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馆主只管开药方便是。”
锦言欣喜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这位大夫了。”
那人不好意思一笑道:“我这大夫,在馆主面前,就是班门弄斧,馆主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王崇贤,叫我小王就好。”
他看锦言的眸光都是一片亮色,锦言闻言,点了点头道:“小王,那就麻烦你了!”
这军医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也就二十过头,叫他小王,虽然有些过了,不过,两人岁数也不算差太多,倒也过得去。
锦言旋即坐到一旁的案上去,小王立刻给她研磨,对于他如此殷勤的姿态,锦言心里无奈一叹。
她其实见过很多他这样的人,自从天顺医馆红火之后,很多人都曾慕名而来,她虽然大多数人不见,但是有疑难杂症,连苏绵绵都无法解决的病人,她自然是要亲自上阵,而那些病人之中,不乏医者,对她的崇拜之情,与今日这小王相比,没有什么两样,因此,对于他这般殷勤的样子,锦言已经习以为常,并没觉得有什么唐突的地方。
等写好药方交给那小王,小王看过一眼之后,神色怔了怔,旋即挠了挠脑袋,一脸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配方呢?”
锦言坐在那里,叮嘱道:“烦劳煎药的时候,熬三次,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分别在每隔一个时辰后喂服一次。”
小王点头应下:“我记住了!一定照馆主的吩咐来!”他顿了一下,旋即突然想到什么道,“可是,这温姑娘现下已经奄奄一息,根本就喂不进药,要怎么喂?”
锦言笑道,“这个不必担心,我有办法的。”
那小王顿时又堆上一脸崇拜之色:“好,我这就去!”
忙活了一整天的时间,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锦言给温歌吟把脉,发觉她的脉搏终于有了一些力气,这才松了口气。
暮色四合,她累到不行。
回到营帐内之后,外头照旧有人守着,锦言躺在*上,一想到温歌吟那一副模样,原本觉得她活该的那一丝快意,在看到她的样子之后,竟荡然无存,尤其是在小王告诉她,温歌吟是在那几个混混窝里找到的,昨夜那几个人将她将她带回去之后,不但一个个轮流享受,还叫来自己的弟兄,一共十来个人。
这群人,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居然将她折腾成这副模样,那齐将军当初气愤不已,将他们全都拖出去砍了,带回她之后,便一直守在她身边。
听闻,这温歌吟昔日救过这齐将军一命,至于怎么救的,就不得而知了,后来,那齐将军便将她留在了军营,虽然没有表明她的身份,但谁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故而,当日她自然能顺利支开自己的守卫。
只可惜,她想害自己,反而却将自己害了进去,这一命,算是她报答温恒夫妇的,从此以后,她与温歌吟,再无任何瓜葛。
生也好,死也罢,她都再不想理会了。
余下的日子里,锦言安然呆在自己的营帐内,那小王原本对她崇拜有加,可是后来,当得知锦言此番的身份之后,再不敢上前来搭讪,听闻,温歌吟在三日之后便醒了,只不过,醒来之后,整个人便如同疯了一般,谁也不让靠近,无奈之下,他们只有将她绑在屋子里,每日按时进药擦伤口。
伤口是慢慢的好了起来,不过,温歌吟整个人却是废了。
锦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她被送往京城路上的时候,她知道温歌吟没有疯,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份打击罢了。
………
明天大结局,应该有一万多字的更新。
V222大结局(上)
从来骄傲如她,又怎么能接受,自己沦落到了那样的下场,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而从那日之后,锦言也没再见过凌雪雁。
万俟琛似乎是刻意不让凌雪雁见她,而有关于她曾经让凌雪雁努力去做的那些事,到底凌雪雁有没有劝说,或者万俟琛有没有听进去,都不得而知,锦言只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被送到了京城,并且,是入了皇宫。
楚国与北宇,竟然开战了。
原本约定好的盟约,因为万俟琛这般做法,彻底打破。
万俟琛用她换了北宇十万精兵,挂着清君侧的名义,赶往楚国,不过,人在边关便被拦了下来,也因为此,成了双方开战的导火线。
却也在这样的时候,原本以为的,病入膏肓的楚帝忽而便站了出来,一连三日,亲自上朝监督战事,却在第四日的时候,神奇的公布一道圣旨,禅位于驸马秦非离,言,这是先帝遗旨。
当那块手帕里的内容公诸天下,先皇玉玺清晰地印在上头,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和证据。
秦非离临危受命,登基为帝,亲率兵马,御驾亲征。
这可能是楚国历史上,最不幸的一个帝王,却也是最幸运的一个帝王。
一旦战争失败,输的是楚国的天下,他会背上千古骂名,可若胜利了,他将用这一击立下军威,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为最短时间里,朝权稳固的帝王,所以,他是最幸运的,因为有这么一个机会,同时也是最不幸的,因为一旦失败,便是身败名裂,并且永留史册。
而秦非离登基的第一件事,颁发的第一道圣旨,便是立自己的发妻,也是唯一的妻子,温锦言为后,错,该是凌素才对!
