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班,就是我们班对面。那个班啊,我都不知多熟。有近10来个是我初中同学,5、6个认识的。而且重点是:他们是这个班的骨干人物!我和这群人的交情还真不一般,比如说:初二时,常吃了零食,就把食品袋就往我这边扔,我一踹过去,他还恶人先告状向谭老师报告,说我乱扔垃圾。最后被谭老师罚的xxx;常和我斗嘴,破口大骂我重色轻友的同桌xx;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闹的鸡飞狗跳,失恋了拿着他老妈的手机和我聊了2个小时,一点都不心疼话费的xxx……所以,他们班的人认识我,一点都不奇怪!
第二天,我如约带了吉他来了。班上同学便闹着要我弹一首,闹的最起劲的就是旁边的猩猩了。我和乔墨他们现在都不叫她胡昕昕,直接叫她“猩猩”了,别人听着还以为叫的蛮热乎来着。我也有了一新外号,是刘汐维取的,叫“月亮”,原因是我的脸像月球表面!我靠,听了这原因我就当场扁了他一顿。怎么说,我也是一美女呀!
像我这样光明正大的自封美女, 不仅没惹麻烦,而且可以拉近同学间的距离。因为这自封美女呀,也是挺有讲究的。你要是长的太那啥美的惊天动地,你说自己是美女,指不定挨多少白眼,这不是自以为是嘛?长得好也不能这样高傲是不?如果你要是不怎么美,你说自己是美女,那就指不定别人背后怎么说你,肯定都暗地里嘲笑,长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美女?像我这样的,我就挺满意自己的脸上长了些痘痘。打扮下也可以出众,不打扮也可以平易近人。这年头,长得好,招人妒忌;长的平凡,自个也自卑。至于凤姐之流,完全就是个奇迹!
要说我的吉他,我的god啊!我这个半吊子,技术顶多过得了一级,就弹蓝色生死恋还勉强拿的出手。于是,我赶紧call爵帮我解围。
爵到了我们班,完全就是一焦点。他搭配衣服真的很合适他,有气质又真的很好看。昨天到我们班来等我,就引起了女生的注目礼。戴婕妤和爵看着玩笑,说:“又长帅了……”。张采昵也不知道怎么和爵聊上了,打打闹闹的。我的桌子旁围满了女生,我特得意的说:“爵,随便弹一曲啊!”爵向我先展示了他前不久学王力宏的弹指神功,用手指直接拨出三根弦的音。旁边的猩猩,又开始大嚷大叫。戴婕妤一句“你乡下来的吧?!”把这吵闹的猩猩给压住了,于是世界清静了。爵接下来直接坐在了钟岱的桌子上,弹了一曲《情非得已》。“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张采昵跟着旋律小声的唱了起来,接着就引起女生的合唱了。总之,爵来我们班,引起的轰动不小。韩明好像没怎么在意,只是杨郁哲看着眼睛里冒火,脸上又表现出不屑。切,看着爵人气那么旺,心里嫉妒呗!杨郁哲就是养鱼场,我昨天才搞清楚他原来不叫养鱼场哦!
爵弹完,扶了一下眼镜,特帅气的对我说:“师傅,我要下去找顾茜茜了。”我说:“好。”爵就在女生的注目礼中离开了。接下来的摊子就好收拾了,我说我中午再弹给大家看,大家就从我桌子旁散开了。呵呵,中午不用吃饭吗?我这算盘打得。
上课,钟岱问我:“这吉他是你的啊?”
我看着伸长的手指没有回头,说:“是啊。”
“你的小手指,怎么那么短?”钟岱问。
我抬头看着江煜头顶那片天空说:“这是祖传的,我妈的小手指也很短。”
他说:“你老看那,干嘛?”
……
很僵硬的对话,很礼貌的交谈。聊了一节课,很无聊。学生时代的日子就是这样,不管多无聊,以后回忆起来一定是美好的。因为,青春无可复制。同样,无聊也无可复制。我想,以后步入职场的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时间像现在那么无聊的看着天空?
下课,我问了一下四人帮的三位,有谁对文学社感兴趣的?只有陈贝说会去,我说那正好,明天可以一起去初试。
这节课是老班的课,老班说暂时把班上的职位安排了一下,以后再调整。然后开始念:“xx班长、xxx副班长、xxx学习委员……”我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听了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听到了陈贝是宣传委员。“梁可子”念到我了?我感觉没剩什么官了呀?结果一大串。“班会主持人兼黑板报主编兼文娱委员”全是一些芝麻小官。不过,我还是很疑问:宣传委员和黑板报主编的区别是什么?后来老班又特别说明了:“黑板报主编管黑板报,宣传委员管宣传……”
下课,老班找我说这黑板报要开始办了,主题是“教师节”,可以找宣传委员和同学协助。我终于知道,我的生活从此要忙起来了。
中午,爵和昨天放学的胖子都来找我,那胖子拿过我的吉他,就开始卖弄才艺。不过,他的技术还真有卖弄的空间。爵也挺赞赏他的,我自然是更自叹弗如。不过,玩吉他归玩吉他,饭总是要吃的。我们一行三人,去了食堂。胖子说自己叫刘昌伦,说起了我几个初中好友,聊得挺开心的。后来我说要刘昌伦教我吉他,他说:“可以呀,你先叫声师傅来听听。”我说:“你想得美!”不过,既然不可能叫他师傅,那该怎么办?有了!我说:“那我就勉勉强强认你做师兄吧!呵呵。”
回到教室,猩猩和几个女生要我弹吉他听听,我想着她们不懂,好忽悠。就弹了一下蓝色生死恋,难度高的转和弦部分,我就直接略掉了。我是坐在自己的课桌上的,钟岱就伏在桌子上,仰头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晶莹闪光的东西。那一刻,我对他笑。
总算是打铃了,猩猩一刻也不消停。她说:“因为你会弹吉他,所以你要请客!下午自习,把你的校园卡借给我。好吧?”
