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策善用的魔法与拉斯一样,是土系魔法。与拉斯不同的是,君倾策的土系魔法不是用来抵御,更多的是攻击。
像君上邪以前在狼兽窝里时的表现一样,君倾策很善于用土系魔法制出许多临时具有攻击性的武器,攻向敌人。
面对君倾策,君上邪点点诧异,但也没太大的反应,估计是哪个白痴,故意使得计,让他们君家两个孩子互殴。
君上邪是名真正的懒“君子”,她才站定在比赛场上,君倾策竟然在君上邪没有准备好之后,出其不备,向君上邪躲出了一支土矛。
顿时观众席上发出了声声惊叹,心里着君倾策未免也太狠了点。
对于君上邪有一路平安无事,过关“斩”将来到这最后一场比试当中,期盼有人能帮着他们教训一下这个专走后门的家伙。
但他们可以对天发誓,他们还没有恶毒到想要让君上邪死。
君倾策的动作太快,根本就不给君上邪半点反应的时候,好似一心想要置君上邪于死地一样。
白长袍的手握紧,魔法阵的光芒一现,显然是想帮君上邪挡掉这一招。
他可不想还没把君上邪拉进古拉底家族,好好研究她一番,就让别人把君上邪这个可恶的小混蛋给杀了。
只是这个君倾策太狠了,君倾策所出的魔法速度已经达到了中阶段的魔法师了。
想必,君上邪这个小混蛋是躲不过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君上邪这下子死定了的时候,君上邪那乌龟爬的速度依旧没有改变。
抬手的动作好似慢镜头,跟君倾策似闪电般的速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奇迹就在于,君上邪好似惯性才抬起的手,十分果断地把君倾策射出的土矛给击断了!!!
君上邪那因长年睡不饱犯困时带着水光的眼此时特别清明,不,应该说是清寒。冷冷的眼光里带着一丝冰蓝,灵络的眸子顿时变成了死神的眼睛。
那种让人胆寒的眼神,好似被它们多看一眼,自己的生命就会少一年一般。
清亮的眼变得阴郁,比刚才绝蓝与拉斯对敌时发产生的沙尘暴更是暗沉了三分。
更似暴雨来临之前,天空上不断翻腾着的黑云,准备随时出奇不意的吞掉人们的生命。
君倾策是比君上邪小了三岁,但他对君上邪并不陌生。如果说,他活得像是一只默默无闻、会飞的麻雀的话,那么君上邪就像是一只还不会走路的凤凰。
就算凤凰蠢得连走都还不会,他这只麻雀却早已学会了飞翔又如何。
如果他飞得不够高,不够好,不够漂亮。那么他永远都是一只麻雀,一只不为人知的麻雀。
凤凰再笨,哪怕路都不会走,但她还是众人眼里的焦点。
不论是好是坏,对于被埋在泥土里的沙硕来说,都是一件可盼而不可求的事情。
但那只残伤的凤凰何时拥有着比雄鹰更凌厉的眼神,让他这只才知道自己有希望成为凤凰的小麻雀害怕?
“你想杀我?”君上邪轻到飘起来的声音,比那勾魂使者的声音更容易让人产生胆寒之感。
要不是她上辈子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天天舔着刀尖子过活,现在她怕早就是君倾策手底下的一个孤魂了。
身为杀手的她,哪怕再世为人,身有变态老子的庇佑,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神筋。
君上邪,君炎然的女儿,这个处在浪头上的身份让她知道,哪怕这辈子有人能保护她,亦不能时时保护她。
靠人不如靠己,总有那么一会儿半会儿,变态老子跟君家的人是没有办法保护她的。
所以在练好自己的本事之前,警觉性是绝对不会降低的。
才一上场,她就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没想到她走进赛场三步,君倾策就向她射出了一支夺命矛!
“你。。。你会斗气!!!”君倾策不可思议地看着君上邪,别人可能没看清楚,但他离君上邪那么近。
刚君上邪做了什么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要是君上邪真准备成为一个斗气师,不是早就该转班级了吗?
君上邪明明是文不成,武不就。魔法不会,斗气更是门外汉,君上邪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斗气,没有师傅领进门,哪怕君上邪天资再高也是白搭。
“如果不是我会斗气,怕刚才我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了吗。”君上邪冷冷地说,自从来到了赫斯里大陆之后。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深埋了起来,她不想再当那个杀人不眨眼,锋芒毕露的尹天夕。
她只想当一个能够自保,自娱自乐的尹天夕。
可她求生的意念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旦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那么她就是原来的君上邪,那个不容任何陌生人近生的君上邪!
“哼,就算你会斗气,我猜也是不久才开始的事情。以你现在的斗气级段及经验,想要胜过我,依旧是痴人说梦!”
君倾策今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打败君上邪,这个一出生就掩盖了家族所有孩子光彩的废物!
