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翅膀长硬了……嗯!还敢去那种黑馆学拳击,别人把你拐了卖了,你还学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想撩倒我……那你再试试看行不行……竟然把自己弄得这一切种破样子,万一那是人贩子开的店呢?难道让你免费去送毒品你也去吗?你有没有脑子啊……”
一边开吼一边把巴掌落在少年小巧圆润的臀上,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拍打,感觉趴在腿上的凌儿挣扎着哭叫,大滴大滴的泪滴落在自己的西裤上,从皮肤直接烫入他的心里,万一真是被人家强制关起来卖了,他连找人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这个臭小子真是不教不乖。
“哇……呜……”
听闻夏凌哭得好不凄惨,龙渊日终是软了心肠,抱起少年放在自己腿上侧坐着,看他动动小屁股想挪开疼痛的地方,啮牙裂嘴又满脸眼泪鼻涕,龙渊日好笑的用大手抹去他脸上的泪,轻轻帮他揉着刚刚自己打过的地方,又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气又怜的笑骂着凌儿。
“你想学武可以跟我明说,之前不是讲过有什么要说出来吗?你下次再这么乱来,我会揍得你下不了床……反正你喜欢挨揍,让别人动手不如我自己来……
下次再去逛街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只落水的猫一样,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带你吃过饭再回家休息,我帮你把瘀血揉散,可不许乱叫乱咬,不然我就不留情了。”
夏凌嘟着嘴没有接话,抬起细胳膊紧紧圈住龙渊日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报复般把眼泪鼻涕蹭到他的衣服上,由着男人抱起自己,交待了秘书室两句后直接离开。
反正什么都是这个男人在说,他打又打不过,自然只能当个小可怜不说话了,反正他知道日日是真的关心他就行了,虽然屁屁火辣辣的疼,全身的伤也疼,但这种感觉真的从来没有人给过他;
那种甜甜的幸福感让他不愿去反抗男人,在心里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跟日日在一起,不管是去最讨厌的医院还是去别的地方,他都会紧随其后的,这个夏天虽然比往年更热,但收获的却是人生最丰盛的东西,没有什么物质能跟情意相比较了,夏凌首次觉得,原来挨打也是这么幸福的事。
第十三章 病来山倒
深秋,天高气爽的清晨,夏凌一身水气从浴室冲出来,再转身冲进开放式的厨房准备早餐,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去换衣服准备上学,可是日日那个坏男人还没回来,没见到人回来他怎么也放不下心。
昨晚他等那个人等到近三点,虽然晚饭前他有打电话回来,说是要跟客户应酬,但哪有应酬一个晚上不回家的,肯定是去了某个女人那里,相处了大半年,他知道龙渊日那个男人有多么受女人欢迎,年轻英俊又多金,在应酬的晚宴上,绝对会被女客户或别的女人缠住。
夏凌不高兴的把鸡蛋用筷子戳散,调成蛋花准备做粥,泄愤般使劲戳着碗里的鸡蛋,仿佛把碗当成了那个夜不归宿的男人一样,狠狠又戳了几下才放下碗,倒进煮满梗米的小锅中,用筷子搅均后撒上少许盐,用小火煮熬着。
在偌大的房间里又晃了两圈,眼看马上就是七点半,夏凌不得不回房间去换衣服,再不走的话上学就要迟到了,匆忙换好校服从卧室跑出来,关了炉火背起书包,站在玄关处看着空空的房间叹了口气,锁上门赶往公交车站。
挤在公交车上时,夏凌还在想龙渊日回家没有,熬好的梗米粥对于酒后的人是最合适不过的,如果能趁热喝下去,起码可以缓解一夜酒精浸泡的肠胃的不适感。
看着车窗外慢慢后退的街景,他发现自己好像对龙渊日夜不归宿的事情很在意,心里总觉得酸溜溜的不舒服,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生活了大半年了,平常生活基本上已经磨合到位,彼此都能在各自的习惯上做出小小的让步。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龙渊日总会很晚才回家,最早的时候他不懂,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月前他又很晚才回来时,自己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去问那个男人,听到有女人的调笑声才明白,原来成熟男人都是以女人来发泄欲望的,而不是像他们这种青涩小鬼,和同学一起偷偷摸摸看点火片都是不得了了。
捂住抽搐疼痛的肚子,夏凌皱起了秀气的眉,白晰的额头浸出一层薄汗,手指也紧紧的握住了扶手,从昨晚开始他的肚子就一直不舒服,再加上熬夜等了龙渊日,今早起来就更觉得疼痛了。
他其实非常不喜欢龙渊日跟那些女人上床,这个词让他心里扎了无数根针一样难受,对于自己内心的情不自禁,夏凌似懂非懂的,因为那种感情对他而言还比较陌生,在没弄懂自己心里的情感前,他就是很讨厌龙渊日的这种成人行为,直觉的就排斥不喜欢。
日日经常把父亲一词挂在嘴上,可在他心里从没当这个男人是父亲,像日日那样的年龄怎么可能生得出自己这么大的孩子,夏凌苦笑着轻轻晃了晃头,反正他一辈子都不会承认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只愿意承认其是自己的家人。
眼看学校马上就到了,夏凌抓着扶手慢慢往外挤,他只觉得自己肚子痛得快站不稳了,之前的薄汗全变成了豆大的汗滴,快要呕吐的感觉涌上喉头,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一般,头晕得连视线都模糊了。
夏凌紧紧的抓住扶手想稳住自己,无奈手指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肚子疼得像刀割一样,他感觉自己向前倾倒,好像撞倒了前面的人,公交车的司机踩下了煞车,有人似乎向他伸出手来,但他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龙渊日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狠狠的捏紧手中的香烟,几次欲点又收回了手,看着手术室外还没熄灭的灯,他烦躁的站起身在原地绕圈子,不时转头望望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不是说凌儿是急性阑尾炎吗?怎么进去了半天还不出来,他记得切阑尾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但从他赶到医院到现在,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还一点动静也没有,里面的医生该不会切个阑尾切错了别的地方吧!
