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蓝天,简直就像是痴人说梦,不管是网络、广播、电视…都会只把同性的感情当成一种趣味话题,争论着议论着,仿佛不撕开他们的内裤就探不到隐私一样,这一点让龙渊日深深的厌恶着,他特讨厌这种打着关心旗号的刺探。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两人均抬起了头望向门边,视线在半空纠缠了一下,少年甜甜的对着龙渊日笑,讲着电话越过他身边去拉开了门,随后自己走到小套间里面去跟伙伴继续沟通,让别人进来跟男人汇报工作。
“凌儿……”
叫住闪身进套房的少年,龙渊日想跟他说等自己忙完再一起出去吃饭,但对上办公室几人的好奇眼光后欲言又止,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看凌儿缩回了头关上门,他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转脸面对来者,自然就与房地产周刊的记者和秘书隔出一道距离。
心不在焉的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他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承认凌儿的地位,但暗地给那孩子一个诺言的形式他还是办得到,或许一件很有意义的礼物,可以代表他对少年的喜欢与承诺。
说来他还没送过凌儿什么像样的礼物,虽然以前包了他所有的衣食住行,但只有那年自己过生日时,凌儿送过一艘战舰模型,然后他回送了一整套后,这么久了他还真没正经的送过少年什么东西,而现在他觉得送总比不送要好些。
在心里过滤着一些礼品的名字,龙渊日分心回答着记者的提问,他能感觉到小套房内的凌儿认真的态度,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两人隔了一面墙却又无比贴近,一切都那么自然进行着,只是外面突然传来了骚动,熟悉的飞扬跋扈的声音让他又开始觉得头痛。
第三十二章 无事不来
母亲,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汇,有万千形容也不足以表达这个词语的伟大,从古至今都让人歌颂赞美的人物,被赋予人类生息的神圣使命,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
对于所有的孩子来说,母亲不必很有才华,不必很有财富,也不必长得很美丽,只要能有慈爱的微笑和温柔的怀抱,就可以让一个孩子度过快乐的童年,健康阳光的长大为人。
但在龙渊日的记忆里,母亲只是化着精致彩妆永远看不到真面目的人,也是喜欢数金银珠宝钻石,而不喜欢跟孩子说话的人,更是分不清盐与糖的区别,却能一口说出貂皮与牛皮差异的人……
听到从敞开门口传进来的女高音,教训着下属没眼神不会处事之类的话不断飘进他的耳朵,秘书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楼市周刊记者露出惊诧的神情,让龙渊日一个头比两个大,额头一抽一抽的开始疼痛,脸色也变得青黑吓人。
正在暄哗的这人正是他那“伟大”的母亲,生于富贵家庭的千金小姐,从来不会发现自己才是她口中那种没有眼神不会处事的人,龙渊日相信秘书助理肯定跟她解释了自己在忙,而她还是咄咄逼人的训斥着下属,完全高人一等的恶心嘴脸。
他从来不觉得人与人之间谁比谁高等,顶多是心与心之间距离的远近,隔得远点的不必交心但也不至于好端端的就用身份压人,隔得近的就像凌儿一般贴心,但他从来不曾像门外的所谓母亲那样,总是用鼻孔或是头顶对人。
“母亲,您能先安静一会儿让我忙完吗?”
对着记者歉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稍等一下,龙渊日不得已站起身走到门口,声音很轻对打扮完全是贵妇人的女人开了口,不明白大夏天她还涂那么厚的粉怎么透气,对于她的到来只感到困扰,甚至不愿意去猜测她到底来干什么,只是冷着脸告诉她打扰到了自己。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讲话……”
体形苗条的贵妇伸出精心彩绘的指甲指着龙渊日,瞪大画得艳丽的眼睛还想再训斥两句,得到的却是被关在门外的事实,气得她抓着皮包扭着腰走到沙发上去坐着,准备一会儿教训这个不听话的顽劣儿子。
龙渊日坐回自己的大皮椅,周身围绕的冷寒气息更甚,楼市周刊的记者一看这氛围就知道不再是采访的好时机了,三两句话客套完后就起身告辞,秘书也递上几份待签文件后退了出去,微避开身让那位贵妇人趾高气扬的入内,再次送入咖啡后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看着在办公桌面前优雅坐下的母亲,龙渊日只觉得快要让自己窒息的香水味就飘了过来,他一直不明白处于上流社会的她,怎么会不理解适当的香水味是礼仪,而浓郁的香水味只会让人觉得低俗。
还有像刚才,真正有涵养的母亲怎么会在儿子的办公室门口,指责儿子及他的下属,也许她只是借此来显示自己是老板的母亲,但就算是事实她也并没有权力可以训斥儿子的员工,这样并不是抬高了她的身份,反而会让身为儿子的他很没有面子。
玩着手机的修长手指编辑了一条短讯发出,他让凌儿在套房里锁上门睡一会儿,不是怕两人的关系曝光在母亲眼前,只是不想少年出来听到她那些侮辱性话语而受委屈,那会让他心疼不已,他的乖巧少年不是随便让人骂的。
此时坐在对面补妆的女人,不过是母亲这个词的冠名者,在没有尽过母亲这词的义务与责任时,对他的任何事都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包括伤害他要保护的小爱人。
没有主动询问母亲来这里的目的,龙渊日假装她不存在一样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接收着秘书传来的电子文档,认真浏览上面的问题,不断的上网确定新的资讯,再极快的下达指令批复,完全把气得七窍生烟的妈遗忘在旁边。
他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去应付所谓的母亲,身上担着数千人生计的担子,并不是喝喝茶打打混就行的,当妈的人从来没关心过他每天睡几个小时,从来没关心过他的艰难与压力,只以为坐在这里这可以轻松年入千万。
世间哪有不劳而获的事,如果他做错一个决策,稍微松懈一分,就有可能会导致相关联的计划流产,也有可能会让数百人下岗,虽然有政府保驾护航,但上市公司不是就稳如泰山了,经营不善一样可以崩盘。
作为母亲的人从来没体谅过他的辛苦,只知道安排跟她一样的千金小姐相亲,企图操纵他的人生,与他们安排的富家千金联姻,然后巩固她锦衣玉食的生活。
作为儿子他有能力供给母亲奢华生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好歹是生了自己且血浓于人的人,但拿了钱不要来烦他自己去逍遥就好了,为什么总是在他三十都过了的时候,还妄想着操纵掌握他,其实说白了也还是为她自己的富裕生活。
“阿日……今天晚上有个晚宴,你陪妈妈出席一下吧!你茱丽阿姨有个侄女刚从加拿大回来,听说是个优秀的人材,很多公司抢着要呢!你晚上陪妈妈去看看,要是能用的话,自己人就不要流到外面便宜别人嘛!