他是皇帝,发妻为后,这道圣旨,自然是无人敢反驳。
北宇,春喜宫。
还是从前,锦言住过的地方,秦非墨甚至体贴地安排了昔日吕承欢跟前的小玉和思雨来照料她。
故人,自然是什么都熟悉,可是,殊不知,正是如此,更能让她时时刻刻想起昔日的吕承欢。
锦言在入住春喜宫之后,便吃得极少,每日也不怎么出去活动,几天下来,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儿,一个月下来,已经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了。
自她来到这春喜宫,秦非墨便从未涉足这里,交代底下人的称呼,也仅仅只是温姑娘,倒是并未给她安排什么名分。
直至,思雨带来消息,北宇与楚国初战,楚国大捷,生生侵占惠州城,迫得打着清君侧旗号的万俟琛生生退离至绵阳,与惠州城隔江相望。
不仅如此,楚国此战,势如破竹,根本就无可抵挡,因为是近三十年来的第一次帝王御驾亲征,那些将士从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大大增长了士气,这才锐不可当,杀得万俟琛十万兵马丢盔弃甲。
这似乎,是非战不可了!
这日午后,锦言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她其实也睡不着,只是懒得出门,躺在榻上的时候,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故而,秦非墨来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刻便听到了异样的脚步声,睁开眼来,秦非墨一身黑衣,容颜冷峻,依旧是那个英俊不凡的帝王,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抹忧色。
锦言随即便站起身来,略略抚了抚云鬓,道:“皇上可算是愿意来见我了。”
她这一个月来被他关在这里,求见了无数次,他都已各种理由,拒不想见,今日这一回,倒是她被送入宫中来的第一面。
秦非墨的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陪我下盘棋吧。”
锦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他随即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宫人说送了棋盘上来。
他执黑子,锦言执白子。
他的步伐稳健,退守适宜,锦言却一路杀机隐现,生生迫得他连连弃掉几片棋子。
一局下来,若双方坚持己见,不各退一步,俨然已成了一盘死局。
“僵持下去的后果,必是双方损失惨重,如果我们各退一步,弃小我保全大我,终成平局。”
聪明如他,怎不知锦言话中含义。
秦非墨抬起头来,将黑子往棋盘上一扔,淡淡道:“死局又如何,既然这棋盘载不住一盘棋,毁了它便是。”
锦言抬起头来看他,他眸色沉沉,看不清喜怒。
锦言随即敛下眸光道:“皇上,人的一生,必然有得到与失去,因为有遗憾,人生才多了酸甜苦辣,正因为此,人多了喜怒哀乐的情绪,这才足以诠释人生百态四字。”
“我的心,不在皇上身上,强扭的瓜不甜,皇上是明君,若皇上执意为了一个我,而陷百姓于危难之中,岂不令天下臣民失望,令先祖蒙羞?”
秦非墨眸色不变:“你觉得这样,朕会放过你?”
锦言略略垂眸,将白子弃落:“放不放,是皇上的权利,跟不跟,是锦言的权利。”
话音落,锦言已经站起身来:“我的夫君,唯非离一人,纵然皇上不成全,这也是不变的事实,倘若皇上执意如此,从此以后,春喜宫还望皇上莫要踏足,我若出不去,必孤灯残影,了此余生。”
秦非墨蓦然一怔:“什么意思?”
“我已结发与我的夫君,皇上执意相逼,锦言唯削去三千青丝,古佛作伴,北宇有法令,僧侣尼者,奉佛法,不可婚配,逆行者不论男女,死罪论处。除非我自己续发,离开古佛,否则,皇上便是失信于天下臣民,天子不从法令,又如何制约臣民?”
秦非墨蓦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之中,却分明带着悲凉,嘲弄,“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猛然面色一沉,定在锦言脸上道:“好一个温锦言,从来伶牙俐齿,玲珑剔透,朕确实没有看错人,既然你非他不嫁,那朕成全你便是。”
锦言垂着眼睑,躬身在他面前跪下,缓缓道:“贫尼叩谢龙恩。”
秦非墨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看着她这般模样,越发生气,他怒然拂袖,转身而去。
两国开战的原因,不知怎么的,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一消息彻底诱发了前朝胡乱,百官臣民纷纷请命,让秦非墨归还锦言,还北宇一个太平盛世。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三天,百官跪在御书房外,百姓围在宫门外请命,全国各处,甚至有了好几起抗议活动,如此一来,秦非墨顶着巨大压力,不得不向臣民妥协。
锦言自那日之后,便彻底青灯古佛为伴,足不出户,俨然已是修行的姿态,此番听闻,秦非墨终于妥协,不日之后,便会安排使臣,送她回楚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锦言喜极而泣,连思雨和小玉,也为她开心至极。
而在此之前,锦言一直闭足春喜宫内,任何人都不见,而那些以德妃为首的宫妃,也是同样在她的宫门外苦守了几日,而此番,锦言终于听闻好消息之后,便让思雨,放了那些宫妃进来。
“温姑娘,你可算愿意见我们了!”
以德妃为首的妃嫔,纷纷上前来,几乎把锦言当成了活菩萨般,团团围住,德妃一张明艳的脸上,此刻满是愁容地看着锦言道:“自近来文武百官,京城百姓请命的事爆发之后,皇上便一直将自己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