我看着她,超级无语。想着这哪是借呀?明摆着要嘛!我当然对她说:“好啊!”因为,关于钱这方面的问题,我一般不会拒绝别人。
下午,又和钟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明明觉得不能和他聊,但周围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沟通。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不过,就是想不起他像谁?那个人也应该是总对着我笑,是很干净明朗的笑……
他很八婆的问:“你和今天那个来我们班弹吉他的什么关系啊?”
我说:“你干嘛这样问啊?”
他说:“你们两个站那么近,很像男女朋友!”
我一听就笑了,从小学到现在,我被误会成爵的女朋友的次数也不少。不过,后来了解的人都知道,我是爵的师傅,会是一辈子的师傅!所以也没什么好误会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戏弄一下钟岱,我说:“其实,有爵这样的男友,真的很幸福呀!”
钟岱在后面,没有说话。
我又笑了,我说:“看玩笑的,我和他不可能啦!我是他是师傅唉,认识他十年了,要是恋爱早就谈了!呵呵。”
钟岱还是没有说话,我回过头去看他,他眼睛里的东西很真诚。我盯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我越来越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是谁?
“第三组后面的两个同学,不要讲话!”老师停下了讲课,对着我们这块说。同桌拉了我一下,我反应过来,我连忙转过头。
接下来,就没怎么说话了。我一直在发呆,钟岱到底是像谁呢?为什么会有那种亲人般的感觉?那样熟悉的感觉?很让人依赖的感觉?
前座的刘汐维传来了戴婕妤的纸条,写的是:你没事吧?我写了“没事”叫刘汐维递过去。不一会儿,他又传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快点看你左边的窗户外面!那个穿蓝色T恤的男的,你觉得他长得好吗? 我回:看不太清啊!好像长的有点像杨郁哲。她回:你什么眼神?不过,他们是玩的好的。我回:哦,难怪!都是小脸的哈韩风格。你去问问张采昵呀!她那儿的角度看得清些。
然后,戴婕妤就没传纸条给我了,拿着纸团又朝张采昵那边扔。我觉得,戴婕妤对生活真是一个有激情的人!在她身旁呆久了,就觉得自己对生活里的一切帅哥,永远充满热情。看来,喜欢艳遇,也不是男生的专利。
江煜,每天都很沉默。我喜欢这样的男生,很有深度,一点都不会想去打理那些花痴女生。可是,现在,连我也觉得很遥远了。初二的他,就像现在的爵,习惯招惹一片的莺莺燕燕,很轻浮很花心,很阳光很帅气,我同样很喜欢这样的男生。其实,我喜欢的,只是他而已。以前老是希望他消停些,现在的他,却安静的让人心疼。
看着他头顶的窗外那片的天空,永远都是这样的明媚或阴沉,我讨厌这样的天空,我讨厌天空千年不变的模样……
当云散去的时候,空落落的没有任何美感。
没有了天空,云朵去哪里漂泊?
没有了云朵,天空会不会寂寞?
谁可以告诉我?
晚上睡觉,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一切,很真实。很害怕。很真实又很害怕的看你越走越远……
早上赶去学校,就忙着办黑板报了。昨晚忙了一夜,画了设计稿,在网上抄下了一些关于教师节的资料。结果,老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资料不见了。后来只好用手机上网重新查,陈贝帮着抄下来了。偏偏遇着今天没带校园卡,反正有爵,就不担心了。
不忙的时候,就和钟岱聊天。我和他的交情,增长速度真是很快!快得让我都莫名奇妙!是因为他很像一个人吗?而那个人给的感觉真的想不起来了,所以,我就没想那么多。
和钟岱聊天,他喜欢儍笑,我也会一直笑。不好笑的或很好笑的,都会笑得很灿烂。所以,我们的聊天,就像是一个笑话!两疯子对着对方儍笑。
中午,等了一会儿爵还没来找我。陈贝问我干嘛还不去吃饭,我说在等爵,而且今天我忘了带卡。
她说:“那你不是和钟岱玩得很好的嘛?找他借呀。”
其实我是可以打电话找爵的,但我还是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看钟岱,他把一张校园卡递给了我。我觉着特感动,我说:“你怎么办啊?”
他说:“我和我玩的好的一起呀!没关系啦。”
“呵呵,谢了!”我扬了扬手上的卡,咦,卡上的名字是:柳雯。我问:“你认识柳雯啊?”
他说:“是呀。她也学健美操的。你和她是初中同学啊?”
我点了一下头说:“嗯,没想到她去学健美操了哦!我们从开学到现在见面就很少了。”
钟岱说:“哦。”
“那我去商店了哦,先走了……”我和钟岱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出了教室。然后我先去的是爵的教室,他没在。
于是,我在去商店的路上打电话给爵,我还想着怎么把他骂一顿。电话通了以后,我刚说“喂”,爵就特没诚意的认错说:“师傅,对不起啊。我和顾茜茜在一起哦,我知道你会理解的,对吧?你最好了……”我,当然理解!听着爵对我软磨几句,我就彻底心软了。好像就觉着呀,丢下我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都已经打午自习铃了,陈贝还是不见踪影。不是说好一起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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