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忍不住一颤,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贴着我的单薄身体上那略微熟悉的灵络让我抑制住了自己那想要挣扎的冲动,缩在那小小的怀抱里,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艰难的开口,“日番谷?!”
“嗯!”
“你怎么来了?”我困惑的抬头,眼前所能够看到的只有黑暗,却让他更加近距离的凝视着我那连光都透不进的眼眸。
“想来就来了。”日番谷的喉咙哽着,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一些,让我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没想到这个小屁孩年纪不大,身体幼小,怀抱倒是蛮温暖的。
“我会帮你找住的地方的,你不要再一个人躲在别人的屋檐下了。”日番谷轻轻的说,我忍不住想笑,你自己都是借住在别人家的,要怎么帮我找住的地方啊,不过,很显然他不打算给我拒绝的机会,手臂用力收紧就这样毫不费力的把我横抱了起来,我纠结的“瞪”着他,难道我真的有这么轻吗,连他都能够这么轻易的抱起我。
望着我纠结的表情他只是十分个性的挑了挑眉,一转身……,却收住了脚步。
黑崎一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的身后,他一言不发的静默着,任凭连绵的雨滴敲打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看见我们转身他的眼中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低着头他却只是很平静的开口,“老头就是那样神经质的个性,他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只要你愿意可以继续住在我家,住多久都没关系。”即使是一辈子……。
我尴尬的扯扯嘴角,你的老爸都已经不相信我了,我还去住个鬼呀,不过,貌似我还真的没有地方去呐,郁闷~!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起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唯一有的就是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述说着某些人烦躁不安的情绪。
打破僵局的是一阵轻微的猫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可怜小猫咪低叫着蹭着日番谷的小腿来回走动,最后却咬住了我垂下的裙角,看着那只可爱的黑色猫咪,日番谷和一户的眼神都有些闪烁,但是看到小猫那金色的眼眸中闪动的水光,两个人很识趣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挣扎着跳出了日番谷的怀抱,蹲在身子摸索着抚上小猫湿湿的绒毛,它享受似的轻叫一声,十分轻巧的跃到了我的腿上,舒服的蹭蹭,我小心的抱着它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翎,这只猫有点不太正常。’佐为带着戒备的声音响起,让我有一丝错愕,他可不是一个会轻易防备别人的人。
[怎么了?!]
‘它看你的眼神很激动、很……人性,就好像在哭一样。’
[……!]佐为你是不是儿童片看多了,猫会哭吗?!……,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比较好,可惜,容不得我细想,一阵暴涨翻涌的异常灵压再次降临,黑崎一护和我身边的日番谷身形同时一滞,我无语的揉着额角,今晚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啊,就算剧情改变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很明显灵压的来源地又是多灾多难的黑崎宅,黑崎一护惊异的转头,以最快的速度向家里狂奔,日番谷有些犹豫,我理解的站起来,“去吧,你的那些同伴基本上已经精疲力竭了……,也许我能帮上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只要不是对付蓝染,我不介意帮助他们。
日番谷沉默的看我一眼,弯身再次将我抱起,快速的奔跑跳跃尾随着黑崎一护而去,其实我想说自己可以跑的,不过考虑到眼盲的阻碍和时间问题我也就老老实实地让他抱了,只是……,低头,我忘记把怀里的猫咪给放下了,如果在这么高的地方放开它,它会摔死的吧(==!)。
一路狂奔而来,我发现那异常高涨的灵压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不过从日番谷渐渐慢下来的身形也基本可以想到这个人是他认识的,所以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杀气。
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耳听着先我们一步进门的一护传来一阵惊吼,“你们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摔倒的声音,从那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可以断定摔倒的肯定是黑崎一护。
抱着小猫我从日番谷的怀里跳了出来,不在意的笑笑,“既然没事,那我走了,现在我不方便进去。”日番谷却强行拉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了房间,果然我一进门就感觉到空气一滞,带来一种诡异的沉默,尴尬的摸摸鼻子我难堪的笑笑,转身要走,却因一声激动地喊声而僵硬了身体。
“姐姐!”清脆的童音带着浓浓的哭泣和激动,这不是游子的声音,也不是夏梨的声音……,很多很多年以前,在我的眼睛还能够看见光彩世界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个可爱娇小得糯糯的小女孩叫我姐姐,她还喜欢挂在我的脖子上用小脑袋蹭着我的脸颊,咯咯的笑着。
现实似乎与记忆重叠,我回想着那曾经幸福快乐的时光,忽然脖子一沉,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茸茸的小脑袋使劲蹭着我冰凉的脸颊,唯一不同的是那咯咯的笑声已经被呜咽的哭声所取代,“姐姐,姐姐,呜呜~,我好想你,姐姐,呜~!”
我傻傻的松手,小猫无声的落下,僵硬的抬起臂膀,一如过去无数次相见时那样,轻轻地揉着那粉嫩粉嫩的小脑袋,温温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颤抖的嘴唇喃喃的低语,“八……,八千留?!”
“姐姐,哇啊啊~!”听到我的喊声,八千留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勾着我脖子的手臂越收越紧,哭声越来越大,像要把四百年的眼泪都流光似的。
终于我张开手臂将她小小的身躯抱在了怀里,哽咽的亲吻着她嫩嫩的脸颊,“八千留,好久不见了!”