而且刚才我看你的秘书也实在不成样子,竟然连口红都不抹,这传出去会笑掉人家大牙的,还以为我们龙集团的员工多没素质呢!连工作时间画淡妆的规矩都不懂,所以啊!依我看反正要换掉,不如用自己人还信得过些……”
听到李歆蕊女士的话,龙渊日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斜眼看她合上精巧的小镜放入提包中,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个什么人材的好处,他不由对她的明显企图感到可笑,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妈,自己还是她亲生的独子,竟有这种滑天下大稽的笑话。
他辛苦做起来的公司好像只为了让母亲冠名者攀比、用于送人情的道具,仿佛她说谁要进来谁要出去都必须服从一般,那个从来没听过的什么茱丽阿姨,想必又是她最近忙于巴结的政要夫人一类的人物,还好意思说是他的阿姨,攀亲攀得倒挺快。
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母亲的自私,龙渊日很小的时候就彻底寒了心,对于一个从没抱过他的母亲,从没洗手为他做一顿饭的妈妈,他很难从心里不产生排斥的想法,每季度往她的户头打入五十万,在有空的时候回家陪她和父亲吃吃饭,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的孝顺。
可是母亲似乎并不满足她贵太太的生活,胃口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稀奇,他相信外面的秘书到秘书助理,工作能力都是令他满意的,清楚自己的岗位要做什么事情,清楚什么是不该自己过问的;
不像母亲曾介绍进来的花瓶,行政助理的职位规则没了解清楚,几个部门经理的潜需要倒弄得明明白白,他真要找个那种女人进家门,只怕是自己在忙碌的时候,绿帽子已经不知戴了多少顶了。
瞄了一眼仍在补妆的母亲,龙渊日心底的排斥感更强,要是最早就听了她的话,娶个跟她一样的女人,只怕他对着一张调色盘也难有什么欲望,不管是说话的欲望或是其他,半夜起来再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个没眉毛的,还会被吓得再也不敢吃鸡蛋。
继续看着自己的文件,头也不抬就回了句没空,马上就听到母亲又开始不依不挠的聒噪,龙渊日烦不胜烦的抬手揉揉额角,终于明白为什么父母之间没有几句的对话,各有各的圈子活动了。
父亲是个大律师,严厉又势利现实,当年为了前途娶了花瓶的母亲,后来前程无限后保持着跟母亲空架子的婚姻,跟他说话还得按时付费,就母亲这样的滔滔不绝,怕得说到破产才能付足够的钱,这样就真的不奇怪父母为什么没有温暖给他。
压压抽痛的太阳穴,龙渊日看了看日期计算着项目动作的起始时间,不经意看到了桌上的台历,算算时间他总算明白了母亲登门的意图,原来这几天凌儿回来了,他一高兴就忘了给母亲汇钱,难怪又跑来让他参加什么晚会。
龙渊日打开网上银行的网页,默不作声的往母亲账号里转入这一季度的金额,然后将电脑屏幕转向她的方向,见她满意的点头果真不再多言后,冷漠的盯着该离开的李歆蕊女士没有说话。
看到母亲提着小包起身走到门边,他心里连一丝情绪都没有,就像一潭死水般沉静,曾经对于母亲他有过期待,可是对一个生于富贵之家、从来不曾工作过、活到五十多岁还可以问父母、儿子要零用钱的女人来说,那些期待就如烟花般的短暂。
目送母亲踩着高跟鞋离开,龙渊日疲惫的靠在皮椅上闭起眼,对于母亲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态度,他虽习惯却仍是在每次后都会有种无力感,母亲来找他不是要钱就是相亲,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感觉很累,也许夏姐和凌儿一样只会付给自己,却不懂要求的人真的只是特例。
一双手轻轻揉上他的太阳穴,力度适中的按摩着,缓解了头痛的不适感,带着阳光气息的味道瞬间就笼罩了龙渊日全身,疲惫的心也在这一刻感觉被爱所包围,勾下站在椅子背后少年的头颅,龙渊日带着眷恋吻上了花瓣一样的柔软。
第三十三章 风起云涌
闻人笑觉得自己快疯了,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能喝上,今天哥哥没来上班,因为柯柯病了,所有的事情就全堆到了她这里,各个项目运作的请求,各个等待批复的策划方案,各个未定又急着推出的宣传,各级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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