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的情人5之再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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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来的情人5之再见情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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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时有女友--某位乖巧秀丽的名媛,不用上班,每天只需喝下午茶、参加各种宴会派对那种--而裴安伦,谁也知道她家财力雄厚,加上……好吧,季以肇承认,第一眼看到她,就认定她绝对是个花瓶,因为美得不像会认真工作的样子。
  这是成见,没错,但能怪谁?
  谁要她有一双明亮如宝石的大眼睛,红润的樱唇,粉嫩雪白的肌肤,和那让所有男性同仁都心猿意马的窈窕有致身材?
  男朋友一定成打成打的让她挑,绝对被宠坏到极点,这种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季以肇决定。
  所以,生疏而客气,在暗中默默观察……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
  一年多之后的那个冬天,他巡视完工程进度,连夜赶回台北时,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
  司机以及坐在前座的秘书都受了伤,他自己左手挫伤,骨头有裂痕,也有轻微脑震荡。住院一天半后,季以肇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径自决定要出院,回公司上班。
  然后……
  才短短两天就堆积如山的公文、案子,加上秘书还在休养的关系,季以肇在左手还被层层绷带缠绕,根本不能灵活使用的情况下,挫折地对着满桌的公事发脾气,甚至还摔了几份卷宗。
  不过事后,他只承认自己可能「不小心碰掉」了什么东西,绝对不是摔卷宗以引起她的注意。
  「季总监?」有人轻敲房门。「你……需要帮忙吗?」
  对门的裴安伦闻声过来,走进他的办公室,轻柔而和气地询问着。
  问完,她咬住下唇,好像在忍笑。
  是在笑一向呼风唤雨的季总监今日如此狼狈,连翻开公文或图稿都有问题?季以肇一脸阴霾地望向她。
  「我看起来像需要帮忙吗?」他冷冷反问。
  没被他的阴沉给吓跑,裴安伦还是微微笑着,点点头。
  「我帮你先整理一下,分出轻重顺序好了。」她走过来,纤白素手迅速移动,当着他的面开始帮忙分类。
  她是董事长特助,公司大大小小的项目都一清二楚,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当然驾轻就熟。有她帮忙,只剩一只手的季以肇效率果然大增。
  可是,他还是不愉快。
  她的如云秀发,为什么下班之后就要放下来呢?在他身边的时候,淡淡的香气严重干扰着他。
  她一定要把套装外套脱掉吗?不能穿着,把紧俏的腰线、诱人的翘臀给盖住吗?
  还有,她讲话的声音为什么要那么悦耳?偶尔陷入沉思时,轻咬下唇的小动作,偏偏又该死的性感!
  之后,每天晚上,只要那轻轻敲门声响起,季以肇就开始烦躁。
  叩叩叩!
  「季总监……」
  被敲门声再度干扰,沉浸在回忆中的季以肇这才惊醒,搞清楚自己在饭店房间,有人在门外叫他。
  他硬生生把自己从过去拉回现在。
  「季总监,大家都在等你。」来人是对方业主的特助,这几天来,里里外外都靠这位能干的特助Jason打点。
  此刻,皮肤黑黑、长得不高却一脸精明样的Jason正笑咪咪地看着季以肇。
  「哦,时间到了?」季以肇有点汗颜,他还真是忘了时间。
  「跟女朋友讲电话?」Jason瞥了眼季以肇手上的手机,笑问着。
  「什么女朋友?」这是季以肇一向避重就轻、打哈哈似的回答。
  可惜Jason不是台湾那些了然于心,知道不可乱问的熟人,他眼睛转了转,有点贼地笑道:「季总监别说笑了,谁不知道你跟名城的裴大小姐是一对?」
  「有这样的事吗?」他还是不肯正面承认。
  「怎么没有?大家都知道。裴大小姐我也见过一面,长得好漂亮。」Jason说。
  这两人可以说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对,为什么不承认呢?
