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她却惊讶的紧。她又想起虽然她和于文远的事情做的隐蔽,可是若不是大少爷在旁提供方便的话,只怕一切也不会那么顺利。
她看了看大少爷又看了看于文远,最后目光却落在了安子迁的身上。
安子迁听到于文远的话后眼睛微微一眯,骂了一声:“无耻!”之后目光却落在了大少爷的身上,大少爷对他的恨他没有一刻体会的如此刻这么深重。
他轻声道:“大哥,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竟要联合于文远来杀我!”
大少爷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当下咬牙切齿的道:“你虽然和我一胞所生,可是你平日里是如何待我的?你虽然是我的亲弟弟,却一直妄想抢走我的东西!”
安子迁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意道:“安府的家主之位不是生下来就是你的!”
“怎么不是我的!”大少爷的声音拔高了三分后道:“那家主之位原本就是我的,母亲当年不生下你来,安府的嫡子就只有我一个人,这天下间又哪里能有人敢和我抢!”
安子迁听到大少爷这么一说,便知道他已走进了他的偏执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所以你今日里就要联合那个给你戴了绿帽子的人来杀我,一点都不顾忌手足之情了吗?”
大少爷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绿帽子”三个人字在他的心里又工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却又怒道:“若不是你,我又哪里可能让人如此羞辱!又哪里会有今日之事!”他想起这些年来听到的那些闲言闲语,一时间只觉得怒气更盛,他再不要被人看不起,再不要被人说成是没种的男人!
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杀了安子迁,佩兰腹中的孩子便是他的!佩兰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于文远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他原本的那些惊恐顿时都烟消云散,他看了身边的佩兰一眼,见佩兰睁大一双眼睛正看着安子迁,他轻哼了声,佩兰闻声忙将目光抽回。
于文远却在旁浅浅的道:“远溪这么做不过是要想夺走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罢了,你对他早已尽了手足之情,是他要赶尽杀绝,置你于万劫不覆之地!只有杀了他,你才能拥有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而且只要要他一死,就再也没有人和你抢安府当家之位了!而且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半分!”
大少爷的身子再次抖了抖,看着安子迁的目光里恨意更重了些,他心里原本就已起了杀念,再加之于文远在地旁的劝说,那些声音在他的心里不停的话大,啃咬着他的灵魂,他心里愈加觉得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子迁活下来。
他喘着粗气,又咬着牙道:“从小到大,你都在和我抢东西,我小时候只要是喜欢一点的玩具,你都会尽数抢走,我喜欢的东西,母亲也必定要给你留一份,你如今这样不成材,母亲的心却还是向着你,我当真是不知道,你哪一点比我强!”
“至少我不会像你这般心里满怀怨恨!”安子迁缓缓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想抢你的东西,而今日之事,我原本也是为你好的,不忍看你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愚弄于股掌之间,却也没有料到你自己竟是这般想的!大哥,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半分害你之心,可是于文远就不一样了,他今日里怂恿你杀我,来日就会杀了你!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狼,狠毒的紧,你和他合谋,于异于是在与虎谋皮!大哥,你醒醒吧!”
于文远见大少爷的身体剧烈的发抖,那双眼睛里已有了一丝犹豫和挣扎,他的眼里迸出一抹危险,却又对大少爷道:“他在胡说八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直会兑现,日后绝不再见佩兰和孩子!他今日里揭破这一层事情,无非就是让你抬不起头来做人,让你日后在安府没有利足之地,让你日后被人奚落,让你说你是个没种的男人!他根本就是在存心夺走你的一切!”
“于文远!”安子迁怒喝道:“你的心思怎么能如此狠毒!”他扭过头看大少爷道:“大哥,我记得你小时候是最疼我的,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留给我一份。我五岁那一年,跌到枯井里,是你想尽办法把我救出去的,你为了救我还将手臂擦破了!我有一次上树掏鸟窝,被毒蛇咬杀,是你拼尽全力救了我的!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小时候最是疼我宠我,还曾对我说过,我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你就真的忍心这样待我吗?”
大少爷怔了怔,眸光又柔和了一些,于文远却在旁道:“你是从小对他极好,可是他的心思却恶毒的紧,从七八岁开始就预谋着要夺安府的家主之位。我和他自小在一间私塾里念书,他的想法我再清楚不过,八岁那一年,夫子问他长大了要做什么,他就说要继承安府,做安府的当家!当初真是白白浪费了你对他的一片心意,你对他那么好,他却存了那么恶毒的心思!长大之后,更不消说,他表面上虽然看起来不想做安府的当家,可是私底下却做了无数卑鄙无耻的事情想夺走属于你的一切!否则,他又岂会把楚晶蓝娶回安府,他娶楚晶蓝就是觉得他一人对付你太不容易,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找个帮手回来!”
大少爷怒视安子迁,安子迁的眼里也满是怒火,他咬着牙看着于文远道:“你当真是狠毒至极!从小到大,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这一次回来原本就存了极其恶毒的心思,上次设下毒计害晶蓝,这一次却是在算计安府了,于文远,你简直就不配做个人!你这般和佩兰苟且,用尽心力想要谋夺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一切,置自己的妻儿于不顾!你可知道你的妻女被人欺辱,食不裹腹,衣不遮体,日日不得安宁,为你犯下的过错赎罪!你对自己至亲骨肉尚且如此,对其它人呢?”