“哇啊啊~,姐姐是坏蛋,把我和小八丢掉了,姐姐坏蛋,呜啊啊~!”八千留口齿不清的边哭边控诉着我的罪行。
“啊,姐姐是坏蛋,姐姐是大坏蛋。”我抱着八千留微笑的附和,眼泪却无声的滑落,八千留却哭得更大声了,“呜啊啊~,姐姐不许说自己是坏蛋,不许~!”
“……!”我默了,我果然对可爱的小孩没有办法呀!忽然感觉头顶上一沉,一只大手压了压我的脑袋,离开之前还不忘揉揉我雪白的发丝,脑子有一瞬间的停顿,不过幸好立马反应了过来,惊讶的开口,“剑八?!”
“啊。”更木剑八轻轻地应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情绪激动的人,但是他此刻那凶狠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就足够让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的了。
一角和躬亲这两个活宝一边一个华丽丽的跌坐在地上,抽搐了很久才惊吼出一句话,“耶~?!队长和副队长认识风鸟院吗?!”
“笨蛋,什么风鸟院,姐姐是姓石田的!”哭得正起劲的八千留还不忘回头鄙视的教训自己的笨蛋手下。
“哈~?!”又是石雕N座,我连额头都懒得去揉了,倒是松本非常惊喜的摸着下颌,“嗯~,原来是八千留副队长的姐姐呀,难怪那么厉害!”
露琪亚死死的压着抽搐当中的一护,大大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八千留副队长当死神也有好几百年了吧,她的姐姐怎么可能还活在世界上?!”
“……!”露琪亚,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姐姐也是死神,为什么不可以活在世界上?”八千留被泪水洗得蹭亮的眼眸激动地盯着露琪亚,身为副队长,她身上那不经意间流散出来的灵压足够让普通的死神战栗。八千留只是单纯的为我抱不平,却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给在座的各位带来多大的震撼。
“死……死神?!”黑崎一心惊叫了起来,“你是死神?!”
“不可能,明明感觉不到死神的波动,而且我在净灵廷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露琪亚非常直接的否定了八千留的话,因为被贵族收养,所以有些普通死神不知道的秘闻她还是可以从家族里面听到的。
抱着八千留安抚她激动地情绪,我抬头露出一个假笑,“我的名字大概已经被中央四十六室给完全抹煞了吧。”
“为什么?!”
“……!”我眼底寒光一闪,体内的灵子有一丝丝暴怒的倾向,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抓狂。
“够了,露琪亚,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你大哥吧!”浦原冷冷的打断了露琪亚,露琪亚诧异的抬头,浦原虽然有的时候很无良,但是对他们这些后辈向来很宽容,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
阿撒井轻轻的拍了拍仍然抱有满腔疑虑的露琪亚,微微摇了摇头,露琪亚眼神暗了下来,手劲一松就让被困的一护逃脱了。
黑崎一护勒着自己无良老爸的脖子,阴阴的开口,“喂,既然她是死神,那继续住在我们家你没有意见吧!”
黑崎一心痛苦的扯着一护的手,喉咙被压住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日番谷瞟了他们一眼,拉着我在桌子旁边坐下,无视了松本那闷着嘴贼笑的表情,眼神落在更木剑八的身上,“你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更木剑八“啪~”的一声把一沓资料扔在了桌子上,日番谷沉默的接过,黑崎一心和浦原虽然年纪比他大,但他们毕竟都是已经被逐出净灵廷的死神,所以净灵廷那里传来的资料最有资格看的就是身为死神队长的日番谷冬狮郎。
“可恶!”看完资料的日番谷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额头的青筋暴跳隐忍着。
“队长?!”在认真地时间会叫日番谷队长的就只有松本了。
“是总队长的信函,更木和草鹿会留下来帮我们,蓝染的崩玉再过三个来月就可以完全激活,而且他偷看了关于王键制作的书,到时候他会毁掉整个空座町来制作王键,打开净灵廷王族的宫殿,到时候……”
“到时候整个净灵廷,以及尸魂界,乃至现世都会变成他君临的天下。”浦原淡淡的接下了日番谷的话,眼神锐利的扫过在坐的众人,“破面的威力我相信各位都见识过了,三个月以后的冬初,将是我们决战的时候。”
各人的表情不同,但都折射出同一种战意盎然的光芒,唯一一个没有光芒的眼眸属于我,虽然剧情已经改变,但是一些重要的设定并没有变——决战仍然是在冬天呐!
浦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面对我空洞的注视,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舔一舔有些干涩的嘴角,他艰难的开口,“花翎,你会不会帮我们?”
“不会。”我很干脆的回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哎,你说什么?”一护原本因为大家能够同心战斗而笑开的脸僵硬的挂住,不可置信的瞠着眼眸盯着我。
“我说不会。”毫不在乎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认真地重复一遍。
浦原压下了激动的一户,认真地盯着我,“你宁可让世界上那么多无辜的人枉死,你都不愿意阻止他吗?”
“对!”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空洞的眼眸毫不闪躲的迎着众人的目光,最后落定在浦原的身上,微微勾起嘴角挂着冷笑,“你忘了我的头发为谁而白,我的眼睛因何而瞎,我没有帮着他扫平净灵廷你就该阿弥陀佛了,还指望我会帮你们,别忘了让虚横行世界可是我当初立下的诅咒。”
“为什么?”一直沉默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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