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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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 第5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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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梦溪却已不再看她们,一个人转身便回了后宫。

皇后因为梦溪的事情心里烦躁,只觉得那件事情实不好处理,乌铮是被皇帝半强行留在西京的,梦溪和他离开是迟早之事,但是在西京的一天,便有一分情面在,若是闹的太僵也实非好事。再则今日之事又是朝中命妇前来请示,苏秀雅也着实做的过份了些,若不惩治,她这个皇后只怕也得被人说是非。而后宫之事一旦和前朝联系在一起,又恐违了皇帝的意思,当今之计,只有先去问问皇帝如何处置才好。

于是当她得知皇帝已下朝回了御书房,便忙着去请示这件事情,太监通报之后,她便缓缓走了进去,却见皇帝今日的心情看似不错,此时正在欣赏一副画。

皇后端庄大方的行了礼之后,皇帝让她起身,她走到皇帝的身边一看,却见皇帝在看的竟是白玲珑的画像,她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这段日子皇帝和白玲珑的事情不但在前朝传的沸沸扬扬,在后宫里更是掀起了大波,宫中妃嫔原本就不少,此时一听说白玲珑一进宫就会的封妃,一时间心里极度不平,更不少妃嫔到皇后那里诉苦,而皇后在她们的面前虽然维持着端庄大方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是不快的。

她原本以为皇帝对白玲珑不过是逢场作戏,为的是让定国公死心塌地的为皇帝效力,此时看来,事情却并非她想的那般。

皇帝见她看来便笑道:“这是朕替青鸾画的画像,皇后瞧瞧看画的像不像?”

皇后脸上忙挤出一抹笑意道:“万三小姐端端有天人之姿,否则又如何能让的皇上如此牵挂。”

皇帝听出了皇后话里的酸意,当下浅笑道:“她纵有天人之姿,也绝不会影响朕对皇后的情意,她是极好,却也不及皇后好。”

皇后浅笑道:“万小姐进宫之后,皇上想赐她什么份位?”

“便赐妃位吧!”皇帝不假思索的道:“如今朝庭正值用人之际,难得将定国公请出山,有些良将,南疆可保矣,对抗洛王府朕便也有了良将。虽然一进宫就封妃有些不合祖宗家法,但是如今特殊时机,朕当以大局为重,皇后也应该体谅朕才是。”

皇后忙道:“臣妾自然是知道皇上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将万三小姐纳进后宫?”

皇帝淡淡的道:“自然是在等她的伤一好便进宫。”他心里着实有些怀念那天晚上的味道,那种销魂的滋味如今只要一想起,他的心里就觉得莫名兴奋,只是如今天佳人在宫外,又身受重伤,否则早宣她进宫来陪他了。

皇后和皇帝已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他心中所想又如何能瞒得过她,她的心里一时间也极不是滋味,当下便道:“洛王世子虽然行事古怪,平日里性子也张扬,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也太过古怪了些,臣妾就觉得他掳走万三小姐的事情透着几分玄机,臣妾担心这只是一个局。”

“局?”皇帝的眉头微皱道:“皇后你想太多了吧!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平日里是端庄大度,可是此时却还是显得有些小心眼了,你堂堂一国之母,竟是没有半点容人之量,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当真是让朕失望的很。”

皇后见皇帝脸上满是不快,知道有些话不能再说下去了,当下便又道:“皇上教训的是!”

“你来找朕有何事?”皇帝有些不快的道。

皇后想了想便将今日楚氏和田氏来后宫找她请她降罪苏秀雅赐赏楚晶蓝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她心中的顾虑也一并说了,然后问道:“此事的前朝息息相关,臣妾一人实不敢做决断,特来请示皇上的意思。”

皇帝冷哼道:“这个楚晶蓝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她一个人竟能掀起这样的浪来,田氏和楚氏素来是个谨慎的,这一次却为她说话,倒也是难道。方才千赫王也来找过朕,说的也是这件事情,那苏秀雅也太过份了些,苏连城是朕看着还有几分用,上次苏府的事情好像就是因苏秀雅而起,如今又出了这件事情,那个恶毒的女人也该给她一点教训了,否则只怕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那苏大人那边……”皇后有些担心的道。

皇帝不冷不热的道:“苏连城不过是一枚棋子,到如今虽然还有些用,却也不能纵容了,否则他还真以为朕没了他不行一般。”

皇后忙应道:“臣妾知道如何处置这件事情了。”

皇帝闻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他的眼睛便又朝那副画看了过去,皇后看到皇帝那副样子,心里委屈至极,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了。

羿日苏府便收到皇后的懿诣:苏氏秀雅品性恶劣,当众抠打当朝郡主,藐视皇族,往日品性极差,巧言令色迷惑众人,欺瞒众人,实不可赦!当众责打五十大板,发配北疆蒙买族为奴,永世不得进京!