  何况,潇洒的季总监,不管面对什么事,总是谈笑用兵似的一派轻松;可是此刻,显然是刚说完电话--手机还拿在手上--表情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眷恋。
  看一个如此强悍的男人不经意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精乖敏锐的Jason忍不住露出会心的一笑。
  正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季以肇不肯接这话题,径自放好手机,关了房门,和Jason一起下楼。
  Jason还在热络攀谈,季以肇却只是随口回着话,漫不经心。
  他的心已经飞回台湾,回到那个精致清丽的人儿身边。
  还有一天半。将近四十小时之后,才能把她抱在怀里,轻吻她的眉眼、鼻、迷人的樱唇;把脸埋在那柔软如云的秀发中,深深呼吸那沁入心肺的清香,然后满足而放松地沉入梦乡,好好休息……
  奇怪,为什么如此度日如年?他恨不得此刻就是四十小时以后。
  「我们知道季总监一个人来开会,很寂寞啦!」两人出了电梯,准备要进贵宾包厢时,Jason压低声音说:「所以我们李董有特别交代,要好好招待季总监,绝对让你宾至如归,彻底放松一下。」
  还能怎么样呢?不就是美酒、佳肴?
  长年过着这样的生活,季以肇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甚至不在意了,不过近来,也许是年纪稍长,他开始有了倦意。
  尤其,在一走进豪华的贵宾包厢,看到除了有头有脸的业主、投资主之外,还有几位打扮亮眼,稍嫌暴露的浓妆美女在座时,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意思?」季以肇沉声低问。
  「放松一下嘛!台湾有,我们马来西亚当然也有!」Jason嘻皮笑脸回答,还暗拐了一下季以肇,挤眉弄眼,做个「你一定了解」的表情。「来来来,我帮大家请下来了季大总监,赶快来欢迎一下!」
  一声令下,两个穿着亮红色紧身小礼服的小姐便上前来,一左一右,亲热地揽住季以肇的手臂。
  「这边请啊,季总监!」
  「要喝点什么?Brandy好不好?我帮您倒!」
  「谢谢,我自己来。」
  几位董事长级,年纪足够当季以肇父执辈的人物,看得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季总监,你在商场上打滚多年,怎么在小姐面前还害羞啊?」
  「是不是伯被『家里那一位』发现啊?放心啦,我们不会讲的。」
  美酒在握,身旁是脂粉温柔乡,有人敬酒又有人劝菜的,招呼得舒舒服服,季以肇却只是虚应故事,一阵阵透骨的疲惫不断冒了上来。
  一整天都在开会、看工地,与投资主讨论短期长期的收益比、报酬率……到了晚上还不能休息,换了一个地方,依然在「办公了
  没错,这段时间以来,连喝酒都像在办公了。他无法回忆起以前到底什么时候,他曾经觉得这是放松的方式。
  一季大哥,来,吃吃看这个,很甜喔!」旁边一位长发、水蛇腰的小姐,娇滴滴地说着,纤手拈了一块切好的哈蜜瓜,送进季以肇嘴里。
  本来她已经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偎着季以肇,现在一扭腰,干脆坐上他的大腿,涂着艳色指甲油的手在他宽阔的胸膛大胆轻抚着。「季总监,身材好好喔,平常有去健身房的习惯对不对?」
  「妳没看到的地方更好啦!」一旁的黄董故意调笑,「不信妳继续摸下去!摸了才知道。」
  「讨厌啦,黄董,怎么这样,人家才不要!」
  虽然发着羞答答的娇嗔,这位花名「桑桑」的小姐却一点都不害羞,灵活的手一路摸到季以肇劲瘦的腰际……
  「哎,别这样,让黄董、李董他们知道我怕痒的话,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季以肇轻轻松松拆招,把那只不安分的手给拉住,不让她继续「探索」下去。
  在座的老狐狸们都大笑起来。
  「你哪是怕痒,是怕老婆吧!」
