之后,怕燕王会趁此溜掉,故而没有理会那护卫,所以,在擒拿之下,又受了那人一刀,便是后背那道伤口,好在那李泰带兵来得及时,才拿下了剩余的人,我才能脱身前去帮助秦王,秦王也正因为此,才昏迷不醒。”

    锦言已经说不出话来,直觉整个心脏全空了,连心跳的感觉都找不到了。

    她抱着头,被绵绵和花蕊扶着,眼泪哗啦的往下掉。

    “小姐……”四女从来没见过锦言这般姿态,绵绵和其他三女对视了一眼,此刻平凡和冷月也都靠了过来,苏绵绵最终深吸了口气,再一次唤了锦言一声:“小姐……现在王爷还等着小姐去救,小姐得振作起来……”

    锦言身体明显的僵直,她抬起头来,眼眶通红的看向苏绵绵,眼泪分明还忍不住,却在强力克制。

    她勉力站直了身体,用手捂住脸,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哽咽着嗓音道:“再……再去准备。”

    她随即转身便往准备室去,走了两步顿了下来,四女的视线同时一紧,可她仅仅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踏着稳重的步子,大步朝室内而去。

    四女对视一眼,急忙也跟了上去。

    重新换了手套出来,平凡看她眼眶里分明还有眼泪,急忙伸出帕子来给她擦了下,锦言顿住脚步,闭了闭眼睛,再次深吸了口气,这才往前走去。路过跪在地上的简史身侧时,她低头看了一眼简史,声音沙哑得厉害:“简大哥,你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

    冷月已经在前面开了手术室的门,锦言看了一眼*上静躺的人,瞳孔有瞬间的收缩,最终定了定神,大步走了进去。

    简史看着室外归于平静,整个身子瘫了下去,跪坐在地上,满脸懊悔之色。

    如果可以,当时假扮楚帝的人,就该是他才对,不然,小姐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V116 心思缜密(5000+)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懊悔也没有用;他唯有期待;秦非离能闯过这一关。

    跨入室内,锦言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双腿之上,身体明明是毫无意识的,却被动的,由双腿驱使。

    *上的人很安静,连呼吸都很微弱,似乎只要一个大声的动静,都会将他吓到,断了呼吸。

    “小姐,血袋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绵绵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锦言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将手伸向她,苏绵绵立刻在一旁将手术刀递到她的手里,锦言定了定神,这才大步走上前去。

    上衣已经解开,胸口的伤曝露在强烈的灯光下面。暗器打入身体的部位周围已经发黑了一圈儿,很好辨认暗器的方向,原本取出暗器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因为钉子离心脏太近,所以不得不千万分的小心。

    还未开始动手,锦言只觉,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来。

    花蕊拿了帕子上前来替她擦拭,小心翼翼地目光落在锦言的双眸上,锦言回眸看了她一眼,花蕊随即收回视线,安静的退居一旁,可那眸光之内的担忧却一览无遗。

    锦言顿了一顿,心思瞬间凝成一处,握着手术刀尚有些发抖的手也强自被她克制下去。

    怎么能这样呢?现在秦非离的性命就在她手里,如果她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她就会永远的失去他,她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身为医生,身为真正的大夫,就当,即便是面对自己至亲的人,也应该能稳稳当当的完成手术,这才是最攻无不克的医生!

    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救不了,那么,她这个大夫等于白做!

    她不仅仅是要救治天下人,更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她没有雄韬伟略,没有救死扶伤,她只是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竭尽余生所要守护的,也仅仅只是自己在乎的人罢了,如果救不活他,要这把手术刀,又有何用?

    颤抖的手指终于缓慢的平稳了下来,额头上的冷汗也似乎正在散去。锦言低垂眸光,缓缓吐了口气,随即抬起头来,突然看向身后的花蕊,花蕊意会,急忙上前来给她再次擦了头上的密汗,锦言这才稳步走近手术台旁。

    伸出手来,摸了摸周边的位置,锦言随即拿出手术刀来,微微倾身,毫不犹豫的割了下去。

    刀子下去,顷刻间便有大量的黑血涌了出来,冷月在一旁急忙用面团沾过血液,锦言继续下刀。

    她面容很近,甚至都没有去看秦非离的样貌一眼,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四女看她聚精会神的模样,原本悬着的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去,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分工工作中去。

