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空气中突如其来的燥烈波动,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慢慢的勾起嘴角,“就是现在!”
爆裂的灵子一瞬间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如实质般在我的身体上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中我一身纯黑的死霸装显得沉寂而威慑,雪白的发丝飞扬,被冰蓝色的火焰烧得更加的透亮,却映衬得黑色更加的浓郁,空洞的眼眸无波无芒,像一汪死寂的寒潭,吞噬着一切的亮光。
晶莹却苍白的纤纤玉指之中握着一把长约四尺的武士刀,刀柄圆润如玉,却无法掩饰那流转的光华,刀锋犀利泛着冷光与刀身之上燃烧的熊熊蓝火融为一体,蓝火流窜之间让白如雪的刀身上那黑如墨的诡异藤文凸显得更加的诡异莫测,却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威压。
“你……!”被我身上的灵火强行弹开的坏蛋二人组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勾着嘴角,慢慢的举起碎云天,“你们刚才打得很过瘾吧,有了承受我报复的觉悟了吧,那就让你们在死之前看看你们所谓的小姑娘的力量吧——”
我双手握住刀柄,剑锋竖于双眉之间,缓缓举起,红唇吞吐之间,细腻的声音滑出,“吞噬吧,碎云天~!”
随着我声音的落下,碎云天的刀柄中温润的淡淡光华大盛,如烈火一般却在一瞬间消散,那飞舞中细若尘埃的灵子围绕着如风般飘缈变换的细腻灵丝,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和不可一世的锋利之刃在我的身边缭绕、雀跃,随着我的意识流动起伏~!
灵丝或相错、或相缠,或长如流水,或短如叶脉,随时随刻听从着我的召唤,接受着我的支配~!
我抬起手,五指微张,挥舞之间,弦随意动,那锋利的灵丝在山林之间轻巧的跳跃,如顽皮的猴儿般在二人组身上留下一道道致命的伤口,这些所谓的叛忍,在碎云天的千年气韵之下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直到两人悄无声息的倒下,我才停手,感受不到生人的气息,空气中的燥烈却更加明显,我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看你还作怪!
刚刚在死神化的那一刹那我将属于我的独特灵子混进了那燥烈的空气中,随着那抹燥热找寻那初始的源头,估计现在那躲藏起来的幕后黑手已经被我顺着灵子牵引而去的能量伤得不轻,毕竟碎云天这孕育了千年的力量可不是盖的,不然,我何必让那两个混球那么拼命的揍还不还手,等的就是那个幕后者按奈不住出手的那一刻!
喜悦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痛苦,正所谓乐极生悲啊,解除了死神化的状态,身体就开始抗议般的疼痛,考虑到还有两个正赶来的坏蛋分子,我强打着精神向山林的另一边跌跌撞撞的闯去。
左手臂升起一股熟悉的痉挛和火烙的痛苦,胸口胀痛得难受,窒息般的痛楚让我的大脑出现了一阵阵的晕眩,心脏骤缩,如火般的热流涌上喉头,“噗~”的一声殷红的血液从我的口齿之间吐出,我蜷缩的倒在旁边的树干之上,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滑落。
冷汗润湿了本就被血液浸透的衣襟,我痛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却不忘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那破碎的呻吟之声溢出,透明的火焰在手臂之上燃烧着,那种撕裂灵魂、剜骨销神般的痛苦几乎将我湮没,我难以控制的在身体上抓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该死,这次不仅仅是桃花盛开的灵魂燃烧之痛,还有翠青藤的魂毒发作,阎王你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被活活的疼死。
痛苦还来不及消散,我便昏死过去。
卡卡西巡视完整个村子,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便和我爱罗等人在村长的家里开会,虽说是开会,其实也就是安静的大眼瞪小眼,却被焦急的闯进来的村长给吓了一跳,村长带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那个盲眼的女孩不见了!”
“倏~”的一声,卡卡西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第一时间回到了某人睡觉的房间,房间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她是自己离开的!”尾随卡卡西而来的我爱罗肯定却冷漠的说。
卡卡西瞄了他一眼,再次冲出了房门,开始无声的寻找,可是当他们找遍了整个村庄和邻近的小道都一无所获的时候,卡卡西的心里出现了难以言喻的不安。
突如其来的强大威压,让所有人都心惊,葵和水色甚至冒出了冷汗,我爱罗第一反应向着这难以理解的强大力量发生处奔去,紧随而去的是拷贝忍者卡卡西。
ˇ卡卡西VS我爱罗ˇ
当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那强大的力量却突兀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残破不堪的树林和地上面目全非却已经断气的尸体,卡卡西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那个盲眼的女孩也如这般了无声息的躺着……,卡卡西不敢再想像下去!
