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鼬故意为之的。
虽然自己现在的灵力已经很强了,查克拉也是上一世的好几倍,但是在没有真正掌握到可以左右自己命运的能力之前,鼬还是打算低调做人。
没见到连蓝染这么强都忍了好几百年才发难,自己也应该多做准备才是。
所以,在鼬在从朽木夫人的身体里出来前,就已经把大部分的灵力存贮于丹田之内,不影响他的使用,但是别人却完全感觉不到。
至于查克拉,别说他的控制力有多强,就算是鸣人这样的下忍在这里,因为没有人了解这种能量形式,根本就没人会察觉得到。
所以,现在鼬表现出来的,只有那很少的,若有若无的灵压,那就不奇怪朽木千圣的失望了。
对尸魂界的死神来说,灵压强弱主要是天生的,出生时的灵压大小往往决定了他以后的发展。
像是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在净灵庭有那么大的地位,主要就是因为,在这些家族出生的贵族,从生下来起就有很强的灵压。
待长大后学会使用方法,那么就一定能成为很强的死神。
就像鼬知道的日番谷冬狮郎,之所以能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同样是因为他在入学真央时就已经拥有了比一般死神还要强的灵压。
所以,现在鼬这个朽木家的长孙,而且很可能是未来的家主,竟然是个灵压弱小的“废材”,怎么能不让朽木千圣生气?
“可能是因为他才刚出生,可以等他长大后训练一下……”
朽木夫人的脸也白了,但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急切地对朽木千圣道,然而还没等她把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测说完,就在他冷冷的视线里被迫停了下来。
“你听说过哪个出生时很弱的死神能通过训练变强的!我们朽木家这么纯正的血统怎么能生出这么弱的孩子?
哼,废物!”
把鼬往床上一扔,朽木千圣冷哼了一声,没再看因为刚生产完而虚弱的朽木夫人一眼,就这么拂袖而去了。
“不要走,千圣大人!”
朽木夫人绝望的呼喊,却留不住那个绝情离开的男人的脚步。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
一把抓起刚刚被朽木千圣扔到床上鼬,双手紧紧地抓着还是婴儿的鼬的肩膀,完全没注意到那细嫩的皮肤马上青紫一片,可能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即使还闭着眼,鼬也能感觉得到那若有实质的杀气,刺得露在外面的皮肤生疼。
虽然现在嫁为人妇,在家中相夫教子,但是作为能和朽木家结亲的,也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所以在嫁给朽木千圣以前,朽木夫人也曾经是一名优秀的死神。
虚也没少砍,所以在对鼬的不满和怨恨下,她所产生的杀意也是实实在在的,朽木夫人是真的想杀掉这个使丈夫对自己失望的亲生儿子。
对这种可能的情况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从还在朽木夫人的肚子里的时候,鼬就已经知道相比于自己,她更重视的是自己的丈夫,更想得到的是丈夫的爱。
所以在决定隐藏自己的灵压的时候,鼬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这一世的母亲所喜爱了,但是他根本就完全不在意。
对于曾经有过两个母亲,得到过真正的母爱的鼬来说,这种有瑕疵的爱他根本就不屑,虽然宇智波鼬的母亲也把家族看得很重要,但是对于鼬的疼爱也是真实的。
鼬是高傲的,高傲到如果自己不是最重要的,他宁愿全部放弃。
所以,在鼬还是宇智波鼬的时候,他最疼爱的人是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的弟弟佐助,因为在佐助的心里,鼬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比父母还重要。
所以,当木叶高层找到他的时候,他会为了佐助而做出那种决定,并且在死在他是手上后也毫不后悔。
但是,让鼬没有想到的是,朽木夫人会这么疯狂,仅仅因为朽木千圣的几句话和一个甩袖离去,竟然就想杀了自己。
胸口,隐隐有些痛。
五、朽木鼬
“你在做什么,雅子!”
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在室内响起,一股强大的灵压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不用什么表情和语言,就可以让人意识到这个说话的人在生气。
“父亲,父亲大人!”
来人让朽木夫人一愣,那若有实质的灵压更是立刻刷去了她脸上刚刚恢复的红润,变得惨白起来,无意识地手一松,没有办法、也不想反抗的鼬无所谓地等待着和床又一次的亲密接触。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人体的温热,一只手托在自己的背上,转眼间,鼬又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由灵压的活动鼬知道,在朽木夫人把自己扔掉的瞬间,门口那个灵压很强、自己这一世的爷爷、朽木家的当代家主接住了自己。
因为这个家里他最大,所以没有人敢叫他的名字,所以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朽木家主就是朽木白哉的爷爷,朽木家第二十七代家主朽木银嶺。
“父亲……父亲大人……”
朽木夫人磕磕巴巴地道,被朽木银嶺的灵压压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被他的行为吓到了。
在家规严谨的朽木家,朽木银嶺本来根本就不能进产房,虽然他是家主,但是进入女眷的房间,尤其是在朽木千圣不在的情况下,也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朽木银嶺的身上。
但是,现在他不但进入产房,甚至还来到自己儿媳的床前,这在以规矩至上的朽木家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现在这个不可能就就发生在朽木夫人的面前。
“你们先下去!”