焦躁的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梳得整齐的头发散乱,有几缕不听话的发比粘在两颊上,原本没有皱褶的西裤此时也早已不再笔挺,龙渊日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受损,一心一意只惦念着在手术室里的少年。
担心的同时他暗暗自责着,要是他昨晚回了家,一定能发现凌儿的不适,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怀了他的孩子,还闹到了父母那边,让他折腾了一宿没有合眼。
想老头子知道这种事肯定是让他娶了那女人,他要是真娶了才是见鬼了,那个女人是老头介绍给他相亲的对象,据说是老头子某位朋友的女儿,没吃过两顿饭就邀他上床,他刚好觉得自己太久没有发泄了,成天被凌儿的清凉穿着引得火起,便相约去了宾馆。
但只上过一次床他就不愿意再做第二次了,那女人在床上骚得让他恶心,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接到那女人的电话邀约,也用工作忙推脱掉了,而他一个月前跟那女人第一次上床时,明明戴了两个自备的保险套,怎么可能还有机率中奖。
那女人一直哭着装着可怜,老头早就管不了他的事,他要不是念着还有血缘关系,早就甩手走人了,闹了大半夜,老头子见他一点也不妥协,气得胡子乱翘把他赶了出来,扬言他不解决此事就别再回去。
他还巴不得不回那个冷冰冰的屋子,要他解决可容易多了,就在老头屋外守着那女人出来,掳了她直接就去医院,找到相熟的医生塞上一叠诊金,彩超一照就显原形,细胞核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怀孕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
当然如果那女人怀了别人的种想栽到他头上,他也不是傻子会做冤大头,早就留了一手藏着,扔出一叠侦探拍回来的相片,让那个女人灰溜溜的走了。
他匆匆忙忙赶回家时,凌儿还是已经去上学了,看着厨房小锅里还冒着热气的梗米粥,龙渊日觉得有家人的感觉真的很好,有人挂心着自己的肠胃会不会难受,凌儿那孩子又懂事,真的再好不过的孩子了。
喝着咸淡适中的梗米粥时,龙渊日心想着自己以后不再要孩子了,就算结婚也不再要小孩儿,凌儿这个孩子就很得他的心,再要一个自己也不见得会疼爱,而且还可以确定凌儿在家里的地位不会被动摇。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会允许有女人怀他的种的,以往有很多女人都用过怀孕这招,企图套住他取得龙太太的头衔,但谎言到了他这里都会不攻自破,别说他不会让女伴受孕,就是真的意外有了,他也会亲自送床伴到医院拿掉。
说他残酷也好或是别的什么也好,他从小是在那种冰冷的亲情关系中长大的,亲生父母只关心他的成绩是不是够拿出去炫耀,如果不是有个夏姐让他知道什么是温暖,他估计连亲情是个东西都不知道。
他喝着粥正胡思乱想之际,却接到凌儿老师打来的电话,告之凌儿晕倒在公交车上,已经紧急被送进了医院,这个消息像雷一样劈进他脑里,龙渊日觉得自己当时都傻了,连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都不知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抓了车钥匙赶紧往医院冲。
又看了看还没熄灭的手术灯,龙渊日像困兽一样继续在原地绕来走去,他真的怀疑一个阑尾手术怎么要做这么久,虽然事实上是秒针才转了十来圈而已,但他怎么也等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就冲到手术室门外,伸手就想推门闯进去。
“阿日,你冷静点。”
接到龙渊日电话送钱过来的佟宇,在最后一秒阻止了他的冲动,真要让这家伙把手术室门推开了,肯定会影响医生救治那个可爱孩子,这家伙居然什么都没带就跑到医院来了,还得劳动他丢下生意跑过来,真是从没见他这样急过。
佟宇安慰了龙渊日两句,理解他焦急的心情,自己跑到缴费处去办住院手续,背对着龙渊日露出一个暧昧的笑,看来这家伙的春天也快了,能有一个人让大冰脸变脸,可见那个少年的影响力,就冲这一点他就心甘情愿帮那个可爱少年跑腿。
一心只等着凌儿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龙渊日,压根不知道朋友心中的想法,他只觉得好不容易养得那个傻孩子才长了点肉起来,比原来营养不良的样子好了许多,这又突然患上了急性阑尾炎,肯定又会消瘦不少了,他甚至觉得割在凌儿身上的手术刀,像割在他心上一样疼。
好不容易又熬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手术灯熄灭了,门从里面被打开,身穿无菌服的医生走出来,边摘口罩边对他说着手术很顺利的话,然后他就看到护士把凌儿推了出来,那苍白的少年躺在白色的床上,紧闭着双眼,巴掌大的脸好似透明的一样。
龙渊日的双瞳猛地收缩,询问般转头看向一旁的医生,得到麻药没退的答案后,心里才稍稍感觉踏实了些,伸手摸了摸少年凌乱的头发,握着凌儿冰冷的手跟着推床,一路推着进了病房。
第十四章 彼此为家
夏凌看着在床边盯着电脑的男人,心里甜甜的感觉一直持续着,从昨天他麻药退了醒来后,日日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虽然冰块脸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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