我爱罗身上冰冷的杀气又开始毫无拘束的暴走,他现在想杀人,嗜血的的疯狂让他的双眼失去了人的气息,那个不怕他的杀气,不怕他的冷酷,却还敢握着他的手,贴着他的心房,对着他微笑,对着他轻声细语,帮着他说服砂之守鹤的女孩,难道……,难道也像这两只虫子一样……
这汹涌的杀气几乎让空间都出现扭曲,葵和水色忍不住的颤抖,跌跌撞撞的后退,卡卡西却像毫无感觉一般穿梭着,决不放过哪怕是一点点地蛛丝马迹。
当他们在离挺尸现场两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他们所要寻找的人儿的时候,卡卡西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痛,我爱罗却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安。
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树根之下,白色的衣裙已经被染成了如火般的殷红,双手紧紧地环着鲜血淋漓的身体,颤抖着如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偶尔溢出的细碎呻吟之声吐露着不堪忍受的痛苦,也显示着她还活着的事实。
卡卡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却在接近她的那一刹那被阻挡,细碎的沙子如有生命般将那血淋淋的身体卷起,小心翼翼的向我爱罗靠近,在我爱罗伸手的那一刹那,眼前身影一闪,他所注目的身躯已经稳稳的躺在了旗木卡卡西的怀里。
我爱罗的杀意俱现,却因卡卡西怀里痛苦的哭声而收敛。
卡卡西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早已失去意识的女孩,雪白的发丝因汗水的浸透而纠结粘腻,脸色苍白如纸,即使是昏迷她仍然死死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嘴角的血迹触目得刺眼,痛苦的皱着眉头,偶尔溢出的呻吟和哭声显示着她的极限。
卡卡西收紧手臂冷冷的看着同样寒若冰锋的我爱罗,“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及时的治疗,你确定要继续和我对峙下去?!”
我爱罗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却仍然僵硬着身体让出了一条路,卡卡西头也不回的向山下飞奔而去,直觉的他不喜欢这个小孩,虽然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是他眼中的沉重和黑暗却是连成年男人都无法承载的负累。
一定不会让你落入那样的孩子手里,他会把你活活的困死!
低头看着昏死过去的女孩……,卡卡西收敛了眼底的冷然——谁都不能把你带走,谁都不能……!
悠然醒来,一如既往地黑暗中我感受到身体被束缚得有些僵硬,困难的挪动手指不出所料的触手皆是粗糙的绷带,看来我已经被人给救了,不过还是伤得不轻呢。
[小天~?!小天~?!]我轻轻的唤着碎云天,却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是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澎湃的灵子,它们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碎云天力量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每次始解过后,他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和我说话,可是力量却不受影响,这么说跟始解斩魄刀对灵子造成的负累无关,应该是他本身的魂魄受到的制约……,难道又是因为阎王那个混蛋?!
心底狠狠的诅咒着那该死的阎王,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贴上了我的额头,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颤,猛然的睁开眼睛,却听见一声喃喃的叹息,“你终于醒了!”
“卡卡西?!”我惊讶的喊出声,“你为什么在这里?”
卡卡西慵懒的声音响起,却夹杂着淡淡的不悦,“你居然还有脸问,你一个人一声不响的闹失踪,身为同伴我自然要去找你,却看到你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树林子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呵~”我尴尬的傻笑,“我只是看不见路,瞎走进了山林而已,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似乎又在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认真的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你要躲着我去冒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低着头轻轻的说,却不敢再面对他,今天的卡卡西有点奇怪。
卡卡西无声的叹息,他耙耙后脑勺松散的开口,“算了,你醒了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如释重负的点点头,可怜兮兮的说,“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卡卡西一愣,身影立刻无声的消失,我不禁有些咂舌,正牌忍者果然不一样,比我要高明多了,挣扎着起身,我慢慢的挪到门边,一打开房门就发觉门口站着一个人,感受到他身上奇异的魂动我笑了起来,“我爱罗?!怎么站在门口,进来吧!”
我爱罗一声不响的随着我进门,坐下,他的身上始终散发着寒气,我坐回床铺上,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对他,小孩子总是敏感的,不知道他又被谁给惹到了,“你……,怎么了?”受不了他身上的冷冽,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寒气更甚,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却仍然是默然不语,我无奈的搔搔头,“我爱罗,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的表情,猜不到你的心思的!”
我爱罗的气息明显一滞,好半天他才冷冷的开口,“以后不许一个人去冒险!”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大的教训完又轮到小的了!怎么搞得我好像是一个不听大人话的顽皮坏小孩一样啊(某K:你丫本来就是~!PIA飞~)。
再次搔搔头,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卡卡西了,叹了一口气,“我不自己去难道还带着你去吗?”我好笑的开口,空洞的眼睛无法看见他幽暗的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亮光,“我爱罗,你还是个孩子,孩子就该有孩子的快乐,有些事情让大人去烦恼就好,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太累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爱罗坚定地说,语气重得压得我脑壳都疼了。
我头疼的抚着额角,“是,你不是小孩了,你是忍者!但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不明白的是你!我爱罗幽暗的眼眸盯着眼前明显郁闷纠结的女孩,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被所有人称为怪物,被所有人惧怕的我所在意的东西~!
“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我满脸黑线的抬头,感受到来人熟悉的查克拉,我额头暴起黑色的十字叉,“卡卡西,你就不能温柔一点的吗?踢坏了门要赔的。”
卡卡西将一个热热的碗塞到我的手里,“吃吧!”
嘴角一抽,你无视我的话是想告诉我这都是我害的吗~(==!),无语的端起碗我狠狠地咬着里面的饭团,吃饭皇帝大。
结果饭刚吃了一半,门再次被“哐~”的一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