苏秀雅听到那张诣意的时候,吓的当众晕了过去,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连楚晶蓝的衣服都没有碰到,怎么就被判了如此的重罪!北疆是整个西凤国最为荒凉之地,那里天寒地冻,实是人间地狱,蒙买人性子残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她若是去给他们为奴,实是死路一条。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去找苏连城,苏连城刚好回来查探万知楼的事情,在城中就听说了这件事情,暗骂苏秀雅太过愚蠢,以前他就曾告诉过她不要再去招惹楚晶蓝,她偏偏不听,如今闯下这样的大祸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她终是他的亲妹妹,他又不可能放任不管。

苏连城一般派人去请苏潜让其夫人给皇后递贴子,他自己却去了洛王府找楚晶蓝。

与苏秀雅一起责罚的诣意同时下达的还有给楚晶蓝的褒赏诣意,夸她贤良淑德,品性高雅,心胸开阔,实为女子中的典范,赐了玉如意一对,铸金的小人一个。

楚晶蓝在碧涛轩里听到苏连城求见的消息,心里暗暗好笑,知道苏连城今日是为何而来,而他欠她的事情不过才开了一个头罢了,苏秀雅受到的惩罚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她没有必要为苏府中的人去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

于是她便命圆荷直接回了苏连城,就说她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苏连城知道她不会见他,见圆荷出来便道:“劳烦将这副画送给郡主,我相信她看到这副画之后一定会见我。”

圆荷虽然极度看苏连城不顺眼,可是见苏连城虽然是来求人,但是却没有一分伏低之像,他依旧如往日一般气定神闲,那模样倒有一分高雅之态,当下瞪了苏连城一眼却也把那副画给带了进去。

楚晶蓝将画摊开一看,却见那画竟画的是一对男女共乘一骑,那画虽然画的匆忙,可是苏连城画功出众,画中的男女赫然便是乐辰景和白玲珑,两人的眉眼间都含了三分笑意,分明有着几分情投意合浓浓深情,下面的落款是乐辰景和白玲珑一起回京的日期。

楚晶蓝一看到那副画,心里便知道苏连城只怕看到了乐辰景和白玲珑回城的事情了,她一时间只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了,若是苏连城将事情闹大,或者说到皇帝那里去,皇帝若是一意孤行去见白玲珑,那么洛王和定国公苦心设计的计谋只怕会毁于一旦。

此时洛王和乐辰景两人都不在王府之中,她心里不禁有些苦恼,一时间也不太清楚苏连城对那件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但是不管多少,都是一个极麻烦的事情。

安子迁在旁也看到了那副画,当下皱着眉道:“苏连城行事素来稳妥,虽然极有可能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想救苏秀雅而做出的猜想,但是事情一旦闹大却极为麻烦。这件事情发生了已经有好几日了,他直到今日苏秀雅遇险才说及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是是他猜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才没有拆穿,另一种是他的心里对皇帝起了异心,想用这件事为他投石问路,成为洛王派的人。此时他只是以此事为挟,却并没有告诉皇帝,只怕是存了其它的心思。晶蓝,我觉得今日还是先见见他为妙。”

楚晶蓝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家表哥当真是有一堆的花花心思。”

安子迁淡淡的道:“我已经和他断了亲戚关系,他已经不是我的表哥了,不过我知道他素来就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他为官不到一载,便能风生水起,依着他往日谨慎行事的性子,只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后退之路。”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道:“这世间我最不想见的人便是他,可是依着远溪之言,却不得不见了。皇帝多疑,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只要传到他的耳中,就必然会派对人细细查探。且不说这件事情事关大局,玲珑是我好友,四哥又是我的亲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这件事情。圆荷,你将苏连城带到花厅,我一会便过去。”

圆荷轻叹了一口气后骂道:“苏连城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说罢,却瞪了一眼安子迁。

安子迁有些无可奈何的摸了摸鼻子,楚晶蓝也看了他一眼后轻声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也许用你们江湖人物寻仇的法子解决最好。”

江湖人物寻仇最常见的法子一个是上门挑战,若是那件事情见不得光,那就是暗杀。

安子迁微愣了一下后道:“若是苏连城做的太过的话,我必不留他。”

楚晶蓝知道虽然如今安子迁和苏连城关系极为紧张,但是安子迁和苏连城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实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几分,如今虽然已经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但是安子迁是一个宽厚长情之人,真要动手杀苏连城,只怕也是下不了手的。

她见安子迁的眉眼里有了一分杀气,心里不知怎的就心疼起安子迁来,安府虽然有七个兄弟,可是他和那些兄弟之间的感情实在是不怎么样,安夫人和安老爷平日里待他也是极度不好,他才是那个一直都没朋享受到太多亲情之人。

她当下轻拉着他的手道:“有些决定不用急着做,我们去会会苏连城再说。再则他今日敢这般找上门来,想来也早有所备,杀了他也不见得就能解决问题。”

安子迁知道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当下浅浅一笑,也不说话,却轻扶着她缓缓朝花厅走去。

两人到花厅的时候,苏连城已经到了,他见两人缓缓而来眸光微暗,也不行礼只缓缓的道:“我知道秀雅行事太过份了些,但是郡主既然没有损伤,不如就放她一马,给她一条活路,我敢保证,日后郡主再也不会见到她,她也不会再给郡主添麻烦。”

楚晶蓝淡淡的道:“苏大人果真和苏小姐兄妹情深。”

苏连城长叹道:“我知舍妹和郡主的那些恩怨都是因我而起,以前的是非对错此时我也不想和郡主理论,她走入自己的魔障之中难以自拔,是她自己的错,但是罪不至死。郡主如今是有孕之人,不如高抬贵手将此事揭过,饶舍妹一条性命,就当做是为腹中孩子积福。”说罢,他难得温厚的长长一揖。

安子迁看着苏连城道:“苏大人这一番话倒说的严重了,为孩子积福?我们自问俯仰对得起天地,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苏大人先用这副画将我们诓了出来,却如此伏低做人,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苏连城笑了笑道:“远溪想太多了,前段日子我到天牢去了一趟,想通了许多事情,却又有很多事情如同困局一般不得解脱,心中实在是难以安宁,便要西郊的小寺里小住了一段日子,那日清晨起来的甚早,便看到了画中的那一幕,那一日实在是感叹马上的男女实是一对壁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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