    只是取一枚暗器,可是整个手术却持续了一个时辰,中间虽然凶险万分,但好在都一一化解,最终成功取出那根几寸长的钉子来。

    锦言浑身虚脱般的退后一步,苏绵绵立刻站到她的位置,继续接下来的善后工作,很快,手术成功做完,锦言一直立在一旁,恍若入定了一般,直至,花蕊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有些力竭的道:“让简大哥进来,把他抬出去,记得,要千万小心,不要触到伤口。”

    冷月点了点头,出去吩咐去了,很快,简史便带了人进来,推了推车,几个人合力将他抬上去,移至外头的病房。

    锦言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刚刚秦非离躺过的*单上刺目的血迹,随即反应过来,快速的脱下手套跟着走了出去。

    血还在输着,秦非离的血型锦言是知道的,和自己一样,故而,不必查验,便可直接取血给他输血。

    简史看她进来,急忙躬身行礼,见锦言的视线始终都只是在秦非离身上,他随即默默的差了下人退下,而四女在做完所有工作之后,也立刻退了下去,唯有锦言一人,留守在病房之内。

    锦言用了些特质药水;将他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面具撕落的一刻;她甚至希望;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秦非离!可是;一切只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面具撕下;那张原本俊美无俦的脸;此刻满面苍白;唇白如纸;面上唯一显眼的部位;似乎只有那一双黑浓剑眉依旧。

    锦言伸出手来,缓缓从他脸上拂过,停在他的唇上,她蹲下身来,跪在地上,工作极其缓慢轻柔的将他的头抱进怀中,眼泪噼啪的砸落下来,她喃喃道:“你可是答应了我两年之约的……你,不许负我……”

    “秦非离,你已经负过我一次了,再负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不,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非离……”

    她难过的跪在他*前一整个晚上,可是,他却没有丝毫醒来的症状,锦言熬了*,眼睛上都多了黑眼圈来,四女一早便送来早点,让锦言先去歇下,锦言不肯,她们只好将东西送到病房来,强逼着锦言喝了半碗粥,这才将食物撤下。

    苏绵绵看了锦言独坐在秦非离*边,握着他的手默然静坐的样子,她最终是不忍,上前道:“小姐,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又怎么能替王爷研制解药出来?”

    锦言垂下目光来,半响才看向苏绵绵道:“我知道的,等下我就去睡。”

    她的嗓音沙哑得厉害,苏绵绵听了一阵心疼。

    外头有人敲门,紧接着,冷月端了一个药碗进来:“小姐,这是按照你说的,用七色草熬制的药。”

    这七色草正是上次从淮江带回的七色草;因为珍贵得很;便一直储存着没用;虽然它可治百毒;可是;秦非离身上的毒性特殊;根本解不了;只能用这个药;暂缓毒性的发作。

    锦言看了一眼,眼里多了一些神采,她端过药来,轻声道:“花蕊,拿块帕子来。”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手术的衣服,白色的上衣还有不少血渍,身上别无他物,花蕊闻言,急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来拿给锦言,锦言小心翼翼地将药喂给秦非离喝,只是他的意识分明薄弱,不得已,一碗药竟喂了快半个时辰。

    锦言出了一身的汗,好在,一碗药是喝了下去。

    她伸出手来,探向秦非离的脉搏,确定他暂时病情并不会恶化,这才站起身来道:“我就在隔壁病房睡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苏绵绵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小姐,我们会好好照顾好王爷的。”

    锦言点了点头,又看了秦非离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整夜,可以说是精疲力竭,锦言刚推开病房的门,竟发觉简史就在外面,她前行的脚步一凝,忽而想起昨夜的事来,她随即走到简史身边道:“简大哥,你随我来一趟。”

    简史正在帮忙给一个病人包扎伤腿,闻言,动作一顿,他惊异于锦言嗓子的变化,同时快速将病人交给别人,自己起身,跟了上去。

    锦言走到隔壁的空病房,简史紧随其后。

    锦言有些倦怠,看上去疲惫至极,简史看她坐到病*上,自己急忙在一旁站定,等候她的“发落”。

    锦言指了指对面的病*道:“简大哥,你也坐。”

    简史这才在另一侧坐好,神色依旧是愧疚至极,默默的,也不多说话。

    锦言知道他心里所想,她明白秦非离的为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即便是用尽一切办法,他都会做到,简史,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随即勉力一笑道:“简大哥,之前的事,你真的不必自责,这件事不怪你,只怪我考虑不周,又怎会想不到,他那么轻易答应离开,只是权宜之计。”

    简史抬起头来,看向她,愧疚道:“小姐,你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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