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旁边鞍前马后地为我们买饮料,爆米花,邱秋一边吃一边说,“唉,怎么办啊?苏伊寒,你这么好,我就要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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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锦年花伤(11)
邱秋真是个脑子缺根弦的家伙,说的话都这么朴实,哥哥吓得两眼发直,我看见梅筱萱的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我看见哥哥的手,偷偷地拉住了筱萱的手。
我的心一下便沉到谷底了,不是吗?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他们在私下偷偷拉着手,是亲密,是暗示?但是我知道,哥哥一直是喜欢梅筱萱的。
呐,哥哥,你是喜欢筱萱的,对不对?
我和小秋都是痴心妄想呢?
筱萱在哥哥的心里才是一尊完美的神像,那么美好,那么不可代替的神像。
筱萱已经出落成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材错落有致,眼睛如清泉般,能够踮着脚,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我摸着自己发黄的头发,“呐,我真的是一只丑小鸭呢。”
邱秋在桑巴气球上开心地笑,我真羡慕她。
桑巴气球是小孩子才能玩的项目。
邱秋就像一个小孩子,又哭又闹地让管理员都没辙了。
伊寒指着远处的一条庞大的正在飞速奔跑的长龙说,“我的公主们,去坐过山车啦!”
排了足足半个小时的队,我们终于上了过山车,我和邱秋并肩坐在第二排,哥哥和筱萱坐前面,
我突然感到后面有一阵寒气慢慢袭来。
我回了头。
这一眼,我看见了一双犀利的女孩的眼睛,仿佛带着千万的怨恨,冰冷刺骨。我打了个寒颤,这个不良少女寒冰一样的目光,她烫着红色的爆炸头,浓厚的眼影,耳朵上一片璀璨的耳钉。她对着我冷笑,声音令我不寒而栗。
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过山车已经隆隆地开动了,一车人带着尖叫和呐喊向前冲去。
过山车到了顶点,所有的人都尖叫起来,我抓紧了扶手,心快要跳出来,邱秋的尖叫让我几乎崩溃,过山车突然翻转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手臂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很大的力气扯着我,仿佛要把我置于死地,不!不!
巨大的恐慌中,我唯一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是后面的那个女孩,她想做什么,她松开抓着安全扶手的手,拽着我是想要同归于尽吗?我想哭,想喊救命,可是扑面而来的风和巨大的恐惧让我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手上感受到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彻骨的仇恨,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的手臂渐渐支持不住,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下期导读:兰锦心在过山车上遭到一双黑手的袭击,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她究竟是怎样逃脱这场灾难的呢?而黑手的主人,竟然是一个看似叛逆的不良少女,她究竟和兰锦心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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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读《锦年花伤》三重收获在里面
读《锦年花伤》 三重收获在里面
'一'
书 评
只要你填写了随书的调查表,写出你对长篇《锦年花伤》的想法,和你喜欢的人物,或者猜想到最后的结局,将会有机会获得最新《旋木》一本。
每期由安柠筱洁亲自抽出十封读者来信,获奖名单将刊登在杂志上。
'二'
印象SHOW
你认为你是《锦年花伤》中的谁呢?
兰锦心,棠初心,苏伊寒,还是梅筱萱,恩雅?还是?
大头帖或者照片征集计划:寻找和文章中人物气质最相像的男孩女孩,将你们的大头贴寄往杂志社邮箱,将有机会在《旋木》上刊登,长沙地区可以来编辑部做客,拍摄部分场景于《旋木》上发表。
三]
影绘
如果你有良好的绘画功底和习作功底,可以将安柠筱洁《锦年花伤》中任何一个场景和片段绘成绘本。
要求:图大约10幅左右,亦可拍成照片,配以安柠筱洁忧伤华美的文字片断。一经采用,即刊登在杂志上,并奉送优厚稿酬。
'四'
续写征集行动
如果你相信爱情,相信自己可以用感人的文字打动读者,可以续写《锦年花伤》,发往安柠筱洁的个人邮箱:anningxiaojie@126。,字数一万字以内。
经过安柠筱洁评审的优秀的文章的十位作者,可以得到:
1、安柠筱洁:亲笔签名《旋木》一本。
2、最后评出的三篇文章,可以在《旋木》上发表,有丰厚的稿费送出。
3、如果你的才华不可限量,可以成为《旋木》推荐新人,发表出书指日可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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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镜与灯(1)