  扬起眉,季以肇不置可否。
  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解释也不澄清。这是他一向的原则。
  他在想什么、在想谁……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夜深,人静。
  季以肇如愿以偿,在出差回来之后,把娇软人儿抱在怀里,满足了肆虐好几天,逼得他在五星级饭店依然夜夜辗转的渴望。
  人儿还不安分,在他怀里磨磨蹭蹭,动来动去,好像小猫在睡觉前,得先在窝里绕一绕,确定主权和位置的舒适度之后,才能放心入梦。
  季以肇也由她,反正,他也很享受那丝滑娇躯厮磨着自己的感觉。
  「嗯……」好半晌,她终于静了下来,乖乖依偎着他。
  「好了?」他低头问:「舒服了?」
  她点点头,满足地把头靠在他胸口,叹口长气。
  「那就睡吧。」轻吻落在她额际,季以肇打个呵欠,闭上眼,一面喃喃自语,「好几天没睡好了。」
  裴安伦没答腔,只是仰起脸,安静地望着那张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性格俊脸。
  惯常的慵懒和嘲谑笑意都不见,总是微锁的浓眉也舒展了,均匀的鼻息告诉她,拥着自己的男人已经沉沉入睡。
  她好喜欢这样看着他,看他毫无防备、放松自在的样子。
  醒着的时候,优游在各种场合的他,眼神太锐利,线条优美的薄唇总是带着一点点讽意,好像冷眼看着世界,什么都动摇不了他钢铁般的意志,影响不了他似的。
  可是此刻,他只属于她,没有对他猛抛媚眼的莺莺燕燕,没有烦人的八卦批判眼光,更没有长辈们透露着不满意的重重压力。
  他说好几天没睡好了,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没有对方的陪伴,就无法安稳入梦吗?
  他是不是也像她,辗转彻夜,想的都是枕边人,几乎无法忍受独眠的孤寂?
  如果是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梦想,梦想他也开始渴望一个承诺,能让彼此紧紧相系、相属的承诺?
  一定是的。裴安伦轻吻一下他线条利落刚毅的下巴,带着甜甜的微笑和无尽的幻想,她也沉入了梦乡。
  不过,她在夜色浓暗得化不开的时刻,悠悠醒来。
  发现自己全身发烫,呼吸不规律,轻喘着。
  都是因为一双粗硬的,不规矩的大手,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的火花。
  「啊……」
  「吵醒妳了?抱歉。」虽是这样说,季以肇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坏蛋!色狼!」她的娇嗔软软的,也是一点愠意也没有,换来他低沉性戚的低笑声。
  彷佛还在梦中,昏昏沉沉,全身又软绵绵的,裴安伦根本无力,也无意抗拒,任着他褪去她的丝薄睡衣,恣意妄为。
  他逐渐浓重的呼呼拂在她敏感耳际,她开始轻轻颤抖。
  不过,她也敏感地发现,季以肇的动作并不粗鲁,他像是赏玩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仔细而温柔地抚着、吻着她,这一切像梦一般甜美。
  「以肇……」她唤着他的名,嗓音甜腻入骨,简直要在他指掌间化成一摊水。
  他一直是个好情人,百分之百男性的刚硬、霸道,总是让她狂乱而晕眩,只能依顺,让他带着自己,一次次在激烈的缠绵中沦陷。
  可是今夜,他却好像有全世界的时间一样,慢条斯理,逼得她难耐地扭动着细腰,头在柔软枕头上左右辗转,呻吟着,乞讨着他的占领。
  「乖,我想好好疼妳。」
  也许是为了可笑的自尊,他鲜少在欢爱之际说出甜言蜜语,甚至不常唤她的名,总是用狂猛的索求侵占,来表达他对她的深深依恋。
  好笑吧,纵横业界的季以肇,在床上,却是这么拙于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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