于文远的面色微微一变,却又笑道:“安兄如此关心我家娘子,莫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安子迁听到于文远的话冷笑一声道:“无耻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无耻至极!我原本以为你家娘子对你的事情也是知情的,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活该,如今听你的话才知道她何其可怜,竟嫁给你这样一个人渣为妻!你不顾念夫妻之情,骨肉之情也便罢了,到如今竟还说出这样侮辱她的话!于文远,你真是不配做人了!”
说罢,他又扭过头对大少爷道:“大哥,你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一个根本就不顾念任何感情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他今日里答应你的事情等到来日必会反悔,也必会反咬你一口!你为了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渣子为了遮掩你那从心中而中的魔障,竟是连你的亲弟弟也要杀吗?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于文远冷笑道:“安兄又何必把我说的那么无耻,若是论无耻的话,我自认是及不上你的!你这些年来到处寻花问柳,不知道毁了多少妇人的名节,娶楚晶蓝也不过就是一方面贪恋她有几分地姿色,另一方面也不过是因为楚家薄有家财,此时好似装做浓情厚意,只怕她日后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便将她一脚踢开!就如之前对俞凤娇一般!”
他说罢又看着大少爷道:“你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是清楚至极的,他对枕边人犹如此绝情,对你这个大哥更是可想而知了。我们今日若是不联手的话,他定会将你这一次的事情宣扬开去,你日后只怕都无法做人了!”
安子迁看着大少爷道:“大哥,你是我的至亲,今日之事我之所以只身前来,便是为了顾全你的颜面,你日后只需寻个由头将佩兰打发走,今日之事我断然不会告诉其它人!”
“他的话你也能信吗?”于文远轻哼道:“你又不是不知安子迁平日里没有一句话靠得住,他的心思之狠,远远超过了你的想像。再说了,就算你能信得过他,你信得过楚晶蓝吗?今日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们夫妻合谋来对付你的!其目的就是你的家主之位!”
他的心思是今日能杀得了安子迁是最好,就算杀不了安子迁也必然要挑起两兄弟的仇恨,让他们日后水火不容。他大致能猜得到大少爷的心思,估莫着大依着大少爷往日的做风,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佩兰听到于文远和安子迁的话后,身子微微颤了颤,她对于文远的家世也是知晓一二,平日里见于文远处事也是有些狠毒,只是她心里对于文远的迷恋早已深的不能自拔,所以当初于文远让她在安府的别院外勾引安府的少爷时,她也言听计从。而今日想来,她的心里也起了一些疑问,只是此时终究不是问的时候,只是看着安子迁时,眼里却有了一丝复杂。
她当日有安府的别院之外,其实是为安子迁而去的,于文远当时对她说,安子迁精于音律,听到那样纯真的笛声必会受到吸引,当初也如于文远所料,安子迁是出来和她说过话,她也向安子迁投怀送抱过,只是安子迁看起来放一荡不羁,却又不失君子之风,对她的投怀送抱如若无视。倒是当时住在别院里的大少爷,见她美貌温婉,时不时的调戏于她,最终两人勾搭在一起了。
而于文远也没有料到大少爷会上勾,却也觉得是个极不错的机会,便将佩兰将错就错,于是才有了今日之事。
只是安子迁的相貌远在大少爷之上,是个翩翩佳公子,而大少爷却又胖又黑,眉眼里没有一分安子迁的风采。是以在佩兰的心里,一直存有一丝不甘,也一度想和安子迁共度春风。无奈何一直没有一点机会,此时听到于文远欲置安子迁于死地,心里竟有一丝不忍,看着安子迁的眸光里已满是温柔。
大少爷原本已被安子迁说动,想起纵然安子迁太过无耻,太过狠毒,却终究是他的亲弟弟,他又怎么能联合外人杀了他,再则于文远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数的。一时间心念有些松动,却又不愿将这桩丑事张扬开来,而安子迁也已经应承于他,只是让他了舍却佩兰,想着以后的风言风语,心里又有了诸多顾虑。
他忍不住看了佩兰一眼,却见佩兰一双如秋水一般的眼睛却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安子迁,他才熄下去一些的怒火又腾腾的烧了起来,一时间只觉得佩兰无耻,安子迁更是无耻,这样的人实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于文远看出了大少爷眼眸里的变化,他循着大少爷的眼睛看去,却看到了佩兰看像安子迁的目光,当下忙道:“大少爷也看到了,安子迁根本就是一个不知道刻已之人,行事又狠厉,他说的话你可千万别信,他那风流的性子,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打佩兰的主意。对了,他方才不是让你把佩兰休了吗?依我看,他根本就是看上了佩兰,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话!这样的弟弟,有还不如没有!”
大少爷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又想起安子迁那风流的性子,当下恨恨的道:“不管怎么说,今日里我是不会再留你了!”他说罢,恶向胆边生,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就朝安子迁的心口刺去。
佩兰虽然心思很大,一直都想得到更多的富贵和荣华,但并没有做过太过狠毒的事情,此时见大少爷掏出刀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心里又有些担心安子迁,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于文远看到那把刀子倒笑了,那双眼睛里已有了深重的嘲弄,他见大少爷一动手,见旁边有块青砖,当下想也不想,捡起那块青砖就朝安子迁的头上砸去。
安子迁看到大少爷的那把刀,心里已冷如寒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