不怒而威的声音就在鼬的耳边响起,
“是,家主大人。”
几个带着女声颤抖着回答完,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于是,屋子里就剩下了刚出生的鼬、面色苍白的朽木夫人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朽木银嶺。
“父亲大人,您让下人下去是有什么事要和雅子说吗?”
惊惧的朽木夫人首先打破了沉默,她对朽木银嶺有的不但是尊敬,更多的是畏惧。
“雅子,你真的以为这个孩子是个废物吗?”
没有直接回答朽木夫人,朽木银嶺的话让她一愣,有些反应不及,
“难道不是吗?那么弱的灵压,一个小贵族刚出生时都比他强!”
朽木夫人一提起鼬,声音里满是失望和不满。
“但是你没有发现吗,在我的灵压下,连雅子你都受不了,但是这个孩子可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一声都没哭过!”
鼬的心里一惊,暗地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还是大意了,本来以为把灵压封印住,就能够糊弄过去,顶多当个不受重视的大少爷。
但是没想到刚出生不到一天就露出破绽了,自己怎么就忘了婴儿不舒服的时候是要哭的?
这时候哭还来得及吗?
鼬苦笑,他当然不能现在再哭,如果现在哭了,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还会让这个狡猾的朽木家家族知道自己能听得懂话!
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又成了天才了吗?上一世就是因为自己天才的名声才把自己弄到那么一个尴尬的境地,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
第一世作为乔安的时候,隐藏着自己天赋的时候,虽然生活很平淡,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这一次,鼬说什么都不想再挂上天才的称号了,那对他来说,只是负担和压抑,感受不到一丝的荣耀。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鼬压下心里的紧张,慢慢调整着呼吸,使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副昏过去的样子。
因为怕精明的朽木银嶺发现,所以鼬调整得很小心,呼吸的频率既不能与刚刚有太大的不同,又得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昏过去而不是假装。
幸好以前当忍者的时候曾经受过这种训练,而且在出任务时也因为这个逃过不少次危机,所以鼬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有自信的。
果然,虽然对朽木银嶺充满了敬畏,朽木夫人还是勉强地开口道:
“不是这样的,父亲大人,他不是不想哭,而是哭不出来,因为他早应该就晕过去了!从生下来起,他就一动没动过。”
“什么!”
朽木夫人的话让朽木银嶺面色略微一变,立刻把灵压探入还在自己怀里的鼬,灵压在鼬的身体里转了一周之后,朽木银嶺的眼中闪过失望。
朽木银嶺来的时候正赶上朽木千圣刚刚离开,他也是接到了自己的长孙出世的消息而赶过来的。
但是因为有事耽搁了一下,当朽木银嶺赶到的时候正好从开着的门中见到了朽木夫人眼中的冷厉和蠢蠢欲动的杀意。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还是马上出言阻止了朽木夫人,并且因为她的行为而有些生气。
而且,他马上发现了被抱在自己怀里的鼬竟然没有哭,所以一时激动之下也没有仔细看,就以为鼬是天才(其实鼬本来就是天才,他的感觉并没有错误【望天】)。
现在朽木银嶺仔细检查过才发现,原来这个孩子的身体内真的没有多少灵压,从惊喜到失望,尤其是发现自己的孙子真的很平庸,绕是朽木银嶺也不舒服。
“这个孩子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但是他毕竟是朽木家的长孙,如果因为你而有个三长两短外人会怎么看朽木家?”
即使失望,朽木银嶺也没有忘记教导朽木夫人。
“是,父亲大人,雅子明白,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即使很委屈,但是朽木夫人也知道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就像朽木银嶺说的那样,有太多的人在等着看朽木家的笑话,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使朽木家蒙羞。
“嗯。”
点了点头,朽木银嶺把鼬放到床上后转身就要离开,既然是个没有天赋的普通孩子,朽木银嶺也对这个自己本来期待万分的孙子没有丝毫兴趣了。
“对了,他的名字就叫做鼬吧,朽木鼬。”
走到门口时朽木银嶺顿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个瞬步离开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六、失宠
于是,鼬有了新的名字——朽木鼬。
其实也不能算是新名字,因为他还是叫做“鼬”,只是换了个姓罢了,但是让鼬不明白的是,朽木银嶺为何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
如果前世父母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是对自己的希望的话,那么朽木银嶺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鼬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
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的想法,鼬并不感兴趣,说他冷血也好,薄情也罢,那是上一世一次次的杀戮,粘稠的鲜血,塑造了他如今的性格。
* * * * * * * * * * * * * * *
从那天起,不管是自愿还是勉强,朽木夫人确实听了朽木银嶺的话,再没有对鼬有过什么肢体上的虐待。
而这个结果最主要的是因为她从那天起就把鼬扔给了奶娘和侍女照料,连面都不照,又何来的肢体接触?
其次,以她贵族的教养也做不出什么虐待自己孩子的事情,即使对那个孩子再怎么不满,而在鼬出生那天的那次,完全是因为一时太激动的失常,并不能说明朽木夫人这个人有什么暴力倾向。
而朽木银嶺和朽木千圣,他这一世的爷爷父亲,对此也采取了完全默认的态度。
对于这种结果,一开始鼬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的不舒服,但是很快,他就完全抛开了心口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