镜与灯
文/颜歌
从东大门到宏文书店只用走不到两分钟路。
天气突然就很冷了,虽然我怀疑这是蓄谋已久的。无端端就必须说到梦想,即使现实这一切与其毫不相干。按照我年幼时候的想法,我理应早已远走他乡,周游世界,此刻不知在哪片温暖沙滩上整理阳光——但,成都你不见阳光,死也料不到我就这样站在书柜前,满目的文艺理论,骗人玩意,不但如此,还兴趣盎然,买一本名作,艾布拉姆斯著,《镜与灯》——那还是幼女的我早已绝倒。
还好我不提浪漫主义文论云云,单说梦想——我付钱,买下闷书数本,头一本封皮上写:镜,与,灯。我已经长大,内熟外香,想到,梦想。
梦想如此,是一盏黑暗中的灯。现实如此,是一块触手中的石板。而我们日日所劳作,不外打磨这顽石,只待其得成明镜一面,映满屋生辉。
当然,这只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什么也不能告诉我们,除了一件:这世界上并无毫不相干,只充满牵强附会的联想。
而,此时的现实,同归去的梦想,万水千山,千丝万缕。
出宏文书店往下走,五六分钟而已,就可以看见东二教。
不知道为什么,学校异想天开,把它刷成了粉白色,我等刁民只好熟视无睹,走入它高悬的门梁。油画系的学生有时候在二楼的教室画画,我去参观他们如何将一张石膏素描画上两百小时。
其实就在五年半以前,我满心认为我会成为油画家一名,并且写了总计十七篇小说来意淫这件事情,但做油画家原来不是往画布上甩彩色颜料,把狗画得像企鹅,或者专注女人的私密部位——在这件满是烂板凳和破窗户的教室里面,油画家们画素描,讨论削铅笔的一百种方法,在一平方厘米的面积里摆动2B铅笔无数次,把那块黑色漆至毫不反光。
松节油的味道美好而让人兴奋,有时候,我坐在教室中间,看整个房间被堆在四面墙壁上的油画们一层层囚禁起来,最终变成一个无法立足的空间。你们没有人看过那些画,而看过的人也将很快忘记它们,去寻找新的画。
那时,画布是雪白的,我们的第一笔是毫无疑义的,而油画家们坚强执着地绘画着,落下了超过一万个笔触,但是,直到最后一笔完成以前,没有人明白之前的那些是为了什么,以及它们其实是那么美。
这就是我们的梦想,以及为什么我难以成为一个油画家。
然后要走的是一段长路,转一个弯,就到了东区宿舍门口的那条梧桐道。
现在离夏天还很远,每年夏天一来,毕业生们就开始在这条路两边摆地摊了。刚刚进学校时,我陪别人在这里摆过摊,我的几个师兄师姐穿着拖鞋,坐在地上打扑克。我把那些旧物一件件拿起来看,一边看,一边偶尔买出去一两件。
我的师兄随手拿了一本《月亮和六便士》送给我,他说:“这些书以后都没有时间看了。”
走过这条全大学最悲伤的路,你会看见千奇百怪的词典,字典,计算机教程,政治书,还有诗集。这些东西都是不需要的,就像到了是冬天的现在,梧桐也明白要把叶子落下了,把过去坐在叶子下面的年轻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到了明年夏天,又有一条同样的路了。
那时准备要贩出何种旧物,我尚无蛛丝马迹,不但如此,一想到就觉得心如刀绞。对于我这种有旧物收集癖的人来说,最无可能是一本书。对于一个将要继续写作的人,每一本书,都是故人遗留下来的梦想。
十四岁那年我想要写一本书,我有的是一张三点五英寸软盘,里面存下我所有的小说。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把一张三点五寸盘装满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至少也要写十万字,然后,就可以有一本书——但写这么多字到底需要几十年呢。
现在,我面无表情地写一通宵的小说,同时和人在MSN上聊天,写过的博客居然都有四十万字,但人们只能在电脑城门口看见三点五英寸软盘的雕塑了,我甚至不敢问最大的移动硬盘可以有多大。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BOOK。
第26节:镜与灯(2)
在此,对我的师兄师姐们来说,他们贩出的当然不是自己的梦想,只是他们没看见的未来。
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好事情如此,坏的也一样——我在说的,是现实。
顺着梧桐路走,转两个弯,穿越一条开满白花的隐秘小路,历经十七分钟左右,可以到达我常常都去的书吧。昨天晚上,我在这里见到好几个老朋友,买了一本康拉德的小说,听歌手弹着吉他清唱了《The sound of silence》。
昨天晚上在一年之内我第五十次抱怨我再也不要写小说了,坐在对面的朋友说:“你这个人不懂生活有多难,你又不做装修。”
这件事情当然和装修没有关系,也和我知难而退买精装房没有关系,而和妥协有关。一成不变,坚持梦想的人都死了;勇往直前,战无不胜的人常常忘记了梦想是什么。
在装修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变态到非要把房子的四面墙弄成拉丝不锈钢的,或者搞一个很绚的装置艺术放在厕所里。我决定打掉一面墙,这样做无非是想房子通风好一点。
在三年以前,我还对小说家这一职业充满着神圣感,为了任何编辑或出版商胆敢改动我小说的想法暴怒不已。我肯定无法想像我现在会和责任编辑打三个多小时候电话,对她解释为什么我要在“大照片”前面加一个“一二零”做定语,更遑论理解我会在三十秒以后轻描淡写地对其说:“既然不理解那你删掉吧。”——这当然只是在那三小时内完成的超过七十五个修改之一。
但我不改我觉得不能改的东西,并且保留出版完整未删版的权利——据我所知,这是伟大作家的共同特征——于是终于获得安慰。
梦想并非是装修,而是你要居住的家。我是说,梦想并不是“我”,而是,“如何成为我”。
歌手唱完《寂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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