“你可以试试看。”面对自己的敌人,君上邪向来都是用一个极淡,泛着血腥的笑来面对的。
她在魔法上的实战经验的确没有君倾策那么在行,但在斗气方面,与她在现代生活当中的撕杀血拼,说到底,没什么两样。
讲究的就是身手的快慢,及出手的力强。只要她适时的聚起气,用力地打出去,使能给敌人制造出大片的伤害。
因为上辈子的工作特性,斗气对君上邪来说,比魔法更容易让她接受。
“少耍嘴皮子,你也只不过是一只靠着掌门人过活到现在的一只臭虫罢了!”君倾策把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平,在今天全都发泄出来。
可以说,古拉底家族这次举办的魔法试验,让他一尝夙愿,好好教训君上邪一顿,把自己这些年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全都奉还给君上邪!
君上邪冷笑,本来她还想着不论自己的对手是谁,都自动退出这场比赛。
看到是君家的人,退出比赛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等君倾策一出手,她趴下,假意受伤,那么就算是君倾策赢了。
可君倾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对她动了杀念。她向来不跟别人计较什么,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放在眼里。
说到底,谁看不起谁,只有她心里清楚。
唯独像君倾策这样子的人,不能放过。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她,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人有好日子过!
今天不好好教训君倾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叫作真正的强者,什么样的人是他君倾策所惹不起的!
“可惜你今天就要被你一直所鄙视的臭虫踩在脚底人。”人家不遗余力地嘲讽她,她同样不会让那人有好日子过。
想给君倾策留什么三分薄面的想法,顾忌一下君家名声等等,都被君上邪抛之脑后。
有些错误,她可以当自己看不见,但有些事情,她不能当自己不知道。
像君倾策这样子的人,不给点教训,那么他永远都学不乖,而君倾策将要带给她的麻烦更是永无止静的。
在君倾策成为一个大祸害之前,她得先把君倾策给收拾掉,省得给他们君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君上邪身了懒散的气息变得极其的诡秘。那带着一丝暖气的懒意被一股寒意取而代之。
君上邪还是那么懒懒地站在那里,就连身子都没有站得十分笔直。
只是如此懒样的君上邪身上散发着一股诡语、邪气之味,使得看她的人一下子屏息静气,全身松散着的肌肉,在一瞬间就纠结贲张。
好似受到了什么压迫,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自觉。
仿佛用力吸一口气,肺部都产生一股生疼的味道。
君倾策愣了一下,这个样子的君上邪是他从来不知道,不熟悉的。
君倾策气息上的微细波动,被君上邪给牢牢抓住了。现在的君倾策对她来说,只是囊中之物,一旦被她的气场所压倒,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君倾策就输给她三分。
失了先机的君倾策,还有什么胜利可言。
看到君上邪有些藐视的笑容,君倾策大怒。一个寄生的虫子也敢嘲笑他?笑话!
君倾策眯起眼眸,身边顿化出数十支土矛土箭,齐齐都射向了君上邪。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君倾策跟君上邪为了古拉底家族魔法试验的一场复试决赛,而一场与命运搏斗及被反压制的一个突破。
是君倾策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永远只能被君上邪压在底下,或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战败君家的那座大山。
君倾策的小心思,君上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她听到君倾策骂她是一只虫子,一只寄生虫的意思时,她就明白,君倾策认为天理不公,为什么她一出生,便注定拥有所有好的东西。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欣赏君倾策的不认输,不服命。可惜就可惜他用错的方法。
他存在的价值,不该通过打败她来表现。而是自己不断的努力往上爬,才是正道。
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拿到了一副不能练习魔法的废柴身体,那又怎么样。按君倾策那不服气的性子,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她为自己创造了条件,通过努力,这具废柴的身体不但能练魔法了,而且还是赫斯里大陆所有人都向往、崇拜的稀有魔法。
君倾策也不过是一个没长大,不够成熟的孩子,不教训一下君倾策,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君家也必有一个走入魔道的后辈。
君上邪从来不是圣母玛利亚类型的人物,她发狠般的攻向君倾策,除了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之外,也是为自己出口气。
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是虫子,胆子真够大的。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但还能丢了君家的面子吗,这个臭小子,真该打屁股!
君上邪聚集自己大量的力气,用强大的硬气攻向君倾策。
君上邪出了一招自己才学会的崩裂,用力地打向了君倾策。崩裂袭向君倾策的时候,把君倾策化出的千百支矛箭都一一击碎,继续狠力地向着君倾策冲去。
君倾策吓了一跳,想不到君上邪不但会斗气,而且不是一个简单的新手。看这手法,君上邪该是达到了斗气低阶段的第二等级。
想不到,君上邪这只寄生虫练不是魔法,斗气倒是天才型人物。
但那又怎么样,他可是练了十年魔法的好手,难不成还怕个练气不到一年的斗气师吗?
要真是这样,怕君上邪非把他给笑死,他一辈子都没法儿抬头为止。
君倾策不信邪,不相信自己会被一只寄生虫打败。于是明明知道君上邪这一招崩裂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小招,毅然留在原地,用自己的土系魔法,和君上邪对抗。
当君倾策做出了一面厚实的土盾牌来抵御君上邪的攻击时,崩裂似有千斤压鼎般的力量,使得君倾策一直被崩裂逼得向后滑行。
君倾策脚开八字,前后站立,脚尖跌地,想以此抵住君上邪发出的崩裂。可惜崩裂的力量太大,地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滑痕。
“呯”的一声,君上邪所打出的崩裂与君倾策厚实的土盾一起消毁。即便是如此,君倾策